情感解体、现实解体、躯体解体(人格解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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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感解体、现实解体、躯体解体(人格解体)
人格解体是情绪化的大脑用以处理压力和焦虑的紧急应对手段。
当我们面临严重的威胁时,大脑会高举双手投降,并立刻减轻情绪的影响力,防止我们陷入焦虑而不能自拔。
感到环境发生改变、不真实,似若做梦(现实解体);觉得体验能力丧失,似乎不能哭、不能爱和恨(情感解体);觉得身体某部变大、变小、分离、嵌合、空虚(躯体解体)。
自知力一般能保留,否则为人格解体妄想。
在人格内部,表现为心理失调、情绪紊乱或企图自杀;在社会中,则表现为反社会行为。
也表现为一种奇怪的复合体验障碍,感到自身或外部世界发生了改变,具有一种陌生感和不真实感。
这是一种知觉障碍,特征为自我关注增强,但感到自我的全部或部分似乎是不真实、遥远或虚假的;这种改变发生时,感觉正常而且情感表达能力完整。
在各种复杂而痛苦的主观体验中,在各种复杂而痛苦的主观体验中,多难以用文字表达,比较突出的有躯体改变的体验、强迫性自我审视、缺乏情感反应、时间体验紊乱,以及身份异化感或自动感。
人格解体可在其他方面正常的人中孤立地发生,也可伴发于疲乏或强烈的情感反应,或成为思维反刍、强迫性焦虑、抑郁症、分裂症、某些人格障碍和脑功能障碍的组成症状。
多见于抑郁症、焦虚性障碍。
也见于精神分裂症或颞叶癫痫。
罹患此症的患者不论对待任何事物,都不会出现情绪化的反应。
因此,当心理学家让人格解体症患者观看淫秽下流的图片时,他们的肤电反应并没有加剧。
也就是说,这些患者的情绪并未像正常人一样被激起。
一般来说,当我们看见恶心的事物时,大脑里一块名为"岛叶"的区域,会产生激烈的活动。
这片区域的大脑永远都只有8岁。
但人格解体症患者的岛叶对恶心图片的反应,居然比对枯燥无趣的图片的反应更微弱。
反倒是这些患者的前额叶,对恶心图片产生了强烈的反应。
因为前额叶负责控制情绪,所以随时会有大量的神经信息,在前额叶和对情绪性刺激有所反应的大脑区域之间进行传播。
这就是为什么当人格解体症患者看到恶心图片时,他们的前额叶在磁振造影下会反应过激。
和我所研究的那位令人难忘的前额叶受伤、情绪不受控制的患者比起来,人格解体症患者的前额叶对情绪的控制似乎稍显严苛,它只要瞥见任何不雅的事物,就立刻下令岛叶保持肃静。
也许正是因为前额叶的严格管束,我们的情绪才会在经历人格解体时一言不发。
不为情绪所动听来似乎很让人心动。
我们可以想象人格解体症患者望着账单无精打采地耸耸肩,或看着漏水的屋顶一笑置之。
但事实上,不论时间长短,人格解体都是一个极端不愉快的体验。
在人格解体症患者身上经常可见自残行为,也许这些患者只是想借此刺激自己对事物的感觉。
对人格解体症患者来说,人生并无起伏跌宕的戏剧化情节:
过去音乐时常感动我,但现在听起来和剁菜的声音没什么两样……我好像活在一个我熟悉却没有任何感觉的世界里……这种与外界隔离的感觉让我非常害怕。
我无法和我的丈夫或其他人交流。
我可以和他们说话,我也看得见他们,但我感觉不到他们的存在。
正如某位患者所说的:"我宁愿死也不愿继续这样的生活,因为这就像行尸走肉。
"这就是人格解体症患者的遭遇。
他们再也感觉不到自己正在体验的人生:
这就好像真正的我,被掏了出来摆在架上或藏进身体的某个部位。
那个原本的我已经不在原来的地方了。
我觉得我好像并未活着,我的身体好像是一副空荡荡、没有生命的躯壳。
这意味着情绪化的大脑赋予了我们有关自我的感觉。
我们的感觉,不论多么繁杂,却是我们感受到自己仍然活着的关键。
当我们因为马桶盖又被掀开而恼怒不已时,我们的大脑私下窃喜:"幸好,我还在。
"根据这个论证,倘若情绪被封锁了,我们就会相信自己已经不存在了:
某天我外出散步,沿着街道一直走,最后到了岳母家。
我告诉她:"我已经死了。
"我戳着自己的手臂,试图戳出一点血来。
但我的手臂并没有血流出,于是我对她说:"你看,一点血也没有,我肯定自己已经死了。
"
这位老兄并非故意在他的岳母面前玩弄花样。
他真的相信自己已经死去。
另外一位患者则对领取社会保障年金一事深感不安。
她所担心的是,自己已经死了,因而没有领取年金的资格。
这些患者罹患的是科塔尔妄想症,某些研究人员认为这种疾病源自于更严重的人格解体。
世界对于人格解体症患者来说也许是遥远而又陌生的,但对科塔尔妄想症患者而言世界根本就不存在。
人格解体症患者可能觉得他们的身体不再属于自己,科塔尔妄想症患者则觉得他们的身体早已不复存在。
人格解体症患者也许感觉自己似乎已经死了,但科塔尔妄想症患者却坚信自己已经死了。
在这些科塔尔妄想症的极端病例里,患者与其感觉、思想、身体和外界极度疏离,没有任何事物能令其确信自己还活着。
根据19世纪某位精神病医生的描述,有一位最早被诊断出罹患科塔尔妄想症的患
者,在坚持自己必须被放置在裹尸布内之余,还挑剔裹尸布外观不雅,让这位精神病医生哭笑不得:"纵然已经死去,她仍然没有抛开女人爱美的习性。
"这种"本人已死"的感觉极端强烈,令人无法逃脱。
心理学家询问那位年轻的科塔尔妄想症患者,既然她还有冷热、心跳和膀胱满胀等方面的知觉,为什么仍然坚称自己已经死去?年轻女患者巧妙地回答,虽然已经死去,但她依旧拥有这些感觉,所以,这些感觉很明显无法证明她仍活着,这样的反驳,恐怕连哲学家笛卡尔也无言以对。
事实上,笛卡尔的那句名言"我思故我在","思"指的不只是思想,还有各式各样的体验,其中就包括了情绪。
人格解体症的存在表明,每当大脑降低情绪的影响力,自我的感觉也会随之渐渐消失。
情绪化的大脑必须拥有微妙的平衡情绪的能力。
过于情绪化会让我们在原子笔被夺走时放声大哭,或对一群小学生和几百万个大肠杆菌所引起的恐慌措手不及。
但对情绪控制过于严厉的大脑所带来的伤害更甚于此,一旦失去运用情绪的能力,我们甚至很难做出最简单的决定。
过度抑制情绪的结果是失去自我的感觉。
而即使大脑可大致维持情绪的平衡,我们对自己的过去、现在和未来仍会抱存幻想。
偶发事件所遗留下来的情绪余波(一个小礼物、一阵小雨、一点运动、一股气味),都能影响表面看似冷静的判断。
大脑的作用无所不在,从你选购洗发精到你看到的微笑。
回顾情绪化的大脑在我们建构内在和外在世界时施展的影响力,我们只能祈求它始终可以很好地完成任务。
人格解体作为一个症状,在许多精神疾病中都能见到,尤其常见于抑郁症、癔病、疑病症等。
有一位抑郁症病人准确地描述了自己患病后出现的人格解体症状:"自从发病以来,我不但情绪不高,有自卑、自责的念头及对前途感到无望,还有一个症状也让我难以忍受,就是自己与别人及外界事物间总有一种难以打破的隔膜感,比如我看日出、
看花,都如在梦里,与人交往时也有一种似真若梦的感觉,我真怀疑自己是不是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