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子情怀的别样解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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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子情怀的别样解读
作者:笑纹
来源:《全国新书目》2008年第15期
易中天、王立群讲史,于丹、姚淦铭读经,在国内文史类图书市场上,“百家讲坛体”一时间大行其道,于是乎,上世纪80年代春潮涌动的“国学热”终于从所谓的“精英阶层”辐射到“普罗大众”。
但是,有关国学的写作,是否还应有另一种可能?既不像于丹那样浅尝辄止地读“经”,也不学易中天那样天马行空地讲“史”,而是融会文、史、哲,打通“大国学”,或许是另一条可以通幽的“曲径”。
《帝国的酒色》既非单纯地读经,也非刻意地说史,而是旨在说人,力图从司马相如、东方朔、李白、白居易、柳永、唐伯虎等一个又一个个体的遭际、境遇引申开来,并借以由小到大地演绎出政治风云和历史大势,从中想见古人的隽俊风流和幽古情怀。
当然,这是一群特殊的人,即所谓“士”者。
先秦时期,诸子百家如孔子者,说到底都是“游士”的一种,与苏秦、张仪之流的纵横家并没有本质的不同,只是各自用于游说诸侯的立场和角度不同而已,但历史随着秦、汉的国家一统,诸侯不再,“游士”作为一个独立的阶层也必然遭遇“皮之不存,毛将焉附”的尴尬和下场。
如何从一个更为生活化的意象或元素——“酒”,去窥探一下“士”这个阶层的流变和心路历程?其实,春秋以降,百家争鸣般的文化繁荣的时代已经一去不复返了,所以,诸子百家永远是一个无法复制的辉煌。
尽管如此,但是纵横家般的“游士”风流,从未烟消云散,而是演化成读书人的一种“集体无意识”,潜伏在司马相如、东方朔、扬雄、李白等一代又一代文人骚客的心底,蛊惑着他们去实践一次没有结果的“完形冲动”。
魏晋之际,佛、道兴起,人文思潮稍微活跃,比如当时的“才性论”,有意、无意地调和儒家和其他学派的矛盾,以至于魏晋的名士们,既可以标榜道德,又可以浮华豪奢,既可以身居庙堂之高,也可以心处江湖之远。
唐宋大家白居易、苏轼一脉相承的闲适人生,也是“魏晋风度”的一个变相发展。
其实,这些多声部的变奏,又源出自孔夫子和儒家经典对于绝对理性的拒斥,所以,儒家的实用理性,决定了既有立嫡以长,也有立嫡以贤,同样,既有所谓“君君臣臣父父子子”的“正名主义”,又有“有德者居之”的篡位理论。
孔夫子一方面自诩“宗周”,一方面又对武王“弑君”有所腹诽,所以,尧舜禅让,既是儒家敬仰的政治典范,也是王莽、曹丕、司马炎辈篡位的幌子。
在这一切历史的偶然和必然里,也充溢着“士”的理想、激情、失落和辛酸,酒也就成为其中不可或缺的佐料。
知识分子与社会政治的联姻总是显得有些吊诡,而酒色的渗透,又使得这一过程更加地迷离。
正如《帝国的酒色》所标榜的“大历史下的酒徒政治,大文化中的嗜酒人生”,酒色,关乎性情,也与历史共生,从历史的角度看“酒色”,的确会有很多有趣的发现和收获。
好的想法,只是成功的必要条件,相对于作者的立意,《帝国的酒色》一书的写作,则显得力不从心:其一,帝王将相的“酒徒政治”与文人墨客的“嗜酒人生”,并非一脉相承;其二,引经据典的学术严谨和幽默通俗的行文风格,二者的分寸,如何拿捏,恐怕还是一个有待研究的问题。
所谓“棋琴书画诗酒花”,如何从细微处去接近和还原古代读书人的生存状态和士子情怀,显然是大众国学的一个方向,《帝国的酒色》毕竟开始了一种全新的尝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