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律宾作家黎萨尔与20世纪中国文坛

革命 ， 排满 反对保皇党 ） 与 日本友人 下 田歌子在上 海合作创 办的“ 作新社 ” 出版了一本 “ 学 堂乐歌 ” 珍 籍： 《 教育必用学生歌》 （ 简称 《 学生歌》 ） 。该 书分正
续编， 前者 辑有 中国“ 近人 近作新 歌” １ ８ 篇， 计有 ：
黎萨尔 １ ８ ９ ６ 年 １ １ 月 ３日被押 回马尼拉圣地亚 哥城堡监狱 ， ｌ ２ 月２ ６日西班牙总督判处他死刑 ， １ ２ 月３ ０日清晨被枪决。在临刑前夕 ， 他用西班牙文写
１ ９ ９ ２ 年合刊 ， 中 国 和平 出 版 社 ） 遗 憾 的是 虽 经 多 方 设法 查找 ， 至 今 尚未 找 到 梁 氏 的 中译 文 ， 只好 留待
日后 补缺 。
上学歌》 、 《 出军歌》 、 《 军中歌》 、 《 旋军歌》 。后者“ 附 录” 有翻译成 中文 的 ６首外 国诗歌 ： 《 日本少年歌》 、 《 日耳曼祖 国歌》 、 《 法 国国歌》 、 《 德 国国歌 》 、 《 德国
２ ０世 纪 中 国“ 万马齐暗 ” 中 的一 声 惊 雷 ， 响彻 大 地 。
菲律宾 作家黎萨尔 与 ２ Ｏ世纪 中国文坛 ・４ ３・
菲律宾 作家黎 萨尔与 ２ Ｏ世 纪 中国文坛
孟 昭毅 ［ 澳 门］ 郑 宁人
摘
要 ：黎萨 尔是菲律宾具 有 中国汉族血统 的著名作 家， 他 因临刑前写 的“ 绝命诗” 所表 现 出的强
烈的反抗 精神而 受到鲁迅 的重视 。 他 因此成为 自２ ０世纪初 就在 中国产 生影响 的亚洲作家 ， 这 种影 响因 为其“ 绝命 诗” 的中译 问题 而和 中国的 ６位作家产 生 了各种各 样 的联 系， 与 中国现 当代 文坛结 下近一个
男儿歌》 和《 菲律宾爱 国者黎沙儿绝命 词》 。只看这 些歌 名即可 知其 中强烈 的爱 国主义精 神和振兴 民 族的激情。黎萨尔 的“ 绝命诗” 也赫然列入其 间 ， 可 知 诗中那种 为 国忘我献身 的革命 精神 ， 那种“ 不 迟 疑， 不彷徨 ， 我 国民奋 勇兮 赴生存竞争之 战场” （ 施 蛰存 主编 ： 《 中国近代文学大 系・ 第 １ １ 集・ 第２ ８卷 ・ 翻译 文学集 三 ， 上海书店 ， １ ９ ９ １ 年） 的豪迈气概 ， 必 然会激起感 同身受的中华少年 的普遍共鸣 ， 在他们 稚嫩 的心灵中定会留下刻骨铭心的印象。只可惜不 知道这首爱 国诗歌的译 者是谁 ， 但它 的影响不异于
黎 萨尔（ １ ８ ６ １ －１ ８ ９ ６ ） 全名何塞 ・ 黎 萨尔， 是菲律 宾 民族 独立运动 的先驱与领袖 ， 启蒙主义思想家和 近代最杰 出的文学家。在菲律宾他作为 民族英雄家 喻户晓 ， 有“ 菲律宾国父 ” 的赞誉 。他具有 中国汉族 的血统 ， 是祖 籍福建 的菲律宾人 。他因在菲律宾创
《 醒狮歌》 、 《 醒国 民歌》 、 《 爱 国歌》 、 《 新少年歌》 、 《 爱
作者简介 ：孟 昭毅 ，天津师范大学津沽学院教授 。 郑宁人 ，澳 门大学 中文 系教 师。
Байду номын сангаа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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４ ４ ・ 华文文学 ２ ０ １ ４ ． １ ． （ 总第 １ ２ ０期 ）
祖 国歌》 、 《 励 志歌》 （ 一） 、 《 励志歌》 （ 二） 、 《 合群歌》 、 《 醒狮 歌》 、 《 警醒 歌》 、 《 阅法 文支那 变色 图狂 歌 当 哭》 、 《 爱 国 自强歌 》 、 《 可惜歌》 、 《 进 步歌》 、 《 幼稚园
世纪 的不解之缘。本 文梳理分 析 了其 中详细 的过 程 以及深 刻的社会原 因， 为 中国和 菲律宾 两国之 间的
文化文 学交流增添 最新 的研 究成果 ， 促进 中菲两国人 民之 问更深层 的 了解 与互动。
关键词 ：菲律宾 ； 黎萨尔 ； 中 国文坛
中图分类号 ：Ｉ １ ０ ９ 文献标识码 ：Ａ 文章编 号 ：１ ０ ０ ６ — ０ ６ ７ ７ （ ２ ０ １ ４ ） １ － ０ ０ ４ ３ — ０ ５
只 知 到 目前 为止 共 有 １ ７ 种 中文 译 本 ， 其 中中 国 的译
建第一个 民族 主义 的政治团体“ 菲律宾联 盟” ， 反对
西班牙 的殖 民统治 ， 曾多次遭 到逮捕 、 流放 、 囚禁 ，
直 至枪 杀 。
黎萨尔英年早逝 ， 牺牲时只有 ３ ５ 岁 。但是他 的 革命精 神 ， 不仅鼓舞 了菲律宾人民争取民族独立的 斗争 ， 也影 响了清末 民初 中国的热血青 年的 “ 叫喊 复仇 ”与激烈反抗 。他的创作 ，尤其是 ２ 部长篇小 说 、１ 部 自传 、３ ７首诗歌 、２部剧 本 和大量 的散 文、 书信等 ， 以其深刻 的爱 国主义思想 、 强烈 的反抗 精神和高度的艺术性成 为世界文学 的宝贵财富 ， 并 从２ ０世纪初 开始与 中国文坛结下 近一个 世纪的不
下《 我的诀别》 一诗 ， 全诗 １ ４节 ， 每节 ５ 行， 共 ７ Ｏ行。 他将写好 的诗藏在酒精灯里 ， 交给前来探监的妹妹 带 出监狱 ，再由香港长大 的爱尔兰姑娘约瑟芬 ・ 布 蕾肯（ １ ８ ７ ６ —１ ９ ０ ２ ， 黎萨尔在临刑前和她举行 了悲壮 的婚礼） 带到香港。继后 由黎萨尔的好友马里亚诺 ・ 彭西（ １ ８ ６ ３ —１ ９ １ ７ ， 是孙 中山先生在 日本结识 的菲律 宾战友 ，菲律宾第一共和 国驻 日 本 的外交 代表 ， 历 史学家） 于１ ８ ９ ７年 １ 月率先在香港发表 。黎 萨尔这 首绝命诗流人中国大陆的详细过程 ，已无 从稽 考 ，
解 之缘 。
者（ 包括香港的王世昭 ） 共有 ６ 位。 早在 １ ９ ０ ４年（ 光绪三十年 ） ４月 ， 黎萨尔 的《 我 的诀别》一诗就 已传入中国。当时由清末资产 阶级 民主革命运动的中坚分子戢元丞 （ 又名戢 翼翠 ， 湖 北人 ， １ ９ 世 纪末官费留学 日本 ，创办多种报刊鼓 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