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西湖治理与杭州人居环境营造历史经验探析

古代西湖治理与杭州人居环境营造历史经验探析
朱玲;王树声;严少飞
【摘要】本文以古代杭州西湖为例，在历史文献典籍研究的基础之上，对古代西湖成因进行概述，结合历代西湖治理实践，总结西湖治理与保护过程中的经验，最终提出西湖治理与杭州人居提升之作用与影响，以求资鉴当今，为当代城市建设与生态保护提供思考。

【期刊名称】《建筑与文化》
【年(卷),期】2016(000)011
【总页数】4页(P66-69)
【关键词】古代西湖治理;杭州;营造经验
【作者】朱玲;王树声;严少飞
【作者单位】西安建筑科技大学建筑学院;西安建筑科技大学建筑学院;西安建筑科技大学建筑学院
【正文语种】中文
引言
西湖作为杭州城市人居环境的重要组成部分，是中国古人经过历代浚治不断维护而产生的，不同与其它自然湖泊，在人居环境建设过程中逐步湮灭，西湖的存在与发展在是杭州古人有意经营的结果，其中尤其以唐宋两代贡献重大，而西湖的浚治一方面有效的改善了杭州原有的人居环境，促进了杭州的城市发展繁荣，另一方面西
湖也逐渐成为杭州空间格局与城市景观的重要组成，杭州山、湖、城一体的城市格局逐步形成。

本文通过对古代西湖治理实践梳理与总结，分析西湖治理与杭州城市发展之间的脉络关系，探索其中蕴含的人居营建智慧与经验，以期以古鉴今。

1.古代杭州城湖关系概述
杭州地势低平,河网密布，具有江、河、湖、山交融的自然环境，在尚未形成平陆
之前，还属于海湾范围，随着海水渐渐退下，今天的杭州市区才逐渐成陆，而西湖也随之产生，伴随着后代的发展，西湖与杭州城关系亦逐渐形成（图1）。

在东汉之前，西湖尚未形成内湖，杭州地区还大范围处于海水的覆盖下，随着钱塘江潮水带来泥沙的慢慢沉积，才逐渐形成西湖，竺可桢先生曾就西湖形成的地质原因做过以下论述：“现在杭州所在地方还是一片汪洋，西湖也不过是钱塘江左近的一个小小湾。

后来钱塘江沉淀积厚慢慢地把湾塞筑，变成一个潟湖。

”可见西湖还是钱塘江的一部分，由于泥沙的淤积，使得西湖逐渐变成内湖，这个时间约为秦汉时期。

随着江潮淤积，钱江南移，此时的西湖与杭州城还没有关系，而西湖真正意义上参与到杭州人居环境营建的时期应该从唐代算起。

隋代开凿江南运河，以水路运输带动杭州地区经济逐渐繁荣，新水道的开凿促进了农业发展，使杭州居民逐渐增加，城市规模也得以扩大，加之唐时期对于西湖的有效治理，引水入城，营建六井，使得西湖已经由一个天然的湖泊转变为人工湖，并承担了杭州城的水源、灌溉等等功能，带动了杭州贸易发展迅速、农业逐渐繁荣、人口集聚增加，直至南宋时期达到鼎盛，至此，西湖逐渐成为杭州城市格局的重要组成部分，它的兴废更是密切关系到杭州的整体发展。

这种以西湖为水源进行的饮水、灌溉、漕运的形式，以及城湖一体的空间秩序，深刻的影响了之后直至元明清的杭州的城市格局。

（图2）图1：杭州府图（图片来源：清雍正十三年（1735年）《浙江通志》）
图2：杭州城湖形态关系演变（图片来源：作者自绘，来源杭州西湖博物馆）
2.古代西湖治理实践梳理
杭州西湖位于城西，近在郭外，“出涌金、钱塘、清波三门，昂首注目，四山周遮，水天一碧，无登涉搜揽之烦”，其内水光山色，天然妙境，有“明圣湖”“钱塘湖”之称，天下名川莫可与之媲美。

但西湖作为人工湖泊，随着海塘的外涨与泥沙堆积，很容易引起沼泽化最后至干涸，正常的沼泽化大约历时数百年，而西湖周边的大量围垦使其衰亡过程大大加速。

杭州西湖，从形成伊始，历代均有疏浚，其中比较重要的即有23次，其中以白居易、苏轼、杨孟瑛三人治理最为重要，而西湖得以存在更是杭州古人屡次积极开发治理的结果，其中地方循吏可谓贡献巨大，正是他们的智慧和实践，才保证了西湖的存在（表1）。

2.1 白居易“重修六井”“修筑湖堤”
唐代白居易刺史杭州，整治钱塘湖（即今西湖），疏浚六井，又修建河堤，治理运河，并建立一套运河管理制度。

通过这一系列的治理实践，极大的提升了西湖的蓄水能力，有效的解决了杭州城市用水与农田灌溉。

自白居易刺史杭州其间，对杭州西湖的治理工程为“修筑湖堤，高加数尺”，白居易所筑钱塘湖堤，对杭州水利发展可谓功劳卓越，其堤一部分在今圣塘路到武林门一线，后称“白公堤”，光绪《杭州府志》记载白居易“始筑堤捍钱塘湖，钟泄其水，溉田千顷”，湖堤的加高不但增加了钱塘湖的相对深度，同时也一定程度上扩大了湖区，增加了钱塘湖的蓄水能力，为杭州的城市用水、农田灌溉用水提供保证。

2.2 苏轼“开湖除葑”“立塔定标”
至北宋时期，苏轼两次知州杭州，在前代的基础之上以治理地方为己任，全面疏浚西湖，并将西湖之于杭州的重要地位得以强化，上书《乞开西湖状》从放生、民饮、灌溉、助航、酿酒五个方面指出西湖不可废，并提出“杭之有西湖，如人之有眉目”。

之后又上书《申三省起清开湖六状》提出了全面修浚、开发西湖的具体方案。

在上书中苏轼提及浚治西湖、开导城内二河、休整六井三项重大工程，并详细列出有关经费、人工设备、分界、违禁、管理等具体办法，在当时十分行之有效。

为了
避免西湖在此湮灭，苏轼还设立“开湖司”，并制定西湖管理条约，以保证西湖长期治理，并立三塔，严禁种植菱藕，防止西湖淤塞。

同时苏轼重修六井以解决居民饮水，并疏浚盐桥河以及茅山河，并有效解决了杭州运河的水源、疏浚、管理等一系列问题，成为后代地方官吏的楷模，为纪念其对杭功绩与嘉庆三年（1798）在
孤山南麓建立白苏二公纪念馆，至今为杭州市民所赞颂。

2.3 杨孟瑛“浚湖筑堤”“扩大三潭”
表1 西湖历代治理实践总结（资料来源：作者自绘，资料参考《咸淳临安志》《雍正西湖志》《光绪杭州府志》）年代治理实践唐“李泌刺史杭州闵钱塘频海，市民苦江水卤恶，难以安土，始凿六井，开阴竇引湖水以自民，汲民甚利
之。

”“长庆初刺史白居易重修六井，甃函笕重洩湖水，灌滨河之田……公贬杭州,至筑堤捍江,分杀水孔道,用肥见田发，故邺侯泌六井渟储甘清,以变饮食。

”五代“五代西湖岁久不修，湖葑蔓蔽，吴越王钱氏置军千人专治湖又疏湧金池，以入运河。

”北宋“钱氏归命后，废撩湖兵士，湖复不治，宋景德末王济以工部郎中知杭州，命工开濬。

”“天禧时王钦若奏请西湖为放生池，禁民采捕，庆历时湖葑日塞，郑戬知杭州，复濬之。

”“嘉佑中，知州事沈遘作南井以补金牛之缺，人称沈公井。

”“杭虽号水乡，而其地斥卤，可食之水常不继，唐相国李长源旧为六井，引西湖以饮民，井久废不修，水遂不应民用襄命工讨其源流渫而甃之，井遂可食，虽遇旱岁民用沛然。

”“元祐四年龙图阁学士苏轼知杭州，奏请救荒余钱万缗粮万石，及百僧度牒募民开湖葑草尽除，湖乃大治。

”“绍兴十九年，以西湖近来秽浊湮塞，诏郡守汤鹏举措置，遂用工开撩及修砌六井阴竇水口，增置斗门，闸板，量度水势，通放入井，并且條具事宜。

”“乾道时临安居民日盛河流渐隘，舟楫病之，安抚周淙开运河，疏浚西湖，重修六井，一倣苏轼遗法。

”“淳熙时张杓知临安兴水利，不避权要，法略如周淙。

”“淳祐咸淳间，以治水著者，守臣为赵与宪为潜说友御史为鲍度相继开浚，终宋之世湖无壅淤之患。

”元“至正六年，丞相脱脱率达世
帖穆尔，开候潮门以南运河及龙山河。

”南宋明“明初仍元之旧，西湖渐成平田，遂起税额向所称以山为岸者去山日远。

”“景泰七年六月镇守浙江兵部尚书孙原贞建议筑修西湖二闸，明臣议开西湖自原贞始。

”“成化中官两浙者自都御使至郡守，每议兴西湖水利，虽或格于浮议或设施未竟而前作丞渐见功绪。

”“成化十九年都御使刘敷等清理，续占。

”“宏治十二年都御使吴一贵修筑石堰。

”“宏治末正德处杨孟瑛守郡建议西湖当开者五……而明有开濬之功以孟瑛为最。

”“弘治十八年冬，巡按使车梁请开西湖。

”“嘉靖时禁侵占西湖者，为御史付凤翔龎尚鹏，万历时郡人陈善作杭州府志建疏通之议。

”“天启四年钱塘县令沈匡济议疏填阏之水以清湖上抚按。

”清“顺治间浙江布政使张儒秀立西湖禁约，凡豪民占为私产者，勒令还官。

”“康熙二十四年巡抚赵士麟开浚城中河道，凡河之已塞耳全疏。

”“康熙二十八年，屡奉南巡，皆临幸驻跸官民踊跃忭舞，恭先浚治西湖，辟孤山以建行宫。

”“康熙四十六年……非修治水利建闸座，使蓄水以灌输田畴，无以为农事缓急之备。

”“雍正二年，敕令工部查议浙江西湖年久，并无疏浚，应行该督抚确堪具题……请开水利，以瞻民生。

”“雍正七年，总督李卫开浚金沙港，并添筑滚壩。

”“乾隆二十二年春，巡抚杨廷璋……将湖址遂段丈勘筹……除久垦成田无疑
水源者，免其清出其有礙之地，荡淤滩，进行开挖。

”“二十九年巡抚三宝大浚西湖。

”“同治三年，知府薛时两总捕知李国贤浚西湖。

”“四年巡抚左宗棠布政使蒋益澧浚西湖。

”“六年巡抚李瀚……浚西湖。

”“十二年，邑绅丁丙丈量西湖，析为五段。

”“光绪二年，巡抚杨吕饬楚军副将等疏浚西湖。

”
西湖在南宋后期，因为年久失修，茂草丛生，至元代，对西湖更是未加疏浚治理，任其荒废，湖中泥土淤塞，地主豪绅乘机霸占，至明初，西湖已经由于侵占被分隔的支离破碎，“官府往往以傍湖水面，标送势豪，编竹节水，专菱芡之利；或有因而渐筑塍埂者”。

正德年间，杭州郡守杨孟瑛提出疏浚西湖的理由：影响杭州城市发展、妨碍交通贸易、使千顷良田不得灌溉、失去抗旱能力、影响农业生产。

在正
德三年（公元1508年）开始疏浚工程，并将浚治淤泥堆于湖西山麓，后人称为杨公堤，此外并三潭位置，于西湖之中形成湖中之湖。

经过杨孟瑛此次治理，西湖水量逐渐得以恢复。

田汝成在《西湖游览志余》中赞颂：“西湖开浚之绩，古今尤著者，白乐天、苏子瞻、杨温甫三公而已”，正是此三代郡守的浚治，才使得杭州西湖免去沼泽化，最终得以保存并成为杭州城中重要的空间单元与功能构成，更是杭州城“蓄泄灌溉”“国计民生”之所在。

3.西湖治理与杭州人居环境提升
杭州西湖的得以延续至今，是中国古人在不断科学濬治的结果，这也是中国传统人居环境中利用自然并与自然和谐发展的典例，正是如此，杭州城湖一体的山水格局才得以形成；西湖对于杭州古代城市更是承担了杭州的居民淡水供应地、鱼类栖息之地、灌溉用水来源、钱塘江泄洪、酿酒供应水源等重要作用，至两宋之后，西湖更是发展成为杭州城市格局中的重要组成部分，同时也是杭州古代城市景致环境的核心。

杭州也因西湖而胜，西湖也因杭州而美，西湖可谓从根本上改善了杭州的自然环境基础，并成为杭州城市空间格局的重要组成，正如苏轼的论述“杭州之有西湖，如人之有眉目”。

3.1 改善生态环境、“川泽沃衍”
西湖自形成之后，对其开发与浚治实践即从未停止，经过西湖的浚治，杭州地区原有的人居环境得到很到的改善，杭州原属于江潮故地，土地盐碱化，不适宜发展耕种，同时杭州居民长期面临饮水困难，只能从周围山麓凿井取水，十分不便。

但唐代起始，以李泌、白居易为代表的地方循吏即以治理一方为己任，在杭州地区进行了一系列的生态实践，使得杭州至五代之后有“昔之汪洋浩荡，今成沃壤平原，东南水土生长，亦可储精气之美，人文之圣。

”的赞誉。

这些治理实践通过不断浚治西湖，开凿六井，将西湖作为淡水水源，解决杭州居民的饮水问题，并逐渐将地下
水淡化，改善了杭州地区的土壤环境。

（图3）苏轼在《乞开西湖状》中曾谈到：“杭之为州，本江海故地，水泉咸苦，居民零落，自唐李泌始引湖水作六井，然后民足于水，井邑日富，百万生聚，待此而后食。

” 这个过程之中西湖的持续浚治
对于杭州地区原有的生态环境的改善作用巨大，并从此将西湖纳入杭州生态环境体系之中，经此之后杭州城湖一体的环境格局由此逐渐形成。

3.2 促进农业繁荣、“物阜民丰”
自唐李泌始修六井，并引用西湖水作为城市水源，杭州地区生态环境得以改善，农业也得以发展，自唐代始杭州地区开始了利用西湖提供农业灌溉的主要模式，而西湖的开发与浚治也成为杭州地区的首个民生工程。

关于西湖的灌溉作用，白居易在《钱塘湖石记》中记载：“凡放水溉田，每减一寸，可溉十五余顷；每一复时，可溉五十余顷……大抵此州春多雨，秋多旱，若堤防如法，蓄泄及时，即濒湖千余顷田无凶年矣……李泌相公典郡日所作，甚利于人，与湖相通，中有阴窦，往往堙塞，亦宜数察而通理之。

则虽大旱，而井水常足。

湖中有无税田约数十顷，湖浅则田出，湖深则田没。

”雍正《西湖志》亦有记：“盖其地当四山之下，注演迆清，澄长轮而远达，设板置插，以时其钟洩，下邑之田，藉以灌浸，凡数千百顷，故言浙西水利者此焉。

”杭州之后的经济富庶，鱼米之乡，正是治水经验积累之下农业日渐发展的结果，而这与西湖的浚治、疏导以及水利营建是密不可分的。

图3：南宋时期杭州城湖一体形态图（图片来源：作者自绘，来源杭州西湖博物馆）
图4 ：杭州城湖一体之古今对比（资料来源：上：图来自西湖博物馆；下：作者
自摄）
3.3 塑造城湖一体、“襟江带湖”
杭州自建城伊始，即受到周边江、河、山自然环境影响，其城址也由秦汉时期西湖
群山，转变之六朝时期的柳浦一带，至隋代大运河的修筑，杭州城市格局沿运河发展，至吴越钱镠的三次扩建杭州城，逐渐奠定了杭州城湖一体、“三面云山一面城” 的空间格局，这与唐代之后对于西湖的有效治理与保护关系密切，这不仅仅使得西湖作为人工湖得以存留，更将其纳入杭州城市整体格局之中，逐渐建立了“环以湖山”的山水秩序。

清光绪《杭州府志》中有记：“故杭州为人物之都会、财赋之奥区，而前贤建立城郭，南络吴山，北兜武林，左带长江，右临湖曲，所以全形式而周脉络，钟灵毓秀于其中。

东、北二隅，皆凿濠堑，南倚山岭，独城西一隅滨湖为势，殆天堑也。

”此外，杭州古代城市中诸多关键建筑也是围绕西湖展开的，这些建设多为山巅之处、或濒湖之畔，构成了杭州城市的天际线与城市标志点，通过它们构建起山、湖、城之间的空间秩序，同时亦也具有很高延续与传承性，至今有很多在杭州城市中仍然可见（图3）。

3.4 成就山水胜境、“地上天宫”
而古代杭州作为人居环境理想地的典范，在北宋时期即享有“地上天宫”的美誉，并与苏州共誉为“上有天堂，下有苏杭”，其城市营造的境界高远，从中可见一斑，而这与杭州地区生态环境的改善、西湖的历代疏浚密不可分。

西湖有其利，更有其美，清雍正《西湖志》中有记：“夫西湖，天下所在有之，而杭独著者，丰于水者啬于山，此则环山为岸；行于水者沮于陆，此则隄亘梁接。

水放于荒远寥阔，而此则丽于城郭，错于园尘；水虞其波涛湍悍，而此则净如练、平如鉴，其源不涸，其流不厬，其土宜种植，其风气藏聚，其水清甘露，哲所云‘天造地设’者也！”自古以来，仁人志士借此天造地设之妙境营建了诸多的庙宇、亭台、宝塔、园林，并吸引了无数文人墨客吟咏兴叹、泼墨挥豪，使得杭州更与西湖相得益彰，成就人文之胜地。

苏轼的《饮湖上初晴后雨》中云：“水光潋滟晴方好，山色空蒙雨亦奇。

欲把西湖比西子，浓妆淡抹总相宜。

”白居易的《春题湖上》：“未能抛得杭州去，一半勾留是此湖。

”杭州因自然景胜而美，因西湖治理而利，因文人赞颂而胜，始
于西湖，更得力于古人的接续治理，才终成天造地设之妙境、山水之胜境（图4）。

4.小结与启示
本文以杭州西湖为研究对象，结合史料典籍，对其形成过程，治理与营造脉络进行梳理，总结得出杭州西湖的得以延续至今，是中国古人在不断科学濬治的结果，这也是中国传统人居环境中利用自然并与自然和谐发展的典例，正是如此，杭州城湖一体的山水格局才得以形成；西湖对于杭州古代城市更是具有饮水、灌溉、水运、泄洪等诸多作用，至两宋之后，西湖更是发展成为杭州城市格局中的重要组成部分，同时也是杭州古代城市景致环境的核心。

西湖的历代治理在杭州古代人居环境的营建过程中十分重要，这个过程反应了杭州古人对于自然环境与人工建设的和谐整体观，这其中的治理思想也正是杭州古人尊重自然，并积极应对灾害的调适观。

这个过程中杭州地方循吏贡献巨大，正是由于他们的历代经营，才使得杭州逐渐成为“天堂”之境，杭州人居环境之营造，非为天造，而为人为主动创造与历代积累的结果。

对比当今城市大规模无序发展，我们更应该注重对中国先贤城市营建智慧的认知与挖掘，史论结合，以“寻其理、率其例”，为中国本土城市规划的接续与传承提供思考。

参考文献：
【相关文献】
[1]吴良镛.《人居环境科学导论》[M].北京：中国建筑工业出版社.2001.
[2]吴良镛.中国传统人居环境理念对当代城市设计的启发[J].世界建筑.2000.
[3]王树声.《黄河晋陕段沿岸历史城市人居环境营造研究》[M].北京：中国建筑工业出版社.2001.
[4][清]康熙二十五年.《杭州府志》.1686.
[5][清]康熙五十七年.《钱塘县志》.1718.
[6][清]光绪十九年.《钱塘县志》.1893.
[7][清]雍正九年.《西湖志》.1731.
[8][清]乾隆二十七年.《西湖志纂》.1762.
[9][民国]民国五年.《西湖志》.191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