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禅室随笔
画禅室随笔的名词解释
画禅室随笔的名词解释画禅室随笔,源于中国传统文化中的禅宗和绘画艺术。
它是以绘画为媒介,借禅宗思想为灵感源泉的一种文学形式,旨在通过对自然、人生和心灵的思考,展示个人的感悟和情感。
一、画禅室随笔的背景禅宗起源于佛教,强调实践与体验,追求内心的平和与自明。
而绘画艺术,则通过笔墨展示了艺术家对自然景物或心灵境界的感知。
画禅室随笔将这两者结合起来,既表达了对自然的观察和描绘,又借禅宗的智慧传达内心的体悟。
二、画禅室随笔的特点画禅室随笔通常具有以下几个特点。
1. 同一篇随笔中常有绘画和文字并存的情况。
绘画作为视觉艺术形式,可以通过形式等方式表达出绘画家对客观事物的感知,而文字则可以更具体地描述和阐释这些感知。
2. 抽象与具象的结合。
画禅室随笔不仅可以绘制具体的事物,还可以透过形象描绘出抽象的思维和情感。
这种结合给读者带来一种视觉、心理的双重享受,激发了读者的联想和思考。
3. 自主与自由的风格。
画禅室随笔没有固定的格式和规范,艺术家可以根据自己的灵感和感受随意发挥。
这种自由的风格使得每一篇作品都具有独特的个性和风味。
三、画禅室随笔的创作过程画禅室随笔的创作过程一般分为以下几个环节。
1. 观察和感悟。
艺术家在画禅室随笔创作前,通常会对所见所想进行观察和感悟。
他们可以选择自然景物、人物形象或心灵境界作为创作的对象,通过细致的观察和冥想,从中汲取灵感。
2. 创作与表达。
在观察和感悟的基础上,艺术家开始创作。
他们可以使用水墨、彩墨等不同的绘画工具,选择适合的画布或纸张,通过笔墨的流洒和色彩的融合,将内心的情感和感悟表达出来。
3. 文字的润色和补充。
绘画完成后,艺术家通常会加上文字的润色和补充。
文字可以是对画作的解读和阐释,也可以是对自然和心灵的抒发和思考。
这些文字和绘画相互呼应,呈现出更加完整和深入的意境。
四、画禅室随笔的价值和意义画禅室随笔有着独特的价值和意义。
首先,它是艺术家个体感悟和情感的表达方式。
通过绘画和文字的结合,艺术家将内心世界中的细微感悟和深刻体验转化为艺术作品,与读者分享他们对自然和心灵的思考。
董其昌《画禅室随笔》卷二
董其昌《画禅室随笔》卷二五代荆浩匡庐图明董其昌云林山皆依侧边起势,不用两边合成,此人所不晓。
近来俗子点笔自是称米家山,深可笑也。
元晖睥睨千古,不让右丞。
可容易凑泊,开后人护短迳路耶。
五代荆浩匡庐图局部五代荆浩匡庐图局部荆浩,河南人,自号洪谷子。
博雅好古,以山水专门,颇得移向。
善为云中山顶,四面峻厚。
自撰山水诀一卷,语人曰:吴道子画山水,有笔而无墨。
项容有墨而无笔。
我当采二子所长,成一家之体。
故关同北面事之。
世论荆浩山水,为唐末之冠。
盖有笔无墨者,见落笔蹊径而少自然;有墨无笔者,去斧凿痕而多变态。
米家山谓之士夫画,元人有画论一卷,专辨米海岳、高房山异同。
余颇有慨其语。
迂翁画,在胜国时,可称逸品。
昔人以逸品置神品之上。
历代唯张志和、卢鸿可无愧色。
宋人中米襄阳,在蹊迳之外。
余皆从陶铸而来。
元之能者虽多,然禀承宋法,稍加萧散耳。
吴仲圭大有神气,黄子久特妙风格,王叔明奄有前规,而三家皆有纵横习气。
独云林古淡天然,米痴后一人而已。
赵荣禄枯树法,郭熙、李成,不知实从飞白结字中来也。
文君眉峰点黛,不知从董双蛾、远山衲带来也。
知此省画法。
古人远矣。
曹不兴、吴道子,近世人耳。
犹不复见一笔,况顾睦之徒?其可得见之哉。
是故论画,当以目见者为准。
若远指古人曰,此顾也,此陆也,不独欺人,实自欺耳。
故言山水,则当以李成、范宽;花果,则赵昌、王友;花竹翎毛,则徐熙、黄筌、崔顺之;马,则韩、伯时;牛,则厉范二道士;仙佛,则孙太古;神怪,则石恪;猫犬,则何尊师周。
得此数家,已称奇妙。
士大夫家,或有收其妙迹者,便已千金矣。
何必远求太古之上,耳目之所不及者哉?宋巨然溪山兰若图范宽山川浑厚,有河朔气象。
瑞雪满山,动有千里之远,寒林孤秀,挺然自立。
物态严凝,俨然三冬在目。
作山水,危峰奋起,蔚然天成。
乔木倚磴,下自成阴。
轩畅闲雅,悠然远眺。
道路深窈,俨若深居。
用墨颇浓,而皴散分晓。
凝坐观之,云烟忽生。
澄江万里,神变万状。
予尝见一双幅,每对之,不知身在千岩万壑中。
董其昌《画禅室随笔》评法书
董其昌《画禅室随笔》·评法书董其昌《画禅室随笔》·评法书文待诏学智永千文。
尽态极妍,则有之。
得神得髓,概乎其未有闻也。
尝见吴兴临智永故当胜。
赵吴兴跋兰亭序云:与丙舍帖绝相似。
丙舍,乃锺元常书。
世所传者,右军临本耳。
东坡先生书,深得徐季海骨力。
此为文湖州洋屿诗帖。
余少时学之,今犹能写,或微有合处耳。
米元章尝奉道君诏,作小楷千字,欲如黄庭体。
米自跋云:“少学颜行,至于小楷,了不留意。
”盖宋人书多以平原为宗,如山谷、东坡是也。
惟蔡君谟少变耳。
吾尝评米书,以为宋朝第一,毕竟出东坡之上。
山谷直以品胜,然非专门名家也。
东坡先生书,世谓其学徐浩。
以予观之,乃出于王僧虔耳。
但坡云:“用其结体,而中有偃笔,又杂以颜常山法。
”故世人不知其所自来。
即米颠书,自率更得之。
晚年一变,有冰寒于水之奇。
书家未有学古而不变者也。
杨景度书,自颜尚书、怀素得笔。
而溢为奇怪,无五代茶□之气。
宋苏、黄、米皆宗之。
书谱曰:“既得正平,须追险绝,景度之谓也。
”古人论书,以章法为一大事。
盖所谓行间茂密是也。
余见米痴小楷,作西园雅集图记,是纨扇,其直如弦。
此必非有他道,乃平日留意章法耳。
右军兰亭叙章法,为古今第一。
其字皆映带而生,或小或大,随手所如,皆人法,则所以为神品也。
素师书本画法,类僧巨然。
巨然为北苑流亚,素师则张长史后一人也。
高闲而下,益趋俗怪,不复存山阴矩度矣。
兰亭,出唐名贤手摹,各参杂自家习气。
欧之肥,褚之瘦,于右军本来面目,不无增损。
正如仁智自生妄见耳。
此本定从真迹摹取,心眼相印,可以称量诸家禊帖,乃神物也。
晋唐人结字,须一一录出,时常参取,此最关要。
吾乡陆俨山先生作书,虽率尔应酬,皆不苟且。
常曰:“即此便是,写字时须用敬也。
”吾每服膺斯言,而作书不能不拣择。
或闲窗游戏,都有着精神处。
惟应酬作答,皆率易苟完,此最是病。
今后遇笔研,便当起矜庄想。
古人无一笔不怕千载后人指摘,故能成名。
因地不真,果招纡曲,未有精神不在传远,而幸能不朽者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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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禅室随笔》明·董其昌画禅室随笔,董其昌,画论e景苑中国传统文化信息网~~...卷三记事予在广陵,见司马端明画山水,细巧之极,绝似李成。
多宋元人题跋,画谱俱不载,以此知古人之逃名。
今年游白下,见褚遂良西升经,结构遒劲,于黄庭像赞外,别有笔思。
以顾虎头洛神图易之。
主人迫欲朱提,力不能有,遂落贾人手。
如美人为沙叱利拥去矣。
更偿之二百金,竟靳固不出。
登舟作数日恶,忆念不置。
然笔法尚可摹拟,遂书此论,亦十得二三耳。
使西升经便落予手,未必追想若此也。
书家以豪逸有气,能自结撰为极则。
西升虽俊媚,恨其束于法,故米漫士不甚赏心。
若儿子辈能学之,亦可适俗。
因作小楷书记之。
送君者自崖而返,君自此远。
宋子京读庄子至此,遂欲沾巾。
予北上,泊寒山为送别诸君子拈之。
斗鹌鹑,江南有此戏,皆在笼中。
近有吴门人,始开笼于屋除中,相斗弥日。
复入笼饮啄,亦太平清事。
余与仲醇,以建子之月,发春申之浦,去家百里。
泛宅淹旬,随风东西,与云朝暮。
集不请之友,乘不系之舟。
壶觞对饮,翰墨间作。
吴苑酹真娘之墓,荆蛮寻懒瓒之踪,固以胸吞具区,目瞪云汉矣。
夫老至则衰,倘来若寄,既悟炊梁之梦。
可虚秉烛之游,居则一丘一壑,唯求羊是群;出则千峰万壑,与汗漫为侣。
兹予两人,敦此夙好耳。
余游闽中,遇异人谈摄生奇诀。
在读黄庭内篇,夜观五藏神,知其虚实,以为补泻。
盖道藏所不传,然须断荤酒与温柔乡,则可受持。
至今愧其语也。
七夕,王太守禹声,招饮于其家园。
园即文恪所投老。
唐子畏,郝元敬诸公为之点缀者。
是日,出其先世所藏名画。
有赵千里后赤壁赋一轴,赵文敏落花游鱼图,谿山仙馆图。
又老米云山,倪云林渔庄秋霁,梅道人渔家乐手卷,李成云林卷,皆希代宝也。
余持节楚藩归。
曾晚泊祭风台,即周郎赤壁,在嘉鱼县南七十里。
雨过,辄有箭镞于沙渚间出。
里人拾镞视予,请以试之火,能伤人,是当时毒药所造耳。
子瞻赋赤壁,在黄州,非古赤壁也。
(壬辰五月)元李氏有古纸,长二丈许,光润细腻,相传四世。
44.董其昌《画禅室随笔》原文
44.董其昌《画禅室随笔》原文
董其昌《画禅室随笔》
原文:
“诗不求工字不奇,天真烂漫是吾师。
”东海先生语也,宜其名高一世。
书道只在巧妙二字,拙则直率而无化境矣。
字之巧处在于用笔,尤在用墨,然非多见古人真迹。
不足与此窍也。
作书须得提起,不可信笔,盖信笔则其波画皆无力。
提得笔起,则一转一束,处皆有主宰,转、束二字,书家妙诀也。
今人只是笔作主,未尝运笔。
作书最要泯没棱痕,不使笔笔在纸素成刻板样。
用墨须有润,不可使其枯燥,尤忌浓肥,肥则大恶道矣。
书家好观《阁帖》,此正是病,盖五著辈绝不识晋。
唐人笔意,专得其形,故多正局。
字须奇岩潇洒,时出新致,以奇为正,不主故常。
此想象吴兴所未尝梦见者,催米痴能会其趣耳。
今当以王僧虔、陶隐居、大令帖几种为宗。
余俱不必学。
古人作书,必不作正局,盖以奇为正,此赵吴兴所以不人晋,唐门室也。
《兰亭》非不正,其纵岩用笔处,无迹可寻,若形模相公,转去转远。
柳公权云“笔正”须善学柳下惠参之。
余学书三十年,见此意耳。
须结字得势,海岳自谓集古字,盖于绪字最留意。
晋、唐人结字,须一一录出,时常参取,此最关要。
董其昌画禅室随笔全文
董其昌画禅室随笔全文在《淳熙秘阁续刻》,米元章所谓绝似《兰亭叙》。
昔年见之南都,曾记其笔法于米帖,曰:“字字骞翥,势奇而反正,藏锋裹铁,遒劲萧远,庶几为之传神。
”今为吴太学用卿所藏。
顷于吴门出余,快余二十馀年积想,遂临此本云:抑余二十馀年时书此帖,兹对真跡,豁然有会,盖渐修顿证,非一朝夕。
假令当时力能致之,不经苦心悬念,未必契真。
怀素有言:“豁焉心胸,顿释凝滞。
”今日之谓也。
时戌申十月有三日,舟行朱泾道中,日书《兰亭》及此帖一过,以《官奴》笔意书《禊帖》,尤为得门而人。
吾书无所不临仿,最得意在小楷书,而懒于拈笔。
但以行草行世,亦多非作意书,第率尔酬应耳。
若使当其合处,便不能追踪晋、魏,断不在唐人后乘也。
作书与诗文同一关捩,大抵传与不传,在谈与不谈耳。
极才人之致,可以无所不能而谈之,玄味必由天骨,非钻仰之力、澄练之功所可强人。
转笔处,放笔处,精神血气易于放过。
此正书家紧要关津,造物待是而完也。
但知出笔,不知转笔、放笔,必不诣极。
书须参(离合)二字,杨凝式非不能为欧、虞诸家之体,正为离,以取势耳。
米海嶽一生夸诩,独取王半山之枯淡,使不能进此一步,所谓“云花满眼,终难脱出净尽”。
赵子昂则通身入此玄中,觉有朝市气味。
《内景经》曰:“淡然无味天然粮”,此言可想。
三十年前参米书在,无一实笔,自谓得诀。
不能常习,今犹故吾,可愧也。
米云:“以势为主。
”余病其欠淡,淡乃天骨带来,非学可及,内典所谓带师智,书家谓之气韵也。
翰墨之事,良工苦心,未尝敢以耗气应也,其尤精者,或以醉,或以梦,或以病,游戏神通,无所不可,何必神怡气王,造物乃完哉!世传张旭号草圣,饮酒数斗,以头濡墨,纵书壁上,凄风急雨,观者叹愕。
王子安为文,第磨墨数升,蒙被而卧,熟睡而起,词不加点,若有鬼神,此皆得诸笔墨蹊径之外者。
今观察王先生当人日,病不饮酒,莫廷韩馈以内府良药,辄据枕作诗二十余章谢之,皆风骚鼓吹也。
乃与彼二子鼎足六立也矣。
……晋人书取法,宋人书取意,或不胜于法乎?不然,宋人自以其意为书耳。
明董其昌《画禅室随笔》(文字版)卷四
《画禅室随笔》卷四明董其昌○杂言上以蹊径之怪奇论,则画不如山水;以笔墨之精妙论,则山水决不如画。
子美论画,殊有奇旨。
如云简易高人意,尤得画髓。
昌信卿言,大竹画形,小竹画意。
虚室生白,吉祥止止。
予最爱斯语。
凡人居处,洁净无尘溷,则神明来宅。
扫地焚香,萧然清远,即妄心亦自消磨。
古人于散乱时,且整顿书几,故自有意。
长生必可学,第不能遇至人授真诀。
即得诀,未必能守之终身。
予初信此道,已读禅家书,有悟入,遂不复留情。
有诗曰:“未死先教死一场。
”非七真不解此语也。
沈明远画鱼,不点双睛,尝戏诧人曰:“若点当化龙去。
”有一童子拈笔试点,沈叱之,鱼已跃去矣。
欲诘童子,失其所在。
鲤鱼跃龙门,必雷神与烧其尾,乃得成龙。
李思训画一鱼甫完,未施藻荇之类。
有客叩门,出看,寻入,失去画鱼。
童子觅之,乃风吹入池水。
拾视之,惟空纸耳。
后常戏画数鱼投池内,经日夜,终不去。
嘉兴有济舟和尚,蚤岁不曾识字,因口授礼观音文经。
三岁,忽发智慧,于内外典豁然通晓,腹为箧笥,辩若悬河。
晋陵唐应德时就访之,与谈濂洛关闽之学,尤似夙悟。
大士冥加显被之力,不可诬也。
济有语录行于世,因书此文志之。
南京有顾宝幢居士,精净土。
每言曰:尘劳中随处下手,生死上不必留情。
又向观禅师曰:阎浮界中,心行为重。
皆有道者之言。
口宝幢亦善画,余于焦弱侯处见之,盖师董北苑。
阎头陀者,不知其年,每似六七十许人。
坐赤日中,卧冰雪路,吐语洒然,似有得者。
黄大痴九十,而貌如童颜。
米友仁八十余,神明不衰,无疾而逝。
盖画中烟云供养也。
大波罗般若经六百卷,此为经之心。
般若有两种,所谓观照般若,须文字般若中入。
亦观音圆通所云:此方真教体,清净在音闻也。
余书此经,欲使观者皆观自在耳。
般若经六百卷,此为之心,犹云般若心也。
今以心经连读,失其义矣。
般若有三,有观照般若;有宝相般若;有文字般若。
文字亦能熏识趣无上菩提,故书此流布世间。
使展卷者,信受诵读,种善知见。
所谓一句染神,历劫不变也。
士君子贵多读异书,多见异人。
清朝御笔第一人,张照行书董其昌《画禅室随笔》
清朝御笔第一人,张照行书董其昌《画禅室随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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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照(1691—1745年),初名默,字得天、长卿,号泾南、天瓶居士,华亭(今上海松江)人。
书法家和戏曲作家。
清康熙四十八年(1709年)进士。
历任武英殿修书处行走、内阁学士、经筵讲官、刑部尚书等职。
资学明敏,工诗善文,精音乐、绘画、书法。
•书法初学董其昌,中年出入颜、米,为“馆阁体”书法代表者。
乾隆初年所谓的“御书”匾额和书画题跋多由他代笔。
奉旨与允禄主持续修康熙朝音乐著作《律吕正义》,撰拟文庙乐章,编撰《劝善金科》、《升平宝筏》、《月令承应》、《法宫雅奏》、《九九大庆》等宫廷戏曲剧本。
参加编撰宫廷书画著录《秘殿珠林》和《石渠宝笈》,书法汇刻有《天瓶斋帖》。
藏真书,余所见有枯笋帖、食鱼帖、天姥吟、冬热帖,皆真
迹,以澹古为宗。
徒求之豪宕奇怪者,皆不具鲁男子见者也。
颜平原云:张长史虽天姿超逸,妙绝古今,而楷法精详,特为真正。
吁,此素师之衣钵。
学书者,请以一瓣香供养之。
余近来临颜书,因悟所谓折钗股、屋漏痕者,惟二王有之。
鲁公直入山阴之室,绝去欧褚轻媚习气。
东坡云:“诗至于子美,书至于鲁公。
”非虚语也。
颜书惟蔡明远序,尤为沉古。
米海岳一生不能仿佛,盖亦为学唐初诸公书,稍乏骨气耳。
.........。
画禅室随笔内容
画禅室随笔内容禅室,又称禅堂,是供禅修或举行禅宗仪式的地方。
它通常是一个安静、寂静的房间,被认为是修行禅宗的理想场所。
禅室随笔探讨了禅室的特点和意义,以及在其中修行禅宗的体验。
禅室是一种特殊的空间,它的设计和布置都非常重要。
通常,禅室的墙壁是用竹子或木材建造的,以营造出一种自然、朴素的氛围。
地板上铺着稻草垫,使人们感到温暖和舒适。
禅室内部往往简洁而整齐,只有必要的几件家具,如坐垫、佛像和供品台。
这种简约的设计有助于减少外界的干扰,使修行者更容易进入冥想状态。
禅室的位置也非常重要。
它通常被放置在一个安静、幽静的地方,远离喧嚣和杂乱的环境。
这样的环境有助于修行者集中注意力,提高冥想的效果。
禅室的窗户往往朝向自然景观,如花园或山脉,以提供一个宁静和美丽的视野。
禅室内还可能有一个小庭院,其中有一棵绿树或一片花草,以增加室内的清新和生机。
进入禅室后,修行者通常会先行礼,然后找到一个舒适的坐姿,如盘腿坐或坐在坐垫上。
他们会闭上眼睛,专注于呼吸,并尽量将注意力集中在当下的感受上。
在禅室中,时间似乎变得无关紧要,一切都变得平静和宁静。
修行者可以感受到自己的呼吸和身体的感觉,观察自己的思绪和情绪,以及外界的声音和气氛。
通过这种觉察和观察,他们可以逐渐放松身心,达到内心的平静和安宁。
禅室还提供了一个与其他修行者分享经验和学习的场所。
在禅室中,修行者可以相互交流,分享自己的心得体会,互相鼓励和支持。
他们可以一起参加禅宗仪式,如打坐、念经和听讲座。
这种共同的修行经历可以增强修行者之间的联系和团结,并使他们更加坚定地追求禅宗的境界。
在禅室中修行禅宗,人们可以体验到一种独特的内在平静和自由。
他们可以超越日常生活的烦恼和困扰,超越思维的纷扰和执著,体验到真实自我的存在。
禅室成为了他们通向内心深处的一扇门,让他们感受到内心的宁静和智慧。
总的来说,禅室是一个特殊的空间,它提供了一个安静、寂静的环境,供人们修行禅宗。
禅室的设计和布置,以及其位置和环境,都对修行者的体验和效果产生重要影响。
董其昌画禅室随笔译文
董其昌画禅室随笔译文【篇一:董其昌画禅室随笔译文】董其昌,字玄宰,号思白,又号香光居士,松江华亭( 今上海松江县)人,官至南京礼部尚书,谥文敏。
世称“董香光”、“董文敏”、“董华亭”,在明末以书画名重海内。
除却平原俱避席,同时何必说张邢。
”一时士子皆学董其昌的妍美、软媚,清初的书坛为董其昌笼罩,书风日下,实在是书坛的悲哀。
对董其昌的批评者也很多,包世臣、康有为最为激烈。
康有为《广艺舟双楫》云:“香光虽负盛名,然如休粮道士,神气寒俭。
若遇大将军整军厉武,壁垒摩天,旌旗变色者,必裹足不敢下山矣。
”他的书法以行草书造诣最高,行书以“二王”为宗,又得力于颜真卿、米芾、杨凝式诸家,赵孟俯的书风也或多或少的影响到他的创作。
草书植根于颜真卿《争座位》和《祭侄稿》,并有怀素的圆劲和米芾的跌宕。
用笔精到,能始终保持正锋,作品中很少有偃笔、拙滞之笔;用墨也非常讲究,枯湿浓淡,尽得其妙;风格萧散自然,古雅平和,或与他终日性情和易,参悟禅理有关。
许多作品行中带草,左图这幅作品用笔有颜真卿率真之意,体势有米芾的侧欹,而布局得杨凝式的闲适舒朗,神采风韵似赵孟俯,轻捷自如而风华自足。
董其昌对自己的楷书,特别是小楷也相当自负。
来源书法屋,书法屋是一个书法学习基地。
董其昌学识渊博,精通禅理,是一位集大成的书画家,在中国美术史上具有一定的地位,其《画禅室随笔》是研究中国艺术史的一部极其重要的著作。
【篇二:董其昌画禅室随笔译文】跋吴传朋书昔人称吴传朋说真书,为宋朝第一。
今观《九歌》,应规入矩,深得兰亭洛神遗意。
高宗洞精书法,至为阁笔欢赏,不虚也。
左方有马和之侍郎图,此必当时有李伯时画《九歌》,米元章作书,而二公复仿之耳。
伯时书,乃全用钟法,宣和谱谓其追踪魏晋。
今始见之,当与米元章并传者。
宋之小楷名家,尽此矣。
跋赤壁赋后坡公书多偃笔,亦是一病。
此赤壁赋,庶几所谓欲透纸背者,乃全用正锋,是坡公之兰亭也,真迹在王履善家。
每波画尽处,隐隐有聚墨痕,如黍米珠,非石刻所能传耳。
画禅室随笔 明·董其昌
○评法书
余十七岁时学书。初学颜鲁公多宝塔,稍去而之钟王,得其皮耳。更二十年,学宋人,乃得其解处。
文待诏学智永千文。尽态极妍,则有之。得神得髓,概乎其未有闻也。尝见吴兴临智永故当胜。
赵吴兴跋兰亭序云:与丙舍帖绝相似。丙舍,乃锺元常书。世所传者,右军临本耳。东坡先生书,深得徐季海骨力。此为文湖州洋屿诗帖。余少时学之,今犹能写,或微有合处耳。
画禅室随笔 明·董其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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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下 卷二 卷三 卷四
画禅室随笔 明·董其昌
●卷一
○论用笔
米海岳书,无垂不缩,无往不收。此八字真言,无等之咒也。然须结字得势,海岳自谓集古字,盖于结字最留意。比其晚年,始自出新意耳。学米书者,惟吴琚绝肖。黄华樗寮,一支半节。虽虎儿亦不似也。
米元章尝奉道君诏,作小楷千字,欲如黄庭体。米自跋云:“少学颜行,至于小楷,了不留意。”盖宋人书多以平原为宗,如山谷、东坡是也。惟蔡君谟少变耳。吾尝评米书,以为宋朝第一,毕竟出东坡之上。山谷直以品胜,然非专门名家也。
东坡先生书,世谓其学徐浩。以予观之,乃出于王僧虔耳。但坡云:“用其结体,而中有偃笔,又杂以颜常山法。”故世人不知其所自来。即米颠书,自率更得之。晚年一变,有冰寒于水之奇。书家未有学古而不变者也。
用墨,须使有润,不可使其枯燥。尤忌肥,肥则大恶道矣。
作书,须提得笔起,不可信笔。盖信笔,则其波画皆无力。提得笔起,则一转一束处,皆有主宰“转束”二字,书家妙诀也。今人只是笔作主,未尝运笔。
书楷,当以黄庭怀素为宗。不可得,则宗女史箴。行书,以米元章、颜鲁公为宗。草以十七帖为宗。
素师书本画法,类僧巨然。巨然为北苑流亚,素师则张长史后一人也。高闲而下,益趋俗怪,不复存山阴矩度矣。
《画禅室随笔》书法
《画禅室随笔》书法《画禅室随笔》书法篇一《画禅室随笔》卷二讲画画,卷三论*。
画画应该怎么画呢?董其昌开宗明义:“画家六法,一气韵生动。
气韵不可学,此生而知之,自有天授。
然亦有学得处,读万卷书,行万里路,胸中脱去尘浊,自然丘壑内营,立成鄞卾,随手写出,皆为山水传神矣。
”“画家以古人为师,已自上乘,进此当以天地为师。
”“画家之妙,全在烟云变灭中。
”“画之道,所谓宇宙在乎手中。
眼前无非生机,故其人往往多寿。
至如刻画细谨,为造物役者,乃能损寿。
盖无生机也。
”中国诗书画同源,皆是从圣人之心中流出而为众人之心服务的,期其达者同游而已,若是为了诗书画的事情而苦恼自役,就是本末倒置的庸人自扰,无关真正的风雅之道。
接着来看董其昌谈论怎么写*,其精彩处读来知觉一如当头棒喝。
“凡作文,原是虚架子,如棚中傀儡,抽牵由人,非一定死煞真有一篇文字。
”“东坡水月之喻,盖自《肇论》得之,所谓不迁义也。
文人冥搜内典,往往如凿空,不知乃沙门辈家常饭耳。
大藏教若演之,有许大文字。
”“作文要得解悟。
时文不在学,只在悟。
平日须体认一番,才有妙悟。
”“多少伶俐汉,只被那卑琐局曲情态耽搁一生。
若要做个出头人,直须放开此心,令之至虚,若天空,若海阔。
又令之极乐,若曾点游春,若茂叔观莲。
洒洒落落,一切过去相,现在相,未来相,绝不挂念。
到大有入处,便是担当宇宙的人。
何论雕虫末技!”总之,*之道,文而成章,是真心流露、真气呵成,又岂在字词编排和营营绕绕的词章之学、舞文弄墨。
《画禅室随笔》是董其昌的代表作,除了无数精彩的书画作品,董其昌也为我们留下了这么一本小小的文字集。
然而,文字有限,义理无限,一如我国为数众多的伟大的古人,董其昌为我们留下的,不在其书画作品,也不在其书籍,而或更在其作品和文字之外的悠悠古人心。
《画禅室随笔》书法篇二董其昌《画禅室随笔》是一本有趣的书,恰如董其昌其人,自成一格,又不离大道。
无论品字、论画、记游、记事、评诗、话禅,无不于古意盎然中见当下主张,处处彰显董氏自成一家的艺术思想与人格。
画禅室随笔
画禅室随笔《画禅室随笔》明董其昌(1555~1636),字玄宰,号思白,又号香光居士,松江华亭(今上海市松江区)人。
神宗万历十七年(1589)举进士,历任编修、湖广副使、太常寺卿、礼部侍郎,南京礼部尚书等职,天启六年(1626)辞官,以太子太保衔养老于家乡。
谥“文敏”。
世称“董香光”、“董文敏”、“董华亭”。
董其昌才溢文敏,通禅理、精鉴藏、工诗文、擅书画及理论。
是晚明最杰出、影响最大的书画家。
他的绘画长于山水,注重师法传统技法,追求平淡天真的格调,讲究笔致墨韵,墨色层次分明,拙中带秀,清隽雅逸。
《画史绘要》评价道:“董其昌山水树石,烟云流润,神气俱足,而出于儒雅之笔,风流蕴藉,为本朝第一。
”董其昌“南北宗”的画风和画论对晚明以后的画坛影响深远。
出入董、巨、倪、黄,后世称为“华亭派”。
董其昌的书法成就也很高,他走上学习书艺的道路,出于一个非常偶然的机会。
这在他的《画禅室随笔》有所记述:他在十七岁时参加会考,松江知府衷贞吉在批阅考卷时,本可因董其昌的文才而将他名列第一,但嫌其考卷上字写得太差,遂将第一改为第二,同时将字写得较好些的董其昌堂侄董源正拔为第一。
这件事极大地刺激了董其昌,自此钻研书法。
他曾自述学书经过:“初师颜平原《多宝塔》,又改学虞永兴,以为唐书不如魏晋,遂仿《黄庭经》及钟元常《宣示表》、《力命表》、《还示帖》、《丙舍帖》。
凡三年,自谓逼古,不复以文征仲、祝希哲置之眼角。
……比游嘉兴,得尽睹项子京家藏真迹,又见右军《官奴帖》于金陵,方悟从前妄自标评。
”从这段话中可以看出董其昌几乎研习了以前绝大部分名家。
他的楷书用笔有颜真卿率真之意,而布局得杨凝式的闲适舒朗,神采风韵似赵孟頫,轻捷自如而风华自足。
他的书法以行草书造诣最高,行书以“二王”为宗,草书植根于颜真卿《争座位》和《祭侄稿》,并有怀素的圆劲和米芾的跌宕。
用笔精到,能始终保持正锋,作品中很少有偃笔、拙滞之笔;用墨也非常讲究,枯湿浓淡,尽得其妙;风格萧散自然,古雅平和。
画禅室随笔
《画禅室随笔》,四卷,明董其昌著,清乾隆三十三年(1768年)写刻本。
版框11.5cm×16.3cm。
半页8行,行17字,抬头至18字,白口,双鱼尾,左右双边。
画禅室随笔------------------------------------------------------------《画禅室随笔》为杂记体的书画小品文,所论终于禅说,而发端于论书。
卷一包括《论用笔》、《评法书》、《跋自书》、《评古帖》。
在论述书道的同时对历代书家和法书名帖有所点评。
卷二包括《画诀》、《画源》、《题自画》、《评旧画》。
此卷是本书的重点,董其昌的重要绘画理论和美学思想都在这一卷中得到了充分的展示。
首先是山水画上南北二宗的提出。
书中认为:“禅家有南北二宗,唐时始分。
画之有南北宗,亦唐时分也,但其人非南北耳。
北宗则李思训父子着色山水,流传而为宋之赵干、赵伯驹、伯骕以至马、夏辈。
南宗则王摩诘始用渲淡,一变勾研之法,其传为张琮、荆、关、郭忠恕、董、巨、米家父子,以至元之四大家。
亦如六祖之后有马驹、云门、临济儿孙之盛,而北宗微矣。
”这段论述把禅宗的分宗套用于绘画流派的区分上,为古代山水画风烙上了深深的印记。
而其中“崇南贬北”的论说尤为重要。
此说以为南宗是文人画,有天趣,是“顿悟”的表现,徒有功力者不可及。
而北宗“顾其术亦近苦矣……譬之禅定,积劫方成菩萨”,“非如董、巨、米三家,可一超直入如来地也”。
“方知此一派画殊不可习”。
这种观点对北宗绘画的发展产生了一定的阻遏作用。
后来松江派画家不仅从此说,而且还加以引申,说“北宗”画家入“邪道”,以至称之为“野狐禅”而加以排斥。
其次是文人画之说。
指出“文人之画自王右丞始。
其后董源、僧巨然、李成、范宽为嫡子,李龙眠、王晋卿、米南宫及虎儿皆从董、巨得来,直至元四大家……若马、夏及李唐、刘松年又是李大将军之派,非吾曹易学也。
”文人画的提出更是“崇南贬北”的明证。
文人画提倡的是“士气”、“平淡天真”,故“士人作画,当以草隶奇字之法为之。
明代董其昌《画禅室随笔中有》作书收放作文
董其昌是明朝的石星画家和书法家,他在散文"钱室研究记"中留下了
一些严肃的知识。
这家伙知道以正确的方式建立学者工作室有多重要。
董正想创造出一个优雅的空间让你可以回击思考生活扩大你的思想
他认为,书画的安排是展示你智力游戏和道德品德的关键。
董的智慧
就像终极生命的黑客创造出一个能让你思考的致命空间!
董其昌在散文中谈到,在学者的研究中要有一个组织周密,造型优美
的图书和画作,是多么重要。
他说,这些书应该根据科目和大小整齐
地放在书架上,最重要的书放在显著的地方。
至于画作,董建议在墙
上挂画时采用与研究的整体外观相适应的方式。
他希望一切都是平衡的,画作和书法都小心地挂起来,创造一个视觉上讨人喜欢和智力上
刺激的环境。
" 唐齐昌的"钱室研究记事",仿佛创建最终学者工作室的藏宝图。
想
象一下,他不只是在谈论安排书籍和画作,他的一切都是为了创造一个神奇的空间激发你的创造力和智慧。
他好像在低语我国古代的秘密,讲述物理环境如何完全影响你的智力和精神追求。
董的创意仍在震撼
设计界,影响了我们如何设置学习室,展示书画作品。
他仿佛是终极
的风水大师,为思想,学习,道德栽培创造了完美的空间。
他好像在
投一些严重的智慧炸弹我们不能不注意!"。
董其昌行书《画禅室随笔》(卷一)
吾乡莫中江方伯,书学右军,自谓得之圣教序。然与圣教序体小异,其沉着逼古处,当代名公,未能或之先也。予每询其所由,公谦逊不肯应。及余己卯试,留都。见王右军官奴帖真迹,俨然莫公书,始知公深于二王。其子云卿,亦工书。
古人论书,以章法为一大事。盖所谓行间茂密是也。余见米痴小楷,作西园雅集图记,是纨扇,其直如弦。此必非有他道,乃平日留意章法耳。右军兰亭叙章法,为古今第一。其字皆映带而生,或小或大,随手所如,皆人法,则所以为神品也。
素师书本画法,类僧巨然。巨然为北苑流亚,素师则张长史后一人也。高闲而下,益趋俗怪,不复存山阴矩度矣。
用墨,须使有润,不可使其枯燥。尤忌 肥,肥则大恶道矣。
作书,须提得笔起,不可信笔。盖信笔,则其波画皆无力。提得笔起,则一转一束处,皆有主宰“转束”二字,书家妙诀也。今人只是笔作主,未尝运笔。
书楷,当以黄庭怀素为宗。不可得,则宗女史箴。行书,以米元章、颜鲁公为宗。草以十七帖为宗。
○评法书
余十七岁时学书。初学颜鲁公多宝塔,稍去而之钟王,得其皮耳。更二十年,学宋人,乃得其解处。
●卷一
○论用笔
米海岳书,无垂不缩,无往不收。此八字真言,无等之咒也。然须结字得势,海岳自谓集古字,盖于结字最留意。比其晚年,始自出新意耳。学米书者,惟吴琚绝肖。黄华樗寮,一支半节。虽虎儿亦不似也。
作书所最忌者,位置等匀。且如一字中,须有收有放,有精神相挽处。王大令之书,从无左右并头者。右军如凤翥鸾翔,似奇反正。米元章谓:“大年千文,观其有偏侧之势,出二王外。”此皆言布置不当平匀,当长短错综,疏密相间也。
书家以险绝为奇。此窍惟鲁公杨少师得之,赵吴兴弗能解也。今人眼目,为吴兴所遮障。予得杨公游仙诗,日益习之。
董其昌?董其昌《画禅室随笔》卷一·跋自书
董其昌董其昌《画禅室随笔》卷一·跋自书自书卷后此余壬辰北上时,在广陵舟中书也。
丙申除夕,清臣复持至斋中。
余重展之,因念古人书与年俱老,今去壬辰又七年矣。
无能多胜于曩时,深以为愧。
酣古斋帖跋余见怀素一帖云“少室中,有神人藏书,蔡中郎得之。
古之成书者,欲后天地而出。
”其持重如此。
今人朝学执笔,夕已勒石,余深鄙之。
清臣以所藏余书,一一摹勒,具见结习苦心。
此犹率意笔,遂为行世,予甚惧也。
虽然,予学书三十年,不敢谓入古三昧。
而书法至余,亦复一变。
世有明眼人,必能知其解者。
为书各种,以副清臣之请。
书大江东词题尾余以丙申秋,奉使长沙,浮江归,道出斋安。
时余门下徐阳华,为黄冈令,请余大书东坡此辞,曰:“且勒之赤壁。
”余乘利风解缆,后作小赤壁诗,为吾松赤壁解嘲已。
余两被朝命,皆在黄武间。
览古怀贤,知当日坡公旧题诗处也。
因书此词识之。
题卷后醉后磨墨一斗,以三文头鸡毛笔,书此篇。
迅疾如追风逐电,略无凝滞,皆是颜尚书、米漫士书法得来。
书家当有知者。
临怀素真迹跋后藏真书,余所见有枯笋帖、食鱼帖、天姥吟、冬热帖,皆真迹,以澹古为宗。
徒求之豪宕奇怪者,皆不具鲁男子见者也。
颜平原云:张长史虽天姿超逸,妙绝古今,而楷法精详,特为真正。
吁,此素师之衣钵。
学书者,请以一瓣香供养之。
书荆公词题尾王介甫金陵怀古词,东坡于壁上观之,叹曰:“此老狐精也。
”其推服若此。
米元章又称荆公书,绝似五代杨少师。
苏之词,米之书,皆横绝于古,独不敢傲介甫。
此公若不作宰相,岂至掩其长耶。
临禊帖题后兰亭序,最重行间章法。
余临书,乃与原本有异,知为聚讼家所诃。
然陶九成载禊帖考,尚有以草体当之者,政不必规规相袭。
今人去古日远,岂在行段乎?又赵文敏临禊帖,无虑数百本,即余所见,亦至夥矣。
余所临,生平不能终荐。
然使如文敏多书,或有入处。
盖文敏犹带本家笔法,学不纯师;余则欲绝肖,此为异耳。
书自叙帖题后米元章书,多从褚登善悟入。
登善深于兰亭,为唐贤秀颖第一,此本盖其衣钵也。
董其昌画禅室随笔全文
董其昌画禅室随笔全文在《淳熙秘阁续刻》,米元章所谓绝似《兰亭叙》。
昔年见之南都,曾记其笔法于米帖,曰:“字字骞翥,势奇而反正,藏锋裹铁,遒劲萧远,庶几为之传神。
”今为吴太学用卿所藏。
顷于吴门出余,快余二十馀年积想,遂临此本云:抑余二十馀年时书此帖,兹对真跡,豁然有会,盖渐修顿证,非一朝夕。
假令当时力能致之,不经苦心悬念,未必契真。
怀素有言:“豁焉心胸,顿释凝滞。
”今日之谓也。
时戌申十月有三日,舟行朱泾道中,日书《兰亭》及此帖一过,以《官奴》笔意书《禊帖》,尤为得门而人。
吾书无所不临仿,最得意在小楷书,而懒于拈笔。
但以行草行世,亦多非作意书,第率尔酬应耳。
若使当其合处,便不能追踪晋、魏,断不在唐人后乘也。
作书与诗文同一关捩,大抵传与不传,在谈与不谈耳。
极才人之致,可以无所不能而谈之,玄味必由天骨,非钻仰之力、澄练之功所可强人。
转笔处,放笔处,精神血气易于放过。
此正书家紧要关津,造物待是而完也。
但知出笔,不知转笔、放笔,必不诣极。
书须参(离合)二字,杨凝式非不能为欧、虞诸家之体,正为离,以取势耳。
米海嶽一生夸诩,独取王半山之枯淡,使不能进此一步,所谓“云花满眼,终难脱出净尽”。
赵子昂则通身入此玄中,觉有朝市气味。
《内景经》曰:“淡然无味天然粮”,此言可想。
三十年前参米书在,无一实笔,自谓得诀。
不能常习,今犹故吾,可愧也。
米云:“以势为主。
”余病其欠淡,淡乃天骨带来,非学可及,内典所谓带师智,书家谓之气韵也。
翰墨之事,良工苦心,未尝敢以耗气应也,其尤精者,或以醉,或以梦,或以病,游戏神通,无所不可,何必神怡气王,造物乃完哉!世传张旭号草圣,饮酒数斗,以头濡墨,纵书壁上,凄风急雨,观者叹愕。
王子安为文,第磨墨数升,蒙被而卧,熟睡而起,词不加点,若有鬼神,此皆得诸笔墨蹊径之外者。
今观察王先生当人日,病不饮酒,莫廷韩馈以内府良药,辄据枕作诗二十余章谢之,皆风骚鼓吹也。
乃与彼二子鼎足六立也矣。
……晋人书取法,宋人书取意,或不胜于法乎?不然,宋人自以其意为书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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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禅室随笔董其昌●卷一○论用笔米海岳书,无垂不缩,无往不收。
此八字真言,无等之咒也。
然须结字得势,海岳自谓集古字,盖于结字最留意。
比其晚年,始自出新意耳。
学米书者,惟吴琚绝肖。
黄华樗寮,一支半节。
虽虎儿亦不似也。
作书所最忌者,位置等匀。
且如一字中,须有收有放,有精神相挽处。
王大令之书,从无左右并头者。
右军如凤翥鸾翔,似奇反正。
米元章谓:“大年千文,观其有偏侧之势,出二王外。
”此皆言布置不当平匀,当长短错综,疏密相间也。
作书之法,在能放纵,又能攒捉。
每一字中,失此两窍,便如昼夜独行,全是魔道矣。
余尝题永师千文后曰:作书须提得笔起。
自为起,自为结,不可信笔。
后代人作书,皆信笔耳。
信笔二字,最当玩味。
吾所云须悬腕,须正锋者,皆为破信笔之病也。
东坡书,笔俱重落。
米襄阳谓之画字,此言有信笔处耳。
笔画中须直,不得轻易偏软。
捉笔时,须定宗旨。
若泛泛涂抹,书道不成形像。
用笔使人望而知其为某书,不嫌说定法也。
作书最要泯没棱痕,不使笔笔在ㄌ素成板刻样。
东坡诗论书法云:“天真烂漫是吾师。
”此一句,丹髓也。
书道只在“巧妙”二字,拙则直率而无化境矣。
颜平原,屋漏痕,折钗股,谓欲藏锋。
后人遂以墨猪当之,皆成偃笔。
痴人前不得说梦。
欲知屋漏痕、折钗股,于圆熟求之,未可朝执笔,而暮合辙也。
乐山看经曰:“图取遮眼,若汝曹看牛皮也须穿。
”今人看古帖,皆穿牛皮之喻也。
古人神气,淋漓翰墨间,妙处在随意所如,自成体势。
故为作者,字如子,便不是书,谓说定法也。
予学书三十年。
悟得书法而不能实证者,在自起、自例、自收、自束处耳。
遇此□关,即右军父子亦无奈何也。
转左侧右,乃右军字势。
所谓迹似奇而反正者,世人不能解也。
书家好观阁帖,此正是病。
盖王著辈,绝不识晋唐人笔意,专得其形,故多正局。
字须奇宕潇洒,时出新致,以奇为正,不主故常。
此赵吴兴所未尝梦见者。
惟米痴能会其趣耳。
今当以王僧虔、王徽之、陶隐居大令帖几种为宗,余俱不必学。
古人作书,必不作正局。
盖以奇为正。
此赵吴兴所以不入晋唐门室也。
兰亭非不正,其纵宕用笔处,无迹可寻。
若形模相似,转去转远。
柳公权云:“笔正,须喜学柳下惠者参之。
”余学书三十年,见此意耳。
字之巧处,在用笔,尤在用墨。
然非多见古人真迹,不足与语此窍也。
发笔处,便要提得笔起,不使其自偃,乃是千古不传语。
盖用笔之难,难在遒劲;而遒劲,非是怒笔木强之谓。
乃如大力人通身是力,倒辄能起,此惟褚河南、虞永兴行书得之。
须悟后,始肯余言也。
用墨,须使有润,不可使其枯燥。
尤忌肥,肥则大恶道矣。
作书,须提得笔起,不可信笔。
盖信笔,则其波画皆无力。
提得笔起,则一转一束处,皆有主宰“转束”二字,书家妙诀也。
今人只是笔作主,未尝运笔。
书楷,当以黄庭怀素为宗。
不可得,则宗女史箴。
行书,以米元章、颜鲁公为宗。
草以十七帖为宗。
○评法书余十七岁时学书。
初学颜鲁公多宝塔,稍去而之钟王,得其皮耳。
更二十年,学宋人,乃得其解处。
文待诏学智永千文。
尽态极妍,则有之。
得神得髓,概乎其未有闻也。
尝见吴兴临智永故当胜。
赵吴兴跋兰亭序云:与丙舍帖绝相似。
丙舍,乃锺元常书。
世所传者,右军临本耳。
东坡先生书,深得徐季海骨力。
此为文湖州洋屿诗帖。
余少时学之,今犹能写,或微有合处耳。
米元章尝奉道君诏,作小楷千字,欲如黄庭体。
米自跋云:“少学颜行,至于小楷,了不留意。
”盖宋人书多以平原为宗,如山谷、东坡是也。
惟蔡君谟少变耳。
吾尝评米书,以为宋朝第一,毕竟出东坡之上。
山谷直以品胜,然非专门名家也。
东坡先生书,世谓其学徐浩。
以予观之,乃出于王僧虔耳。
但坡云:“用其结体,而中有偃笔,又杂以颜常山法。
”故世人不知其所自来。
即米颠书,自率更得之。
晚年一变,有冰寒于水之奇。
书家未有学古而不变者也。
杨景度书,自颜尚书、怀素得笔。
而溢为奇怪,无五代茶□之气。
宋苏、黄、米皆宗之。
书谱曰:“既得正平,须追险绝,景度之谓也。
”古人论书,以章法为一大事。
盖所谓行间茂密是也。
余见米痴小楷,作西园雅集图记,是纨扇,其直如弦。
此必非有他道,乃平日留意章法耳。
右军兰亭叙章法,为古今第一。
其字皆映带而生,或小或大,随手所如,皆人法,则所以为神品也。
素师书本画法,类僧巨然。
巨然为北苑流亚,素师则张长史后一人也。
高闲而下,益趋俗怪,不复存山阴矩度矣。
兰亭,出唐名贤手摹,各参杂自家习气。
欧之肥,褚之瘦,于右军本来面目,不无增损。
正如仁智自生妄见耳。
此本定从真迹摹取,心眼相印,可以称量诸家禊帖,乃神物也。
晋唐人结字,须一一录出,时常参取,此最关要。
吾乡陆俨山先生作书,虽率尔应酬,皆不苟且。
常曰:“即此便是,写字时须用敬也。
”吾每服膺斯言,而作书不能不拣择。
或闲窗游戏,都有着精神处。
惟应酬作答,皆率易苟完,此最是病。
今后遇笔研,便当起矜庄想。
古人无一笔不怕千载后人指摘,故能成名。
因地不真,果招纡曲,未有精神不在传远,而幸能不朽者也。
吾于书,似可直接赵文敏,第少生耳。
而子昂之熟,又不如吾有秀润之气。
惟不能多书,以此让吴兴一筹。
画则具体而微,要亦三百年来一具眼人也。
吾学书,在十七岁时。
先是吾家仲子伯长名传绪,与余同试于郡。
郡守江西衷洪溪,以余书拙,置第二。
自是始发愤临池矣。
初师颜平原多宝塔,又改学虞永兴,以为唐书不如晋魏,遂仿黄庭经及钟元。
常宣示表力,命表还示帖丙舍帖。
凡三年,自谓逼古,不复以文徵仲。
祝希置之眼角,乃于书家之神理,实未有入处,徒守格辙耳。
比游嘉兴,得尽睹项子京家藏真迹,又见右军官奴帖于金陵,方悟从前妄自标许譬如香岩和尚,一经洞山问倒,愿一生做粥饭僧。
余亦愿焚笔研矣。
然自此渐有小得。
今将二十七年,犹作随波逐浪书家,翰墨小道,其难如是,何况学道乎?吾乡陆宫詹,以书名家。
虽率尔作应酬字俱不苟。
且曰:“即此便是学字,何得放过?”陆公书类赵吴兴,实从北海人。
有客每称公似赵者,公曰:“吾与赵同学李北海耳。
”吾乡莫中江方伯,书学右军,自谓得之圣教序。
然与圣教序体小异,其沉着逼古处,当代名公,未能或之先也。
予每询其所由,公谦逊不肯应。
及余己卯试,留都。
见王右军官奴帖真迹,俨然莫公书,始知公深于二王。
其子云卿,亦工书。
书家有自神其说,以右军感胎仙传笔法。
大令得白云先生口授者,此皆妄人附托语。
天上虽有神仙,能知羲献为谁乎?吕纯阳书,为神仙中表表者。
今所见,若东老诗,乃类张长史。
又云:题黄鹤楼,似李北海。
仙书尚以名家为师如此。
孙虔礼曰:妙似神仙。
余谓实过之无不及也。
昔人以翰墨为不朽事,然亦有遇不遇,有最下而传者;有勤一生而学之,异世不闻声响者;有为后人相倾,余子悠悠,随巨手讥评,以致声价顿减者;有经名人表章,一时慕效,大擅墨池之誉者。
此亦有运命存焉。
总之,欲造极处,使精神不可磨没,所谓神品,以吾神所着故也。
何独书道,凡事皆尔。
赵吴兴大近唐人,苏长公天骨俊逸,是晋宋间规格也。
学书者熊辨此,方可执笔临摹。
否则ㄌ成堆,笔成冢,终落狐禅耳。
米元章云:“吾书无王右军一点俗气,乃其收王略帖。
”何珍重如是。
又云:见文皇真迹,使人气慑,不能临写。
真英雄欺人哉。
然自唐以后,未有能过元章书者。
虽赵文敏亦于元章叹服曰:“今人去古远矣。
”余尝见赵吴兴作米书一册,在吏部司务蒋行义家,颇得襄阳法。
今海内能为襄阳书者绝少。
宋时有人以黄素织乌丝界道三丈成卷,诫子孙相传。
待书足名世者,方以请书。
凡四传而遇元章。
元章自任,腕有羲之鬼,不复让也。
神宗皇帝,天藻飞翔,雅好书法。
每携献之鸭头丸帖、虞世南临《乐毅论》、米芾文赋,以自随。
予闻之中书舍人赵士祯言如此。
因考右军,曾书文赋。
褚河南亦有临右军文赋。
今可见者,赵荣禄书耳。
以平原争坐位帖求苏米,方知其变。
宋人无不写争坐位帖也。
晋宋人书,但以风流胜,不为无法,而妙处不在法。
至唐人,始专以法为蹊径,而尽态极妍矣。
昔颜平原鹿脯帖,宋时在李观察士行家,今为辰玉所藏。
争坐位帖,在永兴安师文家。
安氏析居,分而为二。
人多见其前段,师文后乃并得之,相继入内府。
今前段至行香菩萨寺止,为项德新所藏。
东坡作书,于卷后余数尺曰:“以待五百年后人作跋。
”其高自标许如此。
书家以险绝为奇。
此窍惟鲁公杨少师得之,赵吴兴弗能解也。
今人眼目,为吴兴所遮障。
予得杨公游仙诗,日益习之。
唐林纬乾书学颜平原,萧散古淡,无虞褚辈妍媚之习。
五代时少师特近之。
临帖如骤遇异人,不必相其耳目手足头面,当观其举止笑语精神流露处。
庄子所谓“目击而道存者也。
”大慧禅师论参禅云:“譬如有人,具万万赀。
吾皆籍没尽,更与索债。
”此语殊类书家关捩子。
米元章云:如撑急水滩船,用尽气力,不离故处。
盖书家妙在能合,神在能离。
所欲离者,非欧虞褚薛诸名家伎俩,直欲脱去右军老子习气,所以难耳。
那叱析骨还父,析肉还母,若别无骨肉,说甚虚空粉碎,始露全身。
晋唐以后,惟杨凝式解此窍耳。
赵吴兴未梦见在。
□余此语,悟之。
楞严八选义,明还日月,暗还虚空。
不汝还者,非汝而谁?然余解此意,笔不与意随也。
甲寅二月。
书法虽贵藏锋,然不得以模糊为藏锋,须有用笔,如太阿蒇截之意。
盖以劲利取势,以虚和取韵。
颜鲁公所谓如印印泥,如锥画沙是也。
细参玉润帖,思过半矣。
宋高宗于书法最深。
观其以兰亭赐太子,令写五百本,更换一本,即功力可知。
思陵运笔,全自玉润帖中来,学禊帖者参取。
柳诚悬书,极力变右军法,盖不欲与禊帖面目相似。
所谓神奇化为臭腐,故离之耳。
凡人学书,以姿态取媚,鲜能解此。
余于虞褚颜欧,皆曾仿佛十一。
自学柳诚悬,方悟用笔古淡处。
自今以往,不得舍柳法而趋右军也。
吾松书,自陆机、陆云创于右军之前,以后遂不复继响。
二沈及张南安、陆文裕、莫方伯稍振之,都不甚传世,为吴中文祝二家所掩耳。
文祝二家,一时之标。
然欲突过二沈,未能也。
以空疏无实际,故余书则并去诸君子而自快,不欲争也。
以待知书者品之。
(此则论云间书派)余性好书,而懒矜庄,鲜写至成篇者,虽无日不执笔,皆纵横断续,无伦次语耳。
偶以册置案头,遂时为作各体,且多录古人雅致语,觉向来肆意,殊非用敬之道。
然余不好书名,故书中稍有淡意,此亦自知之。
若前人作书不苟且,亦不免为名使耳。
吾书无所不临仿,最得意在小楷书,而懒于拈笔。
但以行草行世,亦都非作意书,第率尔酬应耳。
若使当其合处,便不能追踪晋宋,断不在唐人后乘也。
◎跋自书○临官奴帖后右军官奴帖事五斗米,道上章语也。
已卯秋,余试留都,见真迹。
盖唐冷金笺摹者,为阁笔,不书者三年。
此帖后归娄江王元美。
予于已丑询之王澹生,则已赠新都许少保矣。
此帖类禊叙,因背临及之。
○临洛神赋后大令洛神赋真迹,元时犹在赵子昂家。
今虽宋榻,不复见矣。
今日写此四行,亦唐摹冷金旧迹。
余见之李项氏,遂师其意,试朝鲜鼠须笔。
○书罗语题尾乐志论,与罗氏此篇,实山居之人所自宽语。
余数书之,亦如归去来词,以志吾乐耳。
○书乐志论题尾余在梁溪,见徐季海书《道德经》。
评者谓子瞻似之,非也。
子瞻多偃笔,季海藏锋。
正书欲透纸背,安得同论。
此书颇似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