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境规制_外商直接投资与_污染避_省略_中国30个省份面板数据的实证研究_曾贤刚

准会限制 F DI 的进入 , 但是一般的环境标准与 F DI 之间并没有必然的关系。 相反 , 一些针对美国本 土的企业投资研究则正好和 / 污染避难所0 假设相 一致, 柯勒和雷文森 ( Kel ler & Levinson) 、李斯 特和柯 ( L ist & Co) 、李斯特等人 ( L ist et al) 都 发现 环境规制成 本会影响 企业进入某 州进行 投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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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济理论与经济管理 位为亿元的数据) 除以当年的国内生产总值 GDP 。 在模型中 , 各解释变量的具体含义及其对被解 释变量的预期影响如下 ( 见表 1) : GDP : 国内生产总值, 代表各地区经济规模。 外商投资的一个重要考虑便是投资所在地的经济发 展水平及市场规模, 这 将直接影响外 商的投资选 择。因此, FDI 的流 入与 GD P 有非常 重要 的关 系 , 经济规模越大, 对于 FDI 的 吸引力越大。预 计该变量对 FDI 的影响为正。 Salar y : 职工 平均 工资 , 反 映各 地的 劳动 力 成本。根据国际经济学的经典理论 , 劳动 成本对 投资的影响是双向的 : 一方面 , 劳动的平 均货币 工资越高 , 意味着当地劳动成本越 高, 对 吸引外 资越不利 ; 但另一方面 , 平均工资 越高, 可能意 味着更 高水 平 的熟 练 劳 动力 , 反 而 有 利于 某 些 FDI 的流入。但考虑到现阶 段中国的国情 , 目前 我国吸引的外资大部分仍然集中在中低端 的制造 业 , 所吸 纳 就业 的 劳动 力 所 需要 的 专 业技 能 有 限 , 而我 国在 1998 ) 2008 年 间 的劳 动力 市场 是 供给充分的 , 因此在这 里可以认为劳动成 本对于 FDI 的流入影响为负。 Market: 市场 化进程 指数 , 反 映各 地的市 场 化程度。市场化 程度 越 高, 市 场 环境 就越 规范 , 无疑对于外商投资有积极的 作用。 在这里 , 笔者 使用樊纲和王小鲁 主编的 5中 国市场化 指数 ) ) ) 各省区市场 化相对 进程 年度 报告 6 2010 版[ 12] 中 的中国市场化指数来表征各地的市 场化程度。该 报告从政府与市场的关系、非国有 经济发展、产 品市场发育程度、要素 市场发育程度和市 场中介 组织发育程度、法 制环境 五个 方面 来考察 各省、 自治区、直辖市的市场化相对进程 的现状 , 并综 合得出中国各地区市场化进程相对 指数。 在发行 了多版以后 , 其权 威性已 经得 到了 广泛的 认可 , 在各类文献中可见引用。预计市场化指数对 FDI 流入的影响为正。 H ighw ay : 单位 国土面 积公 路里程 , 是反 映 基础设施状况的指标。毋庸置疑 , 基础设 施对外 商投资具有举足轻重的作用。良好的基础 设施可 以促进外商投资 , 减少产品的运输 成本, 并提高 投资的效率。在这里, 选择 各省份的单位 面积公 路里程作为表示基础设施状况的指 标, 预 计它对
[ 1] 商直接投资是否流入的重要影响因素。
一、引
言
从假说提出至今 , 国外在这方面的研究较多。 早期相关文献主要是 对污染密集型行业的 FDI 进 行实证研究, 但是几乎没有证据表明, 环境标准对 FDI 会有显著影响 , 或者说发达国家的污染企业会 明显流向发展中国家。近年来 , 艾斯克兰德和哈里 森 ( Eskeland & H arrison) 针对墨西 哥、委内 瑞 拉、摩洛哥、科 特迪瓦等不同 工业化模式国 家的 FDI 进行了检验, 发现相关证据也无法支持 / 污染 [ 2] 避难所0 假设。 杰沃斯克和魏 ( Javorcik & Wei) 分析了一些跨国企业在东欧和前苏联的一些国家所 进行的投资选择 , 他们发现尽管非常严格的环境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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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内一些学者也开始探索环境规制与外商直接 投资之间的关系, 但是目前的一些研究结论差异甚 大。应瑞瑶等人认为, 我国的环境管理与外商直接 投资间的关系符合 / 污染避难所0 假说。 綦建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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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人认为, 我国东、中、西地区的环境规制与外商 直接投资的关系不一致 , 东部地区的环境规制与外 资的流入有显著的正相关关系, 而中部地区和西部 地区则表现为明显 的负相关关系。 杨涛则 认为, 环境规制不是影响 FFra Baidu bibliotekDI 的主要因素。 陈红蕾等人 认为, 我国环境政策的强度对外商直接投资的影响 很小, 而外商对华直接投资并未出现明显的污染产 业 转 移 倾 向, 中 国 并 未 成 为 世 界 / 污 染 避 难 [ 10] 所0 。 李小平等人也认为 , 发达国家向中国转移 的产业并不仅仅是污染产业 , 同时也向中国转移了 低排放系数的 / 干净0 产业 , 中国并不是发达国家 的污染天堂。 本文将在已有研究的基础上 , 深入检验 / 污染 避难所0 假说在中国是否成立, 进一步厘清环境规 制与外商直接投资之间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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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 年第 11 期 并借鉴以往研究的结论和经验 , 本文选择外商直接 投资 ( FDI ) 流入量为被解释变量; 环境规制水平 为观察变量; GD P 、职工平 均工资、市场化进 程 指数和单位国土面积公路里程为控制变量, 分别反 映经济规模和经济发展水平、劳动力成本、市场化 程度和基础设施水平。 FDI 及其解释变量的函数关系可用下式表示: FDI = f ( Regu, GDP , Salary , Hi ghw ay , Market , FDI _ Agg) ( 1) 式 ( 1) 的含义是: 各地的外商直接投资由环 境规制水平。G DP 总 量、平均工资水平、单位国 土面积公里里程、市场化指数、外资的集聚效应共 同决定。 为了消除异方差 , 将变量进行对数化处理, 建 立的面板数据模型为 : LnFDI it = ct + aRegu it + B LnGDP it + C LnSalary it + D H ighway it + U Market it + IL nFDI _ Agg it + E it ( i = 1, 2, ,, 30, t = 1998, 1999, ,, 2008) ( 2) 式中, i 为省份 ; t 为年份; ct 为常数项; A , B , ,, U为回归系数值; E it 为随机扰动项 ; R eguit 是观察 变量, 即环 境 管 制, 这里 将 采 用不 同 指 标 来衡 量, 其他变量都是控制变量, 是影响 FDI 的一般 因素。 笔者选取了两个表示环境规制水平的指标来代 替原模型中的 Regu, 分别为 Char geit ( 排污费占国 民生产总值的比重 ) 和 I nv estmentit ( 工业 污染治 理投资额占 GDP 的比重 ) 。因 此, 本研究的 模型 一如式 ( 3) 所示 , 模型二见 式 ( 4) : LnFDI it = ct + A Charge it + B LnGDP it + C Lnsalary it + D H ighw ay it + U Mar ket it + IL nFDI _ Agg it + E it ( 3) LnFDI it = ct + A I nvestmentit + B LnGDP it + C L nSal ary it + D H ighw ay it + U Market it + I LnFDI _ Agg it + E it ( 4) ( 二) 变量说明 首先 , 被 解 释变 量为 外 商直 接 投 资 FD I 占 GDP 的比重。计算方法为 FDI 的年度流量 ( 统计 数据的原始单位为亿美元 , 这里由当年 FDI 的流 入量 ( 亿美元) 乘以当年的平均汇率换算而得到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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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DI 的影响为正。 Fdi _ agg: 历年外商 直接投 资总量 , 反映的 是外商投资的集聚效应。很多学者 对于中国的外 商直接投资的研究 [ 13] 表明 , 外资在进入中国选择 投资地点时往往偏好那些已经被 其他外资认可的 省份或者城市。它们认为 , 招商引 资工作做得较 好的投资地点会提供更为 优质和便捷的服 务, 而 / 同行0 过去的 选择在 某种 程度 上也 节约了 考察 和选择成本。因此 , 这里也将历年 外商直接投资 总额 , 即历年来的外资存量作为解 释变量加入模 型, 预计它对 FDI 的影响为正。 此外 , 环境规制变量的选取如下: Charge: 排污费 / GDP, 即排污费占国内生产 总值 的比 重 , 模型 一 中 反映 环 境 规制 水 平 的指 标。如前所述 , 排污费所占 的比重越大 , 即表示 环境管制更为严格。如果 / 污染 避难所0 假设成 立, 则该变量对 FDI 的影响为负。 Investment: 工业污染治理额占 GDP 的比重 , 模型二中反映环境规制水 平的指标。用工业污染 治理额占 GDP 的 比重 是意图 反映政 府在该 地区 环境管理上付出的努力和 决心, 因 此代表该地区 实际环境规制的严格程度。通常一 个地区环境管 制越严 , 其 对 于 环境 治 理 的投 资 也 会越 大。因 此, 这里将工业 污染 投资额 占 GDP 的比重 作为 观察变量加入模型二。 以上各变量中 , 考虑到消除异方 差, 对 G DP 和职工平均工资进行了对数化处理。
/ 污 染 避 难 所0 假 说, 由 沃 特 和 奥 格 鲁 ( W alt er & Ug elow ) 在 1979 年首次提出, 在很多 文献中也被称为 / 污染天堂0 假说。该假说认为, 由于发达国家 的环境管理能力普遍高 于发展中国 家 , 制定的环境标准也更为严格和完善, 在各种生 产要素和资源配置全球化的浪潮下, 发达国家的污 染较重、耗能较高的产 业必然会向发 展中国家转 移 , 因此发展中国家的生态环境将会受到影响。根 据 / 污染避难所0 假说 , 环境规制的差异是决定外 [ 收稿日期] [ 基金 项 目 ] [ 作者简介] 2010- 09- 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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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 年第 11 期
环境规制 、外商直接投资与 / 污染避难所0 假说
) ) ) 基于中国 30 个省份面板数据的实证研究
曾贤刚
( 中国人民大学环境学院, 北京 100872 )
[ 摘 要] 本文基于 1998 ) 2008 年我国 30 个省份的面板数据对我国外商直接投资与环境 规制之间的关联进行了实证研究 。结果表明, 环境规制对我国各个地区外商直接投资的流入存在 一定的负面影响, 但这种影响并不显著; 相对而言 , 经济规模、基础设施状况和外资的集聚效应 等对外商直接投资的影响更为显著 。 而且 , 环境规制和 F DI 的格兰杰检验结果表明, 环境规制 和 F DI 之间不存在因果关系 。因此, 可以认为, / 污染避难所0 假说在中国成立的证据不足 。 [ 关键词 ] 环境规制 ; 外商直接投资 ; 污染避难所 [ 中图分类号 ] F 205 [ 文献标识码] A [ 文章编号] 1000- 596X ( 2010) 11- 0065- 07
国 家 社 会 科 学 基 金 项 目 ( 10BJY049) ; 中 国 人 民 大 学 科 学 研 究 基 金 项 目 ( 10XN J013) 曾贤刚 ( 1972 ) ) , 男 , 江西九江人 , 中国人民大学环境学院环境经济系副教授 , 经济 学博士 。
感谢匿名评审人提出的意见 , 笔者已作了相应 的修改 , 本文文责自负。 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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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模型与变量
( 一 ) 模型与计量方法 目前相关研究多使用时间序列或者截面数据研 究环境规制与外商直接投资之间的关系, 但由于数 据质量以及模型内在变量问题等原因 , 研究结果并 不令人满意。由于本研究仅就我国各省市数据进行 研究, 并且由于中国各地区 FDI 存在着较大差异, 所以本文采用固定效应的变截距模型。 通常, 影响外商直接投资的因素有很多, 比如 经济发展水平、市场规模、经济增长速度、劳动力 成本、市场化程度、外资的集聚效应、经济贸易政 策、环境规制甚至文化差异等。考虑到中国的国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