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罗斯应对西方制裁举措及对我国的启示

西伯利亚研究
SIBERIAN STUDIES
2019年12月第46卷第6期
Dec. 2019Vol. 46 No. 6
•外 交•
俄罗斯应对西方制裁举措及对我国的启示
杨尚洪1 ,凌胜利2 ,郭宇娟I ,雷贺功I
(1.中国船舶工业综合技术经济研究院国防科技情报与管理研究中心，北京100081；
2.外交学院国际关系研究所，北京100037)
摘要：近些年，美国将中国与俄罗斯视为最大竞争对手和主要威胁，出台“亚太再平衡”战略，意图遏制
中国与俄罗斯发展,从而维持其全球霸主地位。

针对美国等西方国家的制裁，俄罗斯在政治、经济、军事、科技 等领域出台了一系列政策措施，尤其是国防科技领域采取进口替代政策，大力推动国防科技自主创新，有力地
支撑了其国防建设。

中国应从中获得一些启示。

关键词：俄罗斯；国防科技；美国；西方制裁
中图分类号：D851.2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008 - 0961(2019)06 - 0025 - 06
近些年，美国将中国与俄罗斯视为最大竞争 对手和主要威胁，出台“亚太再平衡”战略，意图 遏制中国与俄罗斯发展，从而维持其全球霸主地
位。

针对美国等西方国家的制裁，俄罗斯在政治、 经济、军事、科技等领域出台了一系列政策措施， 尤其是国防科技领域采取进口替代政策，大力推
动国防科技自主创新，有力地支撑了其国防建设。

在国防领域中国与俄罗斯有较多相似之处：一是
军兵种划分相似，军事实力接近;二是国防科技发 展水平、武器装备研制能力互有长短;三是国防工
业管理体制、行业划分、能力布局较为相似。

因
此，俄罗斯对美国的制裁所采取的应对措施值得 我们借鉴。

一、美欧对俄制裁的政策措施
自2014年3月克里米亚并入俄罗斯以来，美 欧已对俄罗斯实施多轮制裁，对俄罗斯的经济发
展、金融稳定、居民生活产生了深远影响。

(一)
美欧对俄制裁的主要手段总体来看，美国主导的对俄罗斯的多边国际
制裁主要以政治、能源、金融、军事制裁为主，贸
易、科技制裁为辅。

政治制裁主要表现为在国际
社会诋毁俄罗斯,损害俄罗斯国家声誉，在国际会 议场合带头孤立俄罗斯;能源制裁主要是为了限 制俄罗斯的经济与对外贸易。

能源工业体是俄罗
斯经济的支柱，能源出口更是占俄罗斯对外出口
的2/3左右,对俄罗斯实施能源制裁将对俄经济 产生严重影响;金融制裁主要是对俄罗斯特定的 个人、企业和金融机构进行制裁,该制裁导致俄罗
斯融资困难、货币贬值、资本外流和通胀严重，不 得不调整货币政策;军事制裁主要是通过阻碍俄
罗斯军事科技创新和生产来限制俄罗斯对外军事 贸易；贸易制裁主要表现为对俄罗斯的进出口贸
易进行管制,该制裁导致俄罗斯不得不改变一些
产品的进出口渠道并作出一定的产业结构调整；
科技制裁主要表现在对俄罗斯军事、能源产业的 高科技产品和技术进行管控，以及对岀口到俄罗 斯的高科技产品或技术进行严格限制。

(二)
美欧对俄罗斯制裁的效果美欧对俄罗斯的制裁，一定程度上影响了俄 罗斯的经济发展和政治稳定。

政治方面,尽管俄
收稿日期：2019-11 -26
作者简介:杨尚洪(1986 -),男，山东枣庄人，高级工程师，博士，主要从事国防科技战略管理研究；凌胜利
(1986 -),男，湖南人，副教授，博士，主要从事亚太安全和中美关系研究；郭宇娟( 1992 -),女，工程师；雷贺功 (1976 -),男，研究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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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斯的国际影响力受到了一定削弱，但通过加强与金砖国家的合作关系，积极推进欧亚经济联盟建设，在国际上依然具有较强影响力。

经济方面,卢布大幅贬值.通货膨胀居高不下，能源经济备受打击，国内生产总值急剧下降。

军事方面,总体来看,对俄罗斯军火出口影响不大，但军工产品研发和生产受到影响，尤其是航空航天工业。

科技方面，美欧对俄罗斯的制裁主要是增加了对俄科技转让和进出口产品规格的限制。

通过科技封锁,增加了俄罗斯经济创新的困难，经济结构转型难度加大。

二、俄应对美欧制裁的政策措施
针对美国主导的国际制裁，俄罗斯不得不采取一些措施予以应对。

（一）针对政治制裁，加强巩固自己的战略周边腹地
一是加强与中国的战略协作伙伴关系。

自克里米亚危机以来，中国对俄罗斯给予了各种形式的支持，中俄全面战略协作伙伴关系更是进入了新的发展阶段，不仅加强了战略沟通，还在各种重大国际问题上相互坚定支持。

二是巩固与独联体国家的关系。

俄罗斯推出了“欧亚经济联盟”战略，谋求在地缘政治基础上,加强与独联体各国的地缘经济联系，使得俄罗斯与独联体国家的利益实现拓展与深化。

三是对西方国家进行分化。

俄罗斯对日、德、法等国家抛出经济合作意向或施加反制裁压力,促使这些国家在对俄罗斯的国际制裁上态度软化。

四是与上合组织、金砖国家的关系更加密切。

俄罗斯对上合组织的态度变得更加积极，推动上合组织实现合作拓展与扩员。

俄罗斯加强与金砖国家之间的联系则有利于其在重要多边国际机制中的影响力得到提升。

（二）多措并举，采取强力反击措施
一是加强对金融机构的改革与扶持。

大力保护受制裁的工商业企业和银行，采取各种形式帮助遭受制裁的俄罗斯银行,包括追加资本⑴。

在对外贸易中减少或放弃美元结算，抗击美元霸权。

二是加快国际金融合作。

推动金砖国家开发银行的建设，积极参与亚投行建设，通过参与新兴的国际金融机构来改善国际融资困难。

积极推进中俄双边金融合作。

三是调整能源经济。

在能源领域加快与中国等国家的合作步伐。

利用能源资源反制欧洲国家，特别是在欧洲处于冬季时期。

四是调整部分产品的进出口渠道和实施进口替代。

农产品进口更多从欧美转向中亚等国。

通过进口替代来减少经济的对外依赖。

增加与中、印等国家的经济合作，积极推行远东大开发战略和亚太战略。

（三）内调结构促创新，外出重拳不示弱
一是改变部分配件进口来源国。

为了缓解俄罗斯军工产品受西方国家实施电子元件制裁的影响，俄罗斯增加了从中国的电子元件进口。

二是推动国防工业体系改革。

加强国内国防工业一体化、组建大型国防企业集团以增强国际竞争力等方法,成为改善国防科技现状最有效的措施⑵。

三是多举措推动国防工业创新发展。

持续出台战略规划，牵引并保障国防工业领域的创新发展。

设立并不断完善创新组织管理机构，强化国防领域科研创新职能。

加大对国防科研的资助，成立技术开发平台和区域创新集群，促进产学研创新合作。

四是采取军事反制措施。

持续更新各军种的武器装备,加强对北极等地区的预警与监控能力建设。

五是增加军事演习威慑西方。

加强军事巡航和航空管制，在国际反恐问题上减少与美欧的合作。

（四）针对科技制裁，大力推动国防科技自主创新
一是把科技创新提升到战略新高度。

《2020年前俄罗斯经济社会长期发展战略》明确提出建设创新型国家，构建国家创新体系，建立实力雄厚的科技综合体，争取并保持俄罗斯在前沿性科学研究和技术领域内的领先地位。

二是出台国防科技发展计划，推进国防科技创新。

2018年初，俄罗斯制定了《2018—2027年国家武器装备计划》，重点加快国防工业自主可控发展，为装备进口替代赢得时间。

三是构建高度集中的国防科技管理体制。

目前,俄罗斯国防科技实行国防部集中统管、各国家部门分工实施的管理体制。

国防科技工作由国防部负责科学与高新技术的副部长统一领导，工贸部、航天集团公司、原子能集团公司等分头实施。

四是完善国防科技顶层法规体系，强化战略保障。

俄罗斯已初步形成了较为完备的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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防工业法律法规体系,并对个别领域加以细化,制定技术性规则和细则。

同时，及时修订了一些不适合当前条件的法律法规和条例。

五是加速组建国家研究中心。

2008年起,先后以库尔恰托夫研究所、克雷洛夫中央造船研究院、茹科夫斯基国家科学中心为基础组建了3个国家研究中心。

从发展趋势看，未来很可能每个军工行业都至少组建1个国家研究中心。

三、俄应对美欧制裁对我国的启示
美国拥有世界上最强大的海上力量、广泛的海外军事基地、强大的科技实力和数量众多的盟友，这些使得美国具备对其他任何国家实施国际制裁的能力，包括中国。

通过分析美欧对俄罗斯的国际制裁以及俄罗斯的应对措施，可以得出如下启示：
（一）政治方面
乌克兰危机以来，美欧对俄罗斯的国际制裁中,政治制裁主要包括在国际社会孤立俄罗斯、丑化俄罗斯、抹黑俄罗斯首脑、鼓动俄罗斯民众进行造反等。

中国是世界上最大的社会主义国家和发展中国家，美欧如对我进行国际制裁在政治方面有可能比俄罗斯更加严厉。

由此而形成的启示如下：
一是继续推动我国与其他国家友好关系的构建与发展。

20世纪90年代以来，中国对外积极发展伙伴关系，为中国的经济发展营造了良好的外部环境。

目前，中国已经与全球80多个国家或地区建立了伙伴关系，这极大地增强了中国的国际影响力。

应对西方国家可能的外交孤立，中国需要继续发展伙伴关系，积极推进全球伙伴关系网络构建，同时也要通过“一带一路”建设加强与其他国家特别是发展中国家的互联互通关系，推动中国与更多国家实现合作共赢,为构建利益共同体创造条件。

二是继续融入国际社会并加强国际制度能力建设。

改革开放以来，中国积极融入国际社会，为促进我国的和平发展作出了重要贡献。

中国是现有国际体系的重要受益者之一，因而也必然是当前国际体系的坚定维护者和渐进改革者。

不过现有国际体系的主要制度基本形成于二战之后，目前存在一些不合理、不适应的地方,需要进行调整与变革。

中国主张对现有国际体系进行稳步改革，应该争取更多国家特别是广大发展中国家的支持,避免中国在困难时被孤立。

与此同时，西方国家作为现有国际体系的既得利益者，并不情愿让渡他们的特权,这从中国要求提升世界银行和国际货币基金组织份额的艰难过程可以看出。

中国应该积极推动一些以自己为主导或主要领导的国际制度的建设，如上海合作组织、金砖国家组织、亚投行等。

通过加强不同国际合作领域的制度性建设，可以形成更为紧密的国际交往网络。

三是要特别注意经略周边，打造周边命运共同体。

周边地区关乎一个国家的安身立命之本，也是影响国际制裁的重要地域。

与周边国家关系的好坏在很大程度上决定了国际制裁的效果。

从美欧对俄罗斯的国际制裁来看，引发制裁的最初原因即来自俄罗斯未能处理好与邻国乌克兰的矛盾，同时俄罗斯与周边欧洲国家关系并不和睦，这就使俄罗斯周边一些国家也参与到对俄罗斯的多边制裁当中，使得制裁效果增强。

目前中国已经是周边大多数国家的头号贸易伙伴，但“中国威胁论”在周边国家依然存在一定的市场,一些国家更是在中美之间实行对冲战略,采取经济上靠中国、安全上靠美国的策略。

因而一旦美国发起对中国的国际制裁,不排除一些周边国家会参与其中，特别是美国的盟友，如韩国、日本。

这需要中国继续加强经略周边,打造周边利益共同体、安全共同体和命运共同体。

只要周边地区巩固，国际制裁对于中国的地缘影响将会受到极大限制。

（二）经济方面
乌克兰危机以来，美国主导的对俄制裁在经济上主要体现在贸易、金融、能源和科技四个方面，其中对俄罗斯影响最大的是金融和能源领域。

金融方面，由于俄罗斯金融机构能力有限,且外汇储备量不大以及能源贸易多以美元结算，因而西方对俄的金融制裁后果较为严重。

能源方面，由于俄罗斯经济结构单一，能源工业体一家独大且占据出口贸易的三分之二比重，这就使得俄罗斯的出口及外汇收入在很大程度上来自能源出口。

一旦能源价格下跌或出口减少，就会对俄经济产生严重影响。

中国经济与俄罗斯相比，一是对外贸易依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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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比俄罗斯更高；二是金融机构虽能力同样有所不足,但中国外汇储备更雄厚且对外资的吸引力更强;三是中国是头号能源进口大国，能源对外依存度居高不下；四是民用科技相对自主，但尖端军事科技仍依赖与俄罗斯等国的合作。

一旦中国在未来遭遇经济制裁，很可能在能源进口、对外投资、出口贸易等方面受阻。

有鉴于此，通过强化能源进口保障、改进经济发展模式、推进对外投资互利共赢、增加国内金融机构的抗风险能力及挖掘国内市场潜能，可以提升中国的反制裁能力。

具体而言，在经济方面有以下四点重要启示：一是增强资源安全，避免一些极为重要的资源成为进口的短板。

特别是能源领域，须强化能源进口保障、促进能源进口多元化、提升能源利用效率以及实行结构优化。

目前，中国的能源进口主要来自中东冲亚、拉美、北非和俄罗斯,其中来自中东、拉美、北非的能源由于须经过比较漫长的海洋运输，这些沿线国家与美国的关系比较密切，因而也有可能参与到对中国的能源制裁中。

对此,一是需要调整能源进口布局，增强能源进口安全;二是更多参与到能源生产的上游中，增强能源供应安全;三是探索使用人民币进行贸易结算，避免美国的汇率操控影响中国的能源价格安全；四是尽可能地增强能源战略储备，将石油战略储备延长至90天，最好是半年；五是通过与能源出口国增强合作,减少能源价格上涨可能带来的巨大损失。

二是调整经济发展模式，由资源密集型向科技密集型转变，减少经济发展模式的外部依赖性。

从西方对俄罗斯的制裁来看，贸易出口往往成为被制裁的首要领域,特别是资源密集型产品，由于其可替代性较弱而受制裁的敏感性、脆弱性更强，科技密集型产品则具备更强的抗制裁风险能力。

因而，中国须加快推进资源密集型经济向科技密集型经济转变，减少经济发展的外部依赖。

三是优化对外贸易布局，尽可能增强与各友好国家的经贸合作，减少多边制裁的风险。

与此同时，也要积极开发国内市场，通过扩大国内市场来减少对国际市场的依赖。

目前，中国是世界上非常重要的贸易大国，贸易对外依存度长期居于高位,这就使得中国经济的发展受国际环境因素影响明显。

对此，中国应该加强与贸易对象之间的利益关系。

其一是拓展利益交融关系，使得相互之间的经贸合作具有很强的互利共赢特点；其二是积极利用各种双边或多边贸易、投资机制维护中国的利益；其三是促进国内市场的发展，适当、逐渐地降低对外贸易依存度。

四是要加强金融机构的能力建设。

美欧对俄罗斯的国际制裁中，金融制裁尤为显著且效果比较明显。

对于中国的启示是一定要加强金融机构的能力建设,减少可能面临的美欧金融制裁的影响。

对于当前中国金融积极“走出去”而言，亚投行、金砖国家银行、丝路基金等多边金融机构的设立既有利于提高我国的国际金融管理能力，也增加了金融的外部风险，对此应有所防范。

对于中国金融机构的能力建设，一是要不断实行金融机构改革，提升金融机构的治理能力;二是提升中国金融机构“走出去”的能力建设，利用中国在国际金融体系中地位不断提升的契机,努力提升中国金融机构的国际能力；三是积极探索外汇和国家主权财富资金的利用，适当支持中国金融机构利用这些资金加强能力建设。

（三）国防建设方面
一是高度重视国防科技自主可控。

尽管西方制裁对俄军火贸易冲击不大，但俄罗斯在电子元件等方面对美欧的依赖程度还是很高。

由于俄罗斯电子产业、光学产业现代化体系并未形成,俄短时期内在这些领域难以实现国防自主，因而也在制裁中成为明显软肋，使得部分军工产品生产受阻。

中国目前虽然工业体系比较完整，但在部分高精尖科技方面与一些军事强国仍有一定的差距。

二是优化国防和军队管理体系。

国防科技是涉及政治、经济、军事和安全的全局性关键领域，需要理顺政府和企业的关系，依靠较为合理的组织体系实现良好运转。

首要是理清政府和企业的关系，集中国防工业管理权限，避免资源分散，相互内耗。

俄罗斯设立了军事工业委员会作为政府常设机构,直接向总统负责,更为有效地控制俄罗斯军事工业集团及其发展项目，严格监控政府决议的执行情况⑵。

三是加强对国防科技核心领域的财政与金融支持。

尽管因国际制裁,俄罗斯财政收入减少，金融机构闲难增加，但对于国防科技核心领域，俄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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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还是采取了减免税收、财政补助、低息长期贷款、鼓励开发军民两用技术等方式,来拓宽国防工业的资金来源。

此外，军工产品特别是高技术军工产品，通常价格昂贵、采购量少,但其研发过程风险高且周期长,因此需要巨大、持续的资金和政策支持。

尽管苏联解体已经近三十年，且俄罗斯国防工业曾经遭受巨大波折，但俄罗斯在航空发动机、陀螺仪、消声瓦等诸多关键技术上仍处于世界领先地位，苏系飞机、“基洛”级潜艇、S_300防空导弹等出口装备也多是在苏联时期研发的。

这足以说明:关键技术与核心装备的优势一旦确立，其他国家很难在短时间内撼动;研发关键技术与核心装备需要的时间和经费代价是巨大的⑶。

多年以来，中国政府对国防工业的支持是一贯的，这也使得中国的国防工业能力不断提升。

不过在加强对国防工业核心领域的财政和金融支持的同时，中国也要加强对国防工业的激励机制和绩效管理,更好地激发国防工业的研发能力。

着眼于抢占军事竞争战略制高点.充分发挥创新驱动发展作用，培育战斗力新的增长点。

四是合理整合军工企业,实现资源优化，增加军工企业的国际竞争力。

俄罗斯非常重视军工企业的国际竞争力，成立了军工康采恩，直接目标就是参与国际武器装备市场的竞争。

四、中国应对制裁的措施建议
(一)
美国可能采取的制裁措施
目前，美国在亚太地区为中国设置了两道岛链，加强了在亚太地区的军事部署,推行亚太再平衡战略，这实际上使美国具备了对中国进行制裁的条件。

除此之外,美国是否对中国进行制裁还需要考虑盟友的支持力度、制裁政策的成本等因素。

1.政治制裁
一是在国际社会孤立中国、抹黑中国,削弱中国政权的合法性与稳定性;在国际社会的多边会议场合，带头抵制中国，极大地限制或削弱中国的国际影响力；在国际舆论上不断塑造中国的负面形象，使中国的国家声誉严重受损。

二是通过干涉中国台湾、香港、新疆、西藏问题,鼓动中国的分裂势力，借用“人权”等理由抨击中国政府。

三是利用南海争端、钓鱼岛争端等中国与周边国家的争端或分歧,在中国周边地区谋求对中国进行孤立与包围。

美国不时支持其盟友在与中国的争端中采取强硬态度甚至做出强硬举动，而中国的应对措施则极有可能被美国渲染为中国威胁论，从而使得中国在周边地区的影响力受到限制甚至削弱。

2.经济制裁
一是对中国实施贸易制裁。

具体运作主要包括对中国的产品岀口进行限制或施加高征税、取消或限制对中国产品的进口等。

二是对中国实施金融制裁。

国内金融机构因存在大量坏账风险，一旦美国主导对中国进行金融制裁，其潜在影响将是广泛而深远的。

三是对中国实施能源制裁。

美国拥有强大的海军、广泛的海外军事基地和与大部分产油国的良好关系，欲对中国实施能源制裁并非难事。

四是对中国实施科技制裁。

无论是中国高科技企业进军美国，还是美国高科技产品出口到中国,都在一定程度上受美国的对华贸易管制政策限制，特别是在军工产品和军民两用产品方面。

3.军事与科技制裁
一是对中国的尖端军事产品进口和科技合作施加限制。

中国虽然有着较为完备的国防工业体系，但是部分尖端军事产品还需要从俄罗斯、以色列、法国等国进口或合作生产。

事实上，美欧至今依然延续着对华的军事制裁。

二是对中国军事产品的出口施加限制。

对于一些经济实力不强、国防工业落后的国家而言，中国的军工产品无疑是不错的选择。

所以，美国在对中国进行军事制裁时，很可能会限制中国的军工产品出口。

三是对中国的海外贸易进行军事干扰。

在国际制裁的情况下,正常的国际贸易也会由于各种原因不时接受盘查、询问，有时甚至会被扣押。

一旦美国对中国进行军事制裁，中国的海外贸易将成为美国军舰的骚扰对象。

(-)中国应对美国制裁的措施建议
1•通过发展自身实力来增强应对美国制裁的防风险、抗打击能力
(1)加强金融机构的能力建设。

首先应整顿金融市场,疏通融资和投资渠道，完善融资平台，为国内经济发展所需的资金提供畅通的通道，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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