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龄化下的中国未来职工抚养负担的测算与分析

老龄化下的中国未来职工
抚养负担的测算与分析
周渭兵
一、问题的提出
当前国内理论界对“老龄化问题与中国社会保障”议题十分关注并开展了许多研究，似乎已形成了一个共识，那就是中国老龄化趋势将会导致中国未来在职职工的抚养负担严重增加，最终导致养老费用枯竭，使养老保险在财务上难以为继。

笔者阅读了大量的相关研究文献，发现存在以下问题：一是不少文章在探讨这个问题时以定性为主，缺乏精确测算数据的支持，导致它的可信度下降（周战超，2007）；还有些文章人云亦云，直接主观地照搬别人的观点，举出许多人口老龄化对社会保障的种种危害，从而导致老龄化“恐慌症”的产生（程晨，2008）；二是仅用老年人口抚养比作为衡量在职职工抚养负担的指标（黄彦萍，2008）。

事实上采用人口总抚养比衡量在职职工负担是最合适的，因为总抚养比既考虑了老年人口的抚养负担也考虑了少儿人口的抚养负担，是一个全面衡量在职职工抚养负担的准确指标；三是将中国老年人口定义为60岁以上而不是65岁以上的人口。

从而容易使人们将两个不同定义的抚养比混淆对比，造成中国职工抚养负担比国外严重得多的错觉。

针对目前存在的对“老龄化与未来在职职工抚养负担”问题研究的缺陷，笔者认为有必要对中国未来几十年的
①本文中未标注出处的统计数据均为作者根据《中国统计年鉴》、《中国人口年鉴》、《国际统计年鉴》等资料整理得到。

②一般认为理论抚养比实质上是一个经济指标，理论抚养比特别是老年抚养比增加的过程就是一个“过剩人口”逐渐消除的过程，自然也就是加速人均收入水平提高的过程。

总抚养比进行预测①，得到中国人口老龄化对在职职工抚养负担影响相对准确的数据，才能使人们清楚地认识中国未来在职职工抚养负担的变动趋势，为制定各种社会保障政策提供可靠依据。

二、职工抚养负担指标选择、模型及其测算
（一）职工抚养负担指标选择
在职职工抚养负担比又称人口总抚养比,指未参加劳动人口与实际劳动人口之比,是用来衡量人口年龄结构对社会经济发展影响的指标之一，由少儿人口抚养比和老年人口抚养比组成,常用少儿人口与老年人口之和与劳动年龄人口之比表达。

抚养比包括理论总抚养比和实际总抚养比两种。

由于中国国家统计局采用理论抚养比作为衡量在职职工抚养负担的指标，因此绝大部分文章在研究职工抚养负担时也采用理论抚养比。

一般认为，
由于理论抚养比是基于人口年龄结构的变化,在通过测量“过剩人口”的变动反映对经济发展的影响②时，它优于人均收入的指标，并且在缺乏不同国家和不同时期的人均收入数据时，采用理论抚养比数据特别有效（陈涛等，2008）。

从这个角度看，理论抚养比作为衡量人口年龄结构对社会经济发展的影响指标之一，有一定的优势，但其精确性和实际代表性是值得商榷的。

有学者（肖周燕，2004）指出，由于少儿人口与老年人口之间的消费差异较大，并不能做简单相加，在这种情况下，即使被抚养人口总数相同，但由于少儿人口和老年人口的结构不同也会导致实际被抚养负担完全不同；而且处于不同产业的劳动力人口的实际抚养能力也大不相同，第一产业劳动力人口的生产能力明显低于第二产业和第三产业，所以在比较不同年份或衡量不同国家或地区的抚养比时，有必要引入产业结构的指标，使得理论抚养比更加接近实际抚养情况，具有可比性。

为此，本文既考虑到理论抚养比在中国现阶段的有效性又考虑到实际抚养比的精确性和代表性，在对理论抚养比进行测算的同时，也对实际抚养比进行测算，这样有利于人们在对比两组不同的抚养比测算数据的过程中，更加准确地了解人口老龄化对中国未来职工抚养负担的影响趋势。

（二）理论总抚养比的估算模型和测算
理论总抚养比为理论老年人口抚养比与理论少儿人口抚养比之和。

其计算公式为：
GDR =P 65+
P 15~64+P 0~14
P 15~64
（1）
①由于中国目前只有《全国人口生命表（1989～1990）》（劳动部信息中心，1994），根据该表测算的中国人均寿命已经超过70岁，而根据《国际统计年鉴（2008）》，中国当前的平均人口寿命已达71.4岁，故依然采用该表作为中国当前和未来的死亡分布表。

其中：GDR 为理论总抚养比；P 0~14为0～14岁少儿人口数；P 65+为65岁及以上老年人口数；
P 15~64为15～64岁劳动年龄人口数。

为了得到精确的测算数据，本文选择分要素法进行测算（周渭兵，2004）。

在测算前，先根据中国国情对测算年龄结构的条件进行以下假设：（1）基年分性别、年龄的人口数。

这里采用2006年全国分年龄、
性别的人口数。

（2）死亡率。

假设中国未来死亡率符合已发布的中国国民生命表①。

（3）生育率。

2006年中国总和生育率为1.3846，目前生育水平已达到或接近计划生育政策的要求，继续下降的潜力已经很小。

进入21世纪，由于大量独生子女逐渐进入婚育期，按现行政策规定，双方均为独生子女的夫妇可以生育两个孩子，因此中国生育率还会上升。

综合各方面的因素将中国今后年内的总和生育率定为1.5。

（4）出生婴儿性别比。

作为各种人口性别结构基础的出生人口的性别结构主要由生物因素决定的，比较稳定。

大量的统计资料表明出生婴儿性别比一般都在105±2的范围。

但从中国近10多年的0岁人口性别比来看，一般在120左右波动，这可能是中国重男轻女的封建思想与B 超技术发展共同作用的结果。

笔者考虑到人口出生性别比偏高的现象在短期内不会有太大改观，所以将0岁婴儿性别比定为120。

（5）机械人口增长。

机械人口增长是指由于人口迁移所导致的特定地区的人口增长，而自然人口增长是指由于出生率因素导致的特定地区的人口增长。

由于中国是一个人口相对封闭的国家，
故假定今后40年机械人口增长为0。

在以上假设下，首先使用分要素测算法测算出未来40年的0～95岁分性别、分年龄人口数量，在此基础上运用公式（1）得到未来40年的理论抚养比（见表1）。

（三）实际总抚养比的估算模型和测算
实际总抚养比等于标准化老年人口抚养比加标准化少儿人口抚养比。

其计算公式为：
GDR ′=P ′65+
P ′15~64+P ′0~14
P ′15~64
（2）
其中：GDR ′为实际总抚养比；P ′65+=P 65+·C o ，C o 为以成年人消费需求为标准的老年标准消费人口的转换系数；P ′0~14=P 0~14·C c ，C c 为以成年人消费需求为标准的少儿标准消费人口的转换系数。

P ′15~64称为标准化劳动人口。

其计算公式和步骤是：首先考虑劳动人口的参与率，设某时期（年）的劳动参与率为R L ，则该时期实际承担抚养责任的劳动年龄人口为P 15~64R L ；其次考虑不同产业结构的劳动人口对经济的贡献也有所不同。

本文把全部劳动力人口即P 15~64R L 转换为第一产业的劳动力人口，设每年实际劳动年龄人口中的第一产业、第二产业与第三产业的就业人员分别为P F 、P S 和P T ，且3个产业的人均单位产出分别为O F 、O S 和O T ，则，P ′15~64=P F +P S
·O S O F +P T ·O T O F
!"
R L 。

表12008~2048年全国人口理论抚养比
年份少儿人口抚养比老年人口抚养比总抚养比年份少儿人口抚养比老年人口抚养比总抚养比20080.23450.12810.362720290.21070.25680.4675 20090.22740.13000.357520300.20790.26830.47616 20100.22020.13150.351820310.20500.28010.4851 20110.21540.13460.349920320.20130.28680.4881 20120.21230.13840.350620330.19880.30020.4990 20130.20950.14190.351420340.19610.31040.5065 20140.20980.14760.357420350.19410.32300.5171 20150.20940.15320.362620360.19220.33240.5246 20160.20100.15880.368820370.19050.33940.5299 20170.21200.16740.379420380.18930.34510.5343 20180.21450.17540.389920390.18840.34880.5371 20190.21620.18500.401120400.18760.34900.5366 20200.21870.19420.412920410.18740.34950.5369 20210.22010.20220.422320420.18710.34590.5330 20220.22120.21180.433120430.18740.34370.5311 20230.22060.21340.434020440.18800.34180.5297 20240.22040.21960.440020450.18850.33810.5266 20250.21890.22180.440720460.18930.33520.5245 20260.21600.22020.436220470.19050.33580.5263 20270.21420.22870.442920480.19120.33270.5238 20280.21310.24530.4584
人口标准化时的条件假设为：（1）标准消费人口计算系数假设。

根据20世纪末亚洲一些国家的家庭消费支出研究结果（陈涛等，2008）：5岁以下儿童需求相当于成年人的0.25，5～14岁儿童消费需求相当于0.45个标准成年人，而老年人的消费水平相当于处于劳动年龄人口消费水平的0.7或0.8。

根据中国当前少儿人口和老年人口的消费实际，将各年龄层次的换算系数确定为：0～14岁少儿人口为0.50，65岁以上的老人人口为0.7。

（2）劳动人口参与率假定。

根据《中国统计年鉴（2008）》和《国际统计年鉴（2008）》，中国近几年登记失业率在4%左右，因此将未来各年劳动参与率定为96%。

（3）第一、二、三产业就业人员构成比例假设。

在考察1990～2006年中国三次产业就业人员构成比例及美国、日本等发达国家三次产业发展数据基础上，以2006年三次产业就业人数比例即第一产业为42.6%、第二产业为25.2%、第三产业为32.2%为基数，假设以后第一产业就业人员比例每年下降0.750%，第二产业就业人员比例每年上升0.054%，第三产业就业人员比例每年上升0.696%。

（4）三次产业人均产出比率假设。

由于中国2006年的三次产业的人均国内生产总值产出比率为1∶7.063∶4.437，而日本2006年三次产业产出比例为1∶2.802∶2.647①，考虑到随
①中国和日本2006年三次产业产出比例数据根据《国际统计年鉴（2008）》整理得到。

着农业生产规模化和机械化的提高，其产出会有所提高的情况，我们假定中国未来各年三次产业人均国内生产总值比率为：1∶5∶3。

在表1基础上，运用公式（2）可以得到未来各年的实际抚养比（见表2）。

表22008~2048年全国人口实际抚养比
年份少儿人口抚养比老年人口抚养比总抚养比年份少儿人口抚养比老年人口抚养比总抚养比20080.04550.03480.080320290.03630.06200.0983 20090.04390.03510.079020300.03560.06440.1000 20100.04220.03530.077520310.03500.06690.1018 20110.04100.03590.077020320.03410.06810.1023 20120.04020.03670.076920330.03350.07090.1045 20130.03950.03740.076920340.03290.07300.1059 20140.03930.03870.078020350.03240.07550.1079 20150.03900.03990.078920360.03190.07730.1093 20160.03890.04120.080120370.03150.07850.1100 20170.03900.04310.082220380.03110.07950.1106 20180.03930.04500.084220390.03080.07990.1107 20190.03930.04710.086520400.03050.07960.1101 20200.03960.04920.088820410.03040.07930.1096 20210.03960.05100.090620420.03020.07810.1082 20220.03960.05310.092720430.03010.07720.1072 20230.03930.05320.092520440.03000.07640.1064 20240.03900.05440.093520450.02990.07520.1051 20250.03860.05470.093220460.02990.07420.1041 20260.03780.05400.091820470.03000.07390.1039 20270.03730.05580.093120480.02990.07290.1028 20280.03690.05950.0964
对比表1和表2，我们发现两个表格对于未来同一年的测算数据存在差异，如表1中2008年的理论总抚养比为0.3627，表示每10个在职职工要养活3.6个非劳动人口；而表2中2008年的实际总抚养比为0.0803，表示每10个第一产业在职职工要养活0.8个标准人口。

这是由于两者对被抚养人口的定义不同，以及实际抚养比全面考虑到未来产业结构变动、劳动参与率等因素的造成的。

我们可以看到理论抚养比的数据更为直观，而实际抚养比的数据则更能反映在职职工的真实抚养负担。

三、中国人口抚养比趋势变动分析及其结论
表1、表2给出了未来各年在职职工的理论和实际抚养比的精确数据，通过分析，可以看出未来在职职工负担的变动规律：
（一）理论人口抚养比变动趋势
通过表1，比较各年的理论抚养比预测值，未来几十年理论抚养比走势具有以下特点：（1）少儿人口抚养比从2008年的0.2345逐年下降至2015年的0.2094，以后又逐年上升至2022年的0.2212，之后又逐年下降至2042年的0.1871，接着又继续上升至2048年的0.1912。

（2）老年人口抚养比从2008年的0.1281逐年上升至2041年的0.3495，之后逐年下降至2048年的0.3327。

（3）总抚养比总体呈现上升趋势，从2008年的0.3627逐年上升至2048年的0.5238，期间有轻微的波动。

（二）实际人口抚养比变动趋势
通过表2，比较各年的实际抚养比预测值，未来几十年实际抚养比走势具有以下特点：（1）实际少儿人口抚养比从2008年的0.0455逐年下降至2017年的0.039，以后又逐年上升至2022年的0.0396，之后又逐年下降至2048年的0.0299。

（2）实际老年人口抚养比从2008年的0.0348逐年稳步上升至2048年的0.7929。

（3）总抚养比总体呈现上升趋势，从2008年的0.0803逐步下降到2014年的0.078，之后逐年稳步上升至2048年的0.1028。

从以上分析可以看出，无论是从理论抚养比角度还是从实际抚养比角度，中国老龄化问题确实使中国老年人口抚养比逐渐增大，但由于中国实行严格的计划生育政策和人们生育观念的改变,导致少儿人口抚养比逐年下降,最终使得社会总抚养比在未来几十年里保持稳定，增长幅度不会太大。

从理论抚养比测算值看，2008年中国理论总抚养比为0.3627，到2048年上升至0.5238，40年间提高0.1611，与当前国际上其他国家的总抚养比相比不会太大①甚至显得略低；从实际抚养比测算值看，实际总抚养比从2008年的0.0803逐步上升至2048年的0.1028，之间差距为0.0225。

可见从实际总抚养比来看，中国职工未来40年的抚养负担也不会增长过大其绝对值是在可以承受的范围内。

因此可以得出结论：中国人口老龄化问题不会过分增加在职职工的抚养负担，从而不会对现有的养老保险制度产生严重冲击②。

四、结语与启示
要搞清楚人口老龄化对中国未来在职职工抚养负担的影响，运用人口数学的方法对未来各年抚养比进行测算是最为重要的基础和前提。

本文的主要特点是在运用分要素分析法对中国未来40年的人口结构进行估算的基础上，从理论抚养比和实际抚养比两个角度对
①根据《国际统计年鉴（2008）》：2006年各国理论总抚养比以色列为0.6、日本为0.5、巴基斯坦为
0.7、墨西哥为0.6、阿根廷为0.6。

②尽管本文测算年限长达40年，此间存在许多政策和环境、科技变动的可能性，同时由于中国在国
民生命表编制等方面存在时间滞后的问题，会使测算的结果存在些小偏差，但这些偏差不会影响对中国未来职工负担的变动总趋势的预测，且和国际上一些国家相比，这些反映职工负担和老龄化趋势的预测数据均显得较轻，因此笔者认为本文结论是正确的。

中国未来40年的在职职工抚养负担进行逐年测算和评估，并通过分析人口抚养比的测算数据，得出一个与当前主流学术观点不同的结论，即中国人口老龄化趋势不会过分增加在职职工的抚养负担，未来中国在职职工的抚养负担是适度的。

基于这一分析结果，笔者得到进一步的启示。

第一，中国人口老龄化不是影响社会保障可持续性的主要原因。

社会保障可持续性的关键是财务可持续性，本文已经证明人口老龄化不会造成在职职工过大的抚养负担，可见不存在因为人口老龄化而影响财务可持续性问题。

第二，当前的计划生育政策不会影响社会保障可持续性。

需要指出的是，本文是在假设总和生育率为1.5的情况下开展测算的，这个数据比较保守。

若按总和生育率为1.8测算，中国总抚养比增长趋势将比本文测算的结果更缓慢，也就是在职职工的负担将更少。

因此所谓的“以鼓励生育来缓和老龄化进而避免在职职工抚养负担过重”的建议是没有必要的。

第三，经济发展是保持社会保障可持续性的关键。

本文假设未来的失业率为4%，失业率每提高或减少1%，将使得抚养比提高或减少1%。

所以在未来发展经济，提高就业率是减少在职职工抚养负担的关键。

实现充分就业是解决社保资金短缺的根本出路。

第四，应对人口老龄化必须加快老龄产业的发展。

测算表明，中国老龄化问题不会过分增加在职职工的抚养负担，但老年人口比例确实在快速增加。

单从理论老年人口抚养比看，2008年为0.1281，2048年增加到0.3327；从实际老年人口抚养比看，2008年为0.0348，到2048年增加为0.0729。

可见中国未来人口老龄化现象是严重的。

人口老龄化产生的直接问题是对老年产品的旺盛需求，而中国老年产业严重滞后。

中国必须大力发展老龄产业，为老年人生产和提供产品和服务，满足老年人衣食住行各方面需求，真正实现老有所养、老有所医、老有所为、老有所学、老有所乐。

参考文献：
1.劳动部信息中心编（1994）：《全国人口生命表（1989～1990）》，中国统计出版社。

2.周战超（2007）：《中国老龄化问题研究》，《经济社会体制比较》，第1期。

3.程晨（2008）：《我国人口老龄化对经济发展的影响以及政策思考》，《法制与社会》，第4期。

4.黄彦萍（2008）：《积极人口老龄化研究》，《人口与计划生育》，第7期。

5.周渭兵（2004）：《未来五十年我国社会抚养比预测及其研究》，《统计研究》，第11期。

6.陈涛等（2008）：《从人口抚养比到社会抚养比的探索分析》，《中国人口科学》，第2期。

7.肖周燕（2004）：《理论老年抚养比与实际老年抚养比偏离分析》，《人口研究》，第5期。

8.中国国家统计局（2008）：《中国统计年鉴（2008）》，中国统计出版社。

9.中国国家统计局（2008）：《国际统计年鉴（2008）》，中国统计出版社。

10.中国社会科学院人口与劳动经济研究所（2007）：《中国人口年鉴（2007）》。

（责任编辑：朱犁）
Chinese Journal of Population Science
A bimonthly
No.１Feburary １，２００９
ABSTRACTS
China ’s Future Demographic Dividend ：Digging New Source of Economic Growth
Cai Fang ·2·
This paper starts with the retrospect of demographic dividend as a significant contributor to China ’s economic growth during the past 30years.It intends to discuss how China will retain the sustainability of fast growth at the new development stage characterized by slow -down of increase of working age population ，gradual disappearance of surplus rural labor force ，and acceleration of population aging.The proposition of the paper is that while the first demographic dividend diminishes as a result of demographic transition ，the second type of demographic dividend can be created and obtained and the so -called demographic debt can be avoided if the following conditions can be created:（1）deepening education to enhance labor productivity ，（2）extending competitive advantage of Chinese industries to sustain economic growth ，（3）establishing fully funded pension scheme to dig new source of savings ，and （4）activating labor market institutions to expand stock of labor resource and human capital.
Technological Progress ，Endogenous Population Growth and Structural Change
Xu Zhaoyang
Justin Yifu Lin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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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uang Qian ·22·
This paper uses the 1997-2006provincial industrial and employment data to examine the impact of industrial structure change and diversity on the employment.The findings indicate that the structure changes of the manufacturing sector raise unemployment rate ，but the structure changes of the services sector lower unemployment rate.The structure changes of the whole industry raise unemployment rate.Industrial diversity is negatively related to unemployment rate.The specialization of manufacture industry is positively related to unemployment rate ，while the specialization of construction and wholesale and retail industries are negatively related to unemployment rate.In addition ，the growth of economy ，the average education of labor force and the size of private sector are negatively related to unemployment bor Market Segmentation,Hukou and Urban -Rural Difference in Employme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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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ian Xueya Yao Xianguo ·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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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 Kui ·42·
By using dynamic provincial panel data with two -step system GMM method,this paper estimates and analyzes the effect of dependence ratio on savings rate on the basis of Life -cycle Hypothesis.It is found that the decline of dependence ratio of raising children is one of the important reasons for the enhancement in household savings rate.The dependence ratio of the elderly does not significantly affect savings rate.The increase of savings rate was mainly due to the rapid decline of the load of raising children.An Estimate of the Burdens Workers Will Shoulder in the Aging Future
Zhou Weibing ·52·
This paper constructs an actuarial model to predict the theoretical dependency ratio and the real dependency ratio.The result shows
that
though China’s population aging will raise the old population dependency ratio,the Family Planning Policy and public’s conceptual change about birth will help decrease children dependency ratio gradually;therefore,the total social dependency ratio will basically keep stable in the coming decades.The author argues that the aging trend will not heavily increase the burden of the staff and workers in the future,and it thus may not have a serious impact on the Pension Insurance Syste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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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ao Mengtao Yan Ming Bi Lanlan·59·This paper applies Yunnan youth survey data in2008to examine whether employees who use computers at work earn higher wage rates. Hierarchy models are estimated to control the unobserved heterogeneity that might be correlated with job-related computer use and earnings. The regression results show that employees who use computers at work earn33to76percent higher hourly wage and this wage premium is related to the unobserved heterogeneity.This might be a premium to the capacity of learning new skills more effectively and fervidly.
The Entrepreneurial Motivation of Chinese University Graduates Gao Riguang Sun Jianmin Zhou Bei·68·This paper conducted exploratory factor analysis to probe the psychological construct of entrepreneurial motivation of university graduates in China.A four-factor model was built:self-actualization,pursuing honor and wealth,social support and family influence.Hierachical Cluster analysis was used to verify the four-factor model of entrepreneurial motivation.In this study,the construct and content of entrepreneurial motivation were also discussed,and the conclusion and implications were presented at the end.
An Analysis on the Living Arrangement of the Elderly in Rural China：Macro and Micro Observations Wang Yuesheng·76·Using both“macro”census data and“micro”village survey data,this paper examines the living arrangement of the elderly aged65and above in the countryside.The study shows that at present more than90percent of the elderly over65in rural areas have at least one survival son,and about70percent of the elderly have two or more survival sons.There is a high proportion of the elderly living with one married son and formed a lineal family.However,the elderly parents with more than one son tend to live separately with their sons,and they are more likely to be taken care by sons in rotation when they are unable to take care of themselves.Although their basic needs such as food and clothing are satisfied,the elderly people in rural areas lack of disposable economic resources are not comparable in living conditions with younger generations,and their medical expenditure is much lower.Generally speaking,the livelihood state of the elderly has not improved simultaneously with that of the young people.
Factors Determining Farmers’Participation in and Level of Rural Social Pension:Village-level Evidence from Rural Shanghai
Zhao Deyu Liang Hong·88·Based on a household survey covering all villages of rural Shanghai,the paper describes factors influencing the proportion and the level of farmers’participation in rural social pension insurance.It concludes that factors such as geography convenience,population size,economic development level and governance pattern of the collective economy significantly influence farmers’incentive of participating in rural social pension insurance,and change its level as well.
Empirical Study on Migrant Workers’Industrial Injury and Desire for Industrial Injury Insurance：
Evidence from Seven Cities Xu Daowen·97·Based the data collected in7Chinese cities,this paper analyses the situation of industrial injury of migrant workers and builds regression models of desire for industrial injury insurance.It concludes that factors such as gender,industrial type,enterprise type and work feature correlate significantly with occurrence of industrial injury，and that factors including understanding of industrial injure insurance,educational level,industrial type,and enterprise type make a notable impact on the desire for participating in the insurance.
How Migrant Workers Reside and What Do They Want：A Case of Jiaxing,Zhejiang Province Kong Dong·104·The residing status and changing trend are important indicatives of migrant workers’livelihood and human development.Based on a sampling survey,this paper reveals such information and its implications to policy-mak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