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年前,徐闻的老虎比猫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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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年前,徐闻的老虎比猫多
华南虎
早在100万年前,虎就来到了雷州半岛。

清代大儒屈大均在《广东新语》中也记载:“高、雷、廉三郡多虎。

”而上世纪20-40年代徐闻虎患及其发生的频率之高,发生的地域范围之大,产生的危害性之大,已成为当地一种严重的野生动物灾害,这种灾害在全国比较罕见。

雷州半岛老虎的活动范围大多局限在徐闻一带,原因是在1949年以前,徐闻县的热带雨林面积占全县陆地面积的60%以上,尤其是县东部和北部,原始雨林纵横幅度达50公里,那里常有黄猄(赤麂)、野猪、虎、巨型蟒蛇、穿山甲、原鸡等野生动物出没。

老虎的身体不大,却猛捷,扑力犀利无比,老虎生性凶残,因其“吃人不吐骨头”而令人“谈虎色变”。

徐闻地的老虎为华南虎,藏于原始丛林中,白天蛰伏,夜晚出游、伤人害畜,当地人称之为“夜游神”。

当时徐闻县平均每年就有多达300余人丧命虎口,被老虎叼走的家畜更是不计其数。

据资料记载,徐闻县最后一次发现老虎是1960年春,现在半个多世纪过去,再无虎情报告,可以肯定老虎已在雷州半岛绝迹,老虎这一凶猛动物终成了历史记忆:
以前老虎经常出没的地方(徐闻下桥二沟)
一、虎患产生的缘由
雷州半岛南部为丘陵低山地区,地属热带,气候温暖,树木茂盛,野生动物众多,自古以来,一直是虎的良好的栖息之地。

历史上这里也是虎多之地,但据有关史料考证,尽管虎生性凶残,但上古时期虎并未威胁人类的生存,相反人们还将虎视为农业生产的保护神,每年冬季蜡祀时,虎还是人们祭祀的重要对象之一,其原因就是虎能食野猪,具有保护庄稼的作用。

《礼记·郊特性》中便有“迎虎,为其食田豕也”的记载。

关于虎患的问题,我国的史书上少有记载,明清时期,我国东南地区经常发生虎窜城乡、食人害畜的现象。

人们称之为虎患。

那么,虎患严重到一个什么程度呢?又是什么原因造成的呢?据《中国地方志集成》收集的华东、华南地区五省一市479种地方志中的虎患资料记载表明;明清时,中国东南地区也有过虎患,但次数很少。

据宋正海先生统计,从北魏至元末的近千年中,全国只发生虎患16起。

说明我国的虎患古已有之,但不严重。

关于雷州半岛虎患的出现,估计是由于本地人口的繁殖和外来人口的大量迁入,原有耕地已不敷应出,并开始被不断开垦新地,随之,虎患也跟着出现。

清朝末年,位于雷州半岛南麓的徐闻县偏安一隅,农业生产较为稳定、人口激增,据
《徐闻县志》记载,清末徐闻县人口已达28万人。

而随着人口的大量增殖,需要大量的耕地,这时的山区,浅山、缓坡被开发,人们从浅山走向深山,从缓坡走向陡坡,从而形成了对深山密林区大规模的深度开发,垦殖的规模扩大。

垦辟的直接后果之一,就是破坏了植被,使虎失去了栖身之所。

老虎生存的条件发生改变以后,离开深山,窜入城乡,再加之清末民初徐闻县土匪作乱,动辄杀人,弃尸荒野莽林,老虎吃惯人尸,就寻人充饥。

所以老虎伤人、危害家畜的事件也随之层出不穷。

以前老虎经常出没的地方(徐闻前山仙人洞)
二、老虎为害
民国5年至12年(1916年—1933年)之间,徐闻地老虎的活动范围,也渐从林区扩大向沿海,从县北和县东山区逼进县西部华丰岭—白沙湾一带的沿海地区。

徐闻县高山岭下的猫狸坑(今雷州英利青桐洋)及西部华丰岭,因老虎猖獗,那时常被当地人称为“景阳岗”,过往者提心吊胆,老虎初时只敢在野外扑吃独行者,继而日渐猖狂,常穿村入院,寻人为食,有时甚至有数人在场,老虎也敢袭人。

当时在徐闻,经常有老虎结队而来,不知所自,不分昼夜,不论人烟稀稠,猛虎所至,遇害者不胜其数:
前山绿沟村村民谭某,一天晚上正在屋里抽烟,听见屋门响,起身开门,见无人,又关上;门复响,他复开,一虎跃来,把双爪搭在
门板上,他顿时惊恐万状,缩回身子,死死顶住把门关上,虎口余生。

前山山尾村有一户农民住在“茅丝墙”屋中,夜睡时,虎破墙入室,叼走一人。

龙塘下池村一农妇一日在自家厨房煮饭时,发现一只老虎正探头从厨房锅灶的排水口瞪着眼睛看着自己,惊恐万分的农妇惊慌失措把一大锅刚煮沸的粥从灶头的排水口中拨出去,滚烫的沸粥飞溅在老虎身上,老虎方才落荒而去。

民国17年(1928年)夏,前山和家村有村民蒋银准等三人由于天气过于炎热在自家墙院里夜睡,不料老虎穿墙入院,三人俱被老虎咬死,其中蒋银准被老虎吃掉,只剩下一只鞋子和破碎的衣服、碎骨、残骸在院中依稀可辨认是蒋本人的。

以前老虎经常出没的地方 (徐闻下桥二沟)
解放前,徐闻县中部到处都是深山老林,东乡山尤为阴森可怕,到处发现老虎行迹。

老虎伤害人畜不计其数。

据吴俊杰先生撰文在《徐闻县政协文史资料》中的记述,老虎活动规律一般是天亮前回窝,白天睡觉,午后出山,夜里活动。

当地人常说:“日角竿(注),虎出坡。

”吴俊杰先生在文中称:东乡的高山岭附近,山深林密,老虎群集。

路过山脚下的猫狸坑,比过景阳冈还要惊心。

据传,三十年代的一个夜晚,曲界田洋村一位农民用两头大
水牛拉着一辆载着数坛咸鱼的车从这里经过,突然间七只老虎围了上来,农民坐在车上进退不得,吓得魂不附体。

幸好是长角大水牛,老虎无可奈何,只是蹲在路边张牙舞爪。

人吆喝得声嘶力竭;水牛用鼻孔喷气,以助威势。

老虎扑过来,水牛就用角刺老虎。

从上半夜一直折腾到天将亮,幸得一群挑鱼到曲界墟卖的鱼贩从这里经过,他们点着火举起扁担,大声吆喝,老虎才退走了。

老虎怕大水牛,是因为水牛有长角,力气又大。

但是骑在水牛身上的人并不保险。

有时老虎伏在路边,出其不意,牛身一颤,人便落地,老虎一扑,人就丧命。

离高山岭不远的曲界调晓村农民郑妃纪的第三个儿子,是个二十多岁的身强力壮的青年人,骑着大水牛从猫狸坑回家,就是被伏在路边的老虎伤命的。

居住在高山岭附近村庄的人们白天怕虎,夜里更怕虎。

大多数农户都用竹或木条把门前庭院围起来,一到黄昏就赶快关上篱笆的门,如哪一户粗心大意就会出事故。

曲界后寮村有个女孩,天刚黑时到崖边倒圾垃便被老虎叨去。

曲界佛图村群众有“坐村馆”,在一个夏天气闷热,几个人睡在门口板凳上,一个人躺在屋里。

屋里灯亮,外面漆黑。

老虎竟跳入屋里咬死了人,等到把人拖出,撞倒门外板凳,人们才惊叫起来。

死者固然死了,活者也颤栗得如得疟疾。

狗、猪、羊、牛等牲畜被虎伤害的更多。

为了防虎,每到晚上,人们都关紧猪、羊、牛栏。

狗,要在墙脚开个洞,让它进出。

有的狗怕热在屋外睡觉,十有六七成了虎的美餐。

其实老虎不但夜里活动多,而且白天也会伤害人畜。

老虎的窝往往不在深山,而在山边的茅草灌木丛中。

人畜在附近活动就会有被伤害的危险。

吴俊杰先生回忆,其少年时代有一次,曾和几个小伙伴到高山岭边放牧,因为岭边人畜少到,草旺而嫩,是个好牧场,幼稚侥幸之心使吴俊杰老先生当时不惜冒险。

结果被老虎伤害了几头小黄牛。

前山山尾村因靠近丛林屡遭虎害,不少人填入虎腹,虎口余生者陆续搬走,原近三十户人家的村庄,建国前夕已成废墟,类似经历的还有县城西北门附近的粽铺村同样因虎害猖獗而逐渐搬迁败废!
老虎不但在村庄为害,而且敢于穿街过镇,招摇过市。

当时的徐
闻县城老虎常常从城门硬闯进来,30--40年代,有一次县长陈桐傍晚办事归来,碰上县衙门前有一只老虎正趴坐在那里伸着懒腰,由于距离远且夜色矇眬,陈桐一开始没在意,以为是牛,心想谁会把牛放在县衙门口这里?当认出是虎时,陈桐大惊失色,幸而县衙有很多偏门,陈桐慌忙从一个偏门闪进院内方才幸免于难!
徐闻北部龙所岭
徐闻县城荣曲街居民陈二有一次外出到城郊山脚边拾柴时刚好碰到下山觅食的一只白晴吊额的大老虎,老虎一扑一个前爪刚好抓到他的右脸,顿时鲜血直流。

陈二吓得大叫一声,晕了过去。

但也就因为那么一叫,老虎竟然被吓跑了,这才捡回条命。

但脸上的伤惨不忍睹,
右脸几乎全被撕裂,整个伤口深得吓人。

陈二脸上的伤口在一年之后才痊愈,但痊愈后的脸面目全非,变得非常狰狞恐怖。

多少年后,陈二也从青年变成老伯,由于脸上的伤口,他深入简出,终身未娶。

但尽管如此,只要他在徐闻街头一出现,经常都会把一些小孩子吓得哇哇大哭!上世纪的90年代初,这位历经沧桑的虎患幸存者在孤单中病逝,据说当时他那令人触目惊心的遗容还是把徐闻县殡仪馆的工作人员吓了一大跳。

据民国时徐闻县商会的统计,30--40年代,全县平均每年死于虎口的有300多人。

据徐野先生刊发在《徐闻政协文史资料》第二期“三十年代的西北门打虎队”一文中的记述:徐城东方红工艺店老人杨培琪回忆说,他十多岁时,每逢听见北较场上的哭声,他就爬到城墙顶观看,原来是老虎咬死了人,找回的尸体放在那里,死者家属用面粉捏成假脚手,接到四肢不全的尸体上,然后收殓安葬。

那时老虎常常入城,从南门入西门出,在南门塘边留下深深的脚印。

有一夜老虎入城,咬死水工头邓彬公之后,还一连咬死两只猪。

老虎不但是山中之王且招摇过市,闹得人们提心吊胆,天一黑就关门闭户,不敢出街。

虎除了咬人吃人外,黄牛、山羊、猫、狗牲畜更上其猎击的对象,全县每年丧生虎口的畜类不计其数。

例外的只有水牛,水牛体大,角坚硬无比而凶猛,敢于与老虎顶硬对斗,老虎避之。

县东文部村尚存的虎叉(2003年摄)
三、防虎打虎
除了在森山密林外觅食,华南虎还喜欢在低丘、村庄边活动。

以前在雷南农村,有时,老虎大摇大摆到村中来了,叼走了村里人家的牲畜。

当时,村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老虎把牲畜叼走,却奈何不得。

徐闻县城北乡就有一个名叫宿虎的地方,这个小村落只有80多户300多人,建村于明朝景泰年间。

该村历史上就是因多虎藏匿在村的周围而得名的。

该村这个独特的村名的来历说起来颇为有趣,据说宿虎村周围直到解放前都是深山密林地区,周围的老虎很多,上世纪三、四十年代的一天,几名村童在村外放牧时误把一只幼虎崽当作是野猫崽而抱了回来村里的一个牛栏边喂养。

当夜幕临降,母虎回巢时发现幼崽不见了,几经寻找不获,凭着母性的灵敏,这只母虎一路寻来宿虎村的这个牛栏边,村民以为它来偷家畜的,于是纷纷拿火把和农具进行驱赶!这只母虎急起狂吼,结果附近的其他老虎逐渐着从四面八方围了过来,村子陆续被大批老虎围困。

村民顿时非常恐慌,村头有人拼命敲锣,有人在惊叫,老虎们非但不肯散去,反而越集越多!宿虎村民在村四周燃起火堆,村中的老人和儿童全部躲进防匪的堡楼里或在家里死死加固抵住房门,并在堡楼的楼顶点燃向附近其他村庄求救的烟火示意。

结果附近的西埚、下田等村村民纷纷赶来相助,一起敲锣打鼓,高声呼叫,燃起一团团的火堆以驱赶群虎,并从村外鸣枪示意。

但虎群们仍虎视眈眈、没有走的意思,虎群的嚎啕一阵接一阵地一直持续到天明时分,第二天天一亮村民在搞清楚原因后,连忙派出几个胆大的青年点着火把将误拾回的虎崽抱到村口的一株大树下抛下,赶紧匆匆跑回村中。

其后,虎群的嚎叫才平息了并逐渐散去。

虽然以前山虎多,但四邻皆没有见过这么多的老虎从村子周围一下子围困村庄的,认为村周围的丛林藏匿有很多虎,从此这条小村也就命名为“宿虎”。

,并一直沿袭至今,虽已无虎,再听不到虎啸了,但其“宿虎”的村名反倒听起来却更有意思了!
老虎为害惨重,徐闻人民为了生存,纷纷起来打虎伏虎。

而老虎活动规律一般是天亮前回窝,白天睡觉,午后出山,夜里活动。

当地人常说:“日角竿(注:〔曰角竿〕指黄昏。

),虎出坡。

”因此居住在林区附近的人,一般都懂得防虎,因虎怕火光,夜晚单独
外出者常提着一盏三角灯驱虎。

遇上老虎拦路不退时,行者以器物或双足猛磕或踩地,地若震动,往往吓走老虎。

用牛车拉物时,林区附近的人爱用大水牛拉车,因为老虎不敢欺负水牛。

不少村庄约定,老虎进村时,发现者敲锣打鼓为号,听见锣响,家家户户得跟着敲锣打鼓或装吼叫,此起彼应;老虎怕响声,常会被吓跑,村人也只以吓走老虎保护人畜为目的。

前面也说了,旧时徐闻地很多都是土角墙体的茅草屋,老虎甚至可以穿墙入户将人吞食,为此,不少村民也想出一些防范老虎入室而不被伤害的方法,例如前些年我们去前山镇山海村里就发现在一位林姓的年近九旬的老人家里就见到过一个民国年间的“防虎床”,这种旧时据说是用来防虎的“防虎床”其实是一个由很厚的硬木打制而成的床,与其他床底下是空的不同的是,这种床象一个箱子,四面都是严严实实地封上的。

向上的床面上就如两扇门,是可以开合的。

而这两扇能开合的门中间是一个圆洞。

林姓老人告诉我们,在旧时,如果不幸遇老虎入屋,人又避闪不及、避无可避的情况。

人可以躺在床面上一拉开拴、人就从床面上那两扇可以开合的“门”中掉到里面去,由于这种防虎床就犹如一个箱子,村民就是利用旧时在小溪河中抓鱼的鱼漏的原理所制成的,人一掉里面去,用手向上一推床面就自动合上了。

这样进到屋里的老虎只能围着“防虎床”这个加厚的大硬木箱子而无可奈何,眼看快到手的猎物就是无从下手,一般老虎只能围着这个大而加厚的硬木箱子狂撕吼团团转之后最后只得绝望地选择离去另寻食物源了。

而床面上那两扇能开合的门中间是那个圆洞则是设计给掉到防虎床里的人适时观察外面的情况的,等察觉到老虎又远走了、形势安全了,在里面一拉里面的开拴就又可以出来了。

旧时的猎虎手法多种多样,有陷阱、弩、猎枪、圈套、炸药等(资料图片)
但是这并不能从根本上杜绝虎患,渐渐地人们从消极防御,转为对老虎的主动出击。

徐闻的不少村庄,先后组织了打虎队,当时的国民政府给大部分打虎队添拨枪枝。

40年代时,徐闻县内较为有名的打虎队有西北门、石岭、前山、和家、北松村、西洋等。

其中西北门打虎队有队员40多人,和家村、北松村打虎队各有队员30多人。

打虎队一般装备有步枪、虎网、铁叉等武器。

打虎的方法除了常见的枪击、叉刺、棍打外,主要有下列几种捕杀的方法:
1、网围
侦悉老虎伏卧的准确地点后,用虎网把那块地方圈围起来(留下一个出口,派人守住出口,另分派人在网处四周敲锣打鼓呐喊,虎受惊从出口逃出,被伏守者击杀)。

2、设陷阱
旧时老虎入村,总是先磨牙擦爪。

想知昨夜有否虎来过,就得到村口看看大树上有没有虎爪的痕迹。

因此,人们经常在村口陷阱,设诱饵。

徐闻当地人称陷阱为“虎漏”。

又叫陷阱,人们在虎可能过往的村口,挖一个长6尺,宽4尺,深2丈的锥形深坑,上宽下尖,坑
口用棘竹架住,再用竹蔑敷上,然后盖层薄土,种上草丛。

另外在陷阱边用木条搭个栅栏,傍晚把小羊牵进圈里。

夜阑更深,羊声咩咩,老虎觅食闻声赶来,老远就扑向小羊,即刻落下陷阱。

有的是头向下,有的头向天,但皆因陷阱窄又深,无法挣扎逃脱,只能“噢噢”嚎叫。

第二天清早人们听到虎嚎,吹起角螺,集众赶来打虎,宰杀分享。

上世纪五十年代末,县东曲界后寮村村民用这种方法,曾捕杀了几只老虎。

但是据吴俊杰先生所撰的“高山岭下虎害多”一文中的记述,老虎似乎有灵性,能预感异常情况。

尽管人们费尽心机,老虎仍非到寒冬腊月,阴雨连绵,天寒地冻而找不到食物的时候,是不易上当的。

后寮村曾“漏”过几只虎,都是冬天人们提着火笼去喂陷阱边的作为诱饵的猪时,才发现的。

2008年夏天,在徐闻县下桥镇大立村附近,村民还发现了疑似半个世纪以前的虎漏,这就是徐闻人在半个世纪前打虎防虎的历史见证。

3、装铁夹
铁夹一般大而坚固,安装在老虎经常过往的地方,用铁链系于大树等物上,再盖上腐叶等进行伪装,老虎若踩中铁夹,将被铁夹夹住足爪而被擒杀。

4、埋炮
即土炮炸虎,把炸药安装于竹筒等物内,藏于猪腿等食物中,饥饿的老虎馋吃猪腿时引起炸药爆炸,常被炸得血肉横飞。

在1956年2月,下洋大苏村村民彭昌世用土炮炸死一只80多公斤的大老虎而轰动一时!
当时最直接的方式是村民组成的打虎队经常有目的地进山林或到老虎出没地方围捕老虎。

我们发现徐野先生刊发在《徐闻政协文史资料》第二期“三十年代的西北门打虎队”一文中对当年打虎队的成立及而打虎过程记述非常清楚,当时猎虎者们斗智斗勇,演绎出一段段或惊险或壮烈的故事,有的至今还脍炙人口,现将文字转摘如下:当时徐闻县国民政府迫于民众的要答应成立西北门打虎队,资助打虎队添置武器装备,给予打虎队员免抽壮丁的待遇。

打虎队长由西门村一位骁勇的好汉魏选茂担任,队员由西门、北门、粽铺、英含埚四个村
的四十多青壮农民组成。

打虎队配有枪十多枝,铁叉二十多把,虎网五张。

打虎队成立之后,经常上山,寻踪打虎。

县城四周几十里内的乡村,一发现虎情,都来向打虎队报告。

打虎队活动范围东起近迈文子,西至华丰岭,达三、四十公里之广。

打虎队所到之处,老虎闻风而逃,白天欲声隐匿于荒山密林之中,夜间才出山捕吃。

这一年夏天,有人匆匆赶来报告:华丰岭有一群老虎,结队下塘吃水,村民非常恐慌,不敢上山打柴和下田耕种,要求打虎队西征华丰岭,猎虎除害。

打虎队立即整装出发,火速开进华丰岭,四面包抄,围剿搜捕。

这一战役非常壮烈,经过几天的搏斗,打伤了两只老虎,可是打虎队也一死两伤。

据说,一位打虎队员在茅丛里搜出一老虎,忙举枪对着老虎屁股射击,否料扣了几次板机枪都不响,他急忙用枪口猛力向老虎刺去。

老虎猛嘯一声,跳出茅丛。

另一队员赶上来向着老虎狠打一枪。

老虎被击中了,但是没有死,在山上狂掀猛扑,一口把队员邹张咬死之后,又向着双手持叉的队员谭东贤扑过来。

谭东贤慌忙举起铁叉顶住老虎的胸口。

老虎怒吼一声,谭东贤双手一震,铁叉柄断了,老虎俯身一扑,早把谭东贤左腮咬掉一块,上齿也被咬掉了。

与此同时,队员蒋家国也被另一只受伤咬伤小腿。

因为打虎队员伤亡严重,不能继续追捕老虎。

后来,那受伤的老虎,一只逃至城南角厢村便死掉,被角厢村村民拾到,另一只老虎逃到四十里外的龙塘区赤坎村才颓然倒下。

华丰岭的老虎被打死之后,打虎队经过数月的养伤和休整,又重整旗鼓,四出猎虎。

第二年春,打虎队和英含埚村的群众,又在磨鲁坑击毙一只大老虎。

据说,这只老虎浑身黄毛花斑,虎头正中有一“王”字斑纹,故称虎王。

它前脚只有四爪,双耳边沿残缺不全,其性凶残至极,已伤四邻村庄十几条人命,吃掉猪牛不计其数。

这一带的村民,每逢发现地上有四爪脚印,都吓得丢魂失魄,不胜其怕。

这只老虎被打死时,英含埚和附近的百姓奔走相告,满村欢腾。

过去徐闻的很多村庄都有打虎队,图为当年的打虎英雄王洽德
老先生(徐闻县龙塘镇西洋村,曾青摄影)
除了打虎队打虎外,一些懂武功的村民也自发组成零星的小团伙,进丛林中猎虎。

县中部的下桥迈老埚村有父子三人,猎虎出卖,曾名躁一时。

父子三人常常是先拿了买虎者的订金,再去打虎,被称为当时“卖朦虎”的人。

打虎时,三人各带一张老红藤编织的大盾牌和一柄短铁锤,布成三角形朝老虎包抄过去,一人先上,锤击老虎,虎扑过来时,人或蹲或曲卧下去,用大盾牌遮住身子,另一人则扑过来锤
击老虎。

这样反复多次,直至到把老虎打死。

还有一次一个不经意的村民打死了一只老虎的。

1936年2月的一天徐闻县城英含埚村人蒋家轩朦朦亮时拖牛车上山去拾柴。

他上山拾柴也带着支土枪,行至徐闻县城郊的山路树丛边,突然发现卧着一只老虎,牛一见虎,就怔住了,蒋家轩傍倚着牛车轮,持枪向老虎瞄准,老虎正在打呵欠,“砰”的一枪,向张开的虎口打去,把老虎打得个四脚朝天。

蒋家轩成了打虎英雄。

这张虎皮现仍保存在徐城北关武馆里。

打虎队捕杀了不少老虎。

但猎虎者也常会被老虎所伤。

一次西北门打虎队在华丰岭猎虎两只。

但一名队员被老虎咬死,两名负了重伤。

石岭打虎队一次猎虎时,一名队员跟一只老虎同如于尽,死时那名队员还紧紧抓住老虎的尾巴,令人触目惊心!
在徐闻东部沿海的文部村经常有耕牛和牲畜被老虎咬死,因此村中组织强悍的青年人成立打虎队来灭杀老虎。

村民祝智成和祝开劳父子打虎英雄,父亲祝智成一生中杀过3只老虎,祝开劳打死过2只,而且被载入徐闻县志,被誉为“打虎英雄”。

据查《徐闻县志》和<徐闻文史>上的记载,文部村位于徐闻县东南部,祝姓世居,解放以前这里曾是密林野藤蔓生之地,原称“藤部”,清代时广东高州府吴川县祝氏奉旨迁此定居后雅称之为文部,这条村从清代始就常发生虎患,由于林密和地处旷野,文部惨死于虎口的人很多,上世纪三十年代初,文部村有一名小孩到村附近拾柴而惨死于虎口。

为了防虎打虎,文部村曾多次组织打虎队对附近伤人吃人的老虎进行追捕。

1931年6月中旬的一天上午,文部打虎队的成员祝智成及其他队员带着猎犬伏击一只咬伤了村民的老虎,当祝智成和其他队员分散寻找目标时,这只隐蔽在一棵大树后的老虎突然扑向祝智成,把祝智成扑倒在地,祝智成慌然翻转身体将老虎压在身下,并屏尽全力用手肘压进虎口内死死撑顶住虎口。

当后来其他队员赶来把老虎打死时,由于太紧张和太用力,祝智成的手肘却已弯成尺形死死地卡住在虎口里早已血肉模糊却拿不出来,其他队员只好用多根木棒从多方位插入虎口中撬开虎口、又用刀具把虎口刨开把虎牙全部拨掉才逐渐把祝智成的手与虎口剥离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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