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世纪以来印度与越南的经济关系发展研究

21世纪以来印度与越南的经济关系发展研究
作者：殷永林
来源：《东南亚纵横》2017年第01期
摘要：进入21世纪以来，由于印度和越南之间的政治关系更加密切，两国经济合作保持快速增长，两国的商品贸易获得了高速增长，贸易结构发生明显变化，双方在彼此对外贸易中的地位提高，印度对越南的直接投资有所增加。

但是，两国商品贸易不平衡，印度对越南的直接投资及发展援助不多，两国经济关系主要表现为贸易关系。

印度与越南经济关系的发展对中国产生了一定影响。

关键词：经济关系；印度；越南
[中图分类号] F135.1；F133.3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1003-2479（2017）01-0080-06
印度是南亚地区最大的国家，也是当今世界主要经济体中经济增长最快、对世界经济增长贡献较大的国家之一。

越南是中南半岛和东南亚的重要国家，在东南亚国家中影响很大。

第二次世界大战后，印度与越南长期保持友好关系。

印度和越南都与中国接壤，尽管现在中国与印度、越南都保持着良好关系，但在世界当代史上，中国与印度、越南都曾发生过不愉快的事件。

目前，中国与印度还没有解决领土争端问题，中国与越南也存在南海主权争端。

在上述背景下，印度与越南关系的发展势必对中越关系和中印关系的发展产生一定的影响。

所以，有必要对印度与越南关系的发展进行研究，以为中国政府的外交决策及中国企业开展与印度、越南的经贸合作提供参考。

一、印度与越南经济关系发展情况
（一）商品贸易发展情况
20世纪80年代以前，由于印度经济增长速度不快，对外开放程度较低，而越南因长期战争状态的影响，经济建设滞后，所以，尽管印度与越南政治关系密切，但双边贸易规模很小。

20世纪80年代，印度与越南双边贸易额仅为5000 万美元①。

1986年，越南开始实行革新开放的政策，转而以经济建设为中心。

1991年，印度掀起全方位的经济改革，并在1993年提出“向东看”的对外政策。

在这种背景下，两国商品贸易关系获得迅速发展。

据印度方面的统计，1996～1997年度，印度与越南贸易额为1.20亿美元（其中印度向越南出口1.18亿美元，从越南进口170万美元）；1999～2000年度，印度与越南贸易额增至1.66亿美元（其中印度向越南出口1.54亿美元，从越南进口1152万美元）②。

从表1可见，印度与越南商品贸易在进入21世纪、特别是2003年以来获得高速发展。

21世纪以来的印度与越南商品贸易增长呈现出以下特点：首先，双边贸易总额虽有起伏，但总体高速增长，仅有2000～2001年度出现几乎可以忽略的负增长，2015～2016年度出现明显下降。

2003年以来，除2015～2016年度出现15.45%的负增长外，其余年度都是正增长，最低增速是2009～2010年度的9.97%，最高增速是2010～2011年度的57.39%。

高速增长促使印度与越南贸易规模猛然扩大，在1999～2015年的15年间从1.66亿美元增为92.61亿美元，增长55.79倍。

其次，印度从越南的进口比印度向越南的出口增长更快。

从1999～2000年度到2014～2015年度，印度从越南的进口有3个年度超过1倍（最高年度增速为135.29%），总额从1152万美元增加到30.03亿美元，规模扩大260.68倍。

同期，印度向越南的出口从1.54亿美元增至62.58亿美元，规模扩大40.63倍，年度的最高增速为63.36%。

这样，越南对印度的商品贸易逆差相对缩小。

1999～2000年度，印度向越南出口额是印度从越南进口额的13.37倍；2015～2016年度，印度向越南出口额仅是印度从越南进口额的2.06倍。

另外，印度与越南商品贸易受世界经济波动的影响相对较小。

2008年，由美国次贷危机引发的世界金融危机及经济危机没有对两国贸易产生较大影响，近几年世界经济增速缓慢，世界贸易增速同样缓慢，虽然使印度与越南贸易增速下降，但双边贸易除2015～2016年度外依然保持增长。

还有，在两国商品贸易中，越南一直处于逆差状态，且逆差的绝对数在增加。

具体分析见下文的印度与越南经济关系存在的问题部分。

另外，印度与越南商品贸易在彼此对外贸易中的地位提升。

1999～2000年度，印度向越南的货物出口占印度货物出口总额的0.42%，2015～2016年度占比提高到2.01%；同期，印度从越南的货物进口分别占印度货物进口总额的0.02%和
0.67%。

2011～2012年度，印度与越南商品贸易额占印度外贸总额的0.68%；2015～2016年度，该比例提高到1.2%。

2015～2016年度，越南是印度的第25大贸易伙伴③。

从越南方面看，印度已经成为越南的重要贸易伙伴，在越南进口商品最多的国家和地区中，印度已经进入前10位。

21世纪以来，在印度与东南亚主要国家的商品贸易中，印度与越南贸易的增长速度是最快的。

2004～2005年度，印度与新加坡、印度尼西亚、马来西亚、泰国的商品贸易额分别为106.78亿美元、37亿美元、32.17亿美元、16.90亿美元①；2014～2015年度，印度与上述4国的商品贸易额分别为169.34亿美元、190.43亿美元、169.35亿美元和93.31亿美元②。

就是说，在这10年中，印度与新加坡的商品贸易规模扩大了超过60%，与印度尼西亚、马来西亚和泰国的商品贸易规模分别扩大了5倍多。

但是，从表1可以看到，同期印度与越南的商品贸易规模从6.43亿美元增至92.61亿美元，扩大了14.4倍。

到2014年，越南已经成为印度在东南亚的第四大贸易伙伴。

（二）商品贸易结构的变化
在印度与越南商品贸易飞速增长的同时，两国贸易结构也发生了一些明显变化。

就印度向越南的出口看，根据印度政府的统计，按HS码（code）分类，2000～2001年度，在印度向越南出口的2.26亿美元的商品中，食品业残余物及肥料、饲料为4090万美元；药品为3359万美元；塑料及其制品3084万美元；核反应堆、锅炉、机械、机械仪器及部件为1813万美元；橡胶及其制品为1577万美元；钢铁为1338万美元；杂项化工产品为1204万美元；有机化学品
为1052万美元。

2014～2015年度，在印度对越南出口的62.58亿美元的商品中，肉类为21.54亿美元；鱼和甲壳类动物、软体动物和其他水生无脊椎动物10.91亿美元；棉花4.36亿美元；含油种籽、水果、谷物等3.32亿美元；咖啡、茶叶和香料等2.34亿美元；核反应堆、锅炉、机械、机械仪器及部件为1.74亿美元；药品1.65亿美元；非铁路交通车辆及其部件等1.63亿美元；食品业残余物及肥料、饲料为1.40亿美元；塑料及其制品为1.40亿美元③。

其中，食品业残余物及肥料、饲料、药品、塑料及其制品、核反应堆、锅炉、机械、机械仪器及部件等已经不是印度出口越南最主要的商品。

目前，印度出口越南的商品列前几位的分别是肉类、鱼类、棉花、含油种籽、水果、谷物、茶叶、咖啡和香料等。

目前印度出口越南的主要是农产品及其简单加工品，科技含量不高。

在印度从越南进口方面，2000～2001年度，印度的进口总额为1239万美元。

其中，咖啡、茶叶和香料等为428万美元；虫胶、树胶、蔬菜提取物、树脂等为179万美元；塑料及其制品为104万美元；电气机械和设备、部件、录音设备等为123万美元。

2014～2015年度，印度从越南的进口总额上升到30.03亿美元。

其中，电气机械和设备、部件、录音录像设备等为12.39亿美元；咖啡、茶叶和香料等为2.45亿美元；核反应堆、锅炉、机械、机械仪器及部件为2.34亿美元；橡胶及其制品1.87亿美元；钢铁为1.50亿美元；无机化学品、有机或无机化合物、贵金属、稀土等为1.17亿美元④。

可见，在14年中，印度从越南进口的产品结构变化比向越南出口的产品结构变化大。

目前，越南出口印度的最主要的产品分别是电气机械和设备、部件、录音录像设备等；核反应堆、锅炉、机械、机械仪器及部件；咖啡、茶叶和香料等；橡胶及其制品；钢铁。

与印度出口越南的产品相比，越南出口印度的产品的科技含量似乎还要高一些。

（三）相互投资和援助情况
1. 相互投资情况
与两国之间高速增长的商品贸易相比，印度对越南的直接投资增长速度较慢，而越南对印度的直接投资金额几乎可以忽略。

据越南相关数据，截至2009年9月，印度在越南的投资额为2.01亿美元，列在越南投资的88个国家和地区的第32位。

据淡水河谷哥伦比亚研究中心（Vale Columbia Centre）研究，1996～2002年，在印度向外投资最多的15个国家或地区中，越南列第8位。

但在2002～2009年，越南未能进入印度对外直接投资最多的国家或地区的前15位。

2007年，印度对越南直接投资谈判曾取得重大进展，该年2月12日，印度埃萨（ESSAR）钢铁集团与越南签订协议，决定在越南南部巴地—头顿（Ba Ria-Vung Tau）省建设价值5.27亿美元的热轧钢厂。

同年5月29日，印度塔塔钢铁公司与越南钢铁总公司签署协议，决定投资50亿美元，在越南中部河静省（Ha Tinh）建设一家钢铁厂。

但是，由于面临各种主客观方面的困难，主要是印度企业与越南当地政府和民众在厂址涉及地的民众搬迁和安置方面未能达成协议，签订协议13个月后，埃萨公司决定停止该项目。

印度塔塔公司到2011年8月时也未能落实投资计划，随即向越方提交了大大压缩投资规模的文件。

就越南对印度的投资看，1991年8月至2005年12月，越南在印度的投资额仅为10万美元，1991年8月至2011
年4月也只有13万美元，几乎可以忽略不计①。

截至2013年6月，越南在印度的投资总额为2360万美元②。

当然，近年来，印度在越南的直接投资还是增加了一些。

据越南外国投资局的数据，截至2013年6月，印度在越南的投资项目有73个，注册资本总额为2.52亿美元。

如果包括印度公司经过第三国的投资，投资额为9.36亿美元③。

根据印度驻越南大使馆2016年6月公布的材料，2015年，印度在越南新增23个投资项目，投资额为1.39亿美元。

到2016年年初，印度在越南的投资项目总共有132项，投资总额为10.7亿美元（包括经过第三国的投资）④。

2008年以前，印度在越南的主要投资领域为蔗糖生产、石油和天然气勘探、食用油生产、药品生产、办公室家具制造和塑料生产⑤。

目前，印度在越南的主要投资领域为能源勘探和生产、采矿、农产品加工、蔗糖生产、农业化学品生产、信息技术和汽车部件。

2. 印度对越南的官方援助
印度于1976年开始向越南提供官方发展援助（ODA）。

2001年，印度向越南提供500万美元的援助在河内和胡志明市建立软件工业中心，帮助越南培养软件高级人才。

2004年，印度与越南签订贷款协议，印度向越南提供2700万美元贷款，用于投资越南的纺织、小型水电站和轧钢厂建设。

2008年1月，双方又签订贷款协议，印度向越南山罗省南战水电项目提供4500万美元，向另一项目提供1950万美元的贷款⑥。

2013年7月，印度向越南的水电项目提供1950万美元的援助。

目前，印度向越南纺织部门提供3亿美元的援助正在商谈中。

印度已经同意从国家出口保险买方贷款账户中向越南提供1亿美元的专项贷款⑦。

二、印度与越南经济关系快速发展的主要原因
（一）两国经济持续快速增长
第一，印度和越南经济增长速度快。

进21世纪以来，经过约3年的徘徊和调整， 2003年以来，印度经济进入了高速增长阶段。

尽管与2008年以前的几年相比，近几年印度的经济增速有所放慢，但在世界主要经济体中是最高的。

21世纪以来的越南经济增长也保持较高速度，在发展中国家中比较耀眼。

2000～2009年，印度的国内生产总值年均增长7.6%，2009～2014年年均增长6.9%；同期，越南国内生产总值的年均增长率分别为7.9%和6.8%⑧。

2014年和2015年，印度实际国内生产总值的增速分别是7.1%和7.5%，越南的分别是6.0%和
6.7%⑨。

21世纪以来，印度、越南经济的快速增长与这两个国家实行对外开放政策，从世界市场大量进口经济增长需要的各种货物，同时出口有竞争力的本国商品，与它们获得了大量的外国直接投资，是密切相关的。

（二）两国政治等关系更加密切
二战后，印度与越南一直保持着友好关系。

冷战结束、苏联解体后，两国关系进入了调整时期。

1999年12月，越南国家主席陈德良访问印度后，印度与越南关系进入加速发展的新时
期。

2001年1月7～10日，印度总理瓦杰帕伊访问越南，两国领导人同意将双边关系定位为“战略伙伴关系”。

2003年5月1日，越共中央总书记农德孟访问印度，两国签署《全面合作框架联合宣言》，进一步推动了两国关系的发展。

2007年7月4～6日，越南总理阮晋勇访问印度，双方签署具有里程碑意义的《战略伙伴关系联合宣言》，加强双方在包括政治、经济、安全、防务、文化、科技领域及地区与多边场合的合作。

2010年2月，越南国会主席阮富仲访问印度，两国决定将战略伙伴关系提升到一个新的高度。

在新的战略伙伴关系确定、政治关系升级的背景下，印度与越南各方面的交往更为密切，合作更加深入。

首先，两国高层互访不断，增强了两国间的信任、理解与互相支持。

其次，合作机制越来越多。

除了两国联合委员会，还有两国外交部、国防部的定期对话之外，还有恒河—湄公河合作机制，东盟、东亚峰会、亚欧会议等的对话和沟通。

另外，安全和军事合作推进。

近年来，两国开展了联合军事演习、军舰互访、军事人才培训、军事设备提供和维护等合作，印度帮助越南提高防务能力，训练军队，向越南销售武器。

教育、科技和文化合作也不断增强。

限于篇幅，对这些不展开论述。

印度与越南政治关系升级，各方面关系更加密切，为两国经济关系的发展提供了坚实的政治保障，起到了推进和加速作用。

（三）两国的商品贸易有一定的互补性
首先，随着越南经济的发展、人民收入水平的不断提高，越南国内对肉类、海产品的需求不断增加。

印度的耕地面积列世界第二，有广阔的专属海域，发展农牧业和渔业有一定比较优势，印度的水产养殖业开展得也不错。

而且，受宗教因素的影响，印度国内的肉类和鱼类消费量不是很大。

因此，印度能够向越南出口大量的肉类和鱼类。

其次，印度的工业化水平总体要高于越南，且有一些高水平的工业企业，印度的一些制造业产品可以出口到越南。

另外，越南劳动力资源丰富，国内政局较为稳定，投资环境总体不错，日本、新加坡、韩国、法国、美国等国家和地区的企业在越南进行了大量的直接投资，建立了许多工厂，它们生产的许多中间产品和制成品物美价廉，能够出口印度，满足印度工业化的需要。

印度的服务出口在越南有竞争力，对越南对印度的货物出口有一定的带动作用。

三、印度与越南经济关系发展中存在的主要问题及发展前景
（一）存在的主要问题
第一，印度与越南商品贸易不平衡，越南逆差较大，而且逆差不断增加。

从表1中可以算出，在印度与越南的商品贸易中，1999～2000年度，越南的逆差额为1.42亿美元， 2010～2011年度增至15.86亿美元，2014～2015年度已经扩大到32.55亿美元。

目前越南向印度的出口额不及印度向越南出口额的一半。

第二，两国相互投资较少。

据越方统计，截至2014年4月20日，越南获得的外国直接投资项目已经达到16323个，注册资本总额为2376.34亿美元①。

而截至2016年年初，印度在越南的投资总额包括经过第三国的投资才有10.7亿美元，占越南外国直接投资总额的比例极低。

印度企业在越南的投资碰到了种种问题。

而越南在印度的直接投资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第三，印度对越南的官方援助不多。

相对于日本等主要援助越南的国家提供的援助、相对于越南每年得到的几十亿美元的外国援助，印度提供给越南的援助是很有限的。

据越南政府2013年10月16日公布的数据，在过去20年间，国际捐助方承诺给越南的官方发展援助总额为近800亿美元②。

综上所述，印越经济关系主要表现为商品贸易关系，两国相互投资合作有限，印度能够向越南提供的官方发展援助也很少。

（二）印度与越南经济关系发展展望
尽管存在上述问题，但笔者认为，今后印度与越南经济关系仍会获得进一步发展。

在对外贸易方面，经历2015～2016年度的负增长后，两国商品贸易将恢复较快增长势头。

首先，今后在中期乃至较长时期内，印度与越南将继续保持较快的经济增长步伐，从而为两国贸易的进一步发展提供有力支撑。

其次，目前两国贸易额在彼此对外贸易总额中所占的比例较低，今后还有很大的发展空间。

本文第一部分提到，2015～2016年度，印度与越南贸易总额只占印度对外贸易总额的1.2%。

2015年，越南的对外贸易总额达3280亿美元，其中出口为1620亿美元，进口为1660亿美元③。

若对应表1中2015～2016年度的数据可以算出，印度与越南贸易总额只相当于越南对外贸易总额的2.38%。

另外，印度与越南关系紧密，两国政府和企业今后会进一步推动两国贸易的发展。

目前，两国的服务贸易十分有限，今后两国服务贸易有很大的发展空间。

在直接投资方面，由于目前印度在越南的直接投资有限，越南在印度的直接投资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两国都对对方的投资持欢迎态度，两国吸收外资的空间广大，随着两国经济的进一步发展、经济实力的进一步提高，双方特别是印度对越南的投资将会进一步增加。

在官方援助方面，预计印度今后会继续向越南提供一些援助。

四、印度与越南经济关系发展对中国的影响
政治方面。

政治与经济是相互联系和影响的。

商品贸易是印度与越南经济关系的主要方面。

两国商品贸易的发展对促进两国政治关系的稳定和发展起到了一定的积极作用。

而双方政治关系的发展，从印度方面来讲是要拓展其全球战略空间，提高其在东南亚、东亚和西太平洋地区的影响力；为印度成为联合国常任理事国争取支持，提升大国地位；抑制中国的影响和发展，牵制中国，赢得盟友，提升印度的安全感。

从越南方面讲，主要是要平衡大国包括中国对它的影响，在对外关系上获得更大空间；在中越南海争端问题上获得印度的支持；赢得盟友，
牵制中国，提升安全感。

因此，受到双方经济关系发展促进的两国政治关系的发展，一定程度上削弱了中国对越南乃至对东南亚的影响力，增加了中国解决南海问题的变数，增大了中国与越南和东盟进一步发展关系、解决南海问题的难度。

同时，印度与越南政治关系的发展，使印度、越南在发展与中国的关系时，彼此有了更多可以凭借的外部力量。

经济方面。

印度与越南商品贸易的发展在一定程度上增大了中国在印度市场上与越南的竞争，也增大了中国在越南市场上与印度的竞争。

我们知道，在特定的时期内，一个国家的对外商品需求和市场容量是相对有限的，印度选择购买越南的商品，就不可能再购买中国同样的商品。

同样，越南选择买印度的商品，就不可能再买中国同样的商品。

据中国海关统计， 2015年，中国与越南的商品贸易总额为958.19亿美元。

其中，中国向越南出口661.43亿美元，从越南进口296.76亿美元。

中国向越南出口的主要商品是机电、音像设备及零件、附件；纺织原料及纺织制品；贱金属及其制品，化学工业及相关产业产品；车辆、航空器、船舶及运输设备（铁道车辆除外）；植物产品。

2015年，中国与印度的商品贸易总额为716.23亿美元。

其中，中国向印度出口582.40亿美元，从印度进口133.83亿美元。

中国向印度出口的主要商品是机电、音像设备及零件、附件，化学工业及相关产业产品，贱金属及其制品。

此外，塑料及其制品、车辆、航空器、船舶及运输设备也占有一定份额①。

从印度与越南的商品贸易结构分析可以看出，目前中国出口印度的主要商品与越南出口印度的主要商品有些类别是相同和相近的；中国出口越南的主要商品和印度出口越南的主要商品虽然有明显差别，但也有相同和相近的产品。

所以，中国在印度市场上与越南存在一些竞争，在越南市场上与印度也有一定竞争，这是毫无疑问的，也不可避免。

不过，在短期内和中期内，越南出口商还没有办法大规模夺走中国在印度的市场份额。

同样，印度出口商也不可能大规模夺走中国在越南的市场份额。

究其主要原因，一是中国的工业化水平和制造业水平要高于印度，更高于越南；二是正如上文数据表明的那样，中国与印度的商品贸易规模、中国与越南的商品贸易规模和印度与越南的商品贸易规模不在一个等量级上；三是印度出口越南的主要商品和中国出口越南的主要商品存在明显差异。

印度对越南的直接投资也增大了中国对越南进行直接投资的竞争力度。

上文提及，目前印度在越南的直接投资规模为10.7亿美元。

据报道，中国企业目前在越南的直接投资项目共1346个，总注册资本为104亿美元，平均每个项目价值770万美元。

在112个国家和地区中，中国是越南的第9大投资来源地②。

不过，中国在越南进行直接投资的主要竞争对手不是印度，而是新加坡、日本、韩国和法国等国家。

（责任编辑：张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