敦煌藏文禅宗文献修法性质探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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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宏
（上海师范大学，上海200234）摘要：敦煌藏文禅宗文献中将“大瑜伽”与“如来禅”修法思想结合提出，这属于在敦煌地区和吐
蕃禅宗思想中的一个独特点。

本文对敦煌藏文禅宗文献中所涉及到的“如来禅”、“大瑜伽修习
义”、“无所得一法论”等修法思想进行梳理、翻译和分析。

由此看到当时敦煌地区的吐蕃禅宗
思想的发展是一个非常开放的发展状态，在大瑜伽的名义下，积极吸收中观、菩提心等修法，宗
派界限不是特别明显。

关键词：敦煌藏文禅宗文献；大瑜伽；如来禅；无所得一法论
对于敦煌藏文禅宗文献的研究，经过近一个世纪，众多欧美、日本和中国学者们的逐步辨认、解读和分析，对这批属于藏文禅宗文献的内容、分类、性质和影响等问题都有了一定程度的深入了解和探讨，本文借助这些研究成果的讨论和对藏文禅宗文献的解读，想对这批文献修法性质中所牵涉到的“如来禅”“大瑜伽修习义”和“无所得一法论”等内容作一个梳理和分析。

一、关于“如来禅”的修法
在敦煌藏文禅宗文献中非常鲜明提出“大瑜伽者应专修如来禅”的说法，是在S.T.709号文书。

S.T.709号文书是一部包含有１２个禅宗文献的汇编经书，文书为贝叶形，每叶９×２６厘米，中央有一个线孔，在每叶正面的左端有页码标志（４－２３、２５、２７－４５（缺少部分页码）。

从经书的形式和书写上来看，是一部正式的文书。

其中在该文书的第１１个文献，藏文题名为“《禅书》”（搬邦扳安罢佰稗安敢安虏安扁氨），并写到此文书是“奉神圣赞普赤松德赞（７４２－７９７年）的劝请信印下而作”（冬安搬般稗安冲安避安刁爸安趁安搬胆稗安敢安扳贬半安敢安椽罢安兵安涤罢安稗邦安叭春爸安搬叭氨氨）。

这一说明正好符合当时的历史背景，赞普赤松德赞掌权后，开始大力弘扬佛教，并从印度和中原汉地两个方向引入，由于当时印度和中原的佛教修持观念有所差异，双方有所争执，甚至发生冲突，所以赤松德赞提出让双方各自陈述观点，一辩高下的想法。

这份禅书的写作背景极有可能是为中印佛教辩论而准备的理论说明之一，也有可能是辩论后，后来的禅宗信徒为了继续维护或调和双发冲突的文字说明。

此《禅书》文献，开宗明义指出写作的目的为：
“入大瑜伽者之思维义，如来所说无量禅门中，如《圣楞伽经》中所说，声闻与外道等禅相，具敦厚，信解行；登地菩萨之禅分为有所缘得和无所缘得之次第；最后如来之禅，超越一切有。

同样划分坐禅，有世间、出世间和最胜出世间三种类型而显现。

因此，所谓禅当中如来禅善巧，不用说其它教门言论。

此乃如来禅所示大瑜伽者应专修的简略说法。

”秤办安叭醇半安惭稗安冲安办安叭苍罢安斑安秤扳邦安办安拜便爸邦安斑卢安车稗氨氨炒安搬留稗安罢电罢邦安斑邦安搬邦扳安罢佰稗安搞安波安淬安遍爸邦安寸拜安斑安罢碉爸邦安斑卢安稗爸安稗氨氨叭班罢邦安斑安办爸安坝半安罢电罢邦安斑卢安碘爸安邦氨氨摆稗安超邦安拜爸安瘁半安叭吵罢安办安当罢邦安斑卢安搬邦扳安罢佰稗安扳颁稗安扳安凑扳安冲安白稗安拜爸氨拜拜安斑安楚拜安斑安拜爸氨邦安办安罢稗邦安斑卢安锤爸安睬搬安叼扳邦安拜斑卢安搬邦扳安罢佰稗安拜村罢邦安斑安底拜安斑安氨氨拜村罢邦安斑安寸拜安斑卢安地扳安斑安拜爸氨炒安搬留稗安罢电罢邦安斑卢安搬邦扳安罢佰稗安扳败叭氨败扳邦安白拜安办邦安叭拜邦安斑安底拜安炒氨氨搬邦扳安罢佰稗安椿拜安吵安叭扯安搬安办邦氨氨叭汗罢安阐稗安拜爸安叭汗罢安阐稗安办邦安叭拜邦安斑安拜爸氨氨叭汗罢安阐稗安办邦安叭拜邦安斑卢安扳惨罢安秤扳安斑安叭惑安罢碉扳安搞安椿安唇罢安饱爸安扳捕稗安搬半安叭春爸安捕氨氨炒安办安搬邦扳安罢佰稗安敢安稗爸安稗安剑氨氨炒安搬留稗安罢电罢邦安斑卢安搬邦扳安罢佰稗安拜扁安
涤安蹬邦安罢碉爸邦安斑邦安稗氨氨拜安叭惑半安剑安秤扳安遍爸邦安罢扮稗安敢安罢佰稗安挡罢邦安村安戴邦安范氨氨炒安搬得稗安罢电罢邦安斑卢安搬邦扳安罢佰稗安搞安碘爸安秤办安叭醇半安惭稗安冲安搬邦安办邦安碉安搬波扳安搬安杭安郸安扳车安般扳安
作者简介：牛宏（1972-），男，藏族，甘肃甘南人，上海师范大学哲学与法政学院教授，主要从事藏传佛教文献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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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IBETAN PLATEAU FORUM 留罢安搬长稗安豺氨氨（S.T.709号文书36叶正面至反面）
如来禅，是中国禅宗大师菏泽神会根据《楞伽经》“四禅说”提出的主张。

本文书中所说的如来禅，也明确说是依据《楞伽经》而来的，并认为如来禅比声闻禅和菩萨禅还要殊胜，属于无上出世间的禅法，最后本文书提出大瑜伽的修行者应该专修如来禅，点出了本文书的核心主张。

接着，此《禅书》文献开示了具体的修行体验，内容如下：
“问：初心如何生起？答：受殊胜智之教。

入大瑜伽者，起初显示一切唯心所知。

知此后全净内心，此无实之境，依缘聚合，现与未现等等。

终察一切，无须争辩。

何故说此，推理者的一切是超越境，对此显现唯心认知，内外之法假立。

善为顿法者，认为此后士人、各类众生、声闻、外道等，错乱而无一念而已。

如此看来，生起菩提心者中，为众生所愿之间，唯是自心。

此正非为瑜伽者努力之事。

例如，世间者的生活是和合而成，最初如何来观都不安乐，而从宝贝、粮食、奶酪各自业中，如此方法来观，个个如其所成。

随后进入如来禅者，就像孩童，非为心、意、识，而是殊胜智的神圣，分别住于自觉之安乐，因此，非因中成就，也非果中成就，此性乃是佛之法性而成。

了知此，即是声闻、外道等也不会堕入它处。

”
超罢安扳半安叼扳邦安邯安昌半安搬彼拜安踩安稗氨氨扳惨罢安编安抵安电邦安范安扳稗安爸罢安点稗安斑叭氨氨秤办安叭醇半安惭稗安办安叭苍罢安斑邦安剑氨氨超罢安扳半安池爸安搬安败扳邦安白拜安叼扳邦安般扳安吵安电邦安斑半安锤安涤氨氨炒安昌半安电邦安稗邦安稗爸安敢安叼扳邦安底爸邦安碉安蹿爸安编氨氨嫡办安拜捕邦安冲安寸拜安斑安办氨氨奔稗安拜爸安叭吵安搬安办邦安叭春爸安搬安拜爸氨氨扳安春爸安搬叭安办邦安当罢邦安柴氨氨扳败叭安串罢邦安败扳邦安白拜安吵安拜畴拜安斑安叭扳氨氨搬胆拜安斑半安村安锤安涤氨氨邯敌安传半安蹬安稗氨颤罢安扁安斑卢安败扳邦安白拜安范安嫡办安办邦安叭拜邦安柴氨氨池爸安搬安叭惑安拜罢安叼扳邦安般扳安吵安地罢安稗氨传安稗爸安敢安惨邦安碉安罢拜罢邦安雕氨氨惨邦安办安财罢安柏半安扳霸邦安搬邦氨炒安班稗安白拜安彼安捶安雕安雕半安叭表安搬安拜爸氨氨摆稗安超邦安拜爸安瘁安厂罢邦安白稗安办邦安当罢邦安斑氨氨叭陛办安斑安秤扳邦安拜爸安雌安村安罢邯罢安便氨氨炒安昌安搬邦安稗氨锤爸安睬搬安吵安叼扳邦安搬彼拜安斑安稗邦氨氨叼扳邦安白稗安殆稗安斑半安锤安搬卢安搬半安吵安瓣爸氨氨半爸安敢安叼扳邦安般扳安厂氨氨炒安拜罢安秤办安叭醇半安斑邦安稗稗安佰稗安吵安锤安扳安翟稗安惩氨氨拜充半安叭汗罢安阐稗安斑卢安叭档安搬叭安蹿半安搬安瓣爸氨氨超罢安扳安池扳邦安罢爸安办安常邦安斑卢安村安炒安拜罢氨氨峦稗安冲安惭安拜爸安叭纯安拜爸氨灯安扳半安范安办邦安汗安昌半安锤安搬卢安败搬邦安雕安雕半安叭彪搬安斑安搬得稗安吵氨氨炒安搬得稗安罢电罢邦安斑敌安搬邦扳安罢佰稗安敢安糙邦安碉安叭苍罢安斑卢安凋邦安秤扳邦安饱爸氨氨叼扳邦安拜爸安翟拜安拜爸氨虏拜安范安秤扳安斑半安电邦安斑安办安扳安翟稗安搞氨氨扳惨罢安编安抵安电邦安叭班罢邦安斑氨雕安雕安半爸安敢邦安地罢安斑卢安搬炒安搬安办安罢稗邦安斑邦氨柄安办邦安寇安舶搬氨叭唇邦安吹半安寇安第安淬拜安宝氨炒安册拜安惨邦安册拜安范安邦爸邦安兵邦安碉安叭辨半安搬卢安办邦安翟稗安柴氨炒安办邦安摆稗安超邦安拜爸氨瘁安厂罢邦安白稗安办邦安当罢邦安斑卢安邦安罢扮稗安吵安村安懂爸安捕安氨氨（S.T.709号文书37叶正反面至38叶正面第一行）
此段修法启示，阐释的简短明了，铿锵有力，它的中心思想是强调修法中最重要的是要接受到“殊胜之智”来修法，认为入大瑜伽者，起初是用一切唯心所造，随后就要摒弃这种观念，以法性一念的殊胜智慧来达到顿悟的效果。

此中的核心理念是完全符合禅宗思想，并达到一个高度。

二、关于“大瑜伽修习义”
关于“大瑜伽的修习义”，具体记载在P.T.818文书和S.T.709号文书中。

P.T.818文书是一部残卷文书，为贝叶形，８.５×５１.５厘米，中部有两个线孔，共有７叶，除２叶破损外，其余各叶正面左端标有页码５、９、１９、２５、２７。

从内容和形式上属于同一写本的S.T.705，为贝叶形，８.７×５２厘米，共有５叶，正面左端标有页码１３、１５、２２、３３、３６。

目前研究认为，这两部文书缀合起来，约占全部文书的六分之一，作者为贝·益西央，大致是在８２４~８４１年间成书。

[1]
P.T.818文书残叶上用朱笔写着：
“大瑜伽修习义，引自深奥的诸大乘经典，八十八章，第一卷。

世尊……”。

秤办安叭醇半安惭稗安冲半安波扳安搬卢安车稗氨氨倡搬氨斑安惭稗安冲卢安扳车安叼安拌搬安淬氨秤扳邦安办邦安搬拆邦安斑叭氨氨点叭安搬兵拜安睬安胆安搬兵拜安斑卢安搬扳安冲安拜爸安冲涤氨氨搬采扳安忱稗安叭拜邦氨（P. T.818）
这一题记表明，这部文书的标题是《大瑜伽修习义》，然此修习义的来源又是一部八十八章的大乘经典。

根据今枝由郎、木村隆德等日本学者的研究，本文书作者贝·益西央著作此书时，依据了印度、中国、西藏诸禅师的论说和各种大乘经典的根本义，对八十八种质问，分别根据《八十八经根源》中的两三种经加以证明回答。

而此《八十八经根源》极有可能是摩诃衍带到敦煌的《诸经要抄》这个汉文经文集。

[2]目前根据P.T.818和S.T.705缀合的《大瑜伽修习义》部分内容，大致有十七个方面的教义问答，因内容较多，现只举出十七个问题如下：
（一）般若波罗蜜多自性平等且一法中，各自分开如何看待？
宗教学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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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此经部义中的经，对众生讲说的理由如何来说？
扳车安橙安卢安车稗安搞安扳车安搬吵安留爸安叼扳邦安白稗安办安长稗安吵安罢稗爸安搬卢安罢佰稗安累罢邦安昌安吹安蹬安稗氨（P.T.818）
（三）事物为一···如何看待？
拜捕邦安冲安稗安财罢安昌安吹安蹬安稗氨（P.T.818）
（四）佛化身世间假中毒，而讲法难，如何看待？邦爸邦安兵邦安矗办安斑卢安迸氨叭汗罢安阐稗安吵罢安败搬邦安耐爸氨惨邦安敞稗安斑半安拜坝叭安搬安邯安办安蹬安稗氨（P.T.818）
（五）得人身行法，病时（行法）难，如何看待？
寇安碘邦安超搬安邯爸安惨邦安楚拜安斑安拜爸氨稗安搬卢安吵邦安拜坝叭安搬邯安昌安吹安蹬安稗氨（P.T.818）
（六）此佛性，初发心之众生，能够见到还是不能够见到？
邦爸邦安兵邦安搞安捕安捶安册拜安炒氨拜爸安冲安叼扳邦安搬彼拜安斑卢安叼扳邦安白稗安搞邦氨扳超爸安吵安蒂爸安叭扳安寇安蒂爸安蹬安稗氨（P.T.818）
（七）对此顿悟之根本觉受如何看待？
炒罢安柏半安峦罢安斑卢安就安淬卢安档半安邯安昌安吹安蹬安稗氨（P.T.818）
（八）经部深奥，信仰希求，罪过生起，如何来做？
扳车安橙安拌搬安淬安办安拜拜安斑安拜爸安淬邦安斑邦氨称罢安斑安叭春爸安搬安邯安昌半安锤安蹬安稗叭氨（S.T.705）
（九）对此初发心而悟法的功德与为众生利益而作的功力，如何看待？
炒安办安拜爸安冲安叼扳邦安搬彼拜安斑邦氨惨邦安峦罢安斑安炒安卢安底稗安佰稗安拜爸氨叼扳邦安白稗安卞安车稗安椿拜安斑卢安扳唱安汗安昌安吹安蹬安稗氨（S.T.705）
（十）对此不随任何言辞，只从了义经，如此作将会如何？
炒安办安伯安邯安搬留稗安吵安扳安雕爸安搬半安驳邦安搬卢安车稗安范安扳车安邦卢安锤爸安叭唇爸安搬半安锤安搬安罢爸安蹬安稗叭氨（S.T.705）
（十一）对此不了义经部，不去追随，将会如何？
炒安办安搬饭安搬敌安车稗安范安扳车安橙安卢安传半安寇安叭唇爸安搬半安锤安搬安罢爸安蹬安稗叭氨（S.T.705）
（十二）对此三宝，在无所得一法中，如何依次供养？
炒安昌半安拜堡稗安扳惨罢安罢碉扳安乘安叭党办安罢邯罢安邯爸安拜寇罢邦安碉安寸拜安斑安办安扳惨拜安斑安峦扳安叭表安灿安昌半安锤氨蹬安稗叭氨（P.T.818）
（十三）对此一法之忏悔，如何来做？炒安办安党办安罢邯罢安斑卢安叭绊罢邦安灿安昌半安锤安蹬安稗安叭氨（P.T.818）
（十四）对此法之法不作普遍回向，此为何故？
叭惑安昌半安惨邦安宝邦安惨邦安底爸邦安碉安搬才安搬半安寇安锤安厂氨炒安财安卢安传半安蹬安稗氨（P.T.818）
（十五）既然依从善知识是必要的，如何依从？
拜安昌半安拜扁安搬敌安搬电邦安罢层稗安办安搬缠拜安拜便邦安稗氨氨汗安昌安吹安办安搬阐稗安踩安稗氨（S.T.705）
（十六）此非善知识的话，如何看待？
炒安办安村安拜扁安搬叭安搬电邦安罢层稗安汗安昌安吹安蹬安稗叭氨（S.T.705）
（十七）不知一法之义的话，损善负伤，如何看待？
党办安罢邯罢安斑卢安车稗安扳安峦罢安稗邦氨氨拜扁安搬卢安搬半安柏拜安邯爸安搭安叭醇稗安斑安灿安昌安吹安蹬安稗叭氨（S.T.705）
从上述十七个问题中，我们看到这确实是牵涉到大乘佛教修行的方方面面，既提出对修行指导思想的疑惑，也包含求教实际修行中具体做法，其中对于“一法”的讨论是个热点。

此处的“一法”实际上指“无所得一法”，与大瑜伽提倡的修习及如来禅密切相关。

三、大瑜伽修行者的“无所得一法论”
本文所关注的“无所得一法论”是出现在法藏敦煌藏文文书P.T.116中的一段文献，在与该文献连写的末尾处写到：拜村罢邦安碉安寸拜安斑安党办安罢财罢安斑卢安罢的爸安秤办安叭醇半安惭稗安冲安秤扳邦安办安拜便邦安斑卢安车稗安扯稗安搬敌安阐稗安般扳安吵安淳邦安斑安稻罢邦安雕氨
译为：无所得一法论，大瑜伽行者必要义之备忘录，完毕。

这部《无所得一法论》，在敦煌藏文文献中还有约十个写本都与此内容相关，是当时比较流行的教义问答书。

此文献的名称在《布顿佛教史》中就有记载，并根据文书中的引用文献，大致推断为８２４~８４１年之间完成。

本文献和上属《大瑜伽修习义》中的引文多处一致，有可能是参照《大瑜伽修习义》而写成。

此宗教学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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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IBETAN PLATEAU FORUM 文献内容还与收入藏文大藏经中的《顿入无分别修习义》有相同之处，可见此文书的内容是受到了当时梵藏学者们的重视。

[3]
此部文书的具体内容大致可分为三部分：
第一部分开头，直接先写出本论的写作目的：
“答复那些无始以来对事物和语言等实体执着者们的驳论，回遮他们的观点，离能取所取净治相，此乃大瑜伽修习义略微论说”。

超罢安寸拜安斑安吵邦安稗邦安拜捕邦安冲安拜爸安伯安办安扳捕稗安斑半安蹬稗安安斑安秤扳邦安宝安摈办安搬卢安办稗安搬槽拜安财爸氨氨昌安搬安炒安办邦安搬迪罢安斑安拜爸氨罢等爸安叭刀稗安拜爸安唇办安搬半安蹿爸安搬敌氨氨秤办安叭醇半安惭稗安冲安斑安秤扳邦安办安拜便爸邦安斑卢安车稗安扳车安般扳安得罢安搬糙拜安锤爸安吵安锤邦安斑氨
然后是１５组问答，但是第３、４组问答属于残叶，现只举出其１5组问答题目：
（１）有人问，智慧资粮独自修习，觉悟无上正等菩提，有为之福德资粮不作不可以吗？
霸安财罢安稗安第氨抵安电邦安宝安档罢邦安罢财罢安冲安搬波扳邦安斑邦氨氨绰安稗安寸拜安斑安瓣爸安拜罢安斑半安稻罢邦安斑卢安锤爸安睬搬安吵安邦爸邦安兵搬邦氨氨叭吵邦安锤邦安宝安搬雕拜安稗扳邦安范安档罢邦安饱爸安村安锤半安村安蒂爸安蹬安稗氨氨
（２）有人问，多闻，不作不可以吗？
霸安财罢安稗安第氨超邦安斑安扳爸安冲半安村安锤半安寇安蒂爸安捕安蹬安稗氨
（３）有人问：六度等需要实际行动吗？
霸安财罢安稗安第安班安帝办安拆安传稗安斑安掣罢安办安雕罢邦安斑安锄拜安拜便邦安雕安蹬邦安瞪半安帝氨氨
（４）又有人问：诵念、默记、质问和誓愿等，不作不可以吗？
瓣爸安霸安财罢安稗安第氨氨霸安车稗安彬罢安叭撤安拜爸安翟安拜扳安拆安村安锤半安村安蒂爸安捕安蹬安稗氨
（５）又有人问，用善根去行一切所缘方法，菩提不回向不可以吗？
瓣爸安霸安财罢安稗安第氨拜扁安搬敌安胆安搬安汗安楚拜安斑安败扳邦安白拜安拜村罢邦安斑敌安党办安卞邦氨氨锤爸安睬搬安吵安村安搬才半安村安蒂爸安蹬安稗氨
（６）又有人问，初发心后，一切无分别禅定，不顿修可以吗？
瓣爸安霸安财罢安稗安第氨氨拜爸安冲安叼扳邦安搬彼拜安稗邦氨氨秤扳安斑半安村安颤罢安斑敌安诧爸安驳安叭刀稗安办氨氨财罢安白半安搬波扳安吵安村安蒂爸安捕安蹬安稗氨
（７）又有人问，因为住空性禅定，就不能做众生之义了吗？
瓣爸安霸安财罢安稗安第氨敞爸安斑安册拜安范安诧爸安驳安叭刀稗安办安罢稗邦安斑邦氨叼扳邦安白稗安搞安车稗安椿拜安斑半安村安乘邦安雕安蹬安稗氨
（８）又有人问，忆念三宝，不作不可以吗？
瓣爸安霸安财罢安稗安第氨拜堡稗安扳惨罢安罢碉扳安扯稗安搬半嗌斑半嗍安村安锤半安村安蒂爸安捕安蹬安稗氨
（９）又有人问，在心之外，外境是颠倒识的存在吗？
瓣爸安霸安财罢安稗安第氨叼扳邦安办安扳安罢豺罢邦安斑半安传卢安嫡办安典罢嗌典罢邦嗍安靛罢安稗安底拜安车安蹬安稗氨
（１０）又有人问，智刹那作为胜义存在吗？
瓣爸安霸安财罢安稗安第氨抵安电邦安泵拜安财罢安扳安车稗安拜扳安斑半安底拜安车安蹬安稗氨
（１１）又有人问，菩提成就的时间，是唯历三无量劫而成就吗？
瓣爸安霸安财罢安稗安第氨锤爸安睬搬安搬舶搬安斑敌安吵邦安呈氨搬泵办安斑安遍爸邦安寸拜安斑叭安罢碉扳安闭安稗邦安叭彪搬安捶安蹬安稗氨
（１２）又有人问，有为之供养，不作不行吗？
瓣爸安霸安财罢安稗安第氨叭吵邦安锤邦安宝安扳惨拜安斑安办安当罢邦安斑氨村安锤半安村安蒂爸安捕安蹬稗氨
（１３）又有人问，忏悔罪过，发露无瞒，不作不行吗？
瓣爸安霸安财罢安稗安第氨称罢安搬绊罢邦安耐爸安叭超办安颁爸邦安村安锤半安寇安蒂爸安捕安蹬安稗氨
（１４）又有人问，修道之人，对治相，不依不行吗？
瓣爸安霸安财罢安稗安第氨办扳安搬波扳安搬敌安寇邦安罢层稗安冲安扳颁稗安扳安办安村安搬阐稗安吵安村安蒂爸安捕安蹬安稗氨
（１５）又有人问，发菩提心者，是首先在寻伺法门中发心，然后在无分别中成就吗？
瓣爸安霸安财罢安稗安第氨锤爸安睬搬安吵安叼扳邦安搬彼拜安斑安呈氨拜爸安冲半安颤罢安拜筹拜安宝安波安稗邦安叼扳邦安搬彼拜安稗氨传邦安寇安颤罢安斑安叭彪搬安捶安蹬安稗氨
第二部分是以“在大乘法中，诸无分别法门，对发菩提心，如何看待？”的问答形式，逐此对修习般若波罗蜜、大乘、修习道、中道、平等性和不动、智慧、三昧、善功方便、胜义、业障即菩提、舍相之事、修习见心法性、无二、外觉、内觉、智、自证、一切种智、佛修习、涅槃、菩提、众生利益等共有２３个问题进行发问，然后引经据典一一作答。

在第二部分结束时，文中总结：“此顿入门和众多经教无违，并与善巧诸师之教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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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ORUM 随后，自然地又引出第三部分，列举了八位大师的语录，有龙树、七祖菩提达摩多罗、无住、降魔藏、阿德蓝、卧轮、摩诃衍、阿雅得瓦（提婆）内容同样是各位大师关于修行方法的开示。

总之，可见上述“无所得一法论”的三部分内容，中心思想是为大乘顿门禅教修法解答疑问，提供理论依据，强调此法门的殊胜。

在实际问答中，又是以整个大乘修行法门中的方方面面的问题来解答，并且是以“大瑜伽修习义”的名义，囊括了全部内容。

四、结语
通过上文对敦煌藏文禅宗文献中所涉及到的“如来禅”、“大瑜伽修习义”、
“无所得一法论”等修法思想的梳理、介绍和分析，我们发现有以下几方面的特点：
首先，敦煌藏文禅宗文献中将“大瑜伽”与“如来禅”修法思想结合提出，这属于在敦煌地区和吐蕃禅宗思想中的一个独特点。

我们看到这一思想提出的背景，是为了中印双方“顿渐之争”的辩论作理论准备。

Ｓ．Ｔ．７０９号文书中利用《楞伽经》中如来禅的说法，将其列为大瑜伽修习者的最高目标，明确指明大瑜伽修行者应专修如来禅法，显示修法的殊胜和方便。

其次，大瑜伽修习义问答书的产生，表明在九世纪后，在顿渐之争辩论后，在敦煌地区佛教界中继续沿用、发展和丰富大瑜伽的修法思想，通过用教义问答书的形式，覆盖了大乘修法的方方面面，其主要经典来源是《八十八经根源》，即《诸经要抄》等。

其三，“无所得一法论”可以说是在“大瑜伽修习义”基础上形成的，形式方法和经典来源都极为相似，可以说是更为详备的解说、论证大乘修法中的疑问，而重点是为“一法”，即禅宗顿悟思想的修行加强了理论化的解说，同时兼容着中观、唯识等修法思想。

最后，我们从现存的敦煌禅宗文献的特点中可以感觉到在当时敦煌地区的吐蕃禅宗思想的发展是一个非常开放的发展状态，是在大瑜伽的名义下，丰富着禅宗的修法思想，尤其对大乘中观、菩提心等修法积极探讨和吸收，宗派界限不是特别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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