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民现代性素质的塑造与_三农_问题的解决_晏阳初_民本_新民_思想启示录

农民现代性素质的塑造与“三农”问题的解决
Ξ
———晏阳初“民本”、“新民”思想启示录
王小红,杜学元
(西华师范大学教育科学学院,四川南充　637002)
摘　要:民本、新民思想是晏阳初平民教育与乡村建设理论的核心。

他认为乡村建设的开展以农民这一主体的素质提高为先决条件,乡村建设的成功以具备新智慧、新展望、新技术、新才能的“新民”为必要条件。

晏阳初的这一思想给当前我国“三农”问题的解决以重要启示:只有作为“三农”问题承担主体的农民具备现代性素质,“三农”问题才能成功解决。

关键词:晏阳初;民本思想;新民;农民;现代化
中图分类号:G 40-05212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9Ο413X (2008)05Ο0025Ο04
晏阳初是著名的平民教育家。

他主张教育救国而倡导平民教育运动,将毕生的精力献给了平民教育事业,做出了卓越的贡献。

尤其是从宏观上整体认识与把握平民教育、农民改造与乡村建设的关系方面,打破了狭隘的就教育论教育、就教育办教育的传统教育观,提出乡村建设必须以农民的改造为前提的“民本”思想。

通过平民教育,最终塑造出“新民”群体以推动乡村建设的教育理论和实践思想,对有效解决当前“三农”问题有重要的借鉴意义。

因为农村、农业、农民问题,归根结底是农民问题,没有农民的现代化,“三农”问题不可能解决,我国的现代化建设也将受到阻碍,而农民的现代化离不开教育,通过教育手段,使农民从一个传统人变为现代人,我国的现代化建设目标才能顺利实现。

一、“民本”思想与农民的现代化
作为国内外著名的平民教育家,晏阳初毕生从事平民教育和乡村改造的探索和实践,其方法与理论的核心是“民维邦本,本固邦宁”。

“民维邦本,本固邦宁”是中国古代儒家传统的政治哲学思想,也是历代封建统治者治国平天下的指导性原则。

晏阳初继承了这一民本思想,并在内涵和精神方面赋予其时代意义和实践价值,从而形成了其现代民本思想,具有了新的特色。

从复兴民族、提高民族素质、以利于中国参加现代世界各国竞争而立论;强调了民主精神,主张培养
农民的现代意识;强调了农桑为本、教育为本的思想,并一直
作为其从事平民教育和乡村建设的精神支柱和理论核心。

晏阳初认为,中国的问题虽然千头万绪,但在这众多的社会问题中,最根本的问题在“人”,所以,必须先从发生问题的“人”上去求解,因为社会的各种问题,不自发生,自“人”而生,发生问题的是“人”,解决问题的也是“人”。

所以我中华四万万民众共有的各种问题,欲根本上求解决的方法,还非从四万万民众身上去求不可[1]。

如果人民不经改造,也不可能改造他们自己的社会。

乡村建设工作也是如此,乡村固然重要,乡民更重要。

因此,在乡村建设中,必须抓住问题关键之所在,那就是建乡须先建民,一切从人民出发,以人民为主,先使农民觉悟起来,使他们有自动自发的精神,然后一切工作才不至于架空。

假如你将物质扩展置放在人性的发扬之上,你可能将乡村环境改善,但乡农对乡村以外的一切事物的态度和展望都丝毫没有变改。

如果乡民没有改造,乡村改造是不能有真实和永久的效果的。

所以,物质的改善(乡村改造)只是一种方法,人的改造才是最高终极目的[2](P166)。

对于人的改造,晏阳初主张通过实施平民教育来实现,并提出了改造乡村社会的教育系统工程的构想。

在他看来,教育是建设的必要条件,是乡村改造大系统工程的基本建设系统,它着眼于提高人的素质,最终通过高素质的农民来振
Ξ收稿日期:2008Ο03Ο24
作者简介:王小红(1978Ο
),女,重庆市忠县人,西华师范大学教育科学学院讲师,教育学硕士,主要从事教育社会学和教育学原理研究;杜学元(1964Ο
),男,四川仁寿人,四川省教育发展研究中心常务副主任,西华师范大学高等教育研究所所长,教授,博士,硕士生导师,主要从事教育史、教育社会学和高等教育研究。

2008年5月
第10卷/第5期/
河北师范大学学报/教育科学版/
J OURNA L OF HE BEI NORM A L UNI VERSITY /Educational Science Edition/May.2008Vol.10No.5
兴民族与国家,实现乡村社会向现代工业社会的转变。

这样,教育就成为社会改造、社会建设的一个关口,为改造和建设运动准备人才和人文环境。

而乡村建设作为大系统工程的高层次系统,又是教育过程的延伸和内容的具体化,建设的推演,成为农村教育的环境,通过乡村的整体改造与建设开发和实现人的无限潜力,弘扬人的个性,重建新人格。

不仅如此,乡村建设以教育作为手段,还在于制度方面的原因。

正如晏阳初所说:“人的人格本来平等,原无上下高低之分;因为社会制度不良,一部分的人得有受教育的机会,一部分的人没有受教育的机会,于是各人的学问、德行生出显然的不同,而人格的上下高低即由是而判别。

吾人在社会组织未经改良之前,惟有努力于教育机会的平等,使人人所蕴蓄的无限能力都有发展的机会。

这样,人格不平等的原因就可以消除了。

”[3]从历史的角度看,晏阳初的观点是应当引起我们高度重视的,人民是国家的根本,本不固则邦不宁,而且,一个国家的富强,首先必须建筑在其民众的教育的基础之上。

进入21世纪,我国处于社会转型时期,虽然农村经济结构、产业结构、农村经济增长方式、农民的价值观念都发生了巨大变化,但晏阳初先生以人为本的农民教育思想仍然有其生命力,对当今的农民教育改革仍有指导意义。

因为中国仍然是一个农业大国,农民是农村的主体,是发展农村经济的主力军。

农村、农业、农民这“三农”问题也仍然是困扰我国经济进一步发展的“瓶颈”,是我国经济发展和现代化建设必须解决的根本问题。

而为解决“三农”问题,我国更是提出了农业产业化、农村城镇化和现代化的“三化”策略。

但必须指出的是,人们目前的眼光更多地是投放到经济增长、技术发展、体制转换等社会层面的现代化方面,而对农民的生存方式的转变和文化转型等个体层面的现代化的关注则明显不够。

如一些地方在实施城镇化战略时,往往局限于“物的城镇化”,即强调物质量化指标,如城镇规模、格局、人口、建筑等等,而忽视了“人的城镇化”。

显而易见,如果以文化转型为表现形态的人自身的现代化不能与社会层面的现代化同步展开,那么农村的现代化进程将受阻,甚至停滞。

因为在“三化”过程中,一个基本的因素是人,没有人的现代化,就没有社会的现代化。

美国著名社会学家英克尔斯也指出:“无论是现代的技术,还是制度等,其成功运行主要依赖能给工作带来某些特殊的个人素质的个人之存在。

如果没有基本的和普遍的文化与人格类型的支持,赋予这些空洞的形式以生命,并赋予其行动者以意义和持续性,它们都将变得毫无意义。

无论是快速的经济成长还是有效的管理,都不可能发展;如果已经开始发展,也不会维持太久。

”[4](P453-454)因此,离开农民的现代性素质而单纯强调“三化”的实现和发展水平的提高,就会既缺乏必要的实现手段,也难以长期保持
这种水平。

在农民现代性素质提高的过程中,教育承担着艰巨的历史使命,尤其是当前在造成农村遭受不公正待遇的二元结构体制短期内得不到彻底改变而又要解决“三农”问题之时,有效的办法之一就是建立内源式发展制度体系———教育、培训,提高农民自身解决问题的能力。

因为通过教育培训,可以提升农民的人力资本,使其有效地学习和借鉴他人的发展经验,尽快消化和吸收先进的技术,以较短时间赶上和超过他人;能根据发展变化迅速做出调整,最大限度地减少因外部环境变化带来的损失,增强社会责任感和事业心。

除了能提高农民的劳动生产率外,教育培训更能拓展农民的生活领域或精神世界,使其更深入、更广泛地认识和享受丰富多彩的现实世界,对劳动、生活、消费、文化等方面的认识也更倾向于适应经济发展和社会革新的需要,从而在思想、文化上为农村经济发展奠定坚实的基础。

同时,满足其自我实现需要,增强社会认同感和归宿感。

可见,农民的现代性素质并不是一种奢侈,而是一种必需;不是农村发展过程中的附带物,而是农村发展本身的内在需求;不是派生于“三化”过程的边际效益,而是“三化”得以真正实现的先决条件。

二、“新民”思想与现代化的农民
早在1923年中华平民教育促进总会成立时,就把“除文盲,作新民”作为其根本宗旨。

晏阳初对此作了明确阐述:“我们内受固有文化的陶育,外受世界共同新潮的教训,自觉欲尽修齐治平的责任,舍抱定‘除文盲作新民’的宗旨,从事于平民教育的工作而外,别无根本良谋。

”[1]这一宗旨体现了晏阳初采用自下而上的改造方式,从“人”的潜能、素质上着手,促成平民大众的自立自新,以培育民族的力量,唤起民族的自信,进而达到改变中国落后面貌的目的。

晏阳初认为,乡村改造的目的不单是使人民摆脱困境,主要在于在摆脱困境的过程中真正开发出个人的创造能力,以促进社会的发展。

为此,平民学校除了给予农民接受教育的机会对其实施有关乡村改造的基本原理与实用的训练外,更应探索民众的各种潜力,充实其技艺的及精神的力量。

也就是以教育的手段,培养一种新的力量,能够使所受的教育在他们的行为活动上发生影响,使之能继续应付生活的需要,并改造生活,达到生活化的目的[5](P352-355)。

因此,平民教育的最终目的,既不是使文盲只能读书,也不仅仅是使质朴的农民成为有科学文化知识的农民,而是要使他们成为有才智和进取精神的中国公民,成为具备新智慧、新展望、新技术、新才能的“新民”;不只是适应生活,更要自觉、自动地改造生活、改造社会,从而实现自立、自助、自治和自强。

而新民的新的心理状态、新习惯、新技能,按照晏阳初的观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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需要经由四大教育,即文艺教育、生计教育、卫生教育和公民教育,才能灌输于青年农民的生命里,最终使其成为使国家健全的国民,最低限度具有运用本国文字的能力、有经济独立的能力、有自治自助及助人互助的能力,发展成为一完善的人。

文艺教育,“作为人民智力和精神的滋养品”[5],“使平民能运用传达知识的工具,促进平民文化生活,培养平民的知识力,以适应复杂的现代生活”[6](P122)。

生计教育,以培养青年农民工作的基本技能为宗旨,给以各种职业的专门知识及训练,使其能独立谋生,无衣食之虞、饥寒之苦,以参加中国国家建设。

卫生教育,在于解决农村健康方面最迫切之问题,提高农民的身体素质。

公民教育,则是以教育的力量发展社会团结的力量,启发国民的自觉,训练自治的能力,培养其奉公守法的精神,使其成为能合群、能服务的社会分子[7]。

晏阳初关于培养民族的新生命、振拔民族的新人格而提倡的“力量的教育”,以及在乡村改造过程中培养人民的自信力、团结力、创造力、建设力,使他们科学化、合作化、纪律化、现代化,以解决变化无端、层出不穷的种种问题,从而谋求中国农村现代化的可持续发展的教育理论,在今天我们解决“三农”问题时仍具有重要的启示。

因为只有作为“三化”过程主体的农民具备了一种能赋予现代化制度、管理方式和先进的技术工艺以真实生命力的广泛的现代化心理基础,只有执行和运用着这些现代制度的农民,自身已经从心理、思想、态度和行为方式上都经历一个向现代化的转变,农村的现代化发展才是可能的。

不过,从根本上讲,要触动和改造大多数农民的日常生活状态,从传统变成现代,就要积极接受开放的、现代化的新生存方式所内含的非日常价值观念和新文化精神,拥抱工业文明条件下的自由自觉的、积极进取的生存方式。

并且,主要不是依靠思想上的和理论上的启蒙与教诲,而是要依赖一种符合现代工业文明的全新的生存方式和活动模式对传统日常生活结构的直接冲击,因为人们通常是通过他们的特殊生活经历而变成现代人的。

所以,我们的教育培训就应当同农民即将进入的环境联系起来,使他们置身于一种适当的环境中去学习,以提高其自身素质。

既然面向农民的教育培训是推动农村建设的重要保障,教育农民的“文化制胜”方略依然是有效解决目前“三农”问题不可或缺的重要战略举措。

那么,面向农村的各教育培训机构就应在新的社会背景下,重新审视自身在经济社会发展中所处的地位、所应发挥的作用,用新的经济规则与教育理念来加快自身的发展。

为此,对农民的教育培训将成为今后农村教育发展的一个工作重点,也是今后教育发展中一个新的亮点。

所以,各教育培训机构应该以一种超前的眼光,针对农村未来的产业发展和市场变化,尽可能地做到组织一种超前的专业培训,使农民的层次结构、类型结构和专业结构与市场和产业需求相适应,从而主动地为引导农村产业结构的不断提升和农村经济繁荣奠定最重要的人力资源基础。

即“以明天的技术,培养今天的学员,为未来服务”。

否则,不但造成教育培训资源的浪费,而且也使教育培训失去了意义。

具体而言,我们认为可以从以下几方面入手。

第一,为农民提供农村社会发展必需的知识、信息和技术,同时引导其树立现代文化思想观念。

要适应现代社会的发展,农民必须获得大量有用的信息、技术。

如为适应农业结构调整和农业产业化的需要,种养业、实施农业、农业经营管理都应增加优良品种、效益农业、有机农业、农村合作组织、农村金融等内容;为适应新的农业科技革命和知识经济发展,应增加网络经济、农业信息技术、节水农业、生物技术等内容。

通过教育培训,向农民提供科学文化知识、工作生活技能等,使其具备良好的科学素养,增强其自主、自立和参与社会竞争的能力。

不过,人的现代化并不仅仅指获得科学技术知识,还包括生活理念和态度的转变乃至整个人格的改变。

所以,应把当前重点开展的对广大农民进行的实用技术培训与对他们进行的科学文化素质、市场意识、法纪观念的教育结合起来。

从促进人的全面发展的价值观念出发,开展观念更新教育,引导农民移风易俗,扫除陈规陋习和愚昧落后观念,改变传统自给自足、小富即安、因循守旧的小农意识,树立依靠自身能力就业的自主择业意识,依靠自有资本就业的风险意识和敢于创业的竞争意识,树立效率观念、科技观念、人才观念,以积极主动的姿态参与社会发展。

显然,这种全方位的教育内容与体系,将会使我们的教育培训更加符合农村发展的要求。

晏阳初也说过,平民教育如果还仅仅停留在教农民认识文字、取得求知识的工具上,而不去提高他们的觉悟,不激发他们改造社会、改造生活的信心,不给予他们使用工具的机会,不顾及他们的生计,那么平民教育对于农民与农村就是毫无意义的了[8]。

第二,提高农民的可持续发展能力。

教育培训为农民提供新知识、新技术,使其掌握谋生技能,这是开展教育培训的重要内容。

但这只是一个方面,问题的关键是如何使他们具有可持续发展的素质和能力,在就业、生活上与现代社会发展融为一体,进而推动现代化进程,这才是目的。

为此,面向农民的教育培训必须树立可持续发展理念,除提供文化教育和职业技术教育、解决单一的行业技能问题外,还必须深化、培养农民进入和适应多样多层次行业的技能技巧,增强抵制某一行业经济动荡的能力;教会农民学会学习,提高其对知识的获取能力、处理加工能力和创造能力,把教育培训过程转化为自身主动建构知识的过程,而不仅仅局限于终结性知识、技能的传递。

第三,提高农民的职业道德水平。

当代生产经济学的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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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证明,影响劳动力作用发挥程度的因素,除了劳动者的智力和体力外,还有劳动态度、劳动观念等职业道德水平。

没有良好的劳动观念,不遵守劳动纪律,没有献身精神,既便有较高的文化知识和技术水平或增加了劳动收入,也不会自发产生经济效益,相反,还可能给社会带来巨大损失。

所以,通过教育培训,不断提高农民的职业道德素养,使其树立纪律意识、群体意识、协同观念和责任感,增强职业道德的生产性功能。

职业道德的生产性功能不仅表现在人与人的关系领域,还渗入到人与物的关系之中,如当今世界普遍关注的维护生态平衡的道德培养,各种新技术使用过程中道德观念的树立等,都是职业道德教育的重要内容。

第四,进行公民教育。

这方面的内容包括道德法制观念、现代生活规则、价值观念、生活观念、文明行为、权利与义
务、社交能力、心理健康等方面。

其根本宗旨是为了改变其
精神上一切不适应现代化进程的东西,使他们能以一种现代观念基础上的心态和法规基础上的行为,处理生活中遇到的各种事务,真正融入现代社会之中。

总之,要有效解决“三农”问题,推进我国的现代化进程,必须通过教育培训。

打破传统农业文明所造成的农民的自然主义和经验主义的存在方式,打破传统文化礼仪塑造的压抑农民创造性的保守的、伦理主义存在方式,打破集中的计划经济体制所造成的农民的被动的、教条主义的存在方式,把农村社会凭借着习惯、传统、风俗、经验、给定的规则等而存在的自在自发个体从自然状态中解放出来,使其实现向具有主体意识、批判意识和参与意识以及具有人本精神和技术理性的自由自觉的创造性现代主体转变。

参考文献:
[1]　晏阳初.平民教育的宗旨目的和最后使命[J ].教育(北京刊),
1927,(19卷第6号):21
[2]　吴相湘.晏阳初传[M ].长沙:岳鹿书社,2001.
[3]　晏阳初.平民教育概论[J ].教育(上海刊),1927,(19卷第6
号):11
[4]　[美]阿列克斯・英克尔斯,戴维・H ・史密斯著,顾昕译.从传统
人到现代人[M ].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1992.[5]　宋恩荣.晏阳初全集(第一卷)[M ].长沙:湖南教育出版社,
1989.
[6]　宋恩荣.晏阳初文集[M ].北京:教育科学出版社,1989.[7]　傅葆琛.乡村平民教育大意[J ].教育(上海刊),1927,(19卷第
9号).
[8]　晏阳初.十年来的中国乡村建设[A ].中国文化建设协会.十年
来的中国[C].上海:商务印书馆,1937.
The modernity of quality and the three agriculture -based questions
WAN G Xiao 2hong ,DU Xue 2yuan
(School of Education ,Xihua Normal University ,Nanchong ,Sichuan 637002,China )
Abstract :The man -centered and new -man concept by Yan Yangchu is regarded as the core of the grass -root education and rural construction.It is argued that the quality of the farmers serves as a precondition for the rural construction ,and the new wisdom ,new look ,new technology ,and new ability a precondition for the success of the rural education.The concept of Yan Yangchu is a solution to the present three agriculture -based problems.
K ey w ords :Yan Yangchu ;man -centeredness ;new people ;farmer ;modernity
[责任编辑　范玉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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