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帝内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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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问·宝命全形论》《灵枢·外揣》

课文串讲

第一段

〖原文〗

黃帝問曰：“天覆地載，萬物悉備，莫貴於人。人以天地之氣生，四時之法成。君王衆庶，盡欲全形，形之疾病，莫知其情，留淫日深，著於骨髓，心私慮之。余欲鍼除其疾病，爲之奈何？”岐伯對曰：“夫鹽之味鹹者，其氣令器津泄；絃絕者，其音嘶敗；木敷者，其葉發。病深者，其聲噦。人有此三者，是謂壞府，毒藥無治，短鍼無取。此皆絕皮傷肉，血氣爭黑。”

[注释]

以：依靠。

生：生成。

留淫：停留蔓延浸透。此谓停留在人体向体内蔓延浸透的病邪。

众庶：人民大众。百姓。

四时之法成：意谓依照四季气候与人体五脏相对应的变化规律而成长。法：规律，法则。成：成长。张介宾注：“春应肝而养生，夏应心而养长，长夏应脾而养化，秋应肺而养收，冬应肾而养藏，故以四时之法成。”

著：附着。此有“侵入”义。

夫盐之味咸者，其气令器津泄：张介宾注曰：“盐味咸，水之化也，其性浸淫透物，久在器中，则津液外泄而器无固者。喻言人之肾气有损，则二阴不守也。”令器津泄：使器皿中水分渗出。

絃绝者，其音嘶败：张介宾注曰：“凡琴瑟之弦将损绝者，音必嘶败。喻人之肺气有损，则声音不清也。”絃，“弦”的异体字。绝，断。

木敷者，其叶发：言树木陈旧枯老，则叶落凋败。敷：陈，陈旧（依清末经学家于鬯《香草续校书》之说）。发，通“废”。草木枝叶凋零。其叶发，《太素》作“其叶落”。

哕(yuě)：呃逆，打呃。以上四句杨上善注云：“言欲识病微者，须知其候。盐之在于器中，津泄于外，见津而知盐之有咸也；声嘶知琴瑟之弦将绝；叶落知陈木之已蠹，此三物衰败之微，以此声哕，识病候之深也。”

人有此三者：据任应秋说，三者当指“其声哕，绝皮伤肉，血气争黑”，则此处有错简。任氏认为：“绝皮伤肉、血气争黑”应在“其声哕”句下，才与“人有此三者”连贯，文意才通畅。任氏此说可供参考。坏府：泛指脏腑而言。谓脏腑败坏。

毒药：泛指各种治病的药物。

短针无取：谓针刺不能治疗。短针：原指小针，此泛各种针具。

绝皮伤肉：谓皮肤肌肉坏伤。绝：损伤。

血气争黑：谓人体恶血与肺气交争，使肤色晦暗，枯稿无光泽。王冰注：“病内溃于肺中，故毒药无治；外不在于经络，故短针无取。是以绝皮伤肉，乃可攻之。以恶血与肺气交争，故当血见而色黑也。”

【语译】

黄帝问岐伯说：苍天覆盖着万物，大地装载着万物，在天地间全部都具备的万物之中，没有比人更可宝贵的了。人依靠天地之间的阴阳之气而生成，按照四季气候与人体的五脏之气相对应的变化规律而生长。上至君王，下至百姓，全都想要保全自己的形体而不夭亡。对于人的身体上的疾病，如果不了解它的实情，留存人的身体上并向体内蔓延浸透的病邪一天

天加深，就要侵犯附着到骨髓了，我内心很忧虑这种情况。我想要用针治疗这种疾病，对这件事怎么办呢？

岐伯回答说：“盐的味儿是咸的，它的气味能使器皿渗出水来；琴瑟之弦将要断绝，声音是嘶裂不清的；树木陈旧衰老，它的枝叶就要凋零。这些都像病情深重的人，他的声音逆呃；皮肤肌肉坏伤；恶血与肺气交争，肤色晦暗，枯槁无光。人有这三种症状的话，这就是脏腑败坏，药物不能治疗了，针刺也没有效果了。”

第二段

〖原文〗

帝曰：“余念其痛，心爲之亂惑，反甚其病，不可更代。百姓聞之，以爲殘賊。爲之奈何？”岐伯曰：“夫人生於地，懸命於天，天地合氣，命之曰人。人能應四時者，天地爲之父母。知萬物者，謂之天子。天有陰陽，人有十二節；天有寒暑，人有虛實。能經天地陰陽之化者，不失四時。知十二節之理者，聖智不能欺也。能存八動之變，五勝更立，能達虛實之數者，獨出獨入，呿吟至微，秋毫在目。”

[注释]：

更代：替代。

残贼：残暴不仁。

人生于地，悬命于天：人生在地上，而命系于上天。意谓人生于天地之间，形假物成（形体借助外物而生活成长），所以说生于地；命惟天赋，故悬于天。悬：系。

天地合气，命之曰人：天地阴阳之气交合，这就产生了人。《周易·系辞下》：“天地絪緼，万物化醇。男女构精，万物化生。”

知万物者：通晓万物的人。知，通晓。

天子：吴崑注：“知万物则能赞天地，赞化育，是谓天之子也。”即掌握自然规律的人。

十二节：指人体左右两侧肩、肘、腕、髋、膝、踝十二处大关节。《太素·知针石》杨上善注：“天有十二时，分为阴阳，子午之左为阳，子午之右为阴；人之左手足六大节为阳，右手足六大节为阴，此为一合也。”一说指人体十二经脉。

经：效法。

失：违背。

欺：超越。

存：察。

八动之变：王冰注：“八节之风变动。”《灵枢·九针论》：“八者，风也。风者，人之股肱八节也，八正之虚风。八风伤人，内舍于骨解腰脊节腠理之间，为深痹也。”

五胜更立：五行之气相胜，或衰或旺，循环交替主时。更：交替。立：王冰注：“谓当其王时。”即“主时。”

达：明达，通晓。

数：理。

独出独入：指独特的见解和行动。

呿(qū)吟至微：指呵欠、呻吟、叹息声这些极其微妙的变化。呿：《集韵》：“启齿而不合。”即露齿出气。此指呵欠。吟：闭口所出的声音。此指呻吟。

人能应四时者，天地为之父母：意为人若能顺应四季阴阳变化，天地间的阴精阳气就能养育人类（故云父母）。

【语译】

黄帝说：我怜念、同情病人的痛苦，心里为这件事烦乱不安，反而加重了病人的病情，

我又不能以身替代。老百姓知道了这件事，会认为我残暴不仁，对这种情况该怎么办呢？

岐伯说：人生在地上，而命悬系在上天，天地阴阳之气的交合，这就产生了人。人如能顺应四季气候的变化，天地就是用它阴精阳气养育人类的父母；能够通晓万物的人，这就叫他是天子（即掌握了自然变化规律的人）。自然界有六阴六阳，人有手足三阴三阳十二经脉；自然界有阴阳消长之寒暑变化；人有阴阳消长之虚实变化。能效法天地阴阳变化之道的人，就不会违背四季气候的变化；能够了解十二经脉之理的人，圣智之人也不能超越他；能明察人身股肱八节之风变动、五行之气相胜交替主时、通达人身气血虚实之理的人，就有独特的见解和行动，连呵欠、呻吟、叹息这些极其微小方面的变化，都能清清楚楚地看在眼里

第三段

〖原文〗

帝曰：“人生有形，不離陰陽。天地合氣，別爲九野，分爲四時，月有小大，日有短長，萬物並至，不可勝量，虛實呿吟，敢問其方。”岐伯曰：“木得金而伐，火得水而滅，土得木而達，金得火而缺，水得土而絕，萬物盡然，不可勝竭。故鍼有懸布天下者五，黔首共餘食，莫知之也。一曰治神，二曰知養身，三日知毒藥爲真，四曰制砭石小大，五曰知府藏血氣之診。五法俱立，各有所先。今末世之刺也，虛者實之，满者泄之，此皆衆工所共知也。若夫法天則地，隨應而動，和之者若響，隨之者若影。道無鬼神，獨來獨往。”

[注释]：

别为九野：分为九州地域。据《尚书·禹贡》所载，古代中国设置冀、豫、雍、扬、兖、徐、梁、青、荆九个州。

月：月份。

日：白昼。

万物并至，不可胜(shēng)量：万物全都存在于世界上，它们的阴阳消长变化是不能全部予以一一度量的。胜：尽，全部。

敢问其方：方：道也，法也。敢问其方：张介宾：“此详求针治之方也。”

达：穿透。这里是被疏通的意思。

缺：缺损。

绝：阻止。以上数句皆为用叙述句的形式表达被动的意思。

万物尽然：万物都是按照这个规律进行运动。

不可胜竭：不能全部数尽的意思。

悬布：张帖公布之意。

黔首共余食，莫知之也：此二句为插入语。意为百姓们都只知道饱食终日，没有人懂得这些阴阳的道理、针刺的妙处。黔首：百姓。共：皆。余食：饱食。余：饶，充足。宋·林亿《新校正》引全元起本作“饱食”。

治神：调治精神。马莳注：“盖人有是形，必有是神，吾当平日欲全此神，使神气既充，然后可以用针以治人也。”

毒药为真：药物的真假。为，通“伪”。王念孙《广雅疏证·释诂三》：“为、伪、古同声同义。”

制砭石小大：制，磨制。王冰注：“古者以砭石为针，故不举九针，但言砭石尔。当制其小大者，随病所宜而用之。”

诊：指诊断方法。马莳注：“盖人之脏腑，在虚有实，其血气有多有少，吾当平日预知诊法，凡虚补实泻，出血出气，恶血恶气之义，无不知之，庶不至于冥行也。”

五法俱立，各有所先：意为以上五种方法确立以后，选择运用时，还应当根据需要有所先后。

末世：后世。此指近世，今世。

虚者实之：正气虚就使它充实。即采用补法之义。

满者泄之：实证用下法。

法天则地：效法天地阴阳的变化。

随应而动：随时应变。

和之者若响，随之者若影：谓如响应声，如影随形，得心应手。和：应。响：回声。

道无鬼神，独来独往：意为医道并不神秘，只要掌握规律，针法就能神炒、高超、运用自如了。独来独往：谓针法神妙、高超、随心应手，取效如神。

【语译】

黄帝说：人生下来有形体，是离不开阴阳之气的。天地之间阴阳之气的交合，就分成了九州地域，又把一年分成春夏秋冬四季，月份有大小，昼夜有短长，万物一齐存在于这个世界上，它们的阴阳消长变化，是不能全部予以一一度量的。至于人体的虚实、呵欠、呻吟这些微妙的疾病变化，请问用针治疗的方法。

岐伯说：树木遇到金刃就要被砍伐，火遇到水就要被熄灭，土地遇到树木就要被疏通，金属遇到火就要被缺损，水遇到土就要被阻绝，万物都是按照这个规律进行运动变化，不能全部列举了。所以公布于天下的有五种针法，老百姓只知道饱食终日，是没有人懂得这些阴阳变化的道理和针法妙用的。一是医生自己平日要调治精神，使神气既充，然后才可以用针治人；二是要懂得天气冷暖、四时阴阳升降的变化与保养身体的关系；三是要懂得药物的真伪，才会用之不谬；四是磨制石针有大有小，随病所适宜的情况分别选用它们；五是要懂得脏腑气血的多少、虚实等不同情况的诊断方法。以上这五种方法都确立以后，选择运用时，还应当根据需要，有所先后地运用这些方法。当今之世的针刺方法，都是虚证用补法，实证用泻法，这都是医生们所共知的方法。至于效法天地阴阳变化的规律，随时应变，就会如同回音应声，如影随形，得心应手，取效若神了。医道并不神秘，只要掌握规律，针法就神妙、高超了。

第四段

〖原文〗

帝曰：“願聞其道。”岐伯曰：“凡刺之真，必先治神，五藏已定，九候已備，後乃存鍼。衆脈不見，衆凶弗聞，外內相得，無以形先，可玩往來，乃施於人。人有虛實，五虛勿近，五實勿遠，至其當發，閒不容瞚。手動若務，鍼耀而勻，靜意視義，觀適之變，是謂冥冥，莫知其形。見其烏烏，見其稷稷，從見其飛，不知其誰。伏如橫弩，起如發機。”

[注释]：

真：正，正确方法。

“伏如”二句：意为在留针候气之时，要像张弓待发般地屏息以待；当经气到来之时，当如拨机发箭似地迅疾神速。横弩：张弓。横：当作“彉”。《广雅·释诂一》：“彉，张也。”机：弓弩上的机栝。

“众脈”二句：意为医生进针时须全神贯注，尽管周围众目睽睽却视而不见，众口喧闹却听而不闻。脈(mò)，通“眽”，视。凶：通“讻”，喧闹之声。

“外内”二句：意为外表的症候应与内在的病机相符，不能把外表的症候作为诊断的首要依据。形：指外表的症候。先：首先，首要依据。

可玩往来：指熟悉掌握人体经脉气血循环往来的情况。玩：王冰注：“玩谓玩弄，

言精熟也。”即熟悉掌握之义。

“五虚”二句：意为对虚证病人不可立即用泻法；对实证病人不可迟缓不泻。近：立即。远：迟缓。五虚：指脉细、皮寒、气少、泄利前后、饮食不入。五实：指脉盛、皮热、腹胀、前后不通、瞀闷。

“手动”二句：意为运用针刺手法要专心致志，针具要光洁，上下匀称。若：而。务：专一。

“静意”二句：意为静心观察进针后气至的情况以及所调适经脉的经气变化。

冥冥：渺茫而无形象的状态。此谓针刺得气后的细微变化几乎无迹可寻。

“见其”二句：意为针刺得气，医生手下会感觉到经气的到来。乌乌：言气至如乌鸟之聚集。稷稷，形容气盛如稷禾一样茂盛。

“从见”二句：意为一般医生纵然只感觉到经气往来如鸟之飞，却不知其中谁在给它们主宰。从：纵，纵然，即使。或疑“从”当作“徒”，形近而误。说见清·于鬯《香草续校书》。其谁：张介宾注：然此皆无中之有，莫测其孰为之主，故曰不知其谁。

存鍼：存意于针刺之法。

【语译】

黄帝说：想听听用针的方法。

岐伯说：一般说来，针刺的正确方法是医生自己必先调治精神，五脏的虚实已经确定，三部九候的诊断已经完备，然后才存意于针刺之法。进针时要全神贯注，尽管周围众目睽睽却视而不见，众口喧闹却听而不闻。要弄清楚外表的症候与内在的病机相符，不能把外表的症候作为诊断的首要依据，能够精湛熟练地把握住人体经脉气血循环往来的情况，才可以对病人施行针刺。人身的气血有虚有实，对五脏气虚的病人不可即用泻法，对五脏邪气实的病人不可迟缓不泻。等到应当进针时，不可有瞬息之误。运用针刺手法要专心致志，针具要光洁，而且要上下匀称，进针后要静心注视气至的情况，观察所调适经脉的经气变化，这是因为经气幽隐渺茫，不能知道针刺得气后的具体形态。医生只能感觉到经气的到来如同飞鸟之往来，又如稷禾一样茂盛。然而，一般医生纵然感觉到经气的往来如同飞鸟之往来，却不知道其中谁在给它们主宰。医生用针后，在留针候气之时，要像张弓待发般地屏息以待；当经气到来之时，当如拨机发箭似地迅疾神速。

第五段

〖原文〗

帝曰：“何如而虛？何如而實？”岐伯曰：“刺虛者須其實，刺實者須其虛。經氣已至，愼守勿失，深淺在志，遠近若一。如臨深淵，手如握虎，神無營於衆物。”

[注释]：

何如而虚：对虚证怎么办呢？何如，即如何、奈何、若何。是问办法的疑问结构，意为“对……怎么办”。

“刺虚”二句：意为针刺虚证，要待经气实（阳气至，针下热）才出针；针刺实证，要待经气虚（阴气至，针下凉）才出针。说见《素问·针解》。须：待。

营：通“荧”。惑乱。

“深浅”二句：意为针刺的程度或深或浅，在于医生根据病情灵活掌握。针刺的穴位有远有近，而留针候气的道理是一致的。

【语译】

黄帝说：“对虚证怎么办呢？对实证怎么办呢？”

岐伯说：“针刺虚证，要待经气实（阳气至，针下热）才出针；针刺实证，要待经气虚（阴气至，针下凉）才出针。经气已经来到，要谨慎地恪守针法，不要违背它。针刺的程度或深或浅，这在于医生根据病情灵活把握。针刺的穴位有远有近，而留针候气的道理是一致的。无论是深刺或是浅刺，进针的时候都要存心如一，像临至深渊一样小心谨慎，持针之手如同握住老虎一样坚强有力，精神集中，不要被其他任何事物所惑乱。

课文简析

本篇主要论述人体气血虚实与自然界阴阳五行变化的密切关系。指出人类要保护自己的生命和形体，必须根据自然界阴阳五行的客观规律来养生及防治疾病。此外，还具体论述了针刺的原则和行针的要求。次篇因文中有“司外揣内，司内揣外”句而名篇。本篇以类比的方法，说明自然界各种事物之间都具有密切联系，人体的情况也是如此，内部脏腑的情况与外部声、色、脉的变化息息相关。并着重指出“司外揣内，司内揣外”是临床诊治疾病的要旨。

重点归纳

一、通假字

1.宝命全形。通“保”，保养。

2.木敷者，其叶发。通“废”。

3.众脈不见。通“眽”，视。

4.众凶弗闻。通“讻”，喧闹。

5.是谓冥冥。通“为”，因为。

6.神无营于众物。通“荧”，惑乱。

7.司外揣内。通“伺”，窥察。

二、古今字

1.是谓坏府。同“腑”。

2.三曰知毒药之为真。同“伪”，虚假。

3.余亲授其调。同“受”，领略。

三、异体字

絃——弦瞚——瞬

四、重点词语

1. 留淫：停留；蔓延。

2. 著：附着。

3. 私：暗暗地；暗自。

4. 敷：陈；陈旧。

5. 发：通“废”。草木枝叶凋零。

6. 毒药：泛指祛邪治病的药物。

7. 绝：损伤。8. 经：效法。

9. 欺：超越。10. 存：察；观察。

11. 呿吟：泛指人嘘气、呵欠、叹息声。 12. 黔首：百姓。

13. 馀：充足。 14. 为：通“伪”。

15. 响：回声。 16. 脈：通“眽”。视。

17. 凶：通“讻”。聚讼喧闹之声。 18. 玩：玩味；体验。

19. 冥冥：渺茫而无形象的状态。此谓针刺得气后的细微变化几乎无迹可寻。

20. 机：弓弩上的机栝。 21. 须：待；等到。

22. 营：通“荧”。惑乱。 23. 授：同“受”。

24. 颇：稍。 25. 恍惚：细微。

26. 浑束：全部约束、归纳。 27. 波荡：谓内脏发生病变。28. 袭：合；和应。 29. 桴：鼓槌。

30. 司：通“伺”。窥察。 31. 揣：推测；忖度。

五、词义辨析

法┌人以天地之气生，四时之法成。（规律）

└若夫法天则地，随应而动。（效法）

针┌余欲针除其疾病。（名——状，用针）

└短针无取。（名词）

莫┌天覆地载，万物悉备，莫贵于人。（没有什么）

└君王众庶，尽欲全形，形之疾病，莫知其情（没有谁）

更┌反甚其病，不可更代。（替代）

└五胜更立。（交替）

须┌凡使，须以瓷盆盛。（必须）《雷公炮炙论·白矾》

└刺虚者须其实。（等待）

六、词语活用

1.君王众庶，尽欲全形。形→动，保全。

2.余欲针除其疾病。名→状，用针。

3.能经天地阴阳之化者。名→动，效法。

4.虚者实之。使动，使……实。

5.若夫法天则地。名→动，效法。

七、特殊语序

1. 明乎问哉！（主谓倒装。“明”是谓语提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