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辩骚》篇与“文之枢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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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辩骚》篇与“文之枢纽”
刘勰的《文心雕龙》向被称为“体大虑周”。

就其体系之深博,结构之严谨而言,实为我国文论史上所绝无仅有。

在《序志》篇中,刘勰对全书的体系结构做了如下说明:盖《文心》之作也,本乎道,师乎圣,体乎经,酌乎纬,变乎骚;文之枢纽,亦云极矣。

若乃论文叙笔,则囿别区分;原始以表末,释名以章义,选文以定篇,敷理以举统。

上篇以上,纲领明矣。

至于剖情析采,笼圈条贯,摛《神》、《性》,图《风》、《势》,苞《会》、《通》,阅《声》、《字》,崇替于《时序》,褒贬于《才略》,怊怅于《知音》,耿介于《程器》,长怀《序志》,以驭群篇。

下篇以下,毛目显矣。

位理定名,彰乎大易之数,其为文用,四十九篇而已。

根据刘勰的这段自述和《文心雕龙》的实际情况,研究者对全书的结构划分有不同的看法,主要有以下几种意见:
1、两分法。

持此说者主要有叶联芳、曹学佺、范文澜等。

他们认为,《文心雕龙》一书在结构上分为两部分,自《书记》以上,是剖析文体;《神思》以下,则商榷文术。

2、三分法。

持此说者主要有罗根泽、周勋初等。

他们在二分法的基础上,提出《序志》篇应单算作一类,如此,《文心雕龙》一书即分成了三部分。

3、四分法。

持此说者主要有郭晋稀、陆侃如、牟世金等。

他们认为全书分为总论(前五篇)、文体论(《明诗》~《书记》)、创作论(《神思》~《总术》)、批评论(《时序》~《程器》)四部分,《序志》篇则被视为全书序言性质的总论。

“四分法”是学术界最主流的意见。

此外还有五分法(在四分法的基础上把《序志》算作第五部分)、六分法、七分法等等,基本是按照今人的文学观念把《文心雕龙》的下篇(即四分法之“批评论”部分)再进一步细化,将文学史观、修辞学等理论问题单独列出为一类。

以上各种分类法中,《辨骚》篇都处于全书最重要的部分。

根据刘勰自己的说法,《正纬》和《辨骚》篇都是“文之枢纽”的五篇之一,是全书的关键。

不过,有的论者却认为,从《文心雕龙》的整体理论体系来考虑,“文之枢纽”并不等于总论,属于总论的应该只有《原道》、《征圣》、《宗经》三篇。

依据这样的分类原则,则从《正纬》到《书记》共计二十二篇,都应算作是文体论,纬书和楚辞都是所谓“论文叙笔”时才应提到的。

还有的学者认为,“骚”是一种文体,跟《宗经》、《正纬》篇讨论的经书、纬书性质有所不同,而与自《明诗》至《书记》各篇所探究的各体文章却相类似,就是说,应该把《辨骚》以下二十一篇算作文体论,如同萧统的《文选》把骚作为文之一体,与诗、赋、七、诏、册等并列一样。

因此,又有些研究者主张前四篇可视为全书总论,《辨骚》应与《明诗》至《书记》共二十一篇同归于文体论部分。

范文澜《文心雕龙注》、朱东润《中国文学批评史大纲》、陆侃如《文心雕龙选译•前言》等,都认为《辨骚》篇当属文体论的范畴。

而缪俊杰、王达津、牟世金等学者,则认为《辨骚》篇既属于文之枢纽,又属于文体论。

关于《辨骚》不属于《文心雕龙》总论的这些意见,固然有一定理由,不过,这些观点违背了《序志》篇中刘勰自己的论断,笔者以为还是不妥当的。

《辨骚》篇还是应该计入《文心雕龙》篇的“文之枢纽”,也就是总论部分为是。

已有一些学者指出《辨骚》篇的体例不符合《文心雕龙》文体论结构模式,即不是按照“原始以表末,释名以章义,选文以定篇,敷理以举统”的模式来安排文章论述层次的,所以不能将《辨骚》列入文体论。

不过,因为这二十字本身就是刘勰对从《明诗》到《书记》共二十篇分论的说明,刘勰本来也没有用它来规范“文之枢纽“中《辨骚》的结构,因此,用这个理由来当作《辨骚》篇非文体论的明证,有些站不住脚。

《辨骚》篇究竟何属,看起来似乎是一个小问题,实际却涉及到对于刘勰的基本文学思想的理解,不可以不加辨明。

对这个问题,应当从《辨骚》篇的思想内容与艺术特点两方面来加以讨论。

《离骚》“衣被词人,非一代也”,纪昀评《文心雕龙》时曾说过,“词赋之源出于骚,浮艳之根亦滥觞于骚。

”从这一点出发,王运熙先生曾从文学创作的角度讨论了《辨骚》之所以在全书总论的原因。

他论述了《楚辞》之“奇”对汉魏以后侈艳文风的影响,并指出刘勰把《辨骚》作为全书总论之一篇列入“文之枢纽”的原因:
不但由于《楚辞》产生时代较早,对后世文学发生深远影响,必须尊重它的历史地位;而且从阐明自己的创作原则来说,具有重要的意义。

刘勰认为《楚辞》的“奇文郁起”,是儒家《五经》以后文风的一个巨大转变(《序志》篇所谓“变乎骚”意即指此),它有“自铸伟辞”、“惊采绝艳”的优点,但也有异乎经典的“夸诞”之弊。

这种弊病由于汉赋的继承发展而扩大了,形成了后世“浮诡”、“讹滥”的不良文风。

为了矫正这种不良文风,刘勰强调必须以儒家经典文风为准则,批判吸取从《楚辞》开始的奇辞异彩,强调“正末归本”(《宗经》),强调“执正驭奇”(《定势》)。

王运熙先生的意思是说,刘勰认为当时文学创作中“浮诡”、“讹滥”的不良倾向,来源于楚辞;要批评这种文风,必须从根本上做起,所以要指出《离骚》过于侈艳奇幻的不足之处。

这也是刘勰把《辨骚》篇列入文之枢纽的主要原因。

王运熙先生从追索时代文风的本源来入手来考察《辨骚》篇在全书中的位置,笔者对此非常赞同,不过觉得仍有未尽之处。

各类文章在体式上的特征固然是刘勰分类论述时一个大的依据,但是具体到“文之枢纽”这一根本性问题,更应重视思想内容上的重要性。

在分析这个问题时,首先要搞清楚刘勰对经典的看法。

刘勰认为儒家五经为圣人所作,其地位无比崇高:“经也者,恒久之至道,不刊之鸿教也。

故象天地,效鬼神,参物序,制人纪,洞性灵之奥区,极文章之骨髓者也。

”(《文心雕龙•宗经》)而在文学风貌上,儒家经典“根柢盘深,枝叶峻茂,辞约而旨丰,事近而喻远”,亦为百代之法则。

那么,“枢纽”中的《纬》和《骚》处在什么样的位置呢?
要弄清这一点,先需从前五篇的篇名说起。

前五篇是《原道》、《征圣》、《宗经》、《正纬》、《辨骚》,前三篇的动词是“原”、“征”、“宗”,皆为溯源义;而后两篇的“正”、“辨”亦处于同一立场,是则正、辨明的意思。

可以说,刘勰是把《纬》、《骚》作为经典的变异体来看待的。

为了进一步弄清刘勰对待《辨骚》的态度,我们可以先分析一下《正纬》篇。

刘勰为什么写《正纬》,其用意何在?历来研究者看法很不一致。

概括言之,主要有三种意见。

一是认为出于“宗经”思想。

持此论者认为,《正纬》贯彻了宗经的基本观点,《宗经》与《正纬》只是论述的角度不同,一从正面,一从反面,两篇的目的皆是宗经。

二是认为刘勰指出前代把纬与经相配是错误的,故作《正纬》以匡之。

三是认为刘勰对纬书并不全是否定意见,从写作角度看,他认为作家可从纬书中“采摭英华”,以增加自己作品的文采。

这三种意见都是从刘勰的思想和《正纬》的实际内容出发的,各有其道理,对理解刘勰的写作用心是有帮助的,也是深入研究《正纬》之所以列于“文之枢纽”位置的基本前提。

以下需要继续深入讨论纬书的本质以及刘勰对纬书的看法。

谶书就是古代卜巫占梦、预卜吉凶的迷信策书。

专言符命占验的谶书在西汉成帝时已经出现,而最早有明确文献记载的纬书则出现于东汉初年。

纬书是谶书的一个支流,是谶书在独尊儒术的汉代,为了进一步神化自己而附会经文的产物。

“纬”本是相对于“经”而言,经守其常,纬参其变。

《释名•释典艺》说:“纬,围也。

反复围绕以成经也。

”纬书附会经文,今所传世的《易纬》、《诗纬》诸书,便都是围绕《易经》、《诗经》等经书来反复铺陈展衍的,其实质是神学迷信、阴阳五行说与经义的结合。

从本质上来说,在汉代神化儒学以后,谶与纬是异名而同实,谶以附经故称“经谶”,纬以配经故称“经纬”。

《文心雕龙•正纬》篇便围绕“正”(则正之义)这一基本主张论述了两个问题,即“正”纬的原因以及方法。

刘勰认为,“世夐文隐,好生矫诞,真虽存矣,伪亦凭焉。

”(《文心雕龙•正纬》)因为历时久远,有关记载不是很清楚,真的经书与伪托的经书并存于世,混淆世人耳目,所以有必
要正纬。

具体地按照经书来验证,纬书计有四伪:一是“经正纬奇,倍擿千里”;二是“纬多于经,神理更繁”;三是“尧造绿图,昌制丹书”与八十一篇皆出自孔子之手的说法自相矛盾;四是“先纬后经,体乖织综”。

可以见出,刘勰对纬书所作的“四伪”的判断,主要着眼点是在奇正、多寡、真伪、先后四个问题上,也就是说,纬书之伪在许多情况下不是来自纬书自身内容的正确与否,而是来自于其它方面。

内容的奇特,解说的繁杂,作者的身分,成书的年代,是这些周边问题使得纬书成为伪书的。

纬书毕竟是为参佐经书而生,虽然谶纬之盛已然过去,但纬书在思想内容上,仍然有它的影响,刘宋时期禁而未绝,梁朝时又有复炽的苗头。

没有相当的学识与胆识,是无法做到坚决扬弃打着参佐经书旗号的纬书的。

虽然在纬书开始盛行时,桓谭、王充等人也对之进行过批判,但是,对纬书进行全面的总结与清算,刘勰可称是第一家。

清代纪昀评《正纬》篇说:“此在后世为不足辩论之事,而在当日则为特识。

康成千古通儒,尚不免以纬注经,无论文士也。

”即是赞赏刘勰的学力与胆识。

纬书的泛滥有乱经的趋势,不能明辨纬书之伪,也就不能阐明经书之真,从而会干扰向儒家经典学习的原则。

这是刘勰意欲正之的主要原因。

刘勰认为,纬书虽配经行世,但是在奇正、多寡、真伪、先后四点上存在很大问题,对经书并没有多少帮助。

不过,如前所述,这“四伪”并没有全盘否定纬书的内容,纬书中真伪掺杂,可以辨正,也并无焚毁禁绝的必要。

从艺术特点上来说,纬书“事丰奇伟,辞富膏腴”,又有其可以借鉴之处,虽“无益经典”,而“有助文章”。

在《正纬》篇的最后,还有最关键的一句话:“前代配经,故详论焉。

”这句话十分关键,点明了刘勰将纬书列入“文之枢纽”的根本原因。

若单从艺术成就而论,即便纬书如何的“事丰奇伟,辞富膏腴”,也无法与汉魏古诗、散文等其它许多文学体式及作品相提并论,更不可能跻身于《离骚》之前;艺术上的可取之处绝不是《纬书》得以位列枢纽的根本原因。

刘勰还是从它与经书参佐相配的地位,亦即在思想内容上牵连到儒家经典的角度,将其置于枢纽篇的。

具体到《辨骚》篇之跻于枢纽的原因,也应从此角度出发进行论证。

汉代经学思想的发展体现于文艺领域,一个最主要的个案标本就是对楚辞的评价。

从汉初黄老思想盛行时,贾谊、刘安对楚辞所作的充分肯定,到独尊儒术之后扬雄、班固对它的否定,再到东汉末年,王逸站在与扬雄、班固相同的立场上,却得出与杨、班二人完全相反的肯定评价,经学思想对文学观念的影响越来越深入了。

对屈原作品由否定到肯定的重新回归,并不是对其思想内容的真正肯定,而是对《离骚》断章取义,作出了符合儒家文艺思想的的曲解:夫《离骚》之文,依托《五经》以立义焉:“帝高阳之苗裔”,则“厥初生民,时惟姜嫄”也;“纫秋兰以为佩”,则“将翱将翔,佩玉琼琚”也;“夕揽洲之宿莽”,则《易》“潜龙勿用”也;“驷玉虬而乘鹥”,则《易》“时乘六龙以御天”也;“就重华而陈词”,则《尚书》咎繇之谋谟也;“登昆仑而涉流沙”,则《禹贡》之敷土也。

(王逸《楚辞章句序》)
王逸对《离骚》与经典的关系作出了断章取义地解释,以期符合于儒家五经;而刘勰对于《离骚》与经典之“四同”的评论,则到位得多:
故其陈尧舜之耿介,称禹汤之祗敬,典诰之体也;讥桀纣之猖披,伤羿浇之颠陨,规讽之旨也;虬龙以喻君子,云霓以譬谗邪,比兴之义也;每一顾而掩涕,叹君门之九重,忠怨之辞也。

观兹四事,同于《风》、《雅》者也。

(《文心雕龙•辨骚》)
尽管刘勰的理解仍有牵强附会之处,但他确是真正看到了屈原骨子里的儒家思想本质的。

屈原“信而见疑,忠而被谤”,在汉代楚辞学史的末期,已经被王逸等人拉到了儒家的阵营,确立了其崇高的地位:“所谓金相玉质,百世无匹,名垂罔极,永不刊灭者也。

”(王逸《楚辞章句序》)从这一点出发继续进行深入讨论,《离骚》已经不无“配经”的可能了。

这是刘勰给楚辞以高度重视的重要原因。

除了思想内容上与儒家经典的相同之处,对于《离骚》在文学史上的地位,刘勰还作出
了这样的判断:
自《风》、《雅》寝声,莫或抽绪,奇文郁起,其《离骚》哉!固已轩翥诗人之后,奋飞辞家之前,岂去圣之未远,而楚人之多才乎!(《文心雕龙•辨骚》)
“轩翥诗人之后”、“岂去圣之未远”也是十分重要的信号。

屈原去圣未远,是从《诗经》到汉赋的发展过程中承前启后的关键性人物。

既是“去圣之未远”,自比后人沾溉了更多圣人的教化和影响,在圣人已远的年代,屈原的创作也不无典诰教化之作用了。

虽然他指出楚辞与经书不但有“四同”,还有“四异”,但“论其典诰则如彼,语其夸诞则如此”(《文心雕龙•辨骚》),也就是说,楚辞的问题,是“典诰”与“夸诞”,亦即“正”与“奇”之间对立统一的关系问题,而不是“正”与“邪”之间非此即彼的关系问题。

刘勰认为,“奇”的形式无损于“正”的内容,只要能够辨明“奇”的部分,《楚辞》还是与其它古诗之流完全不同的,值得与《明诗》篇分开,放到总论中去论述的。

由以上论述可知,纬书与楚辞,都是在总体思想内容上与儒家经典有一定关系的作品,虽间伪,亦含真;虽具奇,亦有正,故与儒家经典一起放到总论里去论述。

《原道》、《征圣》、《宗经》三篇,给出的是对圣人之道、对儒家经典的正面阐释,告诉人们什么是真正的《经》;而《正纬》、《辨骚》则从侧面阐述了两种与经典有密切关系的文章体式,在承认它们的优点的基础上,告诉了人们哪些是与经典近似、容易引发混淆的作品,指出应该警惕、扬弃其有异于经典的部分,吸收其符合经典的部分。

同时,在文学创作上,也要有意识、有节制地借鉴纬书的“事丰奇伟,辞富膏腴”,对楚辞也要“酌奇而不失其贞,玩华而不坠其实”,创作出华实兼备的优秀作品。

这是刘勰把以“正纬”、“辨骚”为名,将纬书与楚辞都放在总论里进行论述的根本原因。

在思想内容的原因之外,还有艺术上的原因也值得我们注意。

纬书与楚辞之位列总论,还有一定的文体学意义,即从文体学上考虑,亦有应当如此安排的需要。

除了五经、纬书、《离骚》算是“自铸伟辞”,其它的文体,比如诗与乐府可以溯源于《诗经》;汉赋源于楚辞;史传则源于《尚书》、《春秋》;汉代作家们的散文基本也不出子学或者申述经典之作,比如《法言》、《吾子》等。

至于纯粹的子书,因其不符合儒家经典,早已被汉武帝罢黜,无需考虑即可知其没有可能进入总论。

尽管刘勰说屈原的作品“轩翥诗人之后,奋飞辞家之前”,是《诗经》到《汉赋》中间不可或缺的一环,但从艺术风格上来看,屈原的《离骚》完全是自出机杼,在文学史上可称绝响,后来的继承者们并没有能把这一文体继续发扬光大,而是迅速走向了铺排辞藻、劝百讽一的赋的道路。

因此,把《离骚》放到拥有众多代表作品的各个文体论中去一起进行总结陈述,对楚辞的创作实际来说,也是不合适的。

以刘勰的文学观来看,内容充实、辞采丰赡而又无形式主义弊病的作品是最优秀的,从这个角度上说,空前绝后的《离骚》(楚辞)能够进入总论也是不足为奇的了。

综上所述,从整体来看,纬书与楚辞确实应属于在“论文叙笔”时加以讨论的,也就是说,它们本身应该是属于文体论范畴的问题。

刘勰把它们视为写作的“文之枢纽”,先有思想内容方面的考虑,其次才是艺术方面的考虑,这恰是刘勰思想局限性的一种表现。

单从艺术成就的角度而论,比纬书写得好的作品有很多,而且纬书毕竟已开始走向式微,本不须放在如此醒目的地位加以讨论;但是刘勰不能摆脱儒家宗经思想的束缚,于是,与经典有一定关系的纬书也要放在文之枢纽里,而被汉代经学家正名了的《离骚》(楚辞)近于经典,自然也是重中之重了。

总之,只有从思想与艺术两个角度出发,才可以清楚解释刘勰所说的“文之枢纽”的含义,也才能正确理解《辨骚》篇为什么会在全书总论里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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