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新技术企业高质量发展的影响因素与对策——以上市企业为例

第22卷第3期
2022年3月创新科技
Innovation Science and Technology Vol.22No.3 Mar.2022
高新技术企业高质量发展的影响因素
与对策
——以上市企业为例
张方华，刘紫薇
(苏州大学东吴商学院，江苏苏州215021)
摘要：在构建高新技术企业高质量发展评价指标体系的基础上，利用2016—2018年的面板数据，分析高新技术企业高质量发展的影响因素，并据此提出相应对策。

研究表明：全样本回归结果显示，对上市高新技术企业高质量发展水平产生显著影响的有社会责任因素和企业自身因素，具体为社会贡献度、创新投入水平和企业规模，且均为正向影响；分地区回归结果显示，对东部地区高新技术企业高质量发展影响最大的为社会责任因素，对中、西部地区影响最大的均为企业自身因素；政府扶持因素对三大地区高新技术企业高质量发展水平影响较小。

据此提出对策建议：实现高新技术企业高质量发展，应加大创新投入、推动规模发展、促进协同发展、履行社会责任。

关键词：高质量发展；平衡计分卡；企业社会责任；评价指标体系；影响因素
中图分类号：F276.44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671-0037（2022）3-42-15
DOI：10.19345/j.cxkj.1671-0037.2022.3.005
1引言
当前中国经济发展面临诸多困境，粗放式、低效率的发展模式已不再适用，供给结构调整滞后，发展的不平衡不充分问题日益凸显，需要通过推动经济高质量发展来改善有效供给不足的现状，以满足人们的美好生活需要［1］。

实现高质量发展，必须充分发挥创新的作用［2］，而高新技术企业作为科技创新的主体，是技术创新的中坚力量，高新技术企业的高质量发展对经济社会的高质量发展至关重要［3］。

近年来，国家、各地方政府积极培育并扶持高新技术企业，促使高新技术企业发展的速度与效益均得到明显提升，创新方面的指数不断增长，其对产业结构优化升级、经济高质量发展有明显的推动作用［4］。

然而，到目前为止，高新技术企业作为科技创新主体的地位还未得到足够重视、高新技术企业的创新组织机制不够完善、区域发展不协调等问题，阻碍了技术优势转化为产业优势，使得高新技术企业高质量发展水平较低［5］。

本文从高质量发展的内涵切入，选取具体量化的指标来建立企业高质量发展评价体系，对高新技术企业高质量发展水平进行全面、科学的评价，并通过实证分析，探索东中西部不同地区高新
收稿日期：2022-01-08
基金项目：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项目“企业间合同治理和关系治理的选择及效应”(71572121)、“中国跨国公司外派员工多目标主动行为研究：挑战性—阻碍型压力视角”（71772133）。

作者简介：张方华（1966—），男，博士，教授，研究方向：技术创新与战略管理、项目管理和高质量发展；刘紫薇（1996—），女，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技术创新与战略管理。

·企业研发与创新管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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技术企业高质量发展的影响因素，为企业和政府提供相应的对策与建议，以进一步推动高新技术企业高质量发展，进而促进经济社会高质量发展。

2文献综述
“高质量发展”这一概念是在2017年由中国提出的，国外文献并未涉及该内容，而是更多地探讨经济增长质量的相关问题，因此，本文主要梳理国内学者对高质量发展的相关研究。

2.1企业高质量发展内涵
修龙认为，企业高质量发展是以人为本、运用新兴技术如大数据技术的绿色健康的发展［6］。

李巧华将企业高质量发展定义为以绿色、可持续发展为前提，与顾客、合作伙伴、政府等利益相关者进行合作，整合企业内外部技术、信息、知识、人才等优质资源，依靠组织变革和技术创新，提供高品质、多样化的产品和服务，从而满足消费者个性化需求的发展［7］。

鲁贵卿指出，企业高质量发展要在提高创新能力、加强信息化和坚持可持续发展的前提下，加快职业化的速度并逐渐走向国际［8］。

2.2企业高质量发展评价指标体系
从宏观角度来看，宋明顺和范馨怡从市场质量、民生质量、环境质量、共享质量4个维度选取16个指标，构建了经济发展质量评价指标体系［9］。

张丽伟等从均衡质量、国民分配质量、绿色发展质量、调控能力质量4个方面选取指标，建立了评价指标体系来衡量宏观经济高质量发展状况［10］。

在宏观研究的基础之上，学者们开始探索构建产业以及企业高质量发展的评价指标体系。

张文会和乔宝华以制造业为研究对象，从创新驱动、结构优化、速度效益、要素效率、品质品牌、融合发展、绿色发展等七大方面选取相应的衡量指标，构建了制造业高质量发展评价指标体系［11］。

纪玉俊和王雪基于五大发展理念，从创新、协调、绿色、开放、共享的角度选取指标，构建了制造业高质量发展评价指标体系，并分地区、分时间，将高质量发展水平进行了横向和纵向比较［12］。

2.3企业高质量发展影响因素
通过对现有文献进行梳理，发现学者们主要从企业内部因素、社会责任因素、政府政策因素三大方面分析企业高质量发展的影响因素。

企业内部因素方面。

苗圩认为，制造业企业自身发展因素对高质量发展有重要影响，制造业必须调整企业内部结构、优化创新生态、加大创新投入、大力发展对外贸易、实施积极主动的开放战略［13］。

张培丽提出，创新对中小企业高质量发展至关重要，企业必须研发关键核心技术，提高竞争力［14］。

社会责任因素方面。

李春梅通过实证检验得出，制造业的社会贡献度如就业吸纳率、对环境的保护度如废水排放强度等对高质量发展水平有显著影响，且社会贡献度越高、废水排放强度越低，高质量发展综合得分越高［15］。

王研通过实证分析发现，纳税率和绿化覆盖率越高，建筑企业高质量发展水平也越高［16］。

政府政策因素方面。

李娟等提出，产业融合是制造业高质量发展的重要影响因素，政府给予融资和政策支持对制造业高质量发展有促进作用［17］。

李春梅通过实证检验得出，政府的政策制度如以制造业的国有化程度来衡量，其对制造业高质量发展水平有显著影响，具体为较高的国有化程度对制造业高质量发展水平有不利影响［15］。

通过对企业高质量发展的相关文献进行梳理，可以发现：①已有研究中关于高质量发展方面的研究对象，大部分都较为宏观，以企业作为对象展开的研究较少；②对于高质量发展的问题研究仅仅停留在内涵探讨与评价指标体系的构建上，缺少实践检验，通过实证分析来探索高质量发展影响因素的研究也较为匮乏。

本文在以下几个方面丰富和拓展了已有研究。

①将平衡计分卡的4个维度拓宽，引入企业社会责任，即从财务、顾客、内部流程、学习与成长和企业社会责任等5个方面选取相应的指标变量，较为科学、全面地建立高新技术企业高质量发展评价体系。

②以国内上市高新技术企业作为研究对象，对其高质量发展水平进行综合分析，并通过实证研究，分东中西部三大地区，找出高新技术企业高质量发展的影响因素。

3高新技术企业高质量发展评价指标体系构建
平衡计分卡包括财务、顾客、内部流程、学习与成长层面的指标，是涵盖了企业的业绩、愿景、
张方华，等：高新技术企业高质量发展的影响因素与对策
·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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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新科技使命和发展战略的较为综合的评价体系［18］，在此基础之上，补充企业社会责任，能够较为全面地评价高新技术企业的高质量发展水平。

因此，本文从平衡计分卡的4个维度及企业社会责任共5个方面选取8个指标，来构建高新技术企业高质量发展评价指标体系，具体见表1。

3.1
财务层面指标
财务层面的相关指标最能直观地反映企业的财务状况和经营成果，可以较为全面地总结和评价企业的经济发展状况和质量增长效益。

净资产收益率可以衡量上市企业的盈利能力和投入产出情况；总资产周转率反映了企业资产的周转速度。

3.2
顾客层面指标企业竞争的焦点就是争取更多顾客的信任并提高顾客忠诚度，进而占据并扩大市场份额。

由于顾客满意度和顾客忠诚度难以量化，所以顾客层面的指标选取市场占有率来表示。

市场占有率是指企业的产品在市场同类产品中占有的比例，它可以衡量企业的销售能力和销售业绩。

3.3
内部流程（创新）层面指标
内部流程包含企业从前期的原料采购、研究开发，到投入生产，最后将产品转移到客户的整个过程。

合理选用内部流程层面的指标，可以直观地体现企业内部的运作效率。

库存周转率是存货周转速度的直观反映，体现了企业的销售效率和存货使用效率。

无形资产占总资产的比例
可以反映企业的创新产出能力。

3.4
学习与成长层面指标
企业不断探求学习与成长的机会，可以驱动其在财务、顾客、内部流程层面取得高绩效，学习与成长能力是促进高新技术企业高质量发展水平提升的最根本的内在动力。

研发人员数量占比越高，说明企业对技术研发的重视程度越高。

本科及以上学历的员工掌握更多知识、技术，拥有更强的学习能力，因而本科及以上学历员工占比越高，越有利于企业参与创新活动，进而促进企业成长与发展。

3.5
社会责任层面指标企业作为社会组织中的一个单元，若想追求长远发展，需要超越经济与法律责任，承担相应的社会责任［19］。

企业应积极主动缴纳税款，做到取之于民、用之于民，资产纳税率不仅可以体现企业的社会责任感，也能反映企业当前是否具有充足的资金、拥有较高的价值创造力。

4上市高新技术企业高质量发展评价
4.1
数据来源
本文遵循高新技术企业认定管理工作网的相关规定，选取2016—2018年沪深A 股900家高新技术企业的2700个数据，财务数据主要来源于国泰安数据库以及Choice 金融数据库。

4.2
评价方法选择
高新技术企业高质量发展评价指标体系是
表1
高新技术企业高质量发展评价指标体系
2022年第3期·45·
多指标评价系统，要在确定各个指标的权重并将
其合成为单一指数之后，才可进行后续的综合评
价计算。

指标赋权的方法主要分为主观赋权法
和客观赋权法两大类。

其中，主观赋权法是根据
决策者对各指标的重视程度来赋予权重的，主观
性较强；客观赋权法是通过数学计算确定权重
的，有较强的数学理论依据，可以避免主观判断
带来的偏差。

主成分分析（Principal Component Analysis，
PCA）是常用的客观赋权法，它通过将原始变量提
炼转换为原始变量的线性组合（主成分），尽可能
避免降维造成的信息损失，极大地保留了原始变
量的主要信息。

可以通过计算得出各个主成分的
得分情况，进而求出综合得分情况［20］。

本文选择
主成分分析法作为评价方法。

4.3主成分分析基本步骤
4.3.1数据的标准化处理。

为了消除量纲
不同对结果的影响，需要对指标数据进行标准化
处理，计算过程如下：
对于越大越好的正向指标，公式为：
r ij=
x
ij−min(x j)
max()x j−min(x j)（1）
对于越小越好的负向指标，需要进行正向化处理，公式为：
r ij=
max()x j−x ij
max()x j−min(x j)（2）
其中，r ij指第i个评价对象的第j个评价指标的标准化值，min（x j）指全部评价对象第j个评价指标的最小值，max（x j）指全部评价对象第j个评价指标的最大值。

4.3.2KMO和Bartlett球形度检验。

进行主成分分析时，先要通过KMO（Kaiser-Meyer-Olkin）和Bartlett球形度检验。

一般KMO值大于0.5，说明适合做主成分分析。

Bartlett球形度检验用来检验各变量之间的相关性程度，显著性水平一般设定为0.05或0.01。

经检验，结果如表2所示。

由表2可以看出：KMO值为0.654，比临界值0.5要大；Bartlett球形度检验的近似卡方值为2733.166，且显著性水平为0.000，小于0.01，说明适合做主成分分析。

4.3.3公因子方差提取。

公因子方差反映了提取出的公因子对原始变量的解释程度。

由表3可知，大部分变量的公因子提取达到了0.6以上，表明大部分指标变量对原始变量信息的提取程度较高。

4.3.4特征值和累计贡献率。

进行主成分分析时，要满足特征值不小于1和累计方差贡献率大于70%这两个条件。

由表4可知，分析结果选取了4个主成分，且4个主成分的特征值分别为2.252、1.422、1.043和1.034，方差贡献率分别为28.146%、17.776%、13.040%和12.922%，累计方差贡献率为28.146%、4
5.922%、58.962%和71.884%，说明满足进行主成分分析的条件。

4.3.5主成分的碎石图。

图1是主成分的碎石图，从碎石图中可以看出，前4个成分的折线坡度较大，表明从选取的8个指标变量中提取4个公因子比较合理。

4.3.6确定各因子载荷。

因子载荷代表选取的主成分和原始变量之间的相关系数。

表5为主成分因子载荷矩阵，从表中可以看出，在第一主成分Y1上载荷值较高的有研发人员数量占比、市场占有率、本科及以上学历员工占比，载荷值分别为0.861、0.810和0.804，均为正向载荷，表示研发人员数量占比、市场占有率、本科及以上学历员工占比与第一主成分Y1之间有较高的正相关性；在第二主成分Y2上载荷值较高的为净资产收益率，载荷值为0.697，为正向载荷；在第三主成分Y3上载荷值较高的为总资产周转率，载荷值为0.816，为
取样足够度的Kaiser-Meyer-Olkin度量
Bartlett球形度
检验近似卡方
自由度df
显著性sig
0.654
2733.166
28
0.000
表2KMO和Bartlett检验
指标名称
净资产收益率
总资产周转率
市场占有率
库存周转率
无形资产占比
本科及以上学历员工占比
研发人员数量占比
资产纳税率
初始
1
1
1
1
1
1
1
1
提取
0.576
0.879
0.671
0.617
0.869
0.729
0.755
0.654
表3公因子方差
张方华，等：高新技术企业高质量发展的影响因素与对策
·46·
第22卷
创新科技正向载荷；在第四主成分Y 4上载荷值较高的为无形资产占比，载荷值为0.770，为正向载荷。

4.3.7
计算主成分系数。

将表5主成分因子
载荷矩阵中的数值分别除以
λi （λ为主成分的
特征根，i =1，2，3，4），从而得到主成分系数矩阵，如表6所示。

设净资产收益率、总资产周转率、市场占有率、库存周转率、无形资产占比、本科及以上学历
2.52.01.51.00.50.0
特征值
成分数
1234
5678
图1主成分的碎石图
指标名称净资产收益率总资产周转率市场占有率库存周转率无形资产占比本科及以上学历员工占比
研发人员数量占比
资产纳税率
成分
1
-0.1170.0460.810
-0.377-0.1590.8040.8610.159
2
0.6970.375
-0.1140.598-0.1190.2480.0830.5853
-0.2260.816
-0.0400.0370.4870.138-0.011-0.2574
0.158
-0.267-0.029-0.3410.7700.053-0.080
0.469
表5
主成分因子载荷矩阵
成分12345678
初始特征值
合计2.2521.4221.0431.0340.7910.6650.4580.335
方差贡献率/%
28.14617.77613.04012.9229.8888.3115.7284.189
提取平方和载入
累计方差贡献率/%
28.14645.92258.96271.88481.77290.08395.811
100.000合计2.2521.4221.0431.034
方差贡献率/%
28.14617.77613.04012.922
累计方差贡献率/%
28.14645.92258.96271.884
表4
解释的总方差
2022年第3期
·47·
员工占比、研发人员数量占比、资产纳税率分别为x 1、x 2、x 3、x 4、x 5、x 6、x 7、x 8，则4个主成分可以表示为：Y 1=-0.078x 1+0.030x 2+0.540x 3-0.251x 4-0.106x 5+0.536x 6+0.574x 7+0.106x 8（3）Y 2=0.585x 1+0.315x 2-0.096x 3+0.501x 4-0.100x 5+0.208x 6+0.069x 7+0.490x 8
（4）
Y 3=-0.222x 1+0.799x 2-0.040x 3+0.036x 4+
0.477x 5+0.135x 6-0.011x 7-0.252x 8（5）Y 4=0.156x 1-0.260x 2-0.029x 3-0.336x 4+0.757x 5+
0.052x 6-0.079x 7+0.462x 8
（6）
4.3.8
计算综合得分。

利用各主成分的方
差贡献率，分别除以累计贡献率，从而得到各主成分的权重，如表7所示。

由表7可知，主成分Y 1、Y 2、Y 3、Y 4的权重分别为0.392、0.247、0.181、0.180。

因此，高新技术企业高质量发展水平的综合得分Y 可以用以下公式来表示：
Y =0.392Y 1+0.247Y 2+0.181Y 3+0.180Y 4
（7）
4.4
上市高新技术企业高质量发展评价
依据上述得到的高新技术企业高质量发展水平综合评价公式，计算得出2016—2018年我国上市高新技术企业高质量发展综合得分，并做成相应图表，从东中西部三大地区①分析我国高新技术企业高质量发展水平的具体情况。

图2为2016—2018年东中西部三大地区上市高新技术
企业高质量发展综合得分情况。

如图2所示，2016—2018年，东中西部三大地区上市高新技术企业高质量发展水平均呈现出逐
图2东中西部上市高新技术企业高质量发展综合得分情况
1.2001.0000.8000.6000.4000.2000.000
2017
2018
2016
东部
中部
西部
0.9690.973 1.001
0.7810.8040.8800.699
0.720
0.769
年
份
表7综合得分模型中的系数
指标名称
成分
1
2
3
4
表6主成分系数矩阵
张方华，等：高新技术企业高质量发展的影响因素与对策
·48·第22卷
创新科技
年上升趋势。

分区域来看，2016—2018年东部地区高新技术企业高质量发展水平三年得分均在
0.9以上，在三大地区中最高；中部地区高新技术企业高质量发展水平三年得分均在0.7以上，较为一般；西部地区高新技术企业高质量发展水平三年得分均在0.6以上，在三大地区中最差。

总体而言，2016—2018年我国上市高新技术企业高质量发展水平表现为稳中有升的态势，但区域间差距明显，东部地区高新技术企业高质量发展水平明显高于中部和西部，中部次之，西部最差。

5上市高新技术企业高质量发展影响因素实证分析
5.1数据来源
本文遵循高新技术企业认定管理工作网的相关规定，选取2016—2018年沪深两市A股上市高新技术企业，并对初始样本数据进行如下筛选：①剔除金融、保险类上市企业；②剔除ST、*ST 及数据不完整的上市企业。

最终得到900家企业的2700个数据。

本文的研究数据来源于国泰安数据库以及Choice金融数据库。

5.2提出假设
通过梳理各学者对企业高质量发展影响因素的相关研究，可以得知企业内部因素、社会责任因素和政府政策因素对企业高质量发展具有重要影响。

本文结合高新技术企业的特点，从企业内部因素、社会责任因素和政府扶持因素3个维度，选取5个指标，探究高新技术企业高质量发展水平的影响因素。

5.2.1企业内部因素。

高新技术企业的自身基础条件是实现高质量发展的首要影响因素，包括企业规模、增长速度、创新投入水平。

①企业规模。

企业规模是高新技术企业高质量发展水平提升的先决条件，充分发挥高新技术企业规模经济带来的低成本、高产量优势，可以有效地促进企业提高自主创新能力、打造强势品牌、提高发展水平。

本文选取总资产来衡量企业规模。

②增长速度。

增长速度反映企业的增长能力和发展能力，高新技术企业实现高质量发展必须要有一定的增长能力。

本文选取销售增长率来衡量企业的增长速度。

③创新投入水平。

创新是高新技术企业高质量发展的重要动能。

作为推动科技进步和经济增长的重要因素，创新投入与高新技术企业高质量发展密切相关。

本文选取研发资金投入比率来衡量创新投入水平。

5.2.2社会责任因素。

高新技术企业作为社会的组成单元，在向社会获取资源的同时，也要发挥自己的功能，积极主动地承担社会责任，为社会提供技术创新产品、重要物质资源以及更多的就业机会等，才能实现平稳有效的高质量发展。

本文选取就业贡献率来衡量高新技术企业的社会贡献度。

5.2.3政府扶持因素。

高新技术企业实现高质量发展，同样离不开政府的大力扶持。

政府政策和资金等方面的支持，可以增强企业创新意识，激发企业创新活力，提高企业创新能力，有效提升发展质量。

本文选取政府补助额来衡量政府扶持力度。

从三大维度选取的5个指标如表8所示。

据此提出以下假设。

H1：上市高新技术企业规模与高质量发展水平成正相关关系，即企业规模越大，上市高新技术企业高质量发展水平越高。

H2：上市高新技术企业增长速度与高质量发展水平成正相关关系，即企业增长速度越快，上市高新技术企业高质量发展水平越高。

H3：上市高新技术企业创新投入水平与高质量发展水平成正相关关系，即企业创新投入水平越高，上市高新技术企业高质量发展水平越高。

H4：上市高新技术企业社会贡献度与高质量发展水平成正相关关系，即企业社会贡献度越高，上市高新技术企业高质量发展水平越高。

H5：上市高新技术企业政府扶持力度与高质量发展水平成正相关关系，即政府扶持力度越三大维度
企业内部因素
社会责任因素
政府扶持因素
影响因素
企业规模
增长速度
创新投入水平
社会贡献度
政府扶持力度
指标选取
总资产
销售增长率
研发资金投入比率
就业贡献率
政府补助额
表8上市高新技术企业高质量发展影响因素指标选取
2022年第3期
·49·
大，上市高新技术企业高质量发展水平越高。

5.3变量选取与度量
本文选取的被解释变量、解释变量和控制变量及其具体定义，如表9所示。

5.4
模型构建多元线性回归模型的构建：
为了检验假设H1、H2、H3、H4和H5，本文构建以下模型：Hqdl =b 0+b 1Es +b 2Sgr +b 3R&D +b 4Ecr +b 5Gs +b 6Op +
b 7Lev +b 8Bi +e i
（8）
5.5实证分析5.5.1
全样本回归结果。

全样本的回归结
果如表10所示，所选取的5个解释变量中，就业贡献率、研发资金投入比率和总资产均在1%的
水平上对上市高新技术企业高质量发展水平的综合得分有显著正向影响，假设H1、H3、H4均得到了验证。

销售增长率和政府补助额对上市高新技术企业高质量发展水平的综合得分无显著影响，假设H2和H5未通过验证。

具体来看，就业贡献率、研发资金投入比率、总资产对上市高新技术企业高质量发展水平综合得分的影响系数分别为0.419、0.266、0.188，根据系数大小可以看出，对上市高新技术企业高质量发展水平的影响程度，从大到小依次为就业贡献率、研发资金投入比率、总资产。

因此，上市高新技术企业走高质量发展之路，应把履行企业社会责任放在首要位置；同时，也需要进一步加大创新投入的力度；此外，还要尽可能扩大企业规
模，通过规模化发展带动企业高质量发展。

最后，销售增长率和政府补助额的变动对上市高新技术企业高质量发展水平的综合得分无显著影响，即企业增长速度的快慢以及政府扶持力度的大小，对高质量发展水平无显著影响。

控制变量中，资产负债率和营业收入均在
1%的水平上对上市高新技术企业高质量发展水平的综合得分有显著负向影响，影响系数分别为-0.258和-0.202。

这一结果表明，上市高新技术企业资产负债率越小，偿债能力越大，高质量发展水平越高；企业营业收入越大，反而会在一定程度上对高质量发展水平产生消极影响。

股权性质则对上市高新技术企业高质量发展水平无显著影响，即高新技术企业无论为国有、民营、外资或者其他性质，对高质量发展水平均无显著影响。

5.5.2
分地区回归结果。

表11显示的是对
东部地区的回归分析结果。

所选取的5个解释变
量中，就业贡献率、研发资金投入比率、总资产和政府补助额均在1%的水平上对上市高新技术企业高质量发展水平的综合得分有显著正向影响，而销售增长率对上市高新技术企业高质量发展水平的综合得分无显著影响。

具体来看，就业贡献率、研发资金投入比率、总资产和政府补助额对上市高新技术企业高质量发展水平的影响系数分别为0.451、0.262、0.141和0.070，根据系数大小可以看出，对东部地区上市高新技术企业高质量发展水平的影响程度，从大到小依次为就业贡献率、研发资金投入比率、总资产
变量类型被解释变量
解释变量
控制变量
变量名称高新技术企业高质量
发展水平
总资产销售增长率
研发资金投入比率
就业贡献率政府补助额股权性质
资产负债率营业收入
变量符号Hqdl Es Sgr R&D Ecr Gs Op Lev Bi
变量定义
主成分分析得出的各高新技术企业各年高质量
发展水平的综合得分
总资产的对数
销售增长率=（本期销售收入-上期销售收入）/
上期销售收入×100％研发资金投入比率=研发费用/营业收入×
100％就业贡献率=支付给员工的现金/平均净资产×
100％
政府补助额的对数1=国有；2=民营；3=外资；4=其他资产负债率=总负债/总资产×100％
营业收入的对数
表9
变量说明
张方华，等：高新技术企业高质量发展的影响因素与对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