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科学家对话——重温氧气的发现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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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科学家对话
——重温氧气的发现之旅
作者:韩丹娟
(山西太原师范学院化学系,山西太原030001)摘要:氧气的发现经历了漫长的曲折历程,化学历史上的重要人物如波义尔,舍勒,普利斯特里以最终发现氧气的拉瓦锡都在氧气的发现史上留下了重要的一页,通过对化学史上氧气的发现过程的回顾,我们能从中得到很多的历史教训,对燃素说的固守导致的失败及拉瓦锡突破创新所创造的成功更让我们明了对待科学的重要态度:冲破束缚,破旧立新。
关键字:氧气,发现史,科学态度,创新
在地球上,有我们赖以生存的空气和水。空气中的氧气约占二成,然而就是这对我们来说司空见惯的氧气,其发现也经历了一段曲折且困难的历程。当我们回望这一段氧气的发现之旅,历数许多科学家与氧气的失之交臂和拉瓦锡最终冲破桎梏发现氧气的过程,从其中我们可以得到很多深刻的历史教训。
(一)发现氧气是18世纪的事。但人类关于氧气的研究,却可以追溯到遥远的古代。据史书记载,公元8世纪,中国就曾经对大气进行过研究,并把大气分为阴阳两部分。早在一千多年前的中国大唐时期,版图辽阔、文化繁荣、经济发达、国力富强。炼丹家马和在他生平的工作记录《平龙认》中作出这样的结论:空气成分复杂多样,主要由阳气和阴气组成,其中阳气比阴气多得多,阴气可跟可燃物化合,在空气中消失,而阳气则可安然无恙地保留,阴气存在于青石(氧化物)、火硝(硝酸钾)等物质中,加热它们阴气就会放出来,阴气在水中也大量存在,只是很难把它们取出来[6]。
到17世纪,罗伯特·波义耳(R.Boyle,1627—1691)通过对抽气机及燃烧的实验,发现一些奇妙、有趣的现象。在真空中,火药环只在受热的
地方才燃烧,但一通入空气,立刻全部燃烧。这些燃烧现象,使波义耳得出结论:“空气有一些活性物质不是被磷的烟雾消耗掉,就是被它驯化。”这给人们以启发,那就是空气中含有两种截然不同的气体。此后,虎克(R.Hooke,1635—1703)也做了类似的燃烧实验,并得出结论,认为空气中存在一种可以溶解可燃物体自身的东西[2]。
罗伯特·波义耳和虎克的实验,对发现氧气都是极为有益的。只要沿着这个正确的思路去寻找空气中那种具有活性的物质是什么?氧气就会很顺利地发现。但科学发现的道路是曲折的。在通往客观真理的征途上,遇到任何一点障碍,都可能使科学家犹豫不前,而大大推迟科学发现的时间。
在氧气发现过程中,最大的障碍,就是“燃素说”的提出。它使一些科学家步入歧途,茫然而不能自拔。“燃素说”是英国人乔治·恩斯特·史塔尔继承了约翰·约阿希姆·帕克的《地下的自然哲学》中的学说,综合了各家观点,于1703年较系统地阐述和发挥为完整的理论。史塔尔认为,空气中有一种可燃的油状土,即为燃素。史塔尔所说的燃素是“火质和火素而非火本身”,燃素存在于一切可燃物体中,在燃烧时,快速逸出。燃素是金属性质、气味、颜色的根源。它是火微粒构成的火元素。按照“燃索说”的观点,一切燃烧现象,都是物体吸收和逸出燃素的过程。煅烧金属,燃素被释放出来,金属就变成了灰渣。但在金属加热过程中,燃素不能自动分解,必须加进空气,将燃素吸取出来,燃烧才能实现[9]。18世纪初期,这种“燃素说”的理论,曾歪曲地说明了大多数化学现象。尽管是歪曲的,牵强附会的,但在当时,却能“自圆其说”,被人们普遍地接受。就这样,“燃素说”统治人们的思想将近一个世纪,把人们从研究和探讨燃烧原因、完全可能导致发现氧气的正确思路,引向歧途,致使氧气的发现经历了一个漫长的曲折历程。[1]
(二)人类的科学发现,常常是经历了一段艰辛、曲折的摸索之后,又回到原来的出发点。1774年,英国化学家普利斯特列(J.Priestley,1733—1804)又进行燃烧的实验,在给氧化汞加热时,得到一种新的气体,这种气体既能助燃,又能支持人的呼吸。事实上,普利斯特列已经得到了氧气,但
他不能正确地认识这种气体。普利斯特列由于受“燃素说”的影响,错误地认为,这种新气体是“无燃素的空气”。[10]
在普利斯特列之前,瑞典化学家舍勒在加热硝酸盐的过程中,也曾得到这种气体,并发现这种气体能使点燃的蜡烛更加激烈燃烧。事实上,舍勒先于普利斯特列也独立地获得了氧气,但可惜,舍勒也是“燃素说”的信奉者,他错误地认为,这种气体是“火气”,燃烧正是燃素与火气的结合。
就这样,由于“燃素说”的束缚,在本来已经得到氧气的情况下,还是没有发现氧气。
1774年,法国著名的化学家拉瓦锡(Lavoisier A L,1743—1794)正在研究磷、硫以及一些金属燃烧后质量会增加而空气减少的问题,大量的实验事实使他对燃素理论发生了极大怀疑,正在这时,10月份普利斯特里来到巴黎,把他的实验情况告诉了拉瓦锡,拉瓦锡立刻意识到他的英国同事的实验的重要性。他马上重复了普利斯特里的实验,果真得到了一种支持燃烧的气体,他确定这种气体是一种新的元素。1775年4月拉瓦锡向法国巴黎科学院提出报告──金属在煅烧时与之相化合并增加其重量的物质的性质──公布了氧的发现,他说这种气体几乎是同时被普利斯特里、舍勒和他自己发现的。[8]
拉瓦锡坚持探究燃烧的真正本质,当“燃素说”与实验发生矛盾时,他毅然地选择推翻“燃素说”。拉瓦锡于1783年在他的《关于燃素的思考》中抨击了燃素说,“化学家们使燃素成为一种含糊的要素,它没有严格的定义,因此适应于一切可能引用它的解释。……它是名副其实的普罗丢斯,每时每刻都在变换形状。”[2]
(三)氧的发现不是一个人所做的。恩格斯在《资本论》第二卷序言中提到:“普利斯特里和舍勒已经找出了氧气,但不知道他们找到的是什么。他们不免为现有燃素范畴所束缚。这种本来可以推翻全部燃素观点并使化学发生革命的元素,没有在他们手中结下果实。不过普利斯特里不久就把他的发现告诉了巴黎的拉瓦锡;拉瓦锡依据这个新的事实研究了整个燃素化学,方才发现这种新的气体是一种新的化学元素。燃烧的时候,并不是什么神秘的燃素从燃烧体分离,而是这种新的元素和这种物体化合。因此,在燃素形
式上倒立着的整个化学才正立起来。照拉瓦锡后来主张,他和其他两位学者是同时并且相互独立地发现氧气。虽然事实不是如此,但同其他两位比较起来,他仍不失为氧气的真正发现者,因为其他两位不过找出了氧气,但一点儿也不知道他们自己找出了什么。[7]”
普利斯特列正是因为相信“燃素说”所以才“从歪曲的、片面的、错误的前提出发,循着错误的、弯曲的、不可靠的途径行进”,尽管他已经得到了氧气,但却没有认识和发现氧气。正如恩格斯所说:“当真理碰到鼻尖上的时候,还是没有得到真理。”与普利斯特列相反,拉瓦锡正是由于打破了“燃素说”的束缚,才成为化学史上第一个真正发现氧气的人。恩格斯一针见血地指出:“当人们发现燃烧的物体与另一物体即氧气相结合并且已取得了纯氧的时候,就把——然而也还是经过守旧化学家的长期抗拒之后——这种伪说打破了。”其实,拉瓦锡并不是独立地获得氧气的科学家。普利斯特列也认为,拉瓦锡没有资格说他是发现氧气的人。可是,在化学史上这个重大突破却偏偏是拉瓦锡完成的。这也决非偶然。拉瓦锡较之普利斯特列、舍勒等人的高明之处,就在于他真正坚持了唯物主义观点,重视科学实验和定量研究的同时,用批判的态度审查一切旧观念、旧理论,敢于冲破一切传统思想,勇于排除发现氧气征途上的最大障碍——“燃素说”,所以他才成为化学发展史上真正发现氧气的人。[1]
1777年,拉瓦锡命名此种气体为Oxygen(氧),是由希腊文oxus-(酸)和geinomai(源)组成,即“成酸的元素”的意思。它的化学符号为O。氧气的中文名称是清朝徐寿命名的。他认为人的生存离不开氧气,所以就命名为“养气”即“养气之质”,后来为了统一就用“氧”代替了“养”字,便叫这“氧气”[6]。
最终氧气的发现竟经历了近乎一个世纪的风风雨雨,波义尔的误入歧途,观念失当,让燃素说统治了化学界一百年;舍勒的墨守成规,使其功亏一篑;普里斯特利食古不化,让他与氧气失之交臂;而到最终拉瓦锡的冲破桎梏,修成正果,我们可以得到深刻的历史教训:尽管拉瓦锡的实验技巧并不比波义耳、舍勒、普里斯特利等人高明,工作也不比他们更勤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