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语言是符号系统(下)

第二章

语言是符号系统
聚合关系是组合关系的具体运用，充分反映
了语言规则的概括性。
如果语言中只有组合，没有聚合，没有可替 换的同类，每个词语的出现都必须有一条独立 的组合规则，那么语言中的组合关系将多得不 数不胜数，使用者根本就不可能掌握语言这个
交际工具。
聚合关系大大地简化了语言系统，这也是语 言作为人类最重要的交际工具所要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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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语言符号的系统性
（二）组合关系和聚合关系
索绪尔《普通语言学教程》将组合关系和聚
合关系分别称作“句段关系”和“联想关系”。
其实这就是语言符号和语言符号之间的横向关系
和纵向关系，语言符号间的纵横交错使语言系统
运行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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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组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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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指在同一层级上组合起来的各个单位之间 所形成的横向关系。 组合关系在语音层面的体现
合造出无限多的句子。动物“语言”不具有开 放性，是一种封闭的系统，它所能传授的信息 是固定不变的，其交际方式及其所表示的意义 可以一一列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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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传授性
语言是符号系统

人类的语言能力是先天具备的，但是掌握什
么样的语言，是后天习得的；而动物“语言” 是与生俱来的本能，不用学习。
பைடு நூலக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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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没有现成的语言环境，先天具备的语言 能力只是潜在的东西。从小离开人群生活的孩 子不会说话；即使是掌握了语言的成年人，如 果长期离开人群，语言能力也会衰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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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言环境对潜在的语言能力变成现实的 语言能力或者维持已经具备的语言能力， 都起着决定性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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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关系中。
语言装置就是靠组合关系和聚合关系来运
转的，搞清了某种语言的组合关系和聚合关
系，就搞清了这种语言的结构系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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组合规则和聚合规则是相互有内在联系的 两条规则。

组合规则着眼于结构单位的横向联系，聚
合规则着眼于结构单位的纵向替换，所以他 们犹如纵、横两轴，每一个结构单位都可以 在纵、横两轴的交叉点上找到它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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组合关系和聚合关系贯穿语言各个结构要素， 《语言学纲要》就是以二者为“纲”来安排、 组织语言材料，阐述语言的基本结构原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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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语言符号系统是人类特有的
（一）人类语言符号和其他动物“语言”的 根本区别 不少动物内部存在着特定的交际方式，可以 进行简单的交流，如：狼、长臂猿、蜜蜂，但是 人类的语言与动物的交际方式有着本质的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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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者联系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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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组合关系是聚合关系形成的标准，聚合是
根据组合划分出来的语言学上的类；
（2）组合关系必须得到聚合关系的支持； （3）组合关系是第一性的，任何语言单位首先 是结构中的一员，然后通过联想、类比发现聚 合的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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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考： 如果语言中只有组合关系，没有聚合关 系，将会出现什么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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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任意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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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物表示暴怒等的叫喊，只是本能，谈不上音 义结合的任意性。人类不分种族、民族也存在着
同样的叫喊。动物“语言”中有一定程度的任意
性，但是局限于一个题目，是僵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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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单位的明晰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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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类说出来的话是由界限清晰的单位，按照交
际的需要、语言的规则组成的句子，而动物“语


组合关系在句法层面的体现
组合关系在语义层面的体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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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聚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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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指在语言链条的某一环节上在一定条件下， 能够互相替换的具有某种相同作用的各个单位 之间形成的关系是聚合关系。


聚合关系在语音层面的体现
聚合关系在句法层面的体现

聚合关系在词汇层面的体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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值得注意的是，处于聚合关系之中的各个单位
之间有以下特点：
（1）它们能够出现的位置是相同的；
（2）它们的作用是相同的；
（3）它们在一定的条件下可以替换，在替换时
要受到语义上的限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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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组合关系与聚合关系的联系

语言结构里的每一个符号都处在既可以和
别的符号组合，又可以和别的符号替换的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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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语言是其他动物和人类之间无法逾越的 鸿沟


1. 语言能力
每个人都有掌握语言的能力，并且这个能力
只有人类才具备，动物没有，这是因为掌握语
言需要有发达的大脑和灵活的发音器官，也就 是说要有抽象思维的能力和发音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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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抽象思维的能力
人类的感官为大脑收集材料，大脑对原料加以 分析、概括，抓住共同的本质的特点，舍弃次要 的属性，归成类，给以名称。而这个一般的、概 括的名称既能指任何具体的个体，也能指概括程 度不同的类。而经过抽象、概括，才能在概念的 基础上进行判断、推理、表达，没有这些抽象思 维的能力，就不可能掌握语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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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物语言（http://baike.baidu.com/view/756395.htm） （一）声音语言 许多动物都会发出声音，这些声音往往成为动物之间 交流信息的独特的声音语言。例如蟋蟀能利用翅膀摩擦 发出的像乐曲一般清脆动听的声音来表现它们的种种 “感情”。当雌雄相处时，声调轻幽，犹如情人窃窃私 语；当独处一方时，它就发出高亢的强音来招引朋友。 （二）气味语言 有些动物常常以特殊的气味（信息素）来达到引诱异 性、追踪目标、鉴别敌友、发出警报、标明地点、集合 或分散群体等目的……例如蜂王通过分泌一种唾液产生 的气味招引工蜂来为自己服务；雌蛾产生的气味能引诱
言”表示的是某一固定的意思，分析不出单位，
更谈不上单位的组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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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结构的二层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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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类语言是一个层级装置，分为音位层和符
号层。符号层又分为若干级。 动物“语言”不 能分解成单位，谈不上有结构，更不用说有结 构的二层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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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能产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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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们能够运用有限的语言手段,通过替换和组
思考： 1. 组合关系、聚合关系以及二者的联系？ 2. 为什么说组合关系和聚合关系是打开语言 系统的总钥匙？ 3. 人类的语言能力主要表现在哪些方面？ 4. 有报道称，鹦鹉会背唐诗《登鹳雀楼》， 这是否说明鹦鹉跟人类一样会说话？ 5. 人类语言与动物“语言”的本质区别是什 么？（北语，2009；中山，2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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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不受时、地环境的限制
动物的交际是由当时当地的刺激引起的，是 对具体情景的感性的反映，只能传递某种信息 （对过去和未来都无从顾及）。 而人类语言的传递则不受当时当地环境的限 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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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具备任意性、单位的明晰性、结构的二层
性、能产性、传授性和不受时地环境限制这几 个特征，才称得上人类语言。所以语言是人类 特有的交际工具。

抽象思维的能力和发音的能力相结合，表现
为人类的语言能力。
人类的语言能力是先天具备的，是人类的祖
先留下来的遗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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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语言能力和语言环境 语言能力虽然是先天的，但是运用这种能力 学会哪一种语言却是后天的。
（1）一个人生活在什么样的语言环境中就会 学会什么样的语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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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很远的雄蛾；蚂蚁利用味觉和嗅觉彼此进行联系， 识别同窝伙伴；雄鹿在求偶时，它会用身上的芳香腺往 树上擦，这样，树上便留下了自己的气味，于是，雌鹿 闻到它的气味以后就会循踪而至。 （三）行为语言 动物还会运用各种不同的行为来表达它们的意思， 这也是一种无声的语言。例如长颈鹿在发生危险时，会 用猛烈的惊跑来向同伴传达警报；野猪在平时总是把尾 巴转来转去，但一旦觉察到有危险时，就会扬起尾巴， 在尾尖上打个小卷给同伴报警；蜜蜂在发现蜜源以后， 就会用特别的“舞蹈”方式（如“8”字形摆尾舞），向 同伴通报蜜源的远近和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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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灵活的发音能力 几十个音位要构成上千个语素的形式，需要 的是能灵活清晰地发音的发音器官，而不是笨 拙的嘴舌。动物没有伶牙俐嘴，人类的祖先在 长期的劳动中却磨练出了伶牙俐嘴。


手脚分工→直立行走→嘴的解放
→喉咙和口腔成直角，喉咙下移

控制气流
灵活发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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