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人的30客生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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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人的【吃】文化——寻遍上海的30客生煎。

[转]我们是土生土长的上海人,热爱这片土地和这里一切精致美好的事物。

先贴一张。

我最爱的——小杨生煎!!!
第一客生煎舒蔡记(新闸店)地址:静安区新闸路1153号(近江宁路)
从江宁路一拐入新闸路,一股生煎特有的肉香裹着芝麻香就隐隐的飘来了。

于是加快了脚步,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刚一锅新鲜的冒着腾腾热气的生煎变熟煎了。

前面一人拿着个不锈钢锅子,一买就是2斤,还好我前面就这一只钢精锅子1。

买2两半,也就是2客半。

一客生煎就是一两,一两就是四只。

四只秤出来是不是一两就只有天晓得了。

舒蔡记的生煎一两3元,牛肉汤也是3元。

2两半加牛肉汤一共10.5元,价格还是蛮亲民的。

很久一段时间,上海的生煎一直保持着1.5元一两的价钱。

某一天突然就翻翻了,弄不懂的是,那一天正好是楼价开始翻翻的时候。

到今天也没有翻下来过。

搞笑的是,它是随楼价的,不是随肉价的。

光头小老板把生煎盛在搪瓷盆子中,朝里面喊一声:一碗牛肉汤。

小心奕奕护着个搪瓷盘子(盛得满,生煎毕竟还是圆的),撩起塑料帘子,穿过低着头的三排快餐台子的吃客,径直走到最后,落座。

吃生煎是没有豪客的。

没办法,豪不起来。

我没有碰到过挺胸突肚子吃的,只能低下各自高贵的头颅,还只能慢啄。

喜吃生煎的你一定赞赏我用这个啄字。

我就先低下头,啄一口,再嘬一口。

这嘬的时候也有讲究,得发出一点声音,实在不好意思,这声音是有点像嘿休的。

这一声保证到嘴的汤是不烫嘴的,否则,天花板2只好嘿休了。

只一口,这浓鲜的汤就值这个价了。

生煎,也叫生煎馒头,但不可以叫生煎包子。

在上海,肉包子、肉馒头可以互叫,但生煎就不可以。

为什么,没为什么,不可以就是不可以。

生煎还不可以叫生煎汤包,虽然里面的汤是至关重要的。

若你吃的生煎是一滴汤没有的,那一定是大兴的,也就是山寨的,或者叫非正中的。

这样的生煎你要称它为生煎包子我也没有办法。

特别要注意的是,汤过头了也是大兴的,比较委婉的说法是新式的、改良的,非传统的。

这样的生煎你要称它为生煎汤包我也毫无意见。

喝过头汤,细细的端详一下舒蔡记的生煎。

白白的芝麻,黄黄的发面,黑黑的焦底。

这生煎跟小笼最大的区别就是底。

据说,李嘉诚吃方亮蟹宴,就只吃炒蟹膏,1500块5道菜,他要6份,就吃6份炒蟹膏,其余的都扔掉。

我要是他,就吃生煎的底,其余的也扔掉。

吃一口底,焦而不脆,欠了。

记得小时候吃生煎一口底好当锅巴嚼些个时候的,呵呵!
再着毕竟不是李嘉诚,肉还是舍不得扔的。

沾一点米醋,一定要上海的米醋,镇江香醋则偏浓、偏甜。

这肉还是很香的,紧得很,看得出是搅拌的。

要是有一点散,是斩肉就更好吃了。

不知道现在还有没有会斩肉的人?斩人的人倒满大街的!
舒蔡记的牛肉汤是浸在味精里的,不提也罢。

在此店吃生煎有三不爽:
一为搪瓷盘子,搪瓷倒算了,问题是盘子里的搪瓷掉了好几个地方。

胆子小的人可能会有吃了得破伤风的担心。

搪瓷盆子这种东西真不晓得怎么会出现在China?
二为一次性筷子,实在是搓气3,又细又小。

这生煎是圆的,这肉也是,搛不起来啊!没办法,只好用野蛮的办法,直接戳进去,再挑到嘴巴口,头还得歪一下去接。

可想而知有多狼狈。

一次性筷子这种东西也真不晓得怎么会出现在发明筷子的国度?
三为此店感觉是没有墙的。

四面贴着的全部是以前人家卫生间里用的塑料扣板。

就如在一个长长的窄窄的集装箱中吃东西。

集装箱这种东西也真不晓得怎么会出现在昔日二进三进宅子的故国?
吃好,出门。

门外是一长串排队的人。

刚才没有细看,细看下,这店面的左边是修助动车的,满店油污,怪不得排队的,只要穿着挺刮点的,基本都是打包的。

右边的卷联门上是一个大大的“拆”字。

据说以前也是舒蔡记的门面。

怪不得吃生煎吃到集装箱里去了。

不知道若干年后,还会有没有这个集装箱?
注:钢精锅子1:铝锅,以前上海人一直用的天花板2 :指口腔上鄂搓气3:讨厌
8.2分汁鲜味美焦底不脆
第二客生煎大富贵酒楼(总店)地址:黄浦区中华路1409号(近复兴东路)
大富贵地处老西门,老西门在明朝的时候是有门的,不知道哪年没了。

但老西门对于老南市
来说,无疑就是家园的门。

站在老西门,我这个中南市(中年南市人的简称,不谦的话也可称为老南市)不禁喟然叹曰:我老了。

周围目之所及,均是新的高楼大厦,全然不留一丝老西门的老影给我,弄得我想伤感也感不起来。

大富贵也在一高楼里了,只是招牌上的“创建光绪七年”在向我诉说它骨子里的老。

一脚踏进底楼的小吃部,大堂里人声鼎沸。

说得夸张点,以为自己到了养老院的食堂里。

嘎西多1老人!(与隔壁是著名的卖中老年服装的“全泰”也可能有点关系)。

再抬头望一下价目牌,差一点看出眼泪水来了,竟然有:全血汤,单档双档汤。

老南市都知道全血汤里有些什么?也知道双档汤意味着什么?
控制着情绪点了一客特色生煎(3.5元),一碗全血汤(3元)。

价格也老得很慈祥。

递纸头拿生煎的时候手要竭力伸长,因为前面后面的阿姨老伯手都蛮长的,唯恐成了吃不到这一锅里最后的那一客生煎。

老实讲,我有不晓得多少年手没有伸过嘎2长了,前几年买房子的时候也没有。

总算一客生煎到手,放塑料托盘里,再弄好一碗全血汤。

虽然很久没有到这种老国营点心店来了,但套路闭着眼也是会打的。

先寻放碗筷的地方,一双筷子,一只碟子,一把调羹。

再寻醋,寻到醋不算,因为有全血汤在,还要寻一样东西:鲜辣粉。

子曰:“不得其酱,不食”。

鲜辣粉是上海特有的一味调味品。

比如在上海炒面中,比如在全血汤中。

不放的话真的是不得其酱者。

再么,就是如何在不碰到嘎西多老伯伯,老阿婆的情况下(碰了不巧的话,说不定家里的房产证要易主)寻到一个位子。

对于我这种从小在南市小弄堂里穿来穿去的人来说,简直就是治大国若烹小鲜。

几乎可以直接端进要坐的位子。

在这种地方吃点心,要坐靠里面的位子,一来好寻,二来好定定心心的吃。

望着这来之不易的生煎,先好好看一看,皮有点黄,上面的芝麻是黑的。

挑一个最饱满的先下手。

也许是对这种老南市生煎太过生疏,亲吻一口,竟然吃不到汤。

无奈只好来个法国式深吻,不但是个深吻,还是个长吻,才嗍出了点汤,才嗍出了点味道:咸鲜味。

再吃口底,四个字:刮辣松脆3。

皮可惜有点厚了,混着肉吃倒有点鲜肉大包的味道了。

其实几十年前老南市摊头上的生煎是要偏小点的。

皮当然也就没有如此厚了。

这生煎吃出了几十年前的一半味道。

看一眼这全血汤,吃第一口的时候几乎是有点手抖的去舀的。

要知道几十年前,能在老城隍庙入口处右边的店里(有老吃客回忆是“老无锡”)吃一碗全血汤简直可以用幸福这个词了。

啥叫全血汤,全部是血?全血汤也叫全色血汤,只有真真吃过的人才知道那该如何解释。

应该理解为全+血,全就是全部的意思,全部什么东西?全色什么东西?鸡肠、鸡心、鸡肫、鸡肝、小蛋黄,全部都有,全色都有,而且一碗汤中占一半,这就是全血汤。

1973年,为了西哈努克吃一碗全血汤,108只最“正宗”的上海本地草鸡给杀掉,不晓得是格赤老4还是接待伊的赤老要小蛋黄(鸡卵的胚胎)是一样大小一样颜色的。

当然我一看,就看出来不是全血汤,而是全部的血加汤(连汤底没有化掉的鲜辣粉全部吃光,总共只吃到一粒鸡肠和一丝鸡肫)。

只是汤的色面还是很亲切,有点油,有点浑。

所以有点激,有点动。

吃了一口,还依稀有着当年的味道,但幸福已然是飘远了,就像碗里的鸡杂,也许现在的鸡已经被饲养得没有内脏了。

半个小时后,趁着人少了点,又点了一客生煎(倒也不是因为太好吃,寻访嘛总归要认真点),一碗单档(面筋百叶汤)3元,没有点他家的招牌:三鲜小馄饨(据说是上海滩上最好吃的小馄饨之一)。

说到单档双档汤,小时候有时会拎着钢精锅子到老城隍庙入口处左边的店里(有老吃客回忆是“老松盛”),买一客双档汤,回家加半热水瓶的水,晚上烧一烧一家人(5个)可以美美
的一人喝上个一、二小碗,而且味道不打折。

实在是因为那双档汤过纯、过香、过油!
现在已经是人人肚里膘油的时代,有好也有不好,好的是有东西吃了,不好的是东西再也不香了!
注:嘎西多1:这么多嘎2 :这刮辣松脆3:非常脆格赤老4:这家伙
8.5分百年松脆一朝不退
第三客生煎阿三生煎馆(打浦路店)地址:卢湾区打浦路399号瞿溪路菜场一楼B27
第三客生煎不由自主的就想到了阿三了。

巧的是阿三生煎是在三年前在上海打响了第一枪(“人气美食”就是那把气枪)。

现在已经遍地开花了。

颇有点誓与小杨比翼飞的味道。

走到那个地段,又是个不由自主。

这次是想到了20多年前二医大附近有一爿生煎店,大概在蒙自路上。

想来很多二医大的同学读医书未必幸福,这一客生煎一定吃得很幸福。

也许20多年女友的相貌都忘了,但这一口生煎的味道还能回忆!
回忆也只能在脑子里,那一缕铁锅中生起的烟火气也只能在脑子里。

嘴巴里能回忆得出来20年前生煎的味道要么是脑子被气枪打过了。

这也就是我要写着玩的原因,也许有一天我会得老年痴呆症。

也许有一天我的外孙女(我喜欢女孩子)会对那时的我说:外公,你30年前的那个馒头文章得诺贝尔文学奖了!
阿三生煎馆是在菜场里的,门口立着一块红的指示牌。

寻到里面,一个门面,一个卖票的阿姨,一个烘生煎的师傅,五六个包生煎的师傅。

没有闻到生煎特有的香气,也许是菜场的缘故?
看了点评准备好等个二、三锅的。

不料是真的巧,新鲜一锅的生煎对着我一个人。

那锅生煎与我对望。

它望着我以为来了个挑次的,有点生气,周围一大圈是饱满的,中间的却有些瘪(概因油汇聚中央,而中央里的生煎里的汤与油起了反应殃及了皮)。

我望着它倒是仰慕的很,急切的眼睛都火眼金睛了,都看到了它里面在晃动的汤了。

8元买2两,没有堂吃的,生煎是生生搛到一次性塑料泡沫碗里的,还好先垫了张纸。

问店员第一家店开在哪里,都很木讷,无人知晓。

也许很多店员都还没有见过阿三老板的面。

阿三与发哥的合影被贴在墙上,同时被贴的是金字的介绍:阿三是原小杨生煎的师傅。

不知道是小杨的师傅还是生煎的师傅?
发哥的电影印象最深刻的是在轮椅上的舞蹈和他那永远的歪笑。

最近看得最多的是他与劳动人民的合影。

像在婺源的洪村、严田古樟民俗园,那每一张与劳动人民的合影都给劳动人民带来了巨大的幸福,当然贴在墙上的以做生意的劳动人民为居多。

好了,不罗嗦了。

拎着塑料泡沫碗进隔壁的牛肉拉面店。

要一碗非阿三的牛肉汤。

筷筒内放着两种筷子:一次性筷子和胶木筷子,誓与生煎为敌。

一次性筷子的吃相见本人第一客生煎的描述。

胶木筷子就不谈了,要滑特格1!一不留心,这个生煎炸弹要是落在地上,那我的新鞋子旧裤子都一并报销了。

各么2哪能办?用手啊!小辰光马路上买了生煎吃没有看到啥人边走边挥筷子的。

捏牢底,啄一口,还没有来得及吸汤,这汤却奔流而出,一只手倒有半只遭了殃。

餐巾纸揩上去却只下来了一半:粘牢了。

我活了半辈子,啥地方吃过嘎3汤的生煎啦?
再吃就有经验了,用嘴巴候着这汤,一候侯了一嘴巴,老板独家的肉皮冻起作用了。

不过味道还可以。

再吃底,底蛮厚的但不脆。

肉,肉蛮多的但不香。

皮,皮蛮薄的但不弹。

不但不弹,而且还有点粘牙。

吃到第五个,胃提抗议了,猛猛四大口肉皮冻汤灌下去,实在是有点吃不消了。

看来我是吃不来这种新式的生煎的。

最后三个生煎的汤被我倒碗里了,足足小半碗(要了个大碗放生煎,我拿泡沫碗中的摆渡了下,泡沫碗中没有垫到纸的已经被烫出洞了)。

出门的时候,真的有很多人在排队。

而且真的有拎着锅子的。

但我还是很开心,要回去告诉我那爱吃汤包的老婆:亲爱的,我帮侬寻到了家还蛮不错的汤
包店!
注:滑特格1 :滑掉的各么2 :那么嘎3:这么
6.9分生煎汤包味道还好(当然喜欢吃汤包的的多加几分也没有关系)
第四客生煎飞龙生煎地址:虹口区四川北路2002号东泰休闲广场1楼(近山阴路)
虹口我也住过,但虹口的上只角我却没有住过。

判别是否上只角只要看一看历史上这里是否出过名人,特别是文化名人,比如鲁迅啦!茅盾啦!郭沫若啦!否则何其称之为上呢?
山阴路、甜爱路、多伦路,都是散发着文人味道的路,也许正是在那样的老洋房里,诞生了茅盾的《子夜》、郭沫若的《女神》、鲁迅的《呐喊》。

鲁迅的书没有好好看过,中学语文课中有他的文章,提到过馒头,不过不是生煎馒头,是只蛮吓人的馒头。

不知道他早点喜欢吃什么?
东泰休闲广场在四川北路靠近山阴路街口,很大,较旧。

不问人是找不到的。

问一个可能还不行,你可以一个一个问下去,还好他们会接力的指明你一条正确的小道(无人不晓)。

在很大的广场的很角落的地方,招牌非常的简易:飞龙生煎。

里面像大食堂,而且是开放式的大食堂。

食堂里很热闹,比较奇怪的是桌椅却是咖啡馆的摸样。

吃的人也是蓝领白领(还有白人)混搭的,还好没有金领,否则在这样的店堂里实在会太不入调。

排队买票子:二两飞龙生煎5*2=10元,一碗蟹粉酸辣汤10元,不便宜。

继续排队,等生煎。

这个等就有些惴惴了,等生煎的人总归带些心理活动的,怕前面的人一买2斤啦!怕到自己了就剩1两啦!想起了以前吃生煎糟蹋了件新衣服啦!想起了和前女朋友的生煎往事啦!都有可能。

我们小时候不仅惴惴还带着潺潺:口水。

运气蛮好,两客生煎到手,交单子给隔壁的小姑娘。

小姑娘也挺忙的,收的单子各种各样:酸辣汤、皮蛋瘦肉粥、牛肉汤、粉丝汤等等,却唯有酸辣汤是现烧的。

边吃生煎边等酸辣汤,老规矩,啄破了皮吸口汤,的确鲜。

再一口底,两个字:松脆。

松脆与第二客生煎所说的刮辣松脆还是有所不同的,少了刮辣两个字,也就脆而不硬了。

不亏了5/两的价钱。

肉不散,皮也中规中矩。

飞龙生煎是比传统生煎大一点点的,价钱也名正言顺的多二点点了。

点评网上有些生在虹口长在虹口的网友说,他们小时候吃的飞龙生煎,是开在四川北路武进路的,现在的没有那时的好吃。

我也想说,我吃的生煎都没有我小时候吃的好吃,那当然了,小时候的生煎都是满分的嘛!小时候的生猪都是散养的嘛!
酸辣汤上来,喔唷!里厢嘎西多么事1。

有豆腐、黑木耳、金针菇、鱿鱼、虾仁、紫菜、蛋皮、午餐肉、山药、香菜、番茄,上面还漂着蟹粉油,捣一捣,吃一口,有点腥,蟹粉味浓郁,而里面的东西都是脆脆的,酸酸的,辣辣的,很有异趣。

长这么大,蟹粉的东西倒是吃过点,蟹粉的酸辣汤却是是头一次吃。

长这么大,配生煎的汤:牛肉汤、油豆腐线粉汤、全血汤、咸浆倒是都吃过,就是没有配过酸辣汤。

但也还可以接受,生煎一般来说总归有点油腻的,配酸辣汤可解腻。

下次到大饭店吃生煎也许要配啤酒吃了。

说到蟹粉,记得我小时候是不喜欢吃的。

那个时候,什么都缺,就是秋天的蟹不缺,一顿晚饭一台子蟹,弄几只大脚(大鳌)咬咬就出去玩了。

我的一个老同事告诉我的事情还要夸张,说他们以前在崇明农场,秋天蟹脚一痒,心也就痒了,蟹不是去捉的,是去敲的,谓之敲浜(把小河里的水捞干)。

蟹蒸熟了,个个都是李嘉诚,只吃膏黄。

现在好了,蟹黄调成蟹粉,这里放一点,那里撒一点,任何东西,前面冠上蟹粉两个字,价钱也哈分(上海人有时候叫钱为分)了,弄得物价局也毫无办法。

这蟹粉酸辣汤有点喧宾夺主了。

就像一位漂亮的女士,外衣时尚,内衣飘出一点摩登,不想碰到个光顾着评内衣的了,实在有点不好意思。

其实要写30客生煎,我是很没有把握的。

一张皮,一个底,一坨肉,如何捏成30篇文章?
还好上海不缺生煎,也不缺生煎周围的人和事,缺了如何能称为生煎呢?
不远处就有一条路,叫多伦路,现在的叫法比较复杂:多伦路文化名人街。

顾名思义可以顾出很多名:文化街,名人街,文化的名人街道,文人街,化名街(解放前这里的很多名人都是有化名的或叫笔名的:如鲁迅、茅盾、郭沫若、叶圣陶、夏衍、丁玲、柔石等)。

多伦路上还有白、汤馆(白崇禧、汤恩伯)公馆,建筑是的的确确的法式奶油古典主义风格。

鸿德堂虽然是基督教教堂,式样却是中国式庙宇造型,真可谓中西合璧的完美结合。

喜欢收藏的还可以参观“筷子博物馆”(多伦路191号)、“古钱币展览馆”(四川北路203弄35号原汤公馆)、“南京钟博物馆”(多伦路193号)、“文风奇石藏馆”(多伦路189号)等。

其他的私人收藏馆还有:藏书票馆、集报馆、古陶瓷收藏馆、奇石馆、玉器馆、苏绣阁。

我因为是趁中午空隙的时候去吃的,这些名人的故居洋房、当代的博物小馆,倒是没有好好去探访一下。

但对于看了我这篇文章的(特别是外地的朋友)岂不是一举而两得呢!既可以吃吃上海的小吃,又可以看看上海的故去、念念中国的往事。

崇拜鲁迅的走在山阴路或多伦路上还可以尽情嗅一嗅是否有那一缕烟斗的味道!
我很好奇,他们那个时候的生煎是什么味道的?
注:里厢嘎西多么事1:里面这么多东西
8.9分汤鲜底脆飞龙不坠
第五客生煎大壶春(浦东总店)地址:浦东新区浦东大道136弄4-6号(近即墨路)
对于吃一客生煎拿过不同颜色塑料牌子的,大壶春一定是难以忘怀的。

不同颜色的塑料牌子代表不同的批次,也代表不同的心情。

几十年前在四川路近汉口路排过队的老同志都有过体会,当手上票子的颜色代表着将要出炉的一锅时,心情也会犹如这冒烟的生煎:热气腾腾。

而谗念更是像锅里的油那样到达了沸点。

还好,它还在。

只是十多年前响应浦东改革开放,由四川路搬到了浦东大道上。

现在整个浦东大道就是一条大的工地,灰尘肆虐。

而大壶春就在这大道上,而且有着非常长的门面,从左到右头要转180度的。

正当中门庭洞开,门后就是一大片的红墙,墙上是六个白字:大中华名小吃,就缺了个香烟壳子的logo.
进门,左右张望下,右边好象是一节长长的火车厢,左边也是。

大中华边上有个小的窗口。

可看到里面的生煎还剩下10多个。

柜台就在门左口。

递上钱,对着柜后密密麻麻的价目表,望着国营阿姨的脸,窃窃的问了声:“生煎和牛肉汤勒1啥地方?”。

这个国营阿姨(确切的说是国营阿妹,大概30左右)头也不抬,拎起手朝身后的价目牌上重重的一敲,方向倒是蛮准,不过实在吓了我一跳。

格只2动作太像阿拉3中学里的数学老师了,要知道,这一敲,就意味着回答不出问题,就意味要吃麻栗子, 就意味要站到后面去立壁角。

我条件反射,敖少4头颈一缩,马上低头认罪。

买了1客生煎,1碗咖喱牛肉汤和1碗辣肉面(网上有人热捧)4+4.5+8=16.5元。

生煎是虾肉生煎,该店没有一般的鲜肉生煎的,但却有一种草虾肉生煎,7元/客,不过今天没有,没敢问哪天有?
到老上海的国营店吃东西,阿姨态度不好不要紧,侬态度一定要好。

老老实实拿好电脑纸(这个是唯一能让你感到还在21世纪),到小窗口领一客生煎和1碗咖喱牛肉汤,再拿只盛醋的小碟子。

揩台子的阿姨拿走了我的单子。

伊不单拿走了我的单子,还直接拿过去下面了。

要死快了,这面会好吃格?
看看左边的火车厢就可知道为何了,一帮子服务员包括下面的师傅都围坐在那里。

1:30,来得既是时侯,人少,又不是时侯,阿姨爷叔正好休息。

只好到右边的火车厢,在一个半圆台
半方台的桌子边上入坐。

80年代的人很熟悉这种圆台面的,翻起来是圆台面,翻下来是方台面。

那时候家里小,客人来了翻起来,客人走了翻下去。

坐定,吃了三只生煎。

只晓得不是生的,可能刚刚被国营阿姨吓到了,也可能是饿过头了。

再喝口牛肉汤,味道蛮正的,但不醇。

怎么讲。

比如1斤牛肉,加4斤水,熬一个晚上,这出来的味叫醇。

加6斤水,熬一个早上,这出来的味叫正,但已不醇。

加10斤水,无论你怎样熬,这出来的味叫清汤水。

水货就是这样出来的。

揩台子的阿姨端来了她亲自下的面,待遇是蛮高的,但吃口就低了。

只吃了一口,就再也吃不进第二口了。

还好,望望小窗口里面,新的一锅生煎要新鲜出炉了。

赶忙去再买一客,你现在知道我刚才为何只买一客了伐5?
对里面的师傅打招呼:“我老远从莘庄来,慕名而来,帮帮忙帮我弄里厢眼格6。


烘生煎的师傅回过头来,又吓我一跳。

面孔上是黑的,手上也是,白工作服上也是(锅灰),感觉是特种部队里出来的。

出来的话也是:“各么7外头的呢?”各么只好外头的了。

外头的也是新一锅的。

端了不锈钢盆子刚刚拿到位子上坐好,揩台子阿姨竟然“啪”的关特8了右边火车厢的灯。

这可是老上海国营店特有的特色。

关灯扫地表明是休息时间到了,至于客人,因为阿姨不相信上帝只相信共产主义。

所以你只能在昏暗中吃你的生煎。

还好大壶春的生煎是有名的清水生煎,所谓清水,就是不放肉皮冻的,而混水,就是反之。

故而汤水只有一点点,否则一不留心,对面的老兄会以为我趁黑发暗器呢?
这一点点的汤味道蛮好,再吃口肉。

只一口,嘴巴简直就回到了几十年前。

这是一口悠远的肉...!在昏暗中幸福的嚼着,还不用闭着眼,国营阿姨真好!边上的苍蝇也好,配合着我回到过去的境地。

挥去苍兄,挥不去念旧。

再吃口底,咬下去是有声音的:脆。

今天我的嘴巴真的与旧去的时光亲吻了好几回,回回都是想念。

皮当然有些厚了,但此种皮是浸着肉汁的:鲜。

据说,早年大壶春里会有做人家的先生,吃光了三客生煎,里面的肉打包回家晚上烧一小锅子菠菜肉圆汤。

正如网上所言,1990年前的生煎都是好吃的。

那时的生煎,代表着生活的方式,大家有的是时间,做的人有,吃的人也有。

现在呢,大家都没有,于是生煎也如这时间一样,被打了折。

大壶春,也是打了折的大壶春,还好,还没变成散壶9。

注:勒1:在格只2 :这个阿拉3 :我们敖少4:立刻伐5:吗
里厢眼格6 :里面点的各么7:那么特8:掉散壶9:用上海话念的话就是散户
9.2分肉味悠远底韵不散
第六客生煎一圆鸡粥店地址:闸北区中兴路1370号(近大统路)
其实在这次大寻访之前,我已经很久没有为吃一客生煎而排过队了,最近的一次就是在闸北的中兴路,大约在7年前。

即使生在上海、长在上海,有些地方可能一辈子也想不到去。

但因为某个人,去了某条路,知道了某个地方,也许忘了人,忘了事,但记住了路,和路上的风景。

中兴路上7年前也是没有风景的,现在倒有,整条路上齐齐的一排挖掘机,风尘飞扬。

上海现在整个的是一个大工地,不过要不了半年,展现在世人眼里的将要是一个“让生活更美好”的世博城市,到时风依然吹,而尘不再飞,上海人民为世界人民吃下的灰也值得了!
点评网上的一圆鸡粥店可能是以前的名字,现在的招牌是:一元小厨。

一元可以在上海吃什么,若是在南京路上,不小心丢在地上要么吃张罚单!若是在小马路上,一元可以吃个大饼,或一根油条,或一个肉包子,或一杯水。

用的话要么你有兴趣在人民广场去体验一次五星级的Toilet.
而在这里,当然也不是可以吃鸡了,否则老板喝西北风去。

这里的鸡粥还维持着楼价上涨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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