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论庄子语言哲学的审美构成庄子丑怪审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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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论庄子语言哲学的审美构成庄子丑怪审美
说“不可说”是庄子语言哲学的根本任务。

在庄子的语言哲学体系中,以“言”为核心要素,以“道”、“美”、“意”、“知”为支点,论述了“大道”、“至美”、“尽意”、“大知”等问题,构建了“言与道”、“言与美”、“言与意”、“言与知”的审美立体结构。

一核心要素――言
“言”作为庄子语言哲学的中心命题,既是一个统筹的概念,又有着立体的层次建构,各个层次的“言”具有不同的内涵,最高境界的“言”则是“忘言”之言、“无心”之言。

1 “言”的不同层次
庄子在开创独特言说方式的过程中,首先是对“言”进行了区分和阐述,提出了“小言”、“常言”、“俗言”、“大言”、“至言”、“高言”等概念,作为说“不可说”的展开和补充,形成了“言”的纵深层次。

大言炎炎,小言詹詹。

(《齐物论》)
大声不入于里耳,折杨、皇�,则嗑然而笑。

是故高言不止于众人之心,至言不出,俗言胜也。

(《天地》)
“炎炎”为美盛光彩貌,“詹詹”是指说话繁琐,不得要领。

成玄英疏曰:“词费也。

”若用小言去把握“道”,不但不能显“道”,还要遮蔽“道”。

小言、常言与俗言是庄子所排斥的、局限于世俗生活的语言,也就是在“成心”左右下具有局限性的对象化语言,用庄子的话说就是“至言去言”。

“至言”所去之“言”即是“俗言”,只有去掉小言的遮蔽,“至言”方能接近并揭示形而上本体的“大言”。

“高言”是“笔妙之谈,超出俗表”,“适可蕴群圣之灵府,岂容止于众人之智乎”(成玄英《庄子疏》),自身已具有超越性。

庄子在答东郭子问“道”时又说:“汝惟莫必,无乎逃物,至道若是,大言亦然。

周遍咸三者,异名同实,其指一也。

”由此可知,“大言”、“至言”、“高言”是庄子推崇之言,达到“道”的去言、不言的状态,进入了“道无”的本体境界,克服了“道不可言”的语言困境,完成
了说“不可说”的哲学使命。

2 “言”的最高境界
庄子推崇“至言去言”为最高的言论,即“不言”、“无言”、“忘言”之言。

他在《寓言》篇中把这一论点发挥到了极致:“不言则齐,齐与言不齐,言与齐不齐也,故曰无言。

言无言,终身言,未尝不言;终身不言,未尝不言。

”郭象评曰:“言彼所言,故虽有言而我不言。

”这深刻地体现了庄子对“不言”的重视。

所谓“不言”、“无言”,不是指沉默不语,失去言说能力,而是否定那种浮华浅露的语言,主张自然无为、朴实含蓄的语言。

庄子在《天地》篇中以“象圈获珠”的寓言来阐明这种自然无为的“无言”说。

传说黄帝游赤水昆仑时遗失玄珠(喻道),“知”(喻知识)、“离朱”(喻视力极好之人)、“噢垢”(喻善辩者)都无法找出玄珠,后来“象圈”(喻无心无意之人)却不费心力地找到了玄珠。

庄子推崇的就是“象圈”以自然无为来获“道”的方式,提倡“无言”的表达方式。

所谓“忘言”,并非彻底抛弃语言,否定语言,而是说过以后就“忘”掉“言”。

实际是指不把精力放在自己所说的话上,从而才能获得这些“言”所表达的“意”,这是对日常语言和表达逻辑的瓦解。

“忘言”的实质就是破解日常语言特有的固执与自负,使言说不再是一种简单的语言交流,而成为一种复杂的意义交流。

“忘言”之言、“无言”之言的言说方式,给人们的思维留下了广阔的扩展空间。

“言已尽而意无穷”,制造出了富有无穷魅力的空白美,人们可以凭借想象予以充实、加工,不断挖掘和丰富其中的意义。

二四大支点――道、美、意、知
《庄子》在论述“言”的最高境界时,不只是以“道”论言,同时还对更加广泛的形而上领域进行探讨。

纵观《庄子》书,其中最为突出的还有“美”、“意”、“知”三种言说对象。

1 道:“大道”
《庄子》一书内、外、杂共33篇,约*****字。

有31篇讲到“道”,共375处。

庄子在书中力图构造一个“道”的模式来启迪人们。

何为“道”?在解决这一问题时,庄子首先遇到的就是“言”与“道”的冲突。

“道”是庄子哲学体系的核心概念和最高范畴,不可用粗与精来区分,而要进行综合细致的考察。

崔大华先生在其《庄子研究》中曾把“道”细分为三类六种,即含有具体内容的“道”、作为抽象思维形式的“道”和具有总体内容的“道”,涉及自然之理、社会法则、人类思维等各个方面。

而作为“道”最高层次的是界定在具有审美特征的形而上领域内的涵义,在这一意义上的“道”,不只是宇宙之本、万物之源,更是超越现实、人的感官无法感知的审美对象。

在审美领域,对“道”的理解已不再侧重其本体论意义,而是把“道”作为一种高深精妙的完美精神境界。

所以,对于言与道的关系,李泽厚、刘纲纪两位先生是这样描述的:“道不可以言传,那实质即是说一种自由的精神境界,即美的境界不可以言传。

”刘绍瑾在《庄子与中国美学》中谈到,言与道之间,也就是作为物质材料的传达媒介与深不可测的“妙理”即天地万物的本质之间的矛盾,认为“言”是物质传达的媒介,“道”却是需要直觉领悟的至高境界,这种体道的境界具有不可言说性。

2 美:“至美”
庄子虽然算不上一个有系统思想的美学家,《庄子》书中直接论述“美”的地方虽然也不是很多,但其文中的美学思想却很丰富,反映出其特有的辩证色彩。

特别是在谈到“言”与“美”的关系时,为我们窥探庄子对“美”及其相关审美问题的看法提供了依据。

尽管庄子主张“不藏是非美恶”(《天地》),否定了美与丑的界限,但他还是有着自己的美恶观的。

庄子所向往的“美”,是超越世俗之美丑观念的“至美”。

在庄子看来,世俗之“美”都是与是非、善恶等价值判断相联系的,因个人的立场和观念的不同而不同,这种“美”只是个别意义的“美”,没有实质性的意义。

毛嫱、丽姬,人之所美也;鱼见之深入,鸟见之高飞,麋鹿见之决骤,四者孰知天下之正色哉?(《齐物论》)
这里的“人之所美”不是所美的对象固有的,而是人们主观赋予的,
是人为建立起来的。

而庄子所尊崇的是客观存在的、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美”,也就是追求一种本然的美。

庄子反对人工雕饰,提倡顺物之性的自然朴素之美,这一点与其哲学思想是一脉相承的,这种崇尚自然的美学观念成为中国古典艺术特有的传统之一。

3 意:“尽意”
从文学、美学层面考察庄子语言哲学,学者们多以论述“言”与“意”的问题为重要内容,把“言不尽意”和“得意忘言”的观点作为论述的基础和核心,建构了较完整的在形而下领域“言可尽意”,在形而上领域“言不尽意”,进而实现“得意而忘言”的言意观。

从整体上看,形而下领域的“言可尽意”是言意观的基础所在,在这个基础上才有形而上领域的对立面“言不尽意”。

而“意不可言传”与“得意而忘言”则又构成了一个辩证命题。

这两对矛盾既是言意观的不同侧面,同时又是一个演进过程,它们在庄子的言意观中密切相依又互相渗透,共同构成了庄子言意观中最重要、最精妙的部分。

“意”,在庄子这里指的是体道悟道之意,因而是形而上之意。

朱立元、王文英在《试论庄子的言意观》一文中对言与意的关系问题进行了细致入微的梳理,认为“意”可以一分为二,其一是知性明理范围内之意,这里的“意”大体分为两层:一层是小知对“物之粗”的感知,二层是意识对“物之精”的把握、认识。

在这两个层次上的“意”都属于形下名理的范畴,言与意、名与实可以相符,语言可以充分传达“意”;其二是形上超越领域之意,即对“道”本体的体验、感悟之意,这种体悟之“意”,就是言不能达、不能传、不能尽的“意”。

世之所贵道者书也,书不过语,语有贵也。

语之所贵者,意也,意有所随。

意之所随者,不可以言传也。

而世因贵言传书。

(《天道》)这里的“书”、“语”指的是语言文字,语言贵在表意,而“意”由何而来呢?成玄英疏:“随,从也。

意之所出,从道而来。

道既非色非声,故不可以言传也。

”既然“道”不可以言传,那么“言”所表达的便是远远低于“道”的“糟粕”。

《庄子》列举了不少生动而有说服力的例证来说明这一观点,其中以“轮扁斫轮”的故事最为典型。

庄子在这个故事中引
入一个更加玄妙的概念――数。

这个“数”就是轮扁从自己精湛高超的技艺中体会出来的妙理,与“意”一样是言不能达、不能传、不能尽的,是圣人独有的心得精粹,而不能传承、不能复制的,所以在书中表达出来的就只能称作糟粕而已。

4 知:“大知”
庄子在论说“言”时还引入了另一个认识对象,这就是“知”。

对“知”的论述是庄子语言哲学的重要内容和基本途径。

朱立元、王文英在研究这一问题时剖析道:“‘意’从‘知’来,讨论庄子的言意观,不能不首先研讨其关于言、知、道三者关系的观点。

‘知’涉及认识论,庄子的言意观以道本体为出发点、基础与目的,而以其‘绝圣去知’的直觉认识论为倚托、手段和途径。


在庄子看来,人们的知识是分为不同层次的。

“大知闲闲,小知间间”中的“大知”与“小知”。

“闲闲”为气定神闲、宽裕自如之状,描述去言得道后的自由情状。

“间间”为浮于外物、隔阻道断之貌。

他将“知”分为大小,又分为“小夫之知”与“至人之知”,还分为“有所待”之知与“无所待”之知。

人由于受自身主观意识和认识能力的限制,难以获得对事物本质的认知,由此很容易造成对“大道”的遮蔽,即所谓的“道隐于小成,言隐于荣华”(《齐物论》)。

在庄子眼中,“大知”能直接体“道”悟“道”,而“小知”则只限在形而下的名理范围内认知,所以,“小知”是不可达“道”境的,欲想达于“道”境,只能借助于转化和升华。

通过对“言”与“道”、“美”、“意”、“知”的深入阐述,明晰了“言”与四者之间的重要关系,为庄子构建“即言即道”、“大美不言”、“得意忘言”、“不言之教”的美学理想打下了坚实的理论和实践基础,进而突破其言说困境,开辟了一个自由的言说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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