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体关系入门基本理论与应用』第八章客体关系理论的实务应用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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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体关系入门基本理论与应用』第八章客体关系理论的实务
应用3
『客体关系入门基本理论与应用』第八章客体关系理论的实务应用3 2017-04-07无限笔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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功能介绍心理学资料
客体关系与其他取径
很少有技术或治疗的取径,会对某个客体关系的观点冲击到无可挽回的地步,虽然在重点强调上会有差异。
温尼可、克来茵及巴林已经显示,很有可能在主张关系的前提下,会伴随着其他的假设,即人到底是什么,以及治疗工作如何有用,虽然这样的一种二元基础,到底有多令人满意,仍是一项个人的质疑。
诸如完形、交流分析以及身体取向治疗等取径,某种技术结构对案主和治疗师的意义,或者碰触或欠缺碰触的意义等,都可以放在心里头或者加以探索。
是否某个建议的技术结构,会成为某项有帮助的架构、某个不容争辩的命令或某个不符人性的放弃?是否碰触的感觉就像和宇宙做某种融合、某种引诱,是否它所承诺的超过可以被传达的程度,或碰触的经验确保了基础的建立或引导?作为态度而非信条的客体关系,可协助治疗师和咨商员对案主和他们本身更加敏感,而更能够利用他们在关系上的觉察,来强化他们的工作。
从我自己早期实务工作中的一个例子,可说明某个关系的观点,可以对其他治疗架构附加上额外的层面。
苏珊,正处于三十岁出头,白人,刚进入中产阶级的一位成年人。
她从早年就逼迫自己要取得学业上的成就,以便逃离她在其家乡祖国中所看到周遭那令人厌烦而受限的生活。
虽然在这方面她成功了,她的关系却不圆满,她的工作缺乏意义。
她瘦削、很拼命、紧张,表面上看起来有能力,甚至令人害怕。
当她说话时,看来几乎不会注意到我的存在。
她发现对自己所探索到的部分很感兴趣,却对自己或我很
少表现出明显的情绪接触。
我经常感觉到自己是多余或卑下的,但有好长一段时间并未把这个带到会谈里,部分是因为这中间总是有一种移动和方向的意识感。
在头一年半期间,苏珊的工作情境透过其努力开创某个相对自主的领域而改善了;在这个阶段快结束时,她惊讶地发现,她离开了两位性伴侣中的一位,是她认为有趣但自我中心的那一位。
她有些尴尬地发现自己正走向另一位伴侣,她描述为温暖但迟钝的;她担心她不再能够把这个关系轻描淡写地告知其朋友。
当她的身体紧张更恶化,苏珊不安地发现自己变得比较不瘦。
她私下而含蓄地让我知道,虽然她发现生命中的新发展困难又令人羞愧,她知道这些会谈及和我的关系是重要的。
我也觉得它们是重要的,尽管她很少表现出对我的依附或愤怒,虽然我似乎已蕴含在她的改变和挫败中。
苏珊在她的会谈里开始出现奇怪的感觉。
只要她一坐下来就开始出现,然后逐渐扩散全身。
她的心思空掉了,她的身体有麻痹的感觉,就好像她被下了大量的药。
全身从头到脊椎都似有脉动在跳。
她感觉到她身体的前面被折断了,她的左臂被拉离开原来的凹槽处。
这并没带给她疼痛或不适;她只是看着它。
整个过程中,她的眼睛都是闭着,她清楚地对我说出她的奇异经验,没有丝毫焦虑。
我告诉她什么时候会谈的最后部分要到来,如此她才有时间再次整理她自己。
她可以没有任何困难地这么做,总是准备好在会谈结束时离开。
这些感觉从未在其他时候发生。
如同苏珊,虽然饶富兴趣,我对所发生的事并未感动。
就像以往那似乎是某些在我存在时她所要修通但不要我涉入的事。
虽然我似乎是过剩的,但我很清楚并不是:这些经验只在和我一起时发生,因此是我们共有世界的一部分,而不是某些只在苏珊内里的东西而已。
我的整体假设是苏珊透过发展出某种程度对我以及对可预测的治疗性设施情境的信赖,而开始松脱了她对自己的内在夹控。
这使得那一点点泡沫般抽离的经验,能以一种同时带着过去和现在意义的形式破冰而出。
当苏珊告诉我,她的母亲在非常年轻的时候就让自己发生早产的事,某些过去的意义乃浮现出来,那是在一家遥远乡下的医院,那里的医疗照顾都只是基本的。
那是一次长时间且艰难的生产,而由于母亲是在深度嗜睡下,她无法在生产过程中扮演一个主动积极的参与角色。
最后为了解救她自己和母亲的生命,她是用产钳夹出,苏珊的胸骨断裂,匆忙间她的左肩也脱臼了。
她的母亲仍有许多天几乎是失去意识的,这时的苏珊在医院的育儿室中处于某种危险的状态。
这些事件和苏珊的感受之间的连结是非常明显的:苏珊之前没有心理治疗的经验,也不知道心理治疗是什么,从未听过人们重新经验出生或早期婴儿的事。
然而,许多疑问仍没有解答。
是否苏珊不寻常的状态,正反映出一种非分化的原初状态,或她在出生后的隔绝状态呢?它们是否象征了和她母亲间欠缺情绪接触而持续到今天吗?她对接触的需求有着持绩续明显的抽离,它们是以什么方式把它关联起来呢?而关于她和我目前的关联方式,他们又该说些什么呢?
不同的理论取径,势必会用不同的方式来看苏珊的经验。
符合人本取向的退行取径或身体工作取径,而不加上客体关系的观点,可能会视苏珊的经验为某种在身体层级上重新呈现的解离性创伤记忆。
此观点意味一个人可被视为某个独特分明的单元;要成为整体,则必须尽可能将一个人的过去生命都成为潜在可用的才行。
要断绝那无法忍受的经验,涉及到整个生物有机体的夹击束缚(痉挛)。
有了松弛的身体和心灵,没有什么经验是不容许的,而我们也就可以更圆满地和我们自己生活在一起,在世上也能圆满过活。
许多有关婴儿发展的心理治疗观点认为婴儿有一个初始的自闭或融合状态,从中逐渐个体化。
弗洛伊德及玛勒、费尔邦、温尼可及巴林,以及人本取向理论家雷克和葛洛夫,都假定有或多或少程度和母亲间的早期共生现象,而之前可能有自闭性囊括(autistic encapsulation)的现象。
这些分界状态(cut-off state)或无限性(limitlessness)的经验,其细节和程度各有不同,但都被放在比较近期研究的质疑之下。
苏珊完全未觉察这些发作中甚至有另一个人存在的可能性。
这可以用返回到某个融合或囊括状态的说法来加以解释吗?
某种早期的弗洛伊德学派取径可能会强调苏珊的状态中那不含情绪的特质,视它为从整体人格中分裂出来的一种创伤经验所致的某种歇斯底里般的重新经验,而它可以透过找到并表达那见不到的情绪来重新整合。
而某种后期弗洛伊德学派取径则可能另外聚焦在苏珊的退行至一较不主动和个体化的状态上。
她对世界或是任何他人的觉察被剥夺了,甚至她想移动的能力也暂时隐没了。
但有些是苏珊在这个状态所寻求的:她并未努力挣扎着要从中逃出,而且她发现让“放下”(let go)能进入它,是一种缓解。
我们可以把她的经验架构为介于她想要创造或破坏、向前走或向后走、拥抱生命或唾弃生命等两者之间的一种冲突;这些片段可以显现出死亡本能的某种暂时性支配,其目标是要回到更单纯的、较不主动性的、较早期的存在状态、体现在全然的非存在中,最终则是死亡。
克来茵学派的观点则可能聚焦在苏珊所经验空无的状态上,注意到至少透过联想可以将之连结到因孤立隔离后而有的某种创伤性出生。
克来茵学派的死亡本能是受出生所刺激的,其目标是对所觉知的出生及分离这项现实的废除,以及回到出生前状态的一种错觉。
生存本能,则以对世界和对出生后生命的依附形式,借着被喂食、被抚养和被安慰而苏醒。
苏珊的母亲在一次令人惊惧的生产过程后,无法给予她这样的接触,可能带给苏珊对死亡驱力的高度敏感,且比较上没有因为被爱及保护而缓和下来。
苏珊可能会因为对她那不回应的母亲的经验,而采取一个要命的内在客体,然后被迫投射出大部分她那由死亡所支配的内在世界。
然后,这个接着就会透过被投射的片断,反弹到她的空无上而产生强烈的偏执-分裂的害怕。
而克来茵学派的观点会超越苏珊经验中的历史意义;就像重新经验某一早期婴儿状态,那势必带着一种特定的移情上之重要意义。
就是这个把过去和当前治疗关系所做的连结,才是客体关系特别注重的。
不管有没有死亡本能的概念,客体关系都在催化对事件的探索,使成为某一共享世界中关于关系所发生的事件。
当我本身对此层面的觉察愈多时,苏珊的无意识沟通其意义就更清楚地浮现出来。
她主观上的自给自足与当她躺下来、闭上眼睛、对
所有侵犯都抱持开放心理时她实际上的脆弱,其间的对比似乎愈来愈清晰。
她的退行状态似乎传达某种既拒斥又反拒斥的讯息,因而陷入费尔邦所描述创伤后遗症的封闭系统内。
在这些特殊状态的体现下,我们因而开始了解到苏珊的疏离,其实是有关“依赖”的个人内在和人与人间的沟通问题。
苏珊并不赞成这个想法,但提到这帮助她更能接纳其伴侣的爱和关照。
当她这么做时,他就看来不那么无趣和愚笨,而她开始觉得更能够单纯地向他表达爱。
最后,他们有了一个小孩,一开始这给苏珊带来很大的苦恼。
依附意味着痛苦、懦弱和失落,但她无法忍受要和她自己的小孩保持疏远关系的想法。
在怀孕和生产期间,她屈服了,接受新的喜悦和可怕的恐惧。
但和我时,她的需求是用推断的,不是就认定好的,而是一项她要我知道但又不要我去清楚说明的危险秘密。
当儿子的婴儿期过去,苏珊逐渐崩溃了。
儿子做为一个活跃的学步儿,不再是在她之内她可代理照顾的那个无助的、贪婪的婴儿;或许他们心理上的分离不断令其回想着她出生时所有的那创伤性分离。
苏珊开始变得容易害怕和脆弱,无法去因应商店、工作或朋友,只能来参加会谈,照顾她的小孩,并且一直在她伴侣的持续保护下。
这个封闭系统愈来愈让步了。
在会谈中,种种退行状态以不同的方式回来。
现在苏珊觉得好像她要离开她的躯体,飘浮在无边无际的空间中,仍然不具情绪或觉察到任何其他人。
不像较早期的阶段,当我觉得苏珊像个聋子般,我开始对被排除的感觉愤怒。
就好像之前我曾经把苏珊所经验的视为情绪瘫痪,而无法看到我们两个都被她的无响应所抓住。
那些她和她母亲(及我)势必感觉到的潜在需求、害怕和暴怒,仍然分裂掉而未处理解决,强力地造成苏珊和她母亲关系上的遥远和疏离本质。
这些感觉逐渐地进入我们之间的图像里。
冰冻很快融化掉了,我开始毅然地进入苏珊封闭的状态里。
她费尽力量要拒认所有的依赖,此点在我说她是试图假装即使是在小婴儿时,她都不需要她母亲的时候,达到最高峰。
她回答:“我可以生下我自己。
”
因而所暴露的妄想不再持续下去;慢慢地当她不再踏上那无痛苦、无情绪之旅时,苏珊开始感觉到有某人,在某处会受苦。
有一天,这项理解击醒她,告诉她那分裂状态其实是为了逃避可怕的孤立而有。
她感到全身有着难以忍受的哀伤和渴望:一个真空就在另一个人应该在的地方,而她体认到她真的想死。
她了解到虽然这个真空在原始时就造访上她,现在她把它造出来,甚至是去寻求它。
当她面对这个她曾寻求作为其苦恼的一种缓和物的非存在时,她长期对死亡及黑暗的害怕乃缓和下来。
这就是巴林所描述令人感动的“崭新的开始”。
现在苏珊在和所有人建立关系时,更能接纳她的依赖性,但母亲除外:她是个坏人,而我是全然好的。
当我最后对她在我面前老是晃来晃去、令人生气的被动性爆发出来时,这样的分裂就不见了。
我的忠告,其事实是源自我无法涵容及反映我的感受,这感受是一种混合着挫败、羡嫉以及无能的愤怒;但我所经验的感受,既是苏珊的也是我的。
在和某个几乎完全不会响应且显然自给自足的人的一个无可逃避的关系中,似乎她以直接的情绪形式传达了那存在的不可承受性。
我对她的感觉就像她对她母亲的感觉般。
这项暴怒现在可以被忍受,并加以表达,由苏珊及不在场的我所建构而成。
她对我的突然攻击她非常愤怒:我不再是个完美的人,而是她既爱又恨的某个人。
然而在理解到我是不完美和可能出错的人时,她可以回收某些她投射在我身上的权能,尽管或许不像我在管理自己的感受使它变好般那么充分。
当苏珊如此这般重新获取其能力时,她并未失去她的柔软度。
她的家庭生活给了她丰富的挣扎和满足,而她发展出来的工作给了她更多的自由,虽然仍不够完满。
当她的儿子开始准备好上学时,新的分离隐约出现;但她不再崩溃,代之以必然会带来的新时机做好准备。
和孩子一起进行的美妙平行现象中,苏珊决定这是她离开治疗的时机。
结束期就好像开始期那般丰富,看来曾如此贫瘠。
她对我们的分离,感受到也共同承受到一段难受的哀伤,但对她的正确决定并未视而不见。
透过真正共同浮现出来的种种发现,以及我们最终所达到的接触深度,苏珊的生活所带来的开放,让我们双方都深获裨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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