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津袁文会]“津门恶霸袁文会的最后日子”讀後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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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津袁文会]“津门恶霸袁文会的最后日子”
讀後感
篇一: “津门恶霸袁文会的最后日子”讀後感
周利成、王富杰兩位先生撰寫『津門惡霸袁文會的最後日子』讀後感王文誠2013.11.25 臨老學用電腦,頭腦手腳都遲鈍,但也勉強可以獨自操作,偶然上網百度百科,進入中華相聲論壇,竟然發現許多有關天津漢奸袁文會的文章,令我喜不自勝。
其中我最欽佩的大作,當屬周利成和王富杰兩先生所寫「津門惡霸袁文會的最後日子」。
因為他們二位所搜集袁文會的罪行比我當時偵訊袁文會前所準備的資料還更完整。
周,王二位文中有:『蔣介石見到毛人鳳,指桌上那疊呈狀,問毛:”袁文會這人,你知道不知道?”,毛人鳳說:”委員長,袁文會這個人雖然在全國不很有名,可是在天津却是挺有名的…”…蔣說:”你拿去交給北平行營督察處處長馬漢三他們去辦”。
由於毛人鳳插手,蔣介石過問,1946年2月16日和5月5日由漢奸財產清查委員會法官王文誠對袁文會進行兩次審問。
』以上這段文章寫得活龍活現,使人拍案叫絕,是不是為”說相聲”準備的資料?袁文會既是漢奸,禍國殃民,為敵鷹犬、又是流氓,魚肉鄉里,無惡不作。
豈只天津市市民恨他,華北各地的同胞也恨他入骨,因此告御狀的人必然少不了。
蔣委員長日理萬機,袁文會的案件還未到蔣介石親自批閱的層級,侍從室秘書早已把呈狀發到北平行轅由馬漢三去辦啦。
天津市成立肅奸
委員會,縱使沒有蔣委員長過問和毛人鳳插手,天津逮補漢奸也必定不會缺袁文會這一號人物。
因為袁文會實在是漢奸中至為可恨罪大惡極者,雖一死不足以謝國人。
文中更詳載年月日由漢奸財產清查委員會法官王文誠審問兩次。
相信撰稿人翻騰六十多年前的檔案,抄寫當時偵訊筆錄的口供,真是煞費苦心。
關於偵訊日期及問答口供,因年代久遠,我已完全不記得了。
我只記得偵訊袁文會的地點,在警總稽查處看守所。
我當時在天津市肅奸委員會偵訊組工作。
1946年6月底前,全部漢奸移送天津法院之後,7月我才轉任漢奸財產清查委員會偵訊組長。
兩個月後我辭職離津。
天津肅奸委員會偵訊組組長是軍統局上校法官朱洽陽,另一組員就是筆者我王文誠。
1946年3月中,軍統戴笠局長先飛到北京再轉來天津視察業務,由於軍統華北督察室的密報,戴笠知道朱洽陽行為不檢,不适合擔任司法工作,蒞津之日立即手諭扣押朱洽陽,交付王文誠執行命令,這個任務使我滿尷尬的。
十日後又解送朱到北京交軍統華北督察室法辦。
我因一人難以勝任偵訊組繁重之工作,呈報加聘王振鴻協助我偵訊工作。
容我介紹一下王振鴻,他家學淵源,為人正直廉潔,在抗戰時期,我和王振鴻都參加了無黨無派純由學生組成的愛國團體-「抗日殺奸團」。
其弟王振鵠是台灣師範大學教授,曾任中央圖書館館長多年,是我國圖書館學權威。
另一幼弟王振鳴是天津南開大學副校長。
王振鵠館長曾告訴我:”數十年前,保管圖書文字,經過照相製成縮影膠片,逐日報紙及公文檔案也可縮影。
所以查閱六十多年前資料,不論是報紙,或是檔案,查起來省時省力。
今日更進步,可全部輸入電腦,查閱資料,
以秒計算,更是迅速敏捷”。
周利成和王富杰兩位先生查閱法院偵訊筆錄檔案時,有無此項便利設備? 前文提到「抗日殺奸團」,解放後曾被誤會為軍統外圍組織。
隨著時代的演變,逐漸為人瞭解它是一個單純的學生愛國團體。
北京中共黨史研究室劉岳處長曾長期深入研究,認為「抗日殺奸團」確為天津愛國青年自動自發之組織,不隸屬於任何政府機構。
在抗日戰爭中抗團確有其貢獻。
抗團團員現均屆九十以上高齡。
迄今猶健在者:上海之祝宗樑,天津之劉永康,北京之葉于良,在抗戰時期敵寇環伺之下這些青年學生於平津兩地多次冒生命危險完成剌殺漢奸之任務。
天津市民可曾記憶在天津大光明電影院內剌殺漢奸偽準備銀行經理程錫庚往事。
抗團祝宗樑於影院內一片漆黑正在放映時對準程錫庚頭部開了四槍將其射殺。
出場時為體型高大的白俄由身後欄腰抱住糾纏不放,祝宗樑不得不掏出手槍向身後開了兩槍擊斃白俄才得脫身。
剛跑到樓梯口,又被一瑞士人正面抱住不放,兩人從樓上順著樓梯滾壓下去,祝宗樑被壓在下面,再掏槍已無子彈這時瑞士人還用牙齒緊咬祝的手指不肯鬆口,在此危急千鈞一髮之際,抗團袁漢俊回身支援,對準瑞士人後背開了一槍,他才鬆嘴。
袁漢俊把祝宗樑從地上扶起,相攜逃逸。
租界當局逮補了無關本案四人,日軍要求引渡被拒,怒而封鎖租界。
中英日三國在倫敦,東京,重慶,香港四地不斷的交涉,直到日本偷襲珍珠港,英美對日作戰,交涉才停止。
祝宗樑是抗團在天津工商附中高三的學生,今年94歲已垂垂老矣,現居上海,是我青年楷模,品學兼優,文武雙全,堪稱愛國傑出的英雄人物,掩護祝宗樑刺殺行動的袁漢俊是天津工商學院
大學部的高材生,1943年不幸在天津被日本憲兵逮補,旋即遞解北京,經判死刑,被日寇剌死,壯烈成仁,得年26歲,已入祀台北忠烈祠。
在砲局監獄裡傳說,北京郊外南苑地區日軍挖掘了一個大坑,比西安兵馬俑的坑穴小許多。
日軍執行死刑前先把咱中國人用草繩綑綁跪在坑邊,皇軍用剌刀把人活活剌死,再用腳把屍體踹下坑去,無人收殮,更不掩埋。
任憑屍體在晝間野鳥啄食,夜間由狼犬吞噬,極不人道,殘忍至極。
抗日殺奸團最早是天津的學生發起組織的,後來逐漸發展到北京、上海,他們單純為了悍衛自己的國家,不是作為某一黨或一派的工具。
他們消耗了青春歲月,甚至犧牲了寶貴的生命。
天津有這樣的學生,這樣的組織,是咱天津衛的驕傲與光榮。
抗團團員被邀參加天津肅奸委員會乃由於抗團成立伊始,其工作對象即為天津漢奸。
抗團團員或較一般司法人員更瞭解漢奸之罪行。
所選擔任偵訊漢奸之抗團團員不僅學識勝任而且要操守清廉。
相信不致貪汙納賄。
1946年三月中,軍統法官朱洽陽被扣押法辦,幸有抗團王文誠及王振鴻兩位完成偵訊任務,王文誠係臨時賦予華北行轅軍事檢察官身分用以起訴漢奸被告。
我曾偵訊過汪偽政權的外交部長徐良,偽治安總署督辦齊燮元,偽天津市長溫世珍,偽唐山市長徐樹強等。
鑒於意大利黑手黨手段殘酷,為了報復竟敢槍殺司法人員。
有人問我敢否偵訊袁文會?我答:”敢!邪不勝正!”。
我偵訊被告時,皆待之以禮。
隔桌近距問答,也為被告設座。
問話時不會疾言厲色,更不許刑求。
但問訊至關鍵時刻,我會用雙目注視被告兩眼,使他沒有思索餘地唯有具實回答。
所以偵訊袁文會、王士海、高鐵侯這般人物,我也絲毫
不懼未感覺到威脅。
我更早讀過一篇天津檔案館魯希和劉新芝寫的「天津紀事:大漢奸溫世珍一生」,在我讀後感言中提到天津肅奸委員會在押被告一百七十餘人僅釋放二人被告天津大公報印刷廠廠長王佩芝,奉國民政府文官長吳鼎昌來電保釋、被告天津市警察局特高科科員崔紹鶴由華北行轅馬漢三處長保釋。
僅以上二名由天津肅奸委員會釋放。
齊燮元秦華兩名被告奉令押解北京,其後轉解南京,齊被軍事法庭判處死刑。
此外一百七十名於1946年5月至6月先後分三批移送法院,當時點名移交法院翟首席收押,迄1948年歷時兩年半被告溫世珍押而不判,解放前夕,更以不見經傳之法團名義將溫世珍保釋在外。
1949年1月15日人民法院將溫逮補歸案,1951年6月30日人民法院院長王笑一審判員劉雲峰判處溫世珍死刑並即執行槍決。
袁文會于1946年6月移送天津法院,依我記憶,袁所犯罪行按懲治漢奸條例可判其數個死刑,死有餘辜。
而天津法院僅判袁十年遭致民怨沸騰,事聞於北平更高當局,1948年5月9日將袁文會,齊國富,王士海移押北平第一監獄,解放後天津人民法院院長王笑一令將袁還押天津,實屬明智之舉。
1950年12月21日天津法院院長王笑一判處袁文會死刑,一代地方梟雄流氓惡霸終於伏法,天津市民無不稱快。
我個人相信,若非改制人民法院,若非司法官魄力如王笑一者,被告溫世珍、袁文會、徐樹強此輩人物,依其財力勢力絕不致判處死刑,而且早已逍遙法外矣。
前面講過國府文官長吳鼎昌保釋天津大公報印刷廠廠長王佩芝,讀者可曾聽過天津名報人張季鸞,他主持過大公報,且不時發表文章罵國民政府。
1934年蔣介石在南京開宴會,軍
政大員數百人列席,首席主客却是張季鸞,蘆溝橋事變後大公報在1937年8月就停刊了。
但印刷廠近百工人還要吃飯,印刷廠不得不開工掙錢,大概客戶委託印刷的文件中難免有日偽的宣傳品,所以廠長被人告了,說實在話,這點事算不得甚麼漢奸,想必是工廠裏就有人多擺不平的的事,因此被人檢舉啦。
大公報的高層向國民政府高層抱怨:我們大公報才回來天津出刊,怎麼這時侯把我們印刷廠廠長關起來,難道不願意我們大公報出刊嗎?驚動了國民政府高層,請文官長吳鼎昌立刻下令把廠長釋放。
說起王佩芝他是漢奸麼?大公報印刷廠長當然不是漢奸。
他的兒子王君五,兒媳張世一,女兒王菊青,這三位都是天津抗日殺奸團的團員,他們的老爸被抓來,關在我們看守所,我雖然在肅奸委員會偵訊組工作,我能夠釋放王佩芝嗎?不能。
我沒這麼大的權限。
有一天,王菊青端了一小鍋雞湯要送給老爸王佩芝喝。
這位姑娘在看守所外面等了半天才見到一位抗團的內衛組員,結果這位抗團組員對王菊青說,看守所的規矩不許家屬送食物,這鍋雞湯我替妳送進去,下回妳可別再來啦。
對我們抗團團員的老爸,內衛組員都不肯通融,您是否認為抗團團員確有守法的精神?還好,不久當局下令釋放王佩芝,王菊青也不必再送雞湯。
前面我所寫常在大公報上罵政府的張季鸞被蔣介石請去坐首席,文官長下令釋放王佩芝,王菊青雖是抗團自己人也不許再送雞湯,大光明電影院裡洋人和剌客纏鬥,都是實在發生的事情,絕非虛構。
祝宗樑槍擊程錫庚後,他由影院大廳走出來時,聰明的觀眾—咱們的同胞早就閃到兩側沿著牆邊疏散,躲開兇手越遠越好。
只有兩個不識相的洋人硬要攔阻兇手,
以致遭遇殺身之禍,我們對兩位洋鬼只好說聲抱歉,默祝他們早登天域。
祝宗樑在2012年8月6日由上海來台北,他親自講述1939年4月9日剌程的經過,我為了寫這篇讀後感言,在2013年11月21日再由台北與上海祝宗樑通電話,證實我寫的每一細節都是真實的,祝宗樑又告訴我:瑞士人和祝宗樑兩人一起滾下樓梯,祝壓在下面,都是頭朝下,袁漢俊開一槍當場打死瑞士人,再從地上扶起祝宗樑,兩人相攜走出門口。
門外有巡補握著手搶,瞟了他們一眼又扭過頭和別人講話,並不理會他們二人。
袁漢俊和祝宗樑快步走了一段路,遇上膠皮趕緊坐上溜之大吉。
祝宗樑當時很狼狽,左腳穿皮鞋,右腳只有襪子沒有鞋,因為和瑞士人纏鬥時,右腳皮鞋掉在現場。
這隻右腳皮鞋巡補拾到當作寶,憑牠來抓兇手啦!****************更正附記: 王文誠與祝宗樑於2013.12.02再度通話,經祝宗樑口述下列事實:『我於1939.04.09晚間,在天津大光明電影院內剌殺漢奸偽準備銀行經理程錫庚時,發射四槍,擊斃程逆。
又發射兩槍,擊傷白俄,同年四月11日閱報得悉白俄住醫院,子彈穿腸造成八洞,我在同年七月離津前,又在報紙上得悉白俄傷癒出院,他受僱於英租界巡捕房,隨同警探大街小巷尋覓指認刺殺兇手。
』文誠所寫”津門惡霸袁文會的最後日子”讀後感中,誤以為祝宗樑擊斃白俄,事實上僅擊傷而已,謹此更正;並向讀者致歉。
----------------------------------------------------------------轉刊:津门恶霸袁文会的最后日子---作者:周利成、王富杰民国三十四年十月十八日,
对常人来说,也许是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日子,但对于旧天津卫的2个强人来说,却是个极不普通的日子。
这2个人就是袁文会和刘广海。
旧天津卫的人,一提到这2个人,可谓如雷贯耳,无人不知。
袁文会是有名的脚行把头,刘广海是花会老板。
早在10年前,也就是民国二十四年正月,袁文会与刘广海为争夺一所日租界内的花会,两人大打出手,结果袁文会靠着人多势众,霸占了花会。
刘广海也是一方势力,他哪咽得下这口窝囊气!遂派人前去刺杀袁文会,刘广海派去的爪牙还未靠近袁文会,就被他的手下打得落花流水!姓刘的吃豹子胆了,竟然敢派人暗算我袁三爷!袁文会是出了名的地痞、恶霸、锅首,他见刘广海敢太岁头上动土要暗杀他,气不打一处来,遂派人向刘广海下战书。
刘广海失去了花会,已经够憋气的了派人暗杀袁文会非但沒得手,还让袁家军打得屁滚尿流,男子汉大丈夫,宁躺着死也不能跪着生,刘广海遂应了战书。
双方几经交涉,决定于正月18日上午10时,在万国公寓一比高低,决个雄雌。
是日10时整,袁文会率他的徒弟国文瑞、郭小坡、王恩贵、李子扬、李子珍段六等人携带凶器大摇大摆来到万国公寓,除袁文会穿长袍马褂之外,他的部下一律穿青色裤袄,他们杀气腾腾,有的袖口暗藏斧把,有的腿带子上插一把攮子。
刘广海后1步来到万国公寓,伴他左右的是宋国柱和刘筱田。
与袁文会一行穿装打扮有所不同,刘广海等三人长袍褂绸缎缠身,云子履、夫子履,外表和绅士无別。
一番针锋相对的唇枪舌剑后,双方讲和不成,袁文会向他的部下一使眼神,说时迟,那时快,袁文会等7人挥舞斧头、刀
片向宋国柱、刘筱田一拥而上,眨眼工夫,宋国柱被乱刀刺死,刘筱田被斧头剁伤。
眼看着自己带来的弟兄死的死伤的伤,刘广海傻了,他立刻向河北天津地方法院报警。
此时的袁文会,知道自己闯下大祸,既没有回法租界教堂后胡同明德堡住所,也没回罗斯福路李家胡同,既没有躲到第区旭街厚租德福后二十四地三广宅,也没有到日界立街24号番地3号,而是匿到他的日租界淡路街的一所住宅里。
杀人杀红了眼,袁文会的眼里布满了血丝,他坐在他那金字八扇屏前的太师椅上,李子扬忙给他点烟、倒茶。
袁文会抽了两口烟,喘了一口粗粗得长气,余怒未消地说:“外祖母的,他刘广海跟我较板哼,瞎了他一双狗眼!”这时国文瑞凑上前来,小心翼翼地说:“袁三爷,宋国柱死了,刘筱田被斧子剁成重伤,那刘广海也不是吃素的,他告列地方法院后,肯定还会卷土重来……”袁文会咬着牙,他对国文瑞说:“我今天放了他刘广海,来日也不会饶了他狗日的……”袁文会说到这儿,转动着一双大眼珠子,他又说:“他刘广海上边有人,到地方法院告我?哼,我袁爷还告他呢!”说着,袁文会的一双眼落到李子扬的脸上。
他问,“子扬,我袁三爷对你怎么样?”李子扬说:“您是我的再生父母…… ”“那好……”袁文会说“你残了你的左臂,到地方法院投案自首,就说是刘广海逼你杀的人……至于你将來我袁文会为你养老送终……”那李子扬也是个血性汉子,听了袁文会的话后,二话没说,举刀向自己的左臂砍去……剎那间,鲜血如注……“好!是条汉子!”袁文会说完一挥
手,派人护送李子扬到地方法院去投案自首,自己却携同国文瑞逃往奉天和大连。
西落的太阳,懒洋洋地从海河的尽头落下去,灰褐色的暮霭似一方吓人的帷幕,慢慢地将天津卫覆盖起来。
华灯初上,天津旧城的霓虹灯刚一亮闪,街上便出现许多小商小贩,头顶木盘卖干果蜜饯的,提着木箱卖臭豆腐老豆腐豆腐丝的,推着独轮车卖青萝卜的……一区紫竹林饭店内,有一套最大的客房为袁文会长期包,每次袁文全“驾临”此地,青帮头子张玉棠都为他安排七8个舞女,妓女,供他享乐,最后,袁文会看上谁,让谁留下陪他过夜,谁就得依从,否则就躲不过张玉棠的一顿“教育”……张玉棠是袁文会的忠实爪牙,在津城以开妓院为生,风风雨雨十年,共开设秋香、联香、阔大别墅等6处妓院。
这些妓院里,经张玉棠之手买卖的妇女多六十多人,被其奸污的有50多人。
民国三十二年,原在紫竹林饭店做妓女的张凤娇,虽已从良嫁人,那天携丈夫来紫竹林饭店吃饭。
缕缕灯光,柔和似水,淡淡的,似要把人融化,粉红色的缎子旗袍散发着幽幽香味儿,张凤娇从袁文会身边经过时,她那优美的身段,那白皙晳的皮肤,那黑樱桃似的眼睛立刻引起袁文会的注意,他推开怀中的舞女,问张玉棠:“这位小姐是谁?”张玉棠忙说:“她叫张凤娇,过去是咱们紫竹林饭店的‘马子’,现在已经从良嫁人了。
”张玉棠说到这儿,顿了顿,用讨好的口吻问,“袁三爷,怎么样你对她感兴趣?这‘马子’我弄过,‘活儿’不错……”“你让她过来。
”袁文会说。
“是袁三爷!”张玉棠鸡啄米似地应着,就追上了张凤娇。
张凤娇没想来紫竹林饭店吃饭,竟吃出了麻烦。
她已经从良半年多了,并嫁了人,不打算见袁文会,考虑1个是“强龙”,1个是“地头蛇”,得罪不起,只好硬着头皮来到袁文会身边。
袁文会让身边的舞女走开,让张凤娇坐到身边,同:“甜心,你在紫竹林卖,我怎么不认识你?!”张凤娇说:“袁三爷您是大人物,我一芥草民,哪攀得上您……”“哈哈……”袁文会大笑起来,拿过“大炮台”香烟,抽了一口,“张小姐既然这么说,今天晚上陪陪我。
”张凤娇心猛一沉,脸上的笑也收敛干净,她强颜欢笑,说:“袁三爷,张老板没跟您说吗?我早已从良嫁人了,那儿,我先生等我呢……”袁文会也收敛了笑容,他脸一沉,大眼珠子一瞪,软中有硬地说:“张小姐,张老板沒跟你介绍过我的毛病吗?我袁文会袁三爷看上的东西,即使不弄到手,哼!也得毁了它……”张凤娇嗫嚅着说:“我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好,是个烈女!”袁文会说,“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罚酒,就别怪我袁三爷翻脸不认人了……来人呀,把张小姐带我房间里去……”袁文会扔下这话甩袖回他房间去了。
剩下的爪牙,生拉硬扯,连推带拽,将张凤娇弄到袁文会包的客房。
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如此强迫1个民女,张凤娇的丈夫自然不依不饶,却免不了一顿皮肉之苦。
是夜,袁文会以武力蹂躏张凤娇后,又用他的雪铁龙轿车将她拉到罗斯福路李家胡同26号他的住宅。
袁文会一边喝茶磕瓜子,一边用一双色迷迷的眼盯着张凤娇那双黑樱桃般凄苦迷离泪眼汪汪的眼说:“名不虚传,好‘马子’,三爷我已经决定了,纳你做我的姨太太……”听了袁文会的话,张凤娇的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似地滚淌下来,她说:“袁三爷,我求求您,我已经
是人家的人了,由不得我!”“嘛玩意儿?!”袁文会瞪着两只大眼,耍起了混混儿,“你让我睡了,就是我的人了……”说着,他从腰中拔出手枪,顶住张凤娇的脑门,怒气冲冲地说,“我告诉你姓张的,我今天放你回去,收拾收拾,跟你男人告个别,让他想开了,明格儿一早,乖乖地给我回来,做我的姨太太……”张凤娇听了袁文会的话,心想,“这也是个机会。
趁袁文会让我回家收拾东西,我给他来个金蝉脱壳之计,和我丈夫一起逃离天津城……”这么一想,张凤娇就答应了袁文会。
张凤娇哪曾想,诡计多端的袁文会早日派人跟了梢,还设等张凤娇和其丈夫逃离胡同,就又被抓回罗斯福路李家胡同26号。
这次,袁文会可不像上次那么“客气”了。
他杀气腾腾、暴跳如雷地对张凤娇说:“你***以为我袁文会是柿子捏的?我告诉你,你张凤娇要是有眼无珠,就别怪我耍混的了……”说完,袁文会不容分说掏出两张事先写好的离婚书,逼着张凤娇在上面捺了手印。
可悲的张凤娇,她人被袁文会强行霸占,丈夫给她的4000元钱也被张玉棠夺去。
张凤娇1个弱女子,她知道张玉棠是个淫棍、恶霸,他开妓院残酷剥削摧残妓女,动不动就采用“进红城”、“撇大簪”、“跪搓板”、“举木棍”等酷刑。
他白天让妓女们推磨,夜晚让她们接客,无客时轮流陪其取乐,连三夜无客便使用酷刑拷打。
张玉棠于1956年12月8日经天津人民法院判处死刑并立即执行且不论。
张凤娇被袁文会霸占半年多,后因其染上重病,袁文会觉得其无油水可榨,一脚将其踢出罗斯福路李家胡同。
暮色浓得像墨。
除了繁华地带的霓虹灯外,海河两岸那一间间高低不平的房屋蹲踞在浓浓的
夜色中,像埋伏着的巨兽。
黑暗中,袁文会的仇人刘广海一双阴鸷鸷的眼闪着复仇的光。
袁文会命其徒弟李子扬自残左臂到地方法院投案自首。
经法院验明,李子扬系自残,因命案在身遂将其羁押。
嗣后,袁文会从奉天、大连返津后,花钱买通法院,以保外就医将李子扬释出。
自此,刘广海又憋了一口窝囊气。
尽管民国二十六年5月,法国工部局在法国租界内捕获了王恩贵、国文瑞和郭小波,并交由河北天津地方法院侦讯,收押于看守所内。
然而,“七七”事变后,袁文会投靠日本,成为卖国贼,由日本宪兵队队长莳苗出面,将王恩贵等三人从看守所要出。
谈到袁文会与日寇的关系,早在“九一八”事件后,蔽居大连的袁文会由当地汉奸介绍牵线,与日本特务驻津机关长“中国通”土肥原贤二结为“干兄弟”后,便与津沽恶霸郝鹏、张璧、李际春拉帮结派在津沽一带网罗地痞流氓及不法分子组成便衣队,即所谓的“普安协会”。
这百十多名汉奸,拥有枪支弹药,供日寇调遣,并以日租界作掩护,扰乱天津秩序,为日寇侵略天津找借口。
袁文会投靠日本后,主动请缨,为日寇修筑暗藏特务机构的暗道,工程告竣后,怕泄密,袁文会竟惨无人道地将20余名工人填入地沟内淹死……袁文会当年没有致刘广海于死地,日本人来了,他依靠与宪兵队长莳苗的特殊关系,以莫须有的罪名,由日本宪兵队将刘广海捕获,扣押在日本宪兵队内。
在海光寺日本宪兵队内,刘广海饱尝皮肉之苦,袁文会唆使其爪牙,给刘广海“喝凉水”、“压杠子”、“坐电椅”、”刺手指”,用袁文会的话讲:“我不杀你刘广海,我要一点点地折磨你,让你活不成,死不了,成为行尸走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