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酒的故事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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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酒的故事散文
第一次喝酒,家里差点出了人命,28年前了,那年19岁。
一个中午12点光景,我背了足球准备去和约好的同学去体育场踢球。
还没到路口,二哥截了下来,扬了扬塑料袋里的猪头肉指着拎着两瓶明光大曲酒闷声闷气的说,不许走,陪我喝酒。
我说不会喝酒,他说由不得你,魁梧身板眼里瞪着血丝,慑于拳威跟他回了家。
摆好阵势,一句话不说,一杯接一杯,他喝逼着我也喝。
半个钟点光景,两瓶见了底,二哥附桌突然嚎啕大哭,说他失恋了,捶胸顿脯说要去死,要去跳雨花塘。
杯盘酒瓶哗啦啦全成了碎片,还粘了二哥痛苦的血滴。
奇怪的是,我没一点酒意,竟似喝了白开水。
二哥说要为女人去死,吓坏了我,只能劝。
诸如家有梧桐树不怕飞不来金凤凰,天涯何处无芳草之类书本曾说的话。
怎么说呢,二哥嚎啕后断断续续又一句震撼:“我就要去死,婷婷!那不是死,是爱!我的婷婷!”想不到二哥也是情种,偷看了我摘抄方方《风景》里的另个二哥气若游丝的话,至于勃朗宁夫人Guess now who holds thee?' -- `Death.' I said. But, thereThe silver answer rang, -- `Not Death, but love."意境,中国人曲解牛角尖顾不得了。
榜样的'力量是无穷的,方方那是小说瞎扯,而我家不能发生这样悲剧。
可惜那时没电话,否则call变心的不是二嫂的姐姐拉住想死的爷们,看着直挺挺躺在地上的二哥,只有苦我19岁不知所措了。
“混账东西,滚起来!”,一声厉喝,父亲不知何时站在身后。
霎时我便解脱了,大救星啊。
后来的事老人家处理了。
而我少年从此知道了,我的酒量不一般,酒,解不了愁,也能害人,这便是我对酒的第二次了解。
至于第一次了解酒,其实也是了解我父亲故事。
酒以她浓烈充分诠释我的父亲,父亲每晚必喝,固定习惯并有固定节目,喝酒时及其霸道,兄妹四人都要做他旳虔诚听众,包括我的母亲,她百听不厌,有时还加以提醒漏掉的父亲的得意。
四个小板凳围坐一圈,倾听家乡轶事,祖宗历史,总之都不如他,这点,站着听的母亲是极其赞许的,极其崇拜。
她说,父亲十七岁单枪匹马闯合肥,一人养活五口之家。
从大字不识一箩筐,到一手行书极具颜真卿手迹。
全市83位处级干部有他一位,单位500号职工听他做报告从不打瞌睡。
红辣椒伴着苦老八,热情裹着烈性,头顶丝丝冒着汗,还说快活,盘子红辣椒快没了,碟里就剩几根萝卜条。
一院之隔墙外干休三所老红军栽的竹林全部立正,都提着竹叶青举杯表敬意。
酒,能话桑麻;酒能让正义倾听;酒,能讲述一个人(也许不算什么人物)的故事。
这是,我初次懂了酒的醇逸。
第二次喝酒,就是去未来老丈人家家提亲的时候了。
我这个人,不懂风情,混到27岁还是光棍一条。
古语说得好,千里姻缘一线牵。
而我始终与爱情那根电线绝缘,忽然有天开了窍通了电,那得抓住青春的尾巴,风风火火提着大包小包不请自到拜访未来的岳丈大人了。
傍晚时分到达那大村,连绵长长错错落落暮霭中一大片,足有两千户人家。
问询找到菜籽油厂大院落,未来老泰山见到我张了张嘴巴扭头便走。
呵,时隔三日就不认识了。
前些天就见过,不是对我挺欣赏的嘛,满意的直点头,何以现在如此冷脸以对。
我是大度的人,我来是为娶你女儿,不是娶你(心里想的),不在意小枝细节。
随着夫人去了前面老屋,路上告诉我这愣头青,农村大村大户,晚上拜客失了礼数是其一,提亲要找个熟人或朋友引领登门,你唐突不请自到失礼是其二。
他是大队主任,面子很重要,懂吗,傻小子。
我狡猾,一言带过,我城市来的不知道。
那时城市极具优势。
一夜无话,糟糕的事发生在第二天清晨。
陪了她三个姐夫打了一夜麻将(其实陪我),有个建议喝点酒,冻了一夜了暖暖身体。
我大大咧咧惯了,加上昨天不对,便也悉听遵命。
奇怪在于三个使坏想放倒我的,全部败下阵来。
一个趴在桌上呼呼大睡,一个钻到桌底呕吐不止,一个到处乱跑胡言乱语,我却和三个姐姐笑的前仰后俯。
正此时,岳丈大人提着暖水瓶进了门,恼羞成怒,掼了热水瓶,脱了帽子扔向我。
‘’滚,给我滚’。
三个姐姐面面相觑拐进厨房灶台下看动静,夫人端坐绣花架子床沿傻了眼,敏捷纤纤玉手凝滞打毛衣针上。
‘完蛋了,难道我真的要孤家寡人一辈子吗,’我偷眼看着冷风中簌簌发抖的老泰山,地上冒的热气和他的怒气混合模糊他对我的认识。
我,决定赌一把。
仰脸道,‘伯父,我错了,我平时不喝酒的,随您处置,我,真的很优秀的,要怪就怪它(我指着酒瓶),坏了规矩。
局面我来收拾。
’我是聪明的,蹲下身拉起桌肚底下二姐夫说,叫你滚呢,没听到。
慢条斯理打扫碎渣玻璃酒瓶,倒也沉着冷静。
岳丈大人‘哼’地一声转身走了,我乖巧,直追上去“帽子,戴上帽子”。
云开雾散,皆大欢喜。
侥幸过后,端详着酒瓶,思索感慨,酒,真的能害人,差点失去这么多年心仪的爱人,以后还是小心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