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析_长生殿_中的_哭像_

浅析 长生殿 中的 哭像
蔡运长
哭像 是 长生殿 的精华之一。

它的文学性很高,因而有充沛的艺术生命力,至今还活跃于戏曲舞台和电视荧屏。

一
哭像 是一出抒情戏。

哭像 这出戏没有什么尖锐的矛盾,没有什么曲折的情节。

它不是在写戏,主要是在写情,是在写唐明皇的情,就是在写唐明皇与杨贵妃的悲欢离合,生离死别之情。

哭像 写情是根据剧情来安排的。

这出戏的剧情可分为三个部分:即迎像,送像,祭像。

作者在这三段不同的剧情中,描写了唐明皇不同的思想感情。

在迎像中,写唐明皇的感情写得较为复杂多样。

主要是写他的后悔之情,憎恨之情,羞愧之情。

也就是说,主要是围绕!悔∀、!恨∀、!羞∀三个字来写的。

所谓!悔∀,就是后悔自己违背了海誓山盟的爱情,在中途把杨贵妃抛弃了。

因为在马嵬坡时,是唐明皇赐杨贵妃自尽。

杨贵妃的死,他觉得自己负有责任,所以心中内疚,悔恨自己。

这种后悔之情一直在他心中保存着,在第29出 闻铃 中他说:!只悔仓皇负了卿,负了卿∀。

在32出 哭像 中,于 端正好 曲中唱道:!是寡人昧了他誓盟深,负了他恩情广,生拆开比翼鸾凰。

说甚么生生死死无抛漾,早知道半路里遭魔障∀。

他深深地悔恨自己。

杨贵妃死后,唐明皇的后悔之情一直是很深的,在这里便得到充分的表露。

所谓!恨∀,就是憎恨安禄山造反,憎恨陈元礼逼死杨贵妃。

因为这是造成他们爱情悲剧的直接原因,所以唐明皇对他们充满仇恨。

这时,他憎恨安禄山时唱道:!恨寇逼得慌,促驾起的忙∀。

他憎恨陈元礼时唱道:!不催他车儿马儿,一谜家延延挨挨的望,硬执着言儿语儿,一会里喧喧腾腾的谤;更排着戈儿戟儿,一哄中重重叠叠的上;生逼个身儿命儿,一霎时惊惊惶惶地丧。

∀这里唐明皇憎恨安禄山,更憎恨陈元礼,因为杨贵妃是直接死在他的威逼之下。

后来唐明皇在第45出 雨梦 中,便把陈元礼杀了。

他说:!陈元礼,你当日在马嵬驿中,暗激军士,逼死贵妃,罪不容诛。

∀接着便将陈元礼斩首,并将首级高挂。

所谓!羞∀,就是羞惭自己没有保护好杨贵妃。

这里唐明皇唱道:!羞杀咱掩面悲伤,救不得月貌花庞。

是寡人全无主张,不合呵将他轻放∀。

他身为皇帝,救不了一个妃子,深感自己无能而羞愧。

这种羞愧之情,一直埋藏在他的心中。

他在马嵬坡时就说:!堂堂天子贵,不及莫愁家∀,说杨贵妃还不及洛阳女儿莫愁。

因为莫愁女嫁给一个姓卢的普通人家,还能夫妻到老;杨贵妃嫁给一个皇帝,还不得善终。

李商隐在 马嵬 诗中说:!如何四纪为天子,不及卢家有莫愁∀。

作为一个皇帝,不如一个百姓,唐明皇深感羞愧,而且是羞愧终生。

杨贵妃死后,唐明皇这些!悔∀、!恨∀、!羞∀的感情,一直贯穿他的一生。

而这三种感情,也都在这迎像里集中的表现出来。

在送像和祭像中,是着力去写唐明皇的悲痛之情。

这种感情悲痛到哭泣的程度,所以人们又称这两部分情节为哭像。

由于这两部分情节是整出戏的主要部分,这种悲痛之情是整出戏的核心感情。

因此,作者就把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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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出的出目取名 哭像 ,足见这出戏是如何的悲痛哭泣。

送像和祭像主要是写唐明皇的悲痛之情。

这里有剧情的自然发展,也有作者的有意安排。

作者在迎像中先写完!悔∀、!恨∀、!羞∀之情,目的是好在后面腾出笔墨来,集中描写悲痛之情。

把它写深写透。

这可以说是作者的有意安排。

同时又是剧情的自然发展。

作者在迎像中也写有悲痛之情,但程度还较轻,因为唐明皇面前还没有杨贵妃。

在送像后祭像时,一个栩栩如生的杨贵妃雕像放在唐明皇面前。

他睹像思人,如见亲人一般,这时悲痛之情上升到了顶点,他就特别悲痛。

这可以说是剧情的自然发展。

送像和祭像把唐明皇的悲痛之情写得很深很透,把悲痛之情写到了顶点,产生了巨大的动人力量,这是 哭像 这出戏的主要艺术成就。

这种艺术成就的得来,当然是多方面的,但有一个重点,就是得力于某些艺术手段的使用。

其一,就是用触景生情,回忆对比的方法来描写这种感情,抒发这种感情,这用得很成功。

作者根据送像和祭像中的许多具体情节,使剧中人唐明皇触景生情,回忆起同杨贵妃生活时的幸福往事,然后与眼前杨贵妃死去的悲惨现实作对比,形成生与死的对比,爱情幸福与爱情毁灭的对比。

用美好爱情的毁灭来激起内心的巨大悲痛,便产生了很大的艺术感染力。

比如在送像中,杨贵妃的雕像,要从行宫送往祠堂, 幺篇 一曲就是写这送像送中的。

唐明皇骑的马儿在左面,杨贵妃神像坐的车儿在右面,两个并驾而行。

一路上!肩儿齐亚,影儿成双∀,两人既亲热又亲近。

此时唐明皇便触景生情,想到过去君妃二人去郊外游玩正是这样,那是多么甜蜜的情景。

可现在呢?虽然还是肩儿相挨,影儿成双,都是活人与木像相傍,生者与死者成双,过去的欢乐加重了他现在的痛苦。

他送杨贵妃雕像的途程,就成了他一生中特别悲痛的里程。

杨贵妃的雕像送到祠堂,便把它抬进去安放。

满庭芳 、 快活三 两曲就是描写这两件事。

唐明皇看见宫娥彩女簇拥着杨贵妃进入祠堂,并用仪仗中的团扇护着杨贵妃的新妆,他就想到当年结婚,进入洞房的情景。

因为当年他同杨贵妃结婚时,就是宫女们把杨贵妃簇拥在中央,用团扇护着杨贵妃的新妆,送入洞房的。

这个洞房是在!西宫南苑,金屋辉光∀,还有!鸳帏绣幕芙蓉帐∀。

他们!春宵苦短日高起∀的甜蜜生活在此度过,他们!愿此生终老温柔,白云不羡仙乡∀的幸福生活在此度过。

可是现在呢?这里不是西宫南苑,而是一个祠堂。

这里也没有君妃睡眠的!鸳鸯绣幕芙蓉帐∀,只有神像前面高挂的幕布和招魂用的幡旗。

坐在神座上的已不是活着的贵妃,而是一个冷冰冰的木像。

像前面也不是真的宫娥彩女,而是!泥塑的宫娥两两,帛装的阿监双双∀。

过去那种美好甜蜜的爱情生活已经毁灭了,因而心中产生剧烈的悲痛。

送像结束,顺着剧情的发展便是祭像。

送像是唐明皇把杨贵妃的神像由行宫送往祠堂,人物处于行动之中。

祭像是对着杨贵妃的神像进行祭奠,人物处于停顿之中。

人物的状态有所区别,但感情的抒发没有区别。

所抒发的感情仍然是悲痛之情,抒发的方式仍然是触景生情,回忆对比。

杨贵妃的像安放好之后,便是祭奠。

首先是烧香,点燃蜡烛。

唐明皇看见烧香点蜡的情景,便想起当年在长生殿里御炉旁边盟誓的事情。

七月七日长生殿,夜半无人私语时,他们对着牛郎织女,对爱情立下了山盟海誓的誓言,!在天愿为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他们!愿世世生生,共为夫妻,永不相离∀。

可是现在呢,誓言变得虚妄,中途夭折了。

生者死者各在一方,不能见面。

于是唐明皇看见手上捧着的敬香,已不是当年的盟誓之香,而是变成了夫妻不能到头的断头香。

想到此,他心中涌起阵阵的凄惨悲伤。

烧香之后便是奠酒,唐明皇双手捧着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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杯向杨贵妃的神像献酒。

这时他又触景生情,又回想起了幸福的往事。

那是六月一日,杨贵妃的生日,唐明皇为她设宴祝寿,在长生殿里庆长生。

唐明皇在为她敬献寿酒时,杨贵妃是用红艳艳的小口来喝完这杯酒的。

为了与生日助兴,杨贵妃在翡翠盘上跳了一场 霓裳羽衣舞 。

那优美的舞姿,博得了唐明皇的欢欣。

为酬谢杨贵妃的妙舞,唐明皇又双手捧酒,以酒相谢。

这时杨贵妃也是用红艳艳的小口来喝完这杯酒的。

当时君妃二人何等欢乐,何等温馨。

可是现在呢,双手捧着美酒,去向妃子敬酒,而眼前的妃子不是活人,而是木像。

她不能再用红艳艳的小口来喝这杯酒了。

幸福而美好的夫妻生活毁灭了。

于是心潮起伏,控制不住内心的极大悲痛。

那悲痛的感情化为伤心的泪水,滚滚下落,滴进酒杯,装满了酒杯。

四边静 一曲就是写的这个场景。

作者用生的欢乐来加重死的悲痛,用昔日的幸福来增添今日的悲痛。

其二,就是用触景生情,回忆联想的方法来描写悲痛之情,这同样是用得很成功。

送像的全部和祭像的前部分,是用触景生情,回忆对比的艺术手法来写悲痛之情。

祭像的后部分是用触景生情,回忆联想的艺术手法来写悲痛之情。

两者之间,有相同之处,就是触景生情,情由景生。

也有不同之处,就是前者是用生的欢乐来对比死的悲痛,后者是用死者的悲惨来加深生者的悲痛,这也写得很出色。

后面 耍孩儿 这一套子都是采用的这种手法。

耍孩儿 一曲是写唐明皇向杨贵妃献第一杯酒。

这时他看到这一杯酒,便触景生情,联想到杨贵妃在马嵬坡惨死的时候,!乱军中坯土便埋葬,并不曾三蹇半碗凉浆∀。

身为一个宠妃,死,不能葬之以礼;葬,不能祭之以礼,这太惨了。

唐明皇内心十分内疚,他要在今天来弥补,所以大声高呼,!一杯望汝遥来享。

∀唐明皇内心又十分悲痛,他想到杨贵妃请死时说过:!今事势危急,望赐自尽,以定军心∀,!望陛下舍妾之身,以保宗社∀等等言语。

他认为这是一个为国献身的妃子,因此,他就更加痛惜杨贵妃,便含着敬佩而辛酸的眼泪来祭奠杨贵妃,所以心里就越加悲痛。

这是用杨贵妃的死来加强唐明皇的悲。

五煞 一曲是写唐明皇向杨贵妃献第二杯酒。

他看见享受这杯酒的神像,今天把你安放在四川,但你真正的身体还躺在马嵬坡,什么时候才能迁葬到帝王后妃所埋葬的北邙山呢?因为自己尚在流亡之中,归期未定;妃子的改葬,就不知何日了。

他心中极度悲痛,觉得眼前一片黑暗,进而神智痴呆,随即失声痛哭。

痛哭之后,心中暗想,今后一定要与杨贵妃同埋同葬,!做一株冢边连理,化一对墓顶鸳鸯∀,以实现!在天愿为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的爱情誓言。

回煞 一曲是写唐明皇向杨贵妃敬第三杯酒。

唐明皇想到连敬了三杯酒,又说了许多衷肠话,但杨贵妃没有任何反映,她那娇媚的脸上,没有一点表情,觉得十分诧异。

当他从神智痴呆中清醒过来时,才认识到这是木像,真人已经死了。

怎么死的呢?是自己赐死的,!只有我金钗钿盒情辜负,致使你白练黄泉恨渺茫∀。

他想到贵妃的死,自己有责任,由于自己的赐死,才使杨贵妃白练套头杀身死,黄泉之下恨茫茫。

想到这白练套头的惨状,想到她自杀身亡的惨景,他悲痛得捶胸顿足。

他的内心!好一似刀裁了肺腑,火烙了肝肠∀,撕裂般的疼痛。

三煞 一曲是用拟人化的手法写杨贵妃流泪。

杨贵妃的神像出场以来,就一直没有表情。

她不可能有表情,因为它是死物。

而现在作者把她写活了,写她在流泪。

但这种流泪,不是相逢时欢乐的眼泪,激动的眼泪,而是惨死时悲惨的眼泪。

这眼泪很多,纷纷下落。

唐明皇触景生情,便联想到她马嵬坡的惨死。

这情景分明是当年杨贵妃牵衣请死时的满面泪痕,分明是回顾君王痛哭而去的悲惨面庞。

看到这伤心的情景,想到那悲痛的感情,谁不感动呢?!休说是泥人堕泪,便教那铁汉也肠荒∀,当然唐明皇更是泪流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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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肝肠寸断了。

一煞 是写唐明皇与杨贵妃烧纸钱。

唐明皇触景生情,面对纸钱而想到,!叠金银山百座,化幽冥帛万张,纸铜钱怎买得天仙降?∀唐明皇绝望了。

即使金山银山也买不回来,杨贵妃是永远也回不到自己身边了。

眼泪再多,也只是空流一场。

哀怨再多,也只是空悲一场。

唐明皇看见纸灰在空中飘飞,像蝴蝶飞舞,他触景生情,幻想要同杨贵妃的灵魂,化成一双彩蝶,翩翩飞翔,但眼前也不能实现。

他的一个幻想破灭,一个幻想又升起,他幻想甚么时候看见杨贵妃乘着鸾凤从碧天回来,甚么时候看见杨贵妃化成仙鹤飞回故乡?当然这一次升起的幻想,也是十分渺茫。

这些化蝶,化鹤、乘鸾,是幻想还是妄想?是期望还是绝望?唐明皇迷不可知。

就在这幻生幻灭,幻灭幻生之中,把唐明皇的悲痛之情,一次次推上顶点。

在送像和祭像中,作者采用触景生情,回忆对比的艺术手法,和触景生情,回忆联想的艺术手法,来抒发唐明皇的悲痛之情,是很成功的,把情写得很深很透,有巨大的震撼力。

二
哭像 的曲词是文情并茂。

哭像 的曲词是写得很动人的,不管是后悔之情,憎恨之情,羞愧之情,悲痛之情都是写得很动人。

特别是悲痛之情,有很大的震撼力。

这可谓是作者笔下有情。

哭像 的曲词又有丰富的文采,它的文学性很高。

曲词的语言是高度诗化了的语言,富有诗情画意,十分优美。

这显示了作者高超的才华,真可谓笔下生花。

哭像 的曲词既有情,又有文,就成了文情并茂的好作品。

在整个曲词中,我们看出一个很突出的特点,就是作者对语言的雕琢和对感情的抒发,是成正比的。

凡是抒发感情最动人的地方,就是语言锤炼得最优美的地方。

作者锤炼出最精美的语言,是拿来表达最动人的感情。

因此,在 哭像 这一出戏里,优美的语言和动人的感情是一个完美的统一体。

现在我们来看看作者对 哭像 一出的曲词创作吧!在迎像中,作者替剧中主人公唐明皇所抒的情,为!悔∀、!恨∀、!羞∀之情。

因为这三种情不是这出戏的主要感情,因此在语言锤炼上就没下太多的功夫,语言成就显得不是很高。

送像和祭像是抒发唐明皇的悲痛之情,这是这出戏的主要感情,是戏的重点,作者在语言的锤炼上就下了很大的功夫,语言的成就便显得很高。

在送像和祭像中,祭像的感情又超过送像的感情,因此在语言的锤炼上,祭像的功夫又比送像下得大,祭像的语言成就也比送像高。

祭像成为唐明皇抒发悲痛之情的顶点,祭像的语言成就也成为全出戏的文学顶峰。

祭像是感情的顶点,又是文学语言的顶峰,作者是怎样使用语言来创作的呢?主要是在对仗上下功夫,集中表现在这一套 耍孩儿 曲子上。

比如 三煞 一曲:
只见他垂垂的湿满颐,汪汪的含在眶,纷纷的点滴神台上。

分明是牵衣请死愁容貌,回顾吞声惨面庞。

这伤心真无两,休说是泥人堕泪,便教那铁汉也肠荒。

这里的前三句是领字句的句型,!只见他∀三字贯穿前三句之中。

在解释时每句都有!只见他∀三字。

这样的三句词,不仅意思上完全相对,而且在字数上也基本相同,属于三句相对的鼎足对。

四、五两句也是领字句, !分明是∀三字为领字,解释时就成为!分明是牵衣请死愁容貌,分明是回顾吞声惨面庞∀。

这是两句相对的合璧对。

七、八两字,!休说是泥人堕泪,便教那铁汉也肠荒∀,这两句在意思上完全相对,在字数上也基本相同,只是后一句多了一个虚词!也∀字。

这也属于合璧对的类型。

这首曲子,是由一个鼎足对,两个合璧对组成,虽然对仗宽松,但基本是对仗的性质。

所以我们说作者在对仗上是下了功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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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戏曲绝活首届展演活动在京举行
由北京宣武区人民政府、中国艺术研究院等单位主办的中国戏曲绝活首届展演活动于9月25日至28日先后在北京市人民剧场和北京市工人俱乐部举行,各戏曲剧种竞相展现绝活特技。

四川新都芙蓉花川剧团的张燕、苏明德、张君祥、涂铁军等表演了变脸、提灯影、藏刀、喷火等川剧绝活;陕西省艺术学校的小演员梁少琴等在 挂画 中向观众展示了高超的椅子功和手帕功,孙莹、张石头、许波在 杀裴生 中表演了喷火、托举、甩发功夫;湖北省京剧二团的陈云、朱荣利、孙本良等在 小凤 中表演了翻摔之功;有!活吕布∀美誉的太原市实验晋剧团的郭彩萍在 小宴 中将两根翎子耍得灵活自如;北京市河北邦子剧团的李二娥在 大刀王怀女 中表演了靠旗出手的精湛技艺∃∃。

特别是我院毕业的广西省桂剧团的主演卢浩,他在桂剧 打棍出箱 中,将特技、摔打、杂技揉入表演中,其!三跌四出∀干净利索的功夫,强化了主人公奋力挣扎、打开箱子、以求生存的艺术形象,其不仅仅是单纯的绝活表演,还与剧情丝丝入扣、相得益彰。

演员们的精彩表演博得了广大观众的热烈掌声。

#王九成#
作者用这种对仗形式来抒发感情也是非常成功的。

前三句,!只见他垂垂的湿满颐,汪汪的含在眶,纷纷的点滴神台上,∀用来集中描写泪,突出眼泪之多。

其中几个叠字的运用,又把眼泪写得很形象。

四、五两句,!分明是牵衣请死愁容貌,回顾吞声惨面庞∀,用来集中写脸,突出脸部之惨。

七、八两句,!休说是泥人堕泪,便教那铁汉也肠荒∀,用来集中写心,突出内心之痛。

所以这一首曲子写得既形象,又动人。

这种形象的人的内容,是用对仗的语言形式来完成的。

剧曲的对仗,分为宽松和工整两大类。

它是来源于诗的对仗,又发展了诗的对仗。

因为剧曲的形式较为灵活自由,又讲究通俗易懂,它便突破了诗中严谨的对仗格式,可以在句中增加一点虚词和衬字,便出现了对仗句中字数不完全相等的现象。

就其实质来说,其内容和词性都是对仗的,这是剧曲中常见的宽对,上面所述的 三煞 ,就是这种宽对。

但剧曲也继承了诗中的工对形式。

所谓工对,就是在对仗中,要求内容相对,词性相对,字数相等,要求非常严格。

这是对仗中的高级形式,它的文学性很高,美学价值很高,是对仗中的精品。

作者在祭像的曲词中,也在工对上下了功夫,写出了许多工整对仗的佳句。

比如 耍孩儿 这套曲子,它的四、五两句要求对仗,作者便按工对的要求来创作,写得很精彩。

比如 耍孩儿 中,!恨不诛他肆逆三军众,祭汝含酸一国殇∀两句,这里的!诛他肆逆三军众,祭汝含酸一国殇∀,是对得很工整的,而且表达的憎恨之情,也是咬牙切齿的。

又如 五煞 中,!今朝庙宇留西蜀,何日山陵改北邙?∀这两句对仗工整,表达的改葬茫然之情,颇为深厚。

又如 四煞 中,!只为我金钗钿盒情辜负,致使你白练黄泉恨渺茫∀,这两句对仗工整,表达的痛悔之情,出于肺腑。

又如 二煞 中,!只为你当日在昭阳殿里施恩遍,今日个锦水祠中遗爱长∀,这里的!当日在昭阳殿里施恩遍,今日个锦水祠中遗爱长∀,对仗工整,表达的根恩之情,极为充沛。

又如 一煞 中,!空着我衣沾残泪鹃留怨,不能勾魂逐飞灰蝶化双∀,这两句对仗工整,表达的绝望之情,甚为浓烈。

这些精彩的对仗,表达出了深厚的感情,曲词的文情,达到了高度的统一。

哭像 的曲词,至今还在广为传唱。

它的文是丰富的,它的情是深厚的,是文情并茂的好作品,很值得我们今天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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