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和声功能——精选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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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宝华
论和声功能
（西安音乐学院，陕西·西安，710061）
中图分类号:J14.1
文献识别码:A
:1003-1499-(2014)03-0091-04
2014年9月 第33卷 第3期 Sep. 2014 Vol.33 No.3
作者简介：程宝华（1955～），男，西安音乐学院作曲系副教授。

收稿日期：2014-06-15
“和声功能”在教科书中的模糊表述进行了分析讨论，从“和声功能”的构成要素、形成原理、存在环境和系统范围三方面进行了梳理，并提出自己的认识见解。

和声功能；构成要素；形成原理；存在环境和系统范围
摘 要关键词大部分学习或从事音乐专业者在和声知识层面都会有不同程度的了解。

凡是研修过和声的人基本都知道一条专业术语——“和声功能”并且都能轻松地划分出主、下属、属三个所谓的功能组。

不过需要进一步思考的是：一、和声功能中最具功能的构成要素是什么？二、形成原理是什么？三、功能和声的存在环境或系统范围是否有限？这三个问题中的第一个问题在传统教科书中解释模糊、不能令人信服，第二和第三个问题无解。

一
针对第一个问题，笔者查阅了《新格罗夫音乐和音乐
家词典》（The new Grove dictionary of music and [1]musicians ）相关词条仅一例：
Function .A term used in harmonic theory （功能。

一个用于和声理论的术语），especially by Riemann ,to denote the relationship of a chord to its tonal centre （特别是里曼，表明和弦与调中心之间的关系），The relationship is defined in terms of subdominant ,dominant
and tonic harmonies only ,and chord progressions are seen as being made up of these three functions in varying guises （和弦的关系定义为下属，属和主和弦，和弦进行被认为是由这三个功能极其变化形成）。

Thus ,for example , the chord of the supertonic is seen as having the function of subdominant ,and this is rationalized by reference to its being the relative minor of the chord of the subdominant （因此,二级和弦被认为具有下属功能,这是以参照关系小调中的下属和弦而被合理化的）。

In this
way ,even a complex dissonant chord can be "reduced " to one of the three basic functions （通过这种方式,即使是一个复合[或复杂]的、不谐和的和弦也可被‘归从’于
①
三个基本功能中的一个）。

读完这段文字，再结合已有的和声类教科书，我们得到对和声功能的解释如下：主和弦是调的中心，建立在音阶的一级音上，下属和弦建立在音阶的四级音上，属和弦建立在音阶的五级音上。

由此引出：一级音就是主音，四级音就是下属音，五级音就是属音。

这种定义准确与否，笔者将通过下列验证予以澄清。

首先，有必要引入词典中对“功能”一词的定义，
《新华词典》定义为：“事物或方法所发挥的有利的作
[2]用、效能。

”英语中相应的词——译为汉语[3]为：职责；作用；功能；机能。

籍此，笔者列出下列三条不完整音阶对“功能”进行讨论和确认：
一、C -D -E -?-G -A -B -C 。

此音阶由于第四个音的缺失，致使我们无法在C 大调和G 大调之间做出准确判断#（如果是本位fa ，则可确认为C 大调，如果是fa 则变为G 大调），以此证明四级音为构成调性的功能要素之一，既下属音。

下属音的功能用以控制调性不向属调方向转移。

二、 C -D -E -F -G -A -?-C 。

此音阶由于第七个音的缺失，致使我们无法在C 大调和F大调之间做出准确判断b （如果是本位si，则可确认为C 大调，如果是si 则变为F大调）。

此例证明以导引音作七级的音是构成调性另一功能的要素，笔者定义其为“导功能”（以“导功能”替代属功能的称谓是为避免引起不必要的混乱）。

导音的功能用以控制调性不向下属调方向转移。

三、C -D -E -F -?-A -B -C 。

此音阶虽然缺少五级音，但是并不会影响对其是C 大调的判断，因此，传统意义上的属音在此被证明并不具备功能要素,换言之，属音作为根音必须有导音作其三音才具有所谓的功能意义，如果属音作为根音与其三音的音程关系为小三度时（自然小调和旋律大调中的五级和弦）则更近一步地反证出——属音本身并不具备导向调性中心的任何功能要素。

可能有人因此会提出质疑：如果缺少的那个音被升
Suo 补回将成为a 小调。

这是另一个关于功能扩展的问题，
文章后续部分将会讨论。

尽管通过验证，在音阶中五级音并不具备功能的特征，但仍然应该称其为属音。

这是因为主音和五级音如果被扩大到调性关系层面来观察时，五级音就蜕变成属调的中心音了，例如在赋格曲中的主题与答题的主属互答关系。

二
至于第二个问题(和声功能形成的原理)，笔者仔细观察了七个基本的中古调式后发现除爱奥里亚（Ionian ）调式含有原始的“功能”外，其它六个调式都没有所谓的功能。

古典时期至浪漫时期所使用的大、小调系统是从所有的中古调式中分类、净化而产生的。

大调（自然大调）替代了爱奥里亚、利底亚（Lydian ）和混合利底亚（Mixolydian ）调式，然而，大调和爱奥里亚调式事实上没有什么差别。

小调（自然小调）替代了伊奥利亚（Aeolian ）、多利亚
function （）、弗利几亚（）和洛克利亚（n ），同样，小调和伊奥利亚调式事实上也没有什么差别。

观察结果证实：在所有自然调式中完全的功能仅存在于自然大调中，由其音阶中得天独厚的音程排列关系形成。

自然小调没有“引导音”当然就无功能可言，这对于古典时期的音乐实践是不可想象的。

音乐家们参照大调中“引导音”至主音的音程特性，将小调中的七级音升高一个小二度，人为地构成了小调的“引导音”，从而使小调也取得了完全的功能，这就是我们熟知的和声小调。

截至目前本文基本讨论的是调式以横向音阶排列状态下功能形成的原理。

细心的读者会问：横向状态下以增四度（减五度）音程呈现的下属音与“导引音”不是存在于所有自然音阶中吗？的确如此，不过除了在C 大调和爱奥里亚调式中这两个音分属音阶的四级音和七级音，四级音作为“下导音”指向调式关键音——音阶的三级音、七级音作为导音指向调性中心音——音阶的一级音。

此处，我们没有看到这两个音的另一种重要功能的形成和存在，前文验证的是这两个音在音阶中稳固调性、避免向下属或属调方向偏移的功能意义。

而此处这两个音则以横向相邻或纵向结合的形态自然形成向主和弦强烈的导引功能。

在其他自然调式中都不会导向他们的调中心，读者如果有兴趣可以自己排列出来进一步观察它们“导向”各个调式的哪一级和弦。

另外，“下导音”在其母体调式——自然大调中导向三级音的倾向远强于小调，很明显，这是因为在小调中四级音到三级音的音程距离没有倾向的性质所致（进一步证明和声功能形成于单一的调式——自然大调）。

导音和下属音用以定位调性中心的功能，无论在横向运动中还是在纵向结合时都起着关键作用。

现在我们把注意力集中到导音、下属音纵向结合时功能的作用和这种功能作用是如何在音乐实践活动中被扩展放大的。

以C 大调作为一个“家族标本”（此段落的比喻引自罗忠镕先生的
译著《作曲技法》），不妨称其为C 家大院，一级和弦作为调中心犹如一家之主，其太太是C .G 氏，膝下育有六个子孙，他们分别是C 家的II、III、IV、V、VI、VII级人等，这里再次强调所有这些自然音都是“C 家人”。

他们各自都可以拥有配偶，配偶的条件必须有专属各自的导音，而IV级的配偶还必须含有专属自己的“下导音”。

VII级是这个大院里唯一的“中性人”，不参与婚嫁。

这样的结果使得C家大院的“血统”丰富起来了：II级吸收
Dorian Phrygian Locri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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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时期还有一些作品则以所谓“现代思维”对功能和声作出全新的诠释和设计，如肖斯塔科维奇《第三钢琴协奏曲》，在这一片段中作曲家精心地将C大调中的下音（调式识别音）剥离出来，用作和弦并持续不断的延续了较长的一个片段，以此来确定乐队部分的
#
而小号却被设计在C调上，有意识地形成调性方面的“拧
谱例4：
本文结束之前，笔者按耐不住，诚惶诚恐地给和声教师们在此提个建议：在您传授的传统和声课程结束时，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