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标记被动句和动词的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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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例句本身也可以看出这一点，它们各自都带
上了补语;B组动词没有再续补，是因为这些词
本身已经有表结果的语义成分，它们都是动补
式复合词。因此，我们说，进入无标记被动句的
双音节及物动词的语义特征基本上是:
【+可控，+强性动作，+可致果〕
2.2这种双音节及物动词都是复合词，从
它的内部结构上面，上面两组动词，A组均为并
节中概括出来的语义特征。另一方面，双音节及
物动词绝大多数都是述人动词，没有单音节及
物动词复杂。因此，对它的语义特征的分析可以
比附上文，这里仅举例加以说明。
A.⑤明天整个部的几项主要工作都已安排完毕。
(《1982短篇小说选》491页)
⑥知识青年们，一个个都折腾垮了。(《1983中
篇小说选》(2)472页)
蹬点垫调吊钓叠钉订丢冻
抖读堵锻锻堆炖夺剁带倒
顶封逗登定扼发罚翻贩纺
焚缝拂放分改赶淤搞割搁
给耕攻刮挂管勾关盖焊喝
烘哄花寄系夹嫁剪拣减捡
荐讲浇教铰搅缴接揭截借
揪举圈撅掘卷钻交挤结解
救开看扛烤烙铐啃抠扣挎
捆扩括砍拉拦捞勒犁炼撩
撂拎拢留买卖埋铆蒙描摸
磨抹叫拿纳撵念酿捏拧挪
弄捻抛刨配捧披劈拼剖铺
排拍泡泼批彻弃砌掐牵签
数量相当大;(2)动作者无意中发出的动作、行
为，但如果动作者小心注意的话，该动作、行为
是可以避免的，如“丢”、“摔”、“落(l&)”等。还要
说明一点，这种可控的动作、行为有时并不是动
作者自愿的，而是受外界某个人的命令指使或
一种客观力量的驱使而被迫作出的。B组中的
“属”、“姓”、“长”这类动词，表示的都是动作者
的非强性动作动作如“想”、“听”、“猜”、“看”等
在它们的后面附加上表结果的补充成分。可以
构成无标记被动句。例如:
想计策~计策想出来了听报告~报告听完了
猜谜语~谜语猜出来了看电影~电影看完了
本文讨论的动词也包括这类少数动词。
上述考察告诉我们:可控动词中，V[+强
性动作〕一般可以构成无标记被动句，V〔一强
又有很密切的联系，甚至是一种渊源关系。
下面再看另一种情况，同一个动词，有的义
项可以进入无标记被动句，有的义项则不能，以
动词“打”为例。比较下列两组结构:
A.打电话~电话打过来了
打酱油~酱油打来了
打灯笼~灯笼打高了
打毛衣~毛衣打小了
B.打杂儿~—
打官腔~—打马虎眼~—
打前站~—
A组的“打”能构成无标记被动句;B组的“打”
毛标记被动旬和初词砖类
__
耸
王灿龙
圣0引言
被动句是一种重要的常用句型。根据它有
无“被”等语言成分，可以把它分为两个下位类
型:一类是有标记(marked)的被动句。例如:
车子被砸了。小李叫人贩子拐跑了。
另一类是无标记(unmarked)被动句。例如:
杯子打碎了。文章发表了。
本文只讨论无标记被动句。
动词作为无标记被动句的结构核心，制约
动作或凭借某种工具的动作，动作性非常明显，
可称为强性动作动词，它的语义特征记为〔+强
性动作〕，这类动词在可控动Байду номын сангаас中占优势。B组
中的“等”、“爱”、“陪”这类可控动词，表示的是
人、其他生命体的感知心理过程或身体动作状
态等，其动作不像前者那么明显，可以称为非强
性动作动词，其语义特征记为〔一强性动作〕。
不过，有少数几个表示人的感知心理过程
这类动词是与表活体动作的动词相对待
的，可以说，排除活体动作动词剩下的皆属这一
类。
1.2.1最典型、最常见的表非活体动作的
动词就是某种自然力造成的动作的动词。例如
由“风”、“霜”、“雨”、“雪”、“雷”、“电”等自然现
象造成的动作的动词“吹”、“冻”、“刮”、“压”、
“冲”、“劈”、“击”等，以这些自然现象本身为参
性动作〕大多不能构成无标记被动句。这是因
为，无标记被动句重在表达事物受外力的作用
和影响发生了某种变化，或者是及于某事物的
动作本身经历一个过程结束了或完成了某一使
命。强性动作动词和少数非强性动作动词恰好
能满足这种语义上的要求。
1.1.2进一步考察，有些强性动作动词不
能构成无标记被动句。请看下面的结构:
照系，则它们的动作无所谓可控不可控;以自然
力动作涉及的对象为参照系，则这些动作均是
不可控的④，就是人和动物，只有防范之功而无
改变之力。这也就是说人和其他事物在自然力
面前基本上处于一种被动的状态。⑤
这类动词也具有我们在1.1.1和1.1.2节
中分析的[十强性动作〕、〔+可致果]这类语义
特征。因此，我们可以说，表自然力动作动词的
·
16·
使它的对象物获得某种结果或状态，特别是在
句法上不能续上后补成分，这类动词称为不可
致果动词，其语义特征记为〔一可致果〕。
我们发现:V【+可致果]可以构成无标记
被动句，V〔一可致果〕不能构成无标记被动句。
这是因为，无标记被动句要求动作及于句中充
当主语的名词性成分能引起变化且在句中鲜明
地表现出来。〔+可致果〕是动词进入无标记被
1.1表活体动作的动词
1.1.0动作行为由人或其他动物发出，或
直接涉及人的动词，称为表活体动作的动词。①
这类动词中尤以述人动词为主。②先看下面两
组结构:
汉语学习1998年第5期(总第107期)
A.寄信~信寄了
买书~书买来了
卖旧报纸~旧报纸卖了
B.属虎一，‘虎属了
姓李~’李姓了
长了一个痣~’一个痣长了
锉锣帽~锣帽锉好了
还有其他一些物体，一般说来，它们自身不
可能发出某种动作，但有时会对接触到它们的
人、事物造成某种明显的影响(即可致果)。表述
这种影响时一般认为动作是由它们“发出”的。
这种动作对人或事物的影响大都是始料未及
的。因此，它们也能进入无标记被动句。如:
③我的歼皮鹿皮上衣，已经磨出好几个窟窿。
无法控制的动作、行为，故称为非可控动词，它
的语义特征记为[一可控]。
我们发现:表活体动作的动词中，V「+可
控〕一般可以构成无标记被动句。这是由无标记
被动句的被动性决定的:该句式要求它句首的
名词性成分处于一种受支配或被驾驭的状态之
中。可控动词刚好能满足这种语义上的要求。
1.1.1上文分析结果表明可控动词能进
和决定着进入该句子的其他成分的语义和语
序。但另一方面.为了能使这种制约关系正确运
用，它自身得具备相应的语义特征(Semantic
features)，也就是说无标记被动句对动词有严
格的语义选择限制(SeleCtional:estrictionof
semanties)。
如果用N代表名词(含名词性词组)，V代
敲切请囚取娶迁气嵌染绕
扔揉撒塞扫删烧捎试竖刷
撕镇说收数伸晒梳散摔摊
烫掏套誊踢剃填贴捅吐推
·
17·荟2双音节及物动词
2.1本文把及物动词分为两类，即从形式
出发的双音节及物动词和单音节及物动词。除
了纯形式的区别外，还有语义、句法或者语用上
的不同。它们同属于动词这个范畴，在语义特征
上当然有很大的一致性，具体表现我们在1.1
列式复合词，B组均为动补式复合词。进入无标
记被动句的复合词基本上就是这两类。⑨
并列式复合词中，能进入无标记被动句的
具有鲜明的特点:两个语素表义相同或相近，且
大多是及物性的根词，独立成词时不少都能进
.
18。
入无标记被动句，如转移、装修、收藏、发掘等。
动补式复合词中，前面的语素一般都是及
物性的根词，表示一种动作，后面一个语素补充
A组的动词可以进入无标记被动句，B组的动
词则不能。
从语义上看，A组中的“寄”、“买”、“卖”这
类及物动词，表示的动作、行为可以由动作发出
者根据自己的意愿进行控制，故称为可控动词，
它的语义特征记作[+可控〕。“可控”包括下面
几种意思:(1)动作者自觉自愿发出的动作、行
为，再如“拔”、“补”、“割”、“插”等，这类动词的
说明动作造成的结果，如扩大、降低、打倒等。
因此，对于双音节及物动词，我们掌握了这
两把“钥匙”，既可以用“语义特征”去“开启”，又
可以用“结构特征”去“开启”。
2.3综合上两方面的标准，把可进入无标
记被动句的双音节及物动词列举如下⑩:
安放安排安葬安装排除罢免摆弄包扎
保藏保存保管保护拨动败坏保留报道
报销编造编制变成剥夺播发拨弄驳回
布置包含包括准备摈弃避免裁剪测定
测量测验查封查回抄封拆除拆换拆毁
抄斩抄录撤销抽调除去传递戳穿辞退
摧毁存放铲除处理采用呈报传开称作
打倒打败打开打破打捞打磨打发点破
倒回打扫打听打消捣毁颠倒点嫩点缀
雕成调查调动调转丢弃动摇冻结抖落
1.2.2由表各种机器设备(以下概称“工
具”)和其他物体所造成的动作的动词，也可看
做表非活体动作的动词。“工具”是人制造并为
人所使用，因此，这一部分动词与活体动词就很
难严格地划清界限。从本质上说，有的仍属前面
讨论的表活体动作的动词。参照前面的分析就
不难理解它们进入无标记被动句的原因。例如:
吊集装箱~集装箱吊起来了
语义特征符合无标记被动句动词语义特征的要
求，所以能进入无标记被动句。例如:
①冰冷的雪花钻进鞋里，脚冻得麻木了，他还是一
动不动地坐着。(《1982短篇小说选》20页)
②暴雨刚一来的时候，……我浑身上下浇得透湿。
(张贤亮《男人的一半是女人》158页)
有趣的是，这里讨论的一组词也是兼属表
1998年10月活体动作的动词。
这个推论也同样适用于下文讨论的双音节
动
’
词。
1.4根据上文分析提出的单音节动词语
义特征标准，我们将现代汉语中可以进入无标
记被动句的单音节动词列表如下⑦:
扒拔罢⑧耙册摆板搬拌扮办
绑包剥抱背逼编拨播驳捕
补刨憋保安按熬拗擦猜裁
采踩测蹭插搽拆掺缠铲抄
炒扯撤撑盛呈吃春冲抽除
锄揣吹捶戳刺攒摧搓锉穿
藏查传唱搭打戴逮掉挡捣
动句最关键的语义特征。(本文讲的“结果”是广
义的结果，而不能作狭义的理解)
1.1.3以上我们对表活体动作的动词从
语义上进行了剖析。归纳起来，表活体动作的动
词，能进入无标记被动句的语义特征是:
【十可控，十强性动作，十可致果〕
这说明无标记被动句的动词是一个封闭的类，
下面讨论表非活体动作的动词。
1.2表非活体动作的动词
则不行。A组“打”的义项表示的行为动作性很
强，有的甚至可以用其他动作动词来替换。如:
打酱油一买酱油打灯笼一提灯笼
汉语学习1998年第5期(总第107期)
打毛衣~织毛衣打伞~举伞
并且“买”、“提”、“织”、“举”都可以进入无标记
被动句。B组中“打”的意义却要虚泛一些，也很
难找到替换它们的其他动词。另一方面，它们基
本上成了一种习惯语，因此难以转换成无标记
被动句。当然，我们这里是纯从动词的语义方面
来考虑的，动词涉及的对象物的语义特征其实
也有制约作用。由此我们可以作如下推论:动词
进入无标记被动句受它的语义特征的制约，而
不同的义项，其语义特征不尽相同，一般地说，
动词的基本义项和表义具体明确的义项更容易
进入无标记被动句。
((1982短篇小说选》352页)
④突然，他觉得手上火辣辣地疼痛，食指削破
了.⑥(((1983中篇小说选))(2)217页)
1.3从以上的分析不难看出，有些动词既
属表活体动作动词，又属表非活体动作动词，或
者是处于它们两者的交结点上，不易明确区分。
造成这种复杂情况的原因是动词的义项。同一
个动词有时会有几个义项，而其中的若干义项
A.修房子~房子修好了B.求张三~
系鞋带~鞋带系紧了骂李四③~
A、B两组的动词均为强性动作动词。A组动词
可以进入无标记被动句，B组动词则不能。A组
强性动作动词表示动作及于某人或某物，使他
们获得某种结果或达到某种状态。我们统称为
可致果动词。在句法上，这类动词可续上后补成
分，其语义特征记为[十可致果〕;B组一般不能
表及物动词，C代表补语，则无标记被动句的基
本格式可记为“N斗V+C”。下面分别从单音节
及物动词和双音节及物动词两个方面来分析。
号1单音节及物动词
虽然构成无标记被动句必须是及物动词，
但并不是所有的及物动词都能进入无标记被动
句。这里再分表活体(a:limate)动作的动词和表
非活体(inanimate)动作的动词两类来讨论。
B.⑦三强鼎立的局面业已打破，四雄均势正逐渐
形成。(《1982短篇小说选》631页)
⑧衣领撕掉了，衣扣只剩下一颗.(《1983中篇
小说选》426页)
A、B组分别有两个动词“安排”、“折腾”和“打
破”、“撕掉”。我们分析一下，四个动词含有的语
义特征均为[+可控，+强性动作〕，不同的是，
A组动词还有一个语义特征，即[+可致果〕。
入无标记被动句。那么，是不是所有的可控动词
·
15·都能进入这种句式呢?看下面的两组结构:
A.切肉一肉切厚了B.等他~‘他等
垒墙~墙垒矮了爱你~“你爱
做练习~练习做完了陪客~.客陪
A、B两组中的动词均为可控动词。A组可以进
入无标记被动句，而B组则不能。
从语义上看，A组中的“切”、“垒”、“做”这
类可控动词，表示的是人、其他生命体的“徒手”
上了补语;B组动词没有再续补，是因为这些词
本身已经有表结果的语义成分，它们都是动补
式复合词。因此，我们说，进入无标记被动句的
双音节及物动词的语义特征基本上是:
【+可控，+强性动作，+可致果〕
2.2这种双音节及物动词都是复合词，从
它的内部结构上面，上面两组动词，A组均为并
节中概括出来的语义特征。另一方面，双音节及
物动词绝大多数都是述人动词，没有单音节及
物动词复杂。因此，对它的语义特征的分析可以
比附上文，这里仅举例加以说明。
A.⑤明天整个部的几项主要工作都已安排完毕。
(《1982短篇小说选》491页)
⑥知识青年们，一个个都折腾垮了。(《1983中
篇小说选》(2)472页)
蹬点垫调吊钓叠钉订丢冻
抖读堵锻锻堆炖夺剁带倒
顶封逗登定扼发罚翻贩纺
焚缝拂放分改赶淤搞割搁
给耕攻刮挂管勾关盖焊喝
烘哄花寄系夹嫁剪拣减捡
荐讲浇教铰搅缴接揭截借
揪举圈撅掘卷钻交挤结解
救开看扛烤烙铐啃抠扣挎
捆扩括砍拉拦捞勒犁炼撩
撂拎拢留买卖埋铆蒙描摸
磨抹叫拿纳撵念酿捏拧挪
弄捻抛刨配捧披劈拼剖铺
排拍泡泼批彻弃砌掐牵签
数量相当大;(2)动作者无意中发出的动作、行
为，但如果动作者小心注意的话，该动作、行为
是可以避免的，如“丢”、“摔”、“落(l&)”等。还要
说明一点，这种可控的动作、行为有时并不是动
作者自愿的，而是受外界某个人的命令指使或
一种客观力量的驱使而被迫作出的。B组中的
“属”、“姓”、“长”这类动词，表示的都是动作者
的非强性动作动作如“想”、“听”、“猜”、“看”等
在它们的后面附加上表结果的补充成分。可以
构成无标记被动句。例如:
想计策~计策想出来了听报告~报告听完了
猜谜语~谜语猜出来了看电影~电影看完了
本文讨论的动词也包括这类少数动词。
上述考察告诉我们:可控动词中，V[+强
性动作〕一般可以构成无标记被动句，V〔一强
又有很密切的联系，甚至是一种渊源关系。
下面再看另一种情况，同一个动词，有的义
项可以进入无标记被动句，有的义项则不能，以
动词“打”为例。比较下列两组结构:
A.打电话~电话打过来了
打酱油~酱油打来了
打灯笼~灯笼打高了
打毛衣~毛衣打小了
B.打杂儿~—
打官腔~—打马虎眼~—
打前站~—
A组的“打”能构成无标记被动句;B组的“打”
毛标记被动旬和初词砖类
__
耸
王灿龙
圣0引言
被动句是一种重要的常用句型。根据它有
无“被”等语言成分，可以把它分为两个下位类
型:一类是有标记(marked)的被动句。例如:
车子被砸了。小李叫人贩子拐跑了。
另一类是无标记(unmarked)被动句。例如:
杯子打碎了。文章发表了。
本文只讨论无标记被动句。
动词作为无标记被动句的结构核心，制约
动作或凭借某种工具的动作，动作性非常明显，
可称为强性动作动词，它的语义特征记为〔+强
性动作〕，这类动词在可控动Байду номын сангаас中占优势。B组
中的“等”、“爱”、“陪”这类可控动词，表示的是
人、其他生命体的感知心理过程或身体动作状
态等，其动作不像前者那么明显，可以称为非强
性动作动词，其语义特征记为〔一强性动作〕。
不过，有少数几个表示人的感知心理过程
这类动词是与表活体动作的动词相对待
的，可以说，排除活体动作动词剩下的皆属这一
类。
1.2.1最典型、最常见的表非活体动作的
动词就是某种自然力造成的动作的动词。例如
由“风”、“霜”、“雨”、“雪”、“雷”、“电”等自然现
象造成的动作的动词“吹”、“冻”、“刮”、“压”、
“冲”、“劈”、“击”等，以这些自然现象本身为参
性动作〕大多不能构成无标记被动句。这是因
为，无标记被动句重在表达事物受外力的作用
和影响发生了某种变化，或者是及于某事物的
动作本身经历一个过程结束了或完成了某一使
命。强性动作动词和少数非强性动作动词恰好
能满足这种语义上的要求。
1.1.2进一步考察，有些强性动作动词不
能构成无标记被动句。请看下面的结构:
照系，则它们的动作无所谓可控不可控;以自然
力动作涉及的对象为参照系，则这些动作均是
不可控的④，就是人和动物，只有防范之功而无
改变之力。这也就是说人和其他事物在自然力
面前基本上处于一种被动的状态。⑤
这类动词也具有我们在1.1.1和1.1.2节
中分析的[十强性动作〕、〔+可致果]这类语义
特征。因此，我们可以说，表自然力动作动词的
·
16·
使它的对象物获得某种结果或状态，特别是在
句法上不能续上后补成分，这类动词称为不可
致果动词，其语义特征记为〔一可致果〕。
我们发现:V【+可致果]可以构成无标记
被动句，V〔一可致果〕不能构成无标记被动句。
这是因为，无标记被动句要求动作及于句中充
当主语的名词性成分能引起变化且在句中鲜明
地表现出来。〔+可致果〕是动词进入无标记被
1.1表活体动作的动词
1.1.0动作行为由人或其他动物发出，或
直接涉及人的动词，称为表活体动作的动词。①
这类动词中尤以述人动词为主。②先看下面两
组结构:
汉语学习1998年第5期(总第107期)
A.寄信~信寄了
买书~书买来了
卖旧报纸~旧报纸卖了
B.属虎一，‘虎属了
姓李~’李姓了
长了一个痣~’一个痣长了
锉锣帽~锣帽锉好了
还有其他一些物体，一般说来，它们自身不
可能发出某种动作，但有时会对接触到它们的
人、事物造成某种明显的影响(即可致果)。表述
这种影响时一般认为动作是由它们“发出”的。
这种动作对人或事物的影响大都是始料未及
的。因此，它们也能进入无标记被动句。如:
③我的歼皮鹿皮上衣，已经磨出好几个窟窿。
无法控制的动作、行为，故称为非可控动词，它
的语义特征记为[一可控]。
我们发现:表活体动作的动词中，V「+可
控〕一般可以构成无标记被动句。这是由无标记
被动句的被动性决定的:该句式要求它句首的
名词性成分处于一种受支配或被驾驭的状态之
中。可控动词刚好能满足这种语义上的要求。
1.1.1上文分析结果表明可控动词能进
和决定着进入该句子的其他成分的语义和语
序。但另一方面.为了能使这种制约关系正确运
用，它自身得具备相应的语义特征(Semantic
features)，也就是说无标记被动句对动词有严
格的语义选择限制(SeleCtional:estrictionof
semanties)。
如果用N代表名词(含名词性词组)，V代
敲切请囚取娶迁气嵌染绕
扔揉撒塞扫删烧捎试竖刷
撕镇说收数伸晒梳散摔摊
烫掏套誊踢剃填贴捅吐推
·
17·荟2双音节及物动词
2.1本文把及物动词分为两类，即从形式
出发的双音节及物动词和单音节及物动词。除
了纯形式的区别外，还有语义、句法或者语用上
的不同。它们同属于动词这个范畴，在语义特征
上当然有很大的一致性，具体表现我们在1.1
列式复合词，B组均为动补式复合词。进入无标
记被动句的复合词基本上就是这两类。⑨
并列式复合词中，能进入无标记被动句的
具有鲜明的特点:两个语素表义相同或相近，且
大多是及物性的根词，独立成词时不少都能进
.
18。
入无标记被动句，如转移、装修、收藏、发掘等。
动补式复合词中，前面的语素一般都是及
物性的根词，表示一种动作，后面一个语素补充
A组的动词可以进入无标记被动句，B组的动
词则不能。
从语义上看，A组中的“寄”、“买”、“卖”这
类及物动词，表示的动作、行为可以由动作发出
者根据自己的意愿进行控制，故称为可控动词，
它的语义特征记作[+可控〕。“可控”包括下面
几种意思:(1)动作者自觉自愿发出的动作、行
为，再如“拔”、“补”、“割”、“插”等，这类动词的
说明动作造成的结果，如扩大、降低、打倒等。
因此，对于双音节及物动词，我们掌握了这
两把“钥匙”，既可以用“语义特征”去“开启”，又
可以用“结构特征”去“开启”。
2.3综合上两方面的标准，把可进入无标
记被动句的双音节及物动词列举如下⑩:
安放安排安葬安装排除罢免摆弄包扎
保藏保存保管保护拨动败坏保留报道
报销编造编制变成剥夺播发拨弄驳回
布置包含包括准备摈弃避免裁剪测定
测量测验查封查回抄封拆除拆换拆毁
抄斩抄录撤销抽调除去传递戳穿辞退
摧毁存放铲除处理采用呈报传开称作
打倒打败打开打破打捞打磨打发点破
倒回打扫打听打消捣毁颠倒点嫩点缀
雕成调查调动调转丢弃动摇冻结抖落
1.2.2由表各种机器设备(以下概称“工
具”)和其他物体所造成的动作的动词，也可看
做表非活体动作的动词。“工具”是人制造并为
人所使用，因此，这一部分动词与活体动词就很
难严格地划清界限。从本质上说，有的仍属前面
讨论的表活体动作的动词。参照前面的分析就
不难理解它们进入无标记被动句的原因。例如:
吊集装箱~集装箱吊起来了
语义特征符合无标记被动句动词语义特征的要
求，所以能进入无标记被动句。例如:
①冰冷的雪花钻进鞋里，脚冻得麻木了，他还是一
动不动地坐着。(《1982短篇小说选》20页)
②暴雨刚一来的时候，……我浑身上下浇得透湿。
(张贤亮《男人的一半是女人》158页)
有趣的是，这里讨论的一组词也是兼属表
1998年10月活体动作的动词。
这个推论也同样适用于下文讨论的双音节
动
’
词。
1.4根据上文分析提出的单音节动词语
义特征标准，我们将现代汉语中可以进入无标
记被动句的单音节动词列表如下⑦:
扒拔罢⑧耙册摆板搬拌扮办
绑包剥抱背逼编拨播驳捕
补刨憋保安按熬拗擦猜裁
采踩测蹭插搽拆掺缠铲抄
炒扯撤撑盛呈吃春冲抽除
锄揣吹捶戳刺攒摧搓锉穿
藏查传唱搭打戴逮掉挡捣
动句最关键的语义特征。(本文讲的“结果”是广
义的结果，而不能作狭义的理解)
1.1.3以上我们对表活体动作的动词从
语义上进行了剖析。归纳起来，表活体动作的动
词，能进入无标记被动句的语义特征是:
【十可控，十强性动作，十可致果〕
这说明无标记被动句的动词是一个封闭的类，
下面讨论表非活体动作的动词。
1.2表非活体动作的动词
则不行。A组“打”的义项表示的行为动作性很
强，有的甚至可以用其他动作动词来替换。如:
打酱油一买酱油打灯笼一提灯笼
汉语学习1998年第5期(总第107期)
打毛衣~织毛衣打伞~举伞
并且“买”、“提”、“织”、“举”都可以进入无标记
被动句。B组中“打”的意义却要虚泛一些，也很
难找到替换它们的其他动词。另一方面，它们基
本上成了一种习惯语，因此难以转换成无标记
被动句。当然，我们这里是纯从动词的语义方面
来考虑的，动词涉及的对象物的语义特征其实
也有制约作用。由此我们可以作如下推论:动词
进入无标记被动句受它的语义特征的制约，而
不同的义项，其语义特征不尽相同，一般地说，
动词的基本义项和表义具体明确的义项更容易
进入无标记被动句。
((1982短篇小说选》352页)
④突然，他觉得手上火辣辣地疼痛，食指削破
了.⑥(((1983中篇小说选))(2)217页)
1.3从以上的分析不难看出，有些动词既
属表活体动作动词，又属表非活体动作动词，或
者是处于它们两者的交结点上，不易明确区分。
造成这种复杂情况的原因是动词的义项。同一
个动词有时会有几个义项，而其中的若干义项
A.修房子~房子修好了B.求张三~
系鞋带~鞋带系紧了骂李四③~
A、B两组的动词均为强性动作动词。A组动词
可以进入无标记被动句，B组动词则不能。A组
强性动作动词表示动作及于某人或某物，使他
们获得某种结果或达到某种状态。我们统称为
可致果动词。在句法上，这类动词可续上后补成
分，其语义特征记为[十可致果〕;B组一般不能
表及物动词，C代表补语，则无标记被动句的基
本格式可记为“N斗V+C”。下面分别从单音节
及物动词和双音节及物动词两个方面来分析。
号1单音节及物动词
虽然构成无标记被动句必须是及物动词，
但并不是所有的及物动词都能进入无标记被动
句。这里再分表活体(a:limate)动作的动词和表
非活体(inanimate)动作的动词两类来讨论。
B.⑦三强鼎立的局面业已打破，四雄均势正逐渐
形成。(《1982短篇小说选》631页)
⑧衣领撕掉了，衣扣只剩下一颗.(《1983中篇
小说选》426页)
A、B组分别有两个动词“安排”、“折腾”和“打
破”、“撕掉”。我们分析一下，四个动词含有的语
义特征均为[+可控，+强性动作〕，不同的是，
A组动词还有一个语义特征，即[+可致果〕。
入无标记被动句。那么，是不是所有的可控动词
·
15·都能进入这种句式呢?看下面的两组结构:
A.切肉一肉切厚了B.等他~‘他等
垒墙~墙垒矮了爱你~“你爱
做练习~练习做完了陪客~.客陪
A、B两组中的动词均为可控动词。A组可以进
入无标记被动句，而B组则不能。
从语义上看，A组中的“切”、“垒”、“做”这
类可控动词，表示的是人、其他生命体的“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