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家风和校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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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家风和校风
我们的家风和校风
时间:
20XX-08-07
栏目:
综合教育论文
刚去世不久的吴祖光,是现代文学史上惟一可与曹禺比肩的剧作家;他的弟弟吴祖强也是一位著名音乐家。京城吴家可谓满门俊彦。本书作者是吴祖光的五妹,她深情地回忆了自己儿时的生活,诉说了他们是在怎样的文化氛围中成长的。
一家之主多才艺
我的父亲吴瀛,于19世纪末的1891年出生,祖籍江苏武进。祖父吴稚英曾任过清朝县令,后被清朝洋务派领袖张之洞请入幕府参与策划洋务运动。祖母庄还,是常州的名门望族庄家的才女,家学渊源,对后代影响颇深。
父亲13岁时就进入当时的浙江大学,后来转入中国最早专修外语并培养外交人才的高等学府——湖北方言学堂(武汉大学的前身)英文专业。父亲一生宦海沉浮,职业变动频繁,
虽有半生涉足政界,但均任幕僚,以文谋生。父亲酷爱书画、诗词和图章篆刻,还有文物的鉴赏收购。给我们印象最深的是:每个星期日的早晨,一定会有不止一个的古玩字画商人带着大包小包的文物来向他兜售。这时候,他总是兴高采烈,和这些风雅商人论今说古,津津有味。
1924年,冯玉祥发动政变,直系政府倒台,由黄郛组阁,易培基出任教育总长,并参与“清室善后委员会”,由易培基举荐,父亲兼任了“清室善后委员会”顾问,积极参与清室古物的清理,成为接收故宫的五位成员之一。这个没有工资、完全是尽义务的工作,却大大地吸引了他。
当时在内务部和市政府,父亲都有比较重要的职务。但从1925年10月10日,故宫博物院成立之日起,他竟脱离了他原来的工作岗位,成了博物院的专职工作人员。父亲的业余活动,第一就是写字和绘画,从临摹名家名作到自己创意作画。我们这些孩子,经常为他写字打下手,先是磨墨,在大砚台里用小勺倒上水,把散发着香气、印着金字招牌的大墨
握在小手里,不偏不倚,用力均匀顺时针方向转着圈研磨。初学者都须经父亲指点再三,才能符合要求,承担这份引以为豪的差事。然后就是为他写楹联或条幅牵纸,他的篆刻在亲友中也是有口皆碑的,经常有友人来求他代刻名章。对于刻竹,父亲也做过专门研究,曾写有《谈刻竹扇骨》的文章。记得抗战时避居在盛产竹子的四川省江安县,父亲有时买回一些较粗的竹子,叫孩子们锯断了做笔筒,他在笔筒上书写好诗词,然后指导儿子祖康、祖强篆刻。耳濡目染,我们当中的好几个人,都跟着父亲学会了刻图章,或在碑石以及有雕刻图文的名砚上拓片。
老祖母立规矩
我们家孩子多是出了名的,可是我们从来不吵嘴,不打架,这也是得到亲朋好友普遍赞扬的。
从1912年父亲在北平安家,到1935年全家迁居武昌,在这23年中,平均间隔两年左右,兄弟姐妹一个接一个地出世。父母对子女是按性别分列排行的。大姐吴新两岁时因病去世,二姐吴珊我们习惯称她为大姐,之后是大哥祖光,三姐吴皋,二哥祖康,之后的三、四、五哥均自幼因病夭折,接下来的是四姐吴冬,我是老五,以下还有六弟祖强、六妹吴乐、七妹吴、七弟祖昌和八妹吴楚。七女四男,共11人。
我们这个家有一套既带有封建家长制色彩又较开明民主的
规矩,以规范孩子们的言行,其目标是培养“温、良、恭、俭、让”,好学上进,知书达礼,尊长爱幼的儿孙后代。
谈起家教,首先要说说我们的祖母。祖母慈祥却又具有一股天生的威严,她身材矮小却很精神。父亲对祖母十分孝顺,每天晨昏定省,从不马虎。我们这些孩子以父亲为榜样,清早起床上学前,都要到祖母面前问安叫一声“亲娘”(常州
人通常对祖母的称呼);下午放学到祖母房间集中,是大家
最感兴趣的活动。那时候我们当中有几个已经上学,都是小
学生,有几个还没有到入学年龄,但是到放学时间,大家都到祖母屋里,围绕坐在小板凳和蒲团垫上,听祖母讲故事,教我们念唐诗,每人还能得到一块小点心,直到要吃晚饭才散去。祖母在言谈之间,自然而然地给我们立下了处理“人际关系”的准则:小的弟妹一定要听大的哥姐的话;但是在发生纠纷的时候,比如争什么东西、抢占座位等,大的要让小的。我们兄弟姐妹之间,数十年来,始终和睦相处,有意见也拐着弯儿谈,没有当面红过脸。也因此,在后来的政治运动中,大都落了个“斗争性不强”的评语。
祖母除了立规矩,也关心我们的课外文化活动。她找人买来不少当时流行的小说,比如《说岳全传》、《水浒》、《西游记》、《七侠五义》、《小五义》、《包公案》、《彭公案》、《施公案》、《薛仁贵征东》等等,指导我们阅读。每天下午聚会时,也讲这些书里的故事给我们听。
曾有一位老妇人,隔一段时间就来我们家找祖母,接受施舍。祖母告诉我们她就是当年大名鼎鼎的名妓赛金花,在给我们
讲她的传奇时,也讲清朝腐败使国家衰弱饱受外国人欺负的事。
典型的父严母慈
和祖母相比,父亲则是比较现代、开明的。当我们先后上学开始作文的时候,他教我们读《左传》、《项羽本纪》,说:“读左传,能使人写文章简明扼要。”在他编写的《中国国文法》(商务印书馆出版)定稿时,他又为几个大孩子讲解古文的选句和“之乎者也”等虚词的应用。1933年,我得了肺炎,在家休学一年。父亲给我这个才读小学二年级的女儿规定两门功课:《唐诗三百首》和《三国演义》。常常是他一下班回家就叫:“徕徕,拿书来。”唐诗从第一首教起,逐句讲,指定第二天就要背诵,当面背了才讲新课。《三国演义》也从开篇词讲起,他以通俗浅显的语言,生动的描述,帮助八岁的孩子吸收这本经典作品的精华,使之较早地得到了文学作品的熏陶,受益终身。今天我还能背诵的唐诗,大都是幼年时代父亲教的。
从我们幼年开始,父亲每星期日都让我们去看一场为学生安排的早场电影,或在清晨太阳才升起时,带我们去公园观赏大自然的景色。回家以后,规定每人都要写一篇看电影或逛公园的体会文章,大家写完交卷,他给评分,谁也不能偷懒。到四十年代初,布置已上高小的几个孩子阅读美国19世纪女作家路易莎·梅·奥尔科特写的著名的小说系列:《小妇人》、《好妻子》、《小男儿》,很厚的三本书。看完了,父亲选定一个章节,要我们将上万字的原作缩写为二千字左右,交稿后也给评分,并要大家交换观摩、比较。有时晚饭后,孩子们洗过澡,父亲将我们集中到一处讲《古文观止》,还教英文字母、单词、文法……。这些,都给我们打下了文学、写作的基础。八年抗战后期,读中学的我和六妹吴乐,在全校作文比赛中,分别获得过高中和初中部的第一名。后来,我们姐妹俩都长期从事文字工作。
母亲很少对我们讲什么大道理,只是以她的温柔善良潜移默化,影响着我们的一生。我们兄弟姐妹这一辈子,大都能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