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维莱特公园简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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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构不是拆毁或破坏,我不知道解构是否是某种东西,但如果他是某种东西,那它也是对于存在的一种思考,是对于形而上学的一种思考。
” ——德里达
“解构意味着对设计任务的根本思想进行挑战,也意味着对建筑旧俗习惯的否定。
” ——伯纳德•屈米
欧洲一直是景观设计的试验场,众多一流的设计师都在那里留下了出色的作品。
其中位于法国巴黎的拉•维莱特公园(Parc de La Villette) 因其独特的形象和设计理论而格外引人注目。
它不仅是欧洲近现代景观设计的代表作之一,更凭借所谓“解构主义”的设计思想和另类新奇的建筑设计成为国内一些设计师广为模仿的样板。
1解构主义
1.1何谓解构主义?
说起解构主义,就不得不提起结构主义和符号学,它们是20世纪50 年代后期到60年代在法国兴起的哲学理念。
结构主义坚信世界是由结构中的各种关系而不是由事物本身构成的。
结构主义是建立在“形而上学”基础上的,它具有二元对立性、整体性、中心性及系统的封闭性[1]。
随后,于20世纪60年代,法国哲学家德里达(Jacques Derrida)在其《论语法学》一书中第一次正式使用了“解构主义”一词,标志着解构主义哲学的正式确立[2]。
解构主义认为传统哲学的二元对立命题中森严的等级秩序是不合理的,它强调瓦解二元对立的统治和被统治关系,采用分解、消减和移置的方法使二者势均力敌,达到一种新的平衡。
解构主义反对形式、功能、结构、经济彼此之间的有机联系,提倡分解、片段、不完整、无中心、持续地变化等等,因而解构主义者们所表现出来的外在特征便是对传统的审视与背叛、对社会的关注与批判[3]。
1.2解构主义在景观设计中的张力
20 世纪70 年代以后解构主义哲学渗透到建筑界,极大地影响了建筑思想活动的具体内容和理论评论,并逐渐演变成为一种新的建筑思潮。
解构主义哲学在建筑领域的移植进一步也对景观设计产生影响,成为景观设计创新的生长点。
解构主义哲学基于对传统的一元专制的反抗,反对个性的压制,反对科学与技术的极端迷信,进而对其进行颠覆、解体,探索建立新的城市景观形式。
他们并没有形成统一的团体,也没有统一的景观形式和建构方法,他们基于对传统的批判,反对既定的价值观念,将意义与精神重新注入到场所空间中,使城市景观富于情感。
景观重新成为精神情感的表现媒介,在景观形式上体现为对纯洁机械几何体与既存僵硬秩序的否定,于是冲突、断裂、碎片、复杂、不稳定的动态空间便成为他们共同的特征。
从这层意义上说,解构主义景观并不是在创造一种新思想或新风格,而是反对传统文化中的一切形而上学的东西。
1.3解构主义于设计师屈米的张力
在作为设计师、理论家和教育家的职业生涯中,伯纳德•屈米的作品重新定义了建筑在实现个人和政治自由中的角色(图1)。
自20世纪70年代起,屈米就声称建筑形式与发生在建筑中的事件没有固定的联系。
他的作品强调建立层次模糊,不明确的空间。
在屈米的理念中,建筑的角色不是表达现存的社会结构,而是作为一个质疑和校订的工具存在。
在屈米的作品中,屈米一直在反抗千百年来建筑师传统的设计方法,那就是从几何学形态上来设计立面或者平面。
通过组织事件的方法,他的设计往往暗示了一种较之惯常的生活更有效的生活方式,而不是仅仅从美学和象征手法出发。
建筑的责任从提供功能空间转向了组织社会活动。
屈米在20世纪70年代初任教AA建筑学院时成立了工作室和研究会,他将电影艺术、文学理论与建筑相结合,发展了结构主义与后结构主义者的研究工作,为的是重新审视建筑承担的责任和加强建筑对文化的表达。
这个理论在他的建筑实践中以两条线索来展开:一是揭露建筑次序与生成建筑次序的空间、规划、运动之间的传统联系。
二是创造空间与空间中发生的事件的新联系,方法是通过变形、叠印和交叉程序(图2)。
屈米对建筑批判性的理解至今仍是他设计实践的中心思想。
没有事件发生就没有建筑的存在,他的设计永远是提供了充满生命力的场所而不是重复已有的美学形式。
这样建筑就成了一个受设计概念、城市地形和规划所界定好了的伯纳德•屈米的建筑思想:
概念一非熟悉性的科技(Technologies of Defamiliarisation)
概念二城市冲击的调和(The Mediated Metropolitan Shock)
概念三解结构(De-structure)
概念四重迭(Superimposition)
概念五交叉性的规划(Crossprogramming)
概念六事件(Event):转换点(The Turning Point)
2解构主义的明灯
2.1诞生,拉•维莱特
公园所处的巴黎城市的东北角,是远离城市中心区的边缘地带,这里人口稠密而且大多是来自世界各地的移民。
1867年此处兴建了牲畜屠宰场及批发市场, 随着城市的发展,其周围逐渐形成一个混乱不堪的聚居地。
法语La Villette 就
是“小城”的意思[5]。
1973 年10 月屠宰场关闭之后,德斯坦总统提议兴建一座大型的科技、文化设施,包括北面的国家科技展览馆及南面的音乐城和公园[6]。
密特朗总统执政时期,拉•维莱特公园进入真正的实施阶段[5],并列为纪念法国大革命二百周年而在巴黎兴建的九大“总统工程”之一[6]。
1982年,在密特朗总统的提议下法国文化部举办了拉•维莱特公园的国际设计竞赛。
为了确保竞赛评审的科学性和公正性,大赛的评审会主席由世界著名的巴西景观设计师布雷•马克斯(Roberto Burle Marx) 担任,评委大多数也是国外知名的设计师。
在来自37个国家的471 件作品中,评委们初选出9个优秀方案经过深化后参加第二轮评选,具有法国和瑞士双重国籍的建筑师屈米(Bernard Tschumi) 最终胜出成为公园的总体设计师
2.2溶解在城市中的拉•维莱特
拉•维莱特公园面积约55公顷,是巴黎市区内最大的公园之一。
园址上有两条开挖于十九世纪初期的运河,东西向的乌尔克运河(Canal de l’ O urcq)主要为巴黎的输水和排水需要修建的, 它将全园一分为二,分成了南北两部分。
北区有国家科技展览馆,展示科技与未来的景象;南区有钢架玻璃大厅和音乐城,以艺术氛围为主题。
南北向的圣德尼运河(Canal deSt . Denis)是出于水上运输之需,从公园的西侧流过。
这两条近乎直交的运河成为了公园与城市熔融的纽带,同时也是公园重要的景观构成要素,作为线系统的组成部分张显着解构主义的魅力[5]、[6]。
公园位于巴黎的东北角,位置并不靠近市中心,但是巴黎发达的交通系统让公园牢固地镶嵌在城市的像框之中(图4、5)。
巴黎的环城公路和两条地铁线都经过公园的所在地,设计师巧妙的利用了这种交通优势,把公园的出入口设计在地铁出入口的旁边。
当游客游览完南北有1000多米长的公园后,能在公园的另一端方便地坐到车,这不能不说是一个人性化的交通设计。
图4 拉维莱特与其周围的城市环境图5 拉维莱特与周围环境的融合
2.3解析、解构拉•维莱特公园
2.3.1创意、创意、创意
拉•维莱特公园诞生的时代,正值法国园林复兴运动的初期。
在这样的背景下,不论是拉•维莱特公园的业主还是设计师屈米,都意在创造一个与以往园林风格大不相同的作品,一个21世纪公园的样板。
大赛的设计要求明确指出: 要将拉•维莱特公园建成具有深刻思想内涵的、广泛及多元文化特征的新型城市公园;它将是一件在艺术表现形式上“无法归类”的、并由杰出的设计师们共同完成的作品(图6)。
在实际设计中,屈米也在追求一种与传统园林截然不同的效果,他提出了一个空间上以建筑物为骨架、以人工化的自然要素为辅助、自然景观与建筑相互穿插的建筑式的景观设计方法, 采用了一种独立性很强的、非常结构化的布局方式, 以点、线、面三个分离的体系重叠在整个园址上,构图十分严谨和紧凑。
2.3.2三大系统撑起解构主义旗帜
公园被屈米用点、线、面三种要素叠加,相互之间毫无联系,各自可以单独成一系统。
三个体系中的线性体系构成了全园的交通骨架,它由两条长廊、几条笔直的种有悬铃木的林荫道、中央跨越乌尔克运河的环形园路和一条称为“电影式散步道”的流线型园路组成。
东西向及南北向的两条长廊将公园的主入口和园内的大型建筑物联系起来, 同时强调了运河景观。
长廊波浪型的顶篷使空间富有动感,打破了轴线的僵硬感。
长达2km的流线型园路蜿蜒于园中,成为了联系主题花园的链条。
园路的边缘还设有坐凳、照明等设施小品, 两侧伴有10~30m 宽度不等的种植带,以规整式的乔、灌木种植起到联系并统一全园的作用。
在线性体系之上重叠着“面”和“点”的体系。
面的体系有10 个象征电影片段的主题花园和几块形状不规则的、耐践踏的草坪组成,以满足游人自由活动的需要。
点的体系由呈方格网布置的、间距为120m 的一组“疯狂物”(Folies)构成。
这些采用钢结构的红色建筑物给全园带来明确的节奏感和韵律感,并与
草地及周围的建筑物对比十分强烈, 因而非常突出。
这些造型各异的红色“疯狂物”以10m 见方的空间体积为基础进行变异,从而达到既变化又统一的效果。
“疯狂物”有些与公园的服务设施相结合因而具有了实用的功能;有的处理成供游人登高望远的观景台;那些与其它建筑物恰好落在一起的“疯狂物”起着强调了其立面或入口的作用;其它的是并无实用功能的雕塑般的添景物。
屈米不仅以这些小尺度的红色建筑物书写着20世纪的建筑发展史,同时也给20世纪的景观发展史写下了特别的一页。
图6 folies所体现的无法归类的解构主义图7 点、线、面系统
2.3.3主题公园,继续解构
与凡尔赛中的小林园一样,主题花园也是拉•维莱特公园中最有趣和吸引人的地方,它满足了不同文化层次及年龄游人的需要。
“镜园”是在欧洲赤松和枫树林中竖立着20 块整体石碑,一侧贴有镜面,镜子内外景色相映或趣,使人难辩真假;“风园”中造型各异的游戏设施让儿童体会微妙的动感;“水园”着重表现水的物理特性, 水的雾化景观与电脑控制的水帘、跌水或滴水景观经过精心安排, 同样富有观赏性, 夏季又是儿童们喜爱的小泳池;“葡萄园”以台地、跌水、水渠、金属架、葡萄苗等为素材,艺术地再现了法国南部波尔多地区的葡萄园景观; 而下沉式的“竹园”为的是形成良好的小气候, 由30 多种竹子构成的竹林景观是巴黎市民难得一见的“异国情调”; 处于竹园尽端的“音响圆厅”与意大利庄园中的水剧场有异曲同工之妙;“恐怖童话园”是以音乐来唤起人们从童话中获得的人生第一次“恐怖”经历;“少年园”以一系列非常雕塑化和形象化的游戏设施来吸引少年们,架设
在运河上的“独木桥”让少年们体会走钢丝的感觉; 最后,“龙园”中是以一条巨龙为造型的滑梯,吸引着儿童及成年人跃跃欲试。
“镜园”、“恐怖童话园”、“少年园”和“龙园”是由屈米设计的[5]。
图8 拉维莱特公园中的主题花园
2.4人的参与让公园的张力释放
如果公园里没有人,公园永远是一座冷冰冰的雕塑。
公园在建造之初,它的目标就定为:一个属于21世纪的、充满魅力的、独特并且有深刻思想意义的公园。
它既要满足人们身体上和精神上的需要,同时又是体育运动、娱乐、自然生态、科学文化与艺术等诸多方面相结合的开放性的绿地,并且,公园还要成为各地游人的交流场所。
拉•维莱特公园对外开放之后, 吸引了大量的游人, 达到了要将成年人、尤其是工作人口吸引到公园中来的目的。
其中当然也有科技馆、电影城、音乐城所起到的作用[7]。
沙丘园把孩子按年龄分成了两组,稍微大点的孩子可以在波浪形的塑胶场地上玩滑轮、爬坡等,波浪形的侧面有攀爬架、滚筒等,还在有些地方设置了
望远镜、高度各异的坐凳等游玩设施。
小些的孩子在另一个区域由家长陪同,可以在沙坑上、大气垫床,还有边上的组合器械上玩耍。
龙园有抽象龙型的雕塑在园中穿梭,孩子们在龙的上面上窜下跳。
空中杂技园有许多大小各异的下装弹簧的弹跳圆凳,孩子们在上面蹦跳,为找身体平衡,会出现许多意想不到的杂技动作。
乐园里欢笑不断,为公园带来了欢快、热闹的气氛。
26个鲜红的folies除了作为标志点和某些特殊功能外,里面还安排了许多活动。
作为信息中心、小卖饮食、咖啡吧、手工艺室、医务室之用
拉维莱特公园是开放的城市绿地,公园中随时都充满着各种年龄、各种背景的来自世界各地的游人。
青年人在草地上踢球、在铺地上玩滑轮,儿童在主题园中游戏,老人在咖啡店外的大遮阳伞下品着咖啡,各地来的游人或徜徉在绿荫与阳光中,各异的主题园带来了惊喜,或参加公园安排的丰富活动……公园充满了城市居民与各地游客互相看、同欢乐的乐趣与生机。
以独特的甚至被视为离经叛道的设计手法,为市民提供了一个宜赏、宜游、宜动、宜乐的城市自然空间[8]。
图9 拉维莱特公园里的人们
3从法国传统园林到城市现代公园
法兰西是一个既有悠久的历史和丰富的传统、又勇于创新的民族。
17 世纪的法国古典主义园林始终是法国人的骄傲, 但是他们并没有局限于对传统园林形式的模仿, 而是将其传统作为创新的基础。
拉•维莱特公园正是这种基于传统的创新。
它延续了传统古典园林的构成要素,并将这些构成要素及手法进行分解、概括、抽象、引伸的再创造,但却在形式、布局和采用的技术等方面发生了革命性的变化。
屈米运用了大量建筑元素作为具体的表达形式。
传统法国园林中由绿篱、雕塑所形成的“点”变成了一个个红色的构筑物;用林荫大道、树墙构成的“线”变成了由建筑形成的廊架;用丛林、花坛、水池等表现的“面”则变成了大面积的草地和铺装广场。
与凡尔赛中的小林园一样,主题花园也是拉•维莱特公园中最有趣和吸引人的地方。
4理性地看待拉•维莱特公园的解构[9]
1) 对城市公园绿地传统意义上的解构。
屈米突破传统城市园林和城市绿地观念的局限,把它当作一个综合体来考虑,强调文化的多元性、功能的复合性以及大众的行为方式。
屈米认为公园应该是多种文化的汇合点,在设计上要实现三种统一的观念,即都市化、快乐(身心愉悦) 、实验(知识和行动) 。
2) 对传统园林布局、构图形式的解构。
屈米抛弃传统的构图形式中诸于中心等级、和谐秩序和其他的一些形式美规则,通过“点”、“线”、“面”三个不同系统的叠合,有效地处理整个错综复杂的地段,使设计方案具有很强的伸缩性和可塑性。
3) 对建筑功能确定性和结构形式的解构。
屈米设计的“疯狂物”——folies ,消解了它的具体功能,它在功能意义上具有不确定性和交换性。
它造型奇特,不具有特定功能,消解了传统构筑物的结构形式以及功能的互换性和因果关系。
在这里形式没有服从功能,功能也没有服从形式。
“建筑不再被认为是一种构图或功能的表现”,空间成为了一种“诱发事件”。
4) 对历史文脉的摒弃和建筑形式符号与意义的解构。
屈米摒弃历史要素的符号意义,专注于文化的分歧性与事件的偶发性。
他的设计反对整体协调一致,鼓励内部一致及意义分解。
5反思、反思、反思
5.1解构主义对现代景观的启示[9]
1) 对传统理性思维模式和既定价值观念批判的态度。
解构哲学和解构建筑企图突破一切传统的、固有的观念和理性的思维模式,反对思想观念里的一切形而上学的东西,反对权威和一切先验的形式。
在设计中排除理性思维主导模式,设计思路从个人出发,强调个性,随机偶然因素,“形式追随幻想”。
解构主义这种对传统单一思维模式突破的思维,给景观设计师提供了一种新的思维方式和设计方法,并在此基础上产生新的审美形式和法则。
这在“千城一面”盲目抄袭和滥用传统符号的城市景观设计现状面前无疑具有重大的现实意义,它给现代城市景观设计注入了一种新的血液,提供一种新的设计观念。
2) 对建筑功能空间确定性的解构和对空间中事件及行为诱发和组织的强调。
屈米对建筑空间具有明确功能传统意义上的建筑本质提出了质疑,提出一种混沌理论,即建筑的非功能特性理论,而强调空间在运动过程中的活动和事件的诱发。
屈米认为“没有事件就没有建筑,没有运动就没有建筑”,“建筑不再是以前的功能和形态的建筑,只有在建筑的周围和内部唤起事件和计划,才能称其为建筑”,并且要求“应当放弃功能和形态”[5]。
因此在他的作品中,漠视形态和功能的意义,通过建立层次模糊、不明确的空间和变形、交叉叠加的手法来强调偶然、不确定因素对事件的诱发以及空间与空间中发生事件的联系。
在这里,“建筑的责任从提供功能空间转向组织社会活动”[6],诱发和组织事件。
在现代城市公共空间强调大众行为交往的环境景观设计中,屈米的这一观点具有很强的指意义。
3) 对空间结构体系和形式系统的解构,并在此基础上建立新的设计美学系统。
解构主义打破传统空间布局和构图形式意义上的中心、秩序、逻辑、完整、和谐等西方传统形式美原则,通过随意拼接、打散后冲突性的布置叠加,对空间进行变形、扭曲、解体、错位和颠倒,产生一种散乱、残缺、突变、无秩序、不和谐、不稳定的形象。
它与以往空间形态设计中所强调的纯洁、中心等级、秩序逻辑、和谐稳定的形式美原则背道而驰。
这种变形和反形式美形象的出现,对传统的形式美规律和原则提出了巨大
的挑战,对新的空间形式进行探索。
被解构后的形象被认为是界于建筑、景观和别的艺术形式的那个“之间”,因为它们既具有某些建筑的构筑形象,更象雕塑和装置艺术或别的什么形象。
解构主义的解构手法和形式语言直接被现代景观设计所利用。
它进一步扩大了景观设计的艺术视野,丰富了现代景观设计的形式语言。
“解构主义的裂解、悬浮、消失、分裂、拆散、移位、斜轴、拼接,也确实产生了某种特殊的不安感”。
5.2反思中国景观设计现状
反思中国现代城市园林建设,似乎更多地停留在城市绿地的观念上,园林形式和表现手法都显得十分陈旧而单调。
在园林与城市关系的处理上,不是像西方那样以城市建筑作为园林的参照点,而是采取了回避、遮挡的处理手法,寻求园林与城市环境的格格不入,并在园内另建园林建筑来与园林环境相协调。
这种处理手法难以满足创建现代城市景观的要求。
如何继承和发展中国传统园林以适应现代社会的需要?中国传统园林中巧妙的空间处理手法如何运用到现代城市
中来?怎样认识园林与自然,建筑与园林建筑、城市公共空间与城市景观的关系? 拉•维莱特公园给我们留下了许多思考[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