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析科学知识的不确定性与公众的信任

  1. 1、下载文档前请自行甄别文档内容的完整性,平台不提供额外的编辑、内容补充、找答案等附加服务。
  2. 2、"仅部分预览"的文档,不可在线预览部分如存在完整性等问题,可反馈申请退款(可完整预览的文档不适用该条件!)。
  3. 3、如文档侵犯您的权益,请联系客服反馈,我们会尽快为您处理(人工客服工作时间:9:00-18:30)。

简析科学知识的不确定性与公众的信任

【摘要】文章认为,通常情况下,科学知识的确定性能够使公众放心地加以信任,但是不确定性也是科学知识的基本特征之一,当由此产生的风险和社会应用混杂在一起就会使情况变得更加复杂,从而影响到普通公众的信任态度。同时,由于后现代主义对科学的解构和对科学知识的社会学说明也使公众的信任受到了冲击。这是当代社会的重大信任文化变迁,但是,大部分公众对科学依然充满了信任和期望。

【关键词】科学知识;不确定性;公众信任;关系

一、科学知识的不确定性影响着公众的信任

长期以来,整个人类社会陶醉于科学所取得的辉煌成就,无论科学教育内容的取舍,还是媒体对科学的传播,都不同程度地误导了公众对科学全面正确的理解与把握,“科学知识是真理、是确定无疑的”的观念在大部分公众的头脑中根深蒂固。在学校的教育体系中,传授科学的教育总是始于第一原理,知识在原则上被认为是不容置疑的。其表现就是,几乎所有的教科书都是按照学科的逻辑联系来设计框架和组织材料的,教学过程所展现的科学知识是现成的答案而不是问题的探讨,是更频繁地作为确定性的科学事实和科学成就的复述出现。这种科学教育模式培育出了一般性的社会态度,它预示着对所有科学知识的尊重。对于不了解科学思想以及理论是在不断排除错误的过程中发现和创立的人们来说,他们在教科书潜移默化的影响下不加分辨接受了这些现成的结论,并且这种态度还会蔓延到他们进入社会后对所有科学知识的信任态度。

同样的情况下,媒体在报道中所强调的是科学成果的正面用途,而很少去报道科学知识如何被形成的漫长艰辛的过程。对正面成果的强调造成了公众对科学知识确定性的误解,他们会认为,既然科学知识已经能够在这个真实的世界里被应用,那么,它肯定就是正确的,是确定的。而媒体对“错误的科学”却很少报道,这就使得公众基本上不了解科学家在探索未知世界过程中所犯的错误、所走的弯路。这样一来,公众便形成了一种错觉,认为媒体报道的科学观点和思想总是正确的。同时,我们的科学期刊、杂志一般也不愿刊登那些失败的、错误的研究结果,尽管这些经验教训对科学事业的兴旺发达同样十分有益。媒体科学报道的这种特点无形中使公众形成了科学知识是确定无疑的印象,更加深了公众对科学的误解。

许多公众缺乏对科学知识的初步理解,这就为确定性的呼吁和不确定性的混乱提供了生根发芽的肥沃土壤。公众常常将科学知识等同于确定性。他们希望看到的是高度准确和精确的预测。确定性的另一个方面是和技术可靠性相关的,当人们拿起电话,或者打开电视,都期待着设备正常运转。确实,当事物不是按期望和预料的发生时,人们通常会出现某种程度的惊奇和不满。绝大多数人都不喜欢意外,而且对不确定性和不可预测性感到某种程度不适。

然而,不确定性也是科学知识的基本特征之一。相当多的科学理论是在猜测与假设的前提下建立起来的,科学知识疆界的推进在大多数情况下靠的是观察和

实验对假说进行的检验,而假设中的概念则有可能是错误的。当一概念与直接的观察相反或被证明在逻辑上不一致时,证伪就发生了。考德威尔(lynton caldwell)在对齐默尔曼(michael zimmerman)的《科学、非科学和谬论》一书的评论中,将科学描述为“从可能的正确中分离出可论证的错误”的过程。当确立一个科学概念的时候,虽然它在某段时期可以说明一部分自然现象,但是随着研究的深入,它的内涵和外延很有可能发生变化,甚至与本初的含义截然不同或者被抛弃掉。

在科学中,有许多东西现在已有确切的认识,如地球绕太阳运行,但即使在这样确定的领域内,仍会遇到不确定性,有时是因为努力去完善,有时只是因为所研究的系统自身固有的复杂性和混沌。如气象、气候、环境等问题。比如,关于全球变暖存在诸多的不确定性:在过去的一个世纪地球一直在变暖吗?如果是这样,变暖的原因是什么?这一变化所带来的后果是什么?如何补救或者适应这一变化?在科学中,事情未决定的和不确定的状态也是正常的,尤其是处于正在研究中的科学,没有哪项新研究会完全消除不确定性。当较早的问题被回答时,新的问题又出现了。

不确定性的外在表现是风险,处在风险之中的公众会逐渐感受到了科学知识的不确定性而产生困惑。我们来看这样一个案例。环已基氨基磺酸酯是一种人造甜味香料,一九七零年以前,它在美国得到了广泛的使用,食品和药品管理部门(FAD)把它划为“普遍认可的安全香料”。当科学研究得出结论说,服用了大剂量的该香料的老鼠容易患某种癌症时,FAD改变了它的态度,环已基氨基磺酸酯被禁止作为食品原料使用。在20世纪七十年代和八十年代初,越来越多的人开始饮用低卡路里饮料,因而制造商开始对FAD施加压力要求改变它们的态度。一九八四年,FAD的一个委员会宣布它根本就不是一种致癌因素。一年以后,国家科学院干预了。它们得出了一个不同的结论。在关于这个项目的报告中,国家科学院宣布,环已基氨基磺酸酯在与糖精一块儿使用时是不安全的,虽然它单独作为一种香化剂使用时也许是无害的。从这个案例我们可以看出,即使考虑到其中的经济利益瓜葛,科学知识在这里所表现出的飘忽不定,也必然会让公众对科学知识产生“到底有没有客观标准”的疑问。

如今,科学知识的社会功能已经发生了悄然的、但却是非常重要的变化。就如乌尔里希·贝克(Ulrich Beck)以及其他学者所指出的那样,人们事实上已经改变了对科学知识的期望:不再将其视为提高生产力的方式,而是克服风险和危机、实行调节控制的手段。如果科学知识的增长与其应用又产生了新的风险领域,那么,追求知识的后果就好的方面来说是毫无征兆、无法预知的,就最坏的方面来说就是巨大的灾难。获取足够的知识去超越现存知识的应用引发的风险或许是永远不可能的,实际上,科学发现可能越来越快地增加风险,使之潜在地不可控制。正如英国医学协会的报告坦率承认“没有人能够精确地预测基因改进的某些发展,无论是益处还是风险”,“当对未来作出判断时,我们拥有的科学知识的总量几乎是不够用的”。很大程度上可能是由于知识的增长矛盾地激化了进行风险评估(对未来的判断)可用知识的不足。

大部分科学知识都要应用于现实问题,也常常被设计制造有用的东西,当科学投入应用时,不确定性问题会因为与经济、伦理、环境、社会影响和公众承受能力等等问题混在一起而变得更加复杂。比如,一般的风险评估通常是基于实验室结果的外推,其无法解决的不确定性一直存在,等到技术已被普遍使用,对人

相关文档
最新文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