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中山大学的诗意解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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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中山大学的文学解读

张海鸥

内容简介:用文学的心灵审度中山大学的历史、风景、人文,用自己的诗词文章讲述这种种体验和心得。美丽的康乐园,美丽的诗文,深怀热爱的演讲人——本场演讲将引导人们对这座园林学府来一番唯美的感知、文学的解读、诗意的享受。

·第一篇:康园史话·

康乐园记2003.10.20

南朝宋元嘉十载(公元433年),文帝逐康乐公谢灵运于广州,旋“诏于广州行弃市刑”(《宋书》《南史》)。公晋室贵胄,大名士,创山水诗。以晋亡入宋,而不合于刘氏,乃流连于浙东旷野明沙、池塘春草之间,终飘零于岭南。今珠江南岸康乐园者,或即康乐公之禁所。然则康乐公违刘之罪,其千秋之罪耶?其一时之罪耶?盖沧海桑田之间,王朝易代之际,是非功罪之论,因时而变也。唯康乐园林,岑寂千载始逢时运,大学于是兴焉。惜人文方兴,草木渐废。鸥每念及此,良多感慨,因叹曰:

江山胜境,因人而名;是非功过,因时而异。是遇也!若夫马岗山水,康园草木,涵英蕴华,已历千祀。方其元古之时,飘渺天姿,扶疏地秀,佳木遮天,清泉涌地,长短之鱼,优游于大小湖泊,黄白之鸟,飞翔于茂林修竹。后人迹渐至,渔樵江渚,不知王朝之兴替,不染市廛之尘俗。天下之士,青史之笔,皆不知广州城南,大泽之中,有此胜境。

忽然天意眷顾,贶谪名士,从此村称康乐,丘名马岗。云山欹侧,媲美金谷;珠水襟带,犹胜兰亭。是知山水自在,得士而名;草木自生,得士而荣。此千秋之遇也。

其后名士殒殁,康园岑寂,一千五百年间,隐处南荒,知之者不过一地土人耳。且土人但知鸡犬之声、鱼鸢之影,而不知康乐何谓也。

又时来运至,大学兴焉,风云际会,名师聚焉。百年之间,钟公荣光初董其校,孙公中山丕显其名,陈公序经礼聘其师。于是名士归心,名校归属,康乐华园,人文荟萃,四海内外,咸尊此校矣。

盖地之显晦,一如人事——但遇耳。夫遇者,天时地利人和,此圣贤之论也。

遂叹千载园林,百年学府,荣枯相继者,草木也;熙熙攘攘者,众生也;薪传火续者,文明也;日积月累而大浪淘沙者,青史也。

昔夫子临流而叹逝,此固千秋之叹也,然则康乐园中,昼夜而逝者,其岁月耶?人文耶?抑或草木耶?又忆屈子行吟泽畔,激扬清浊,揄揶醉醒,此固千秋之辨也,然则康乐园中,清则濯缨,浊则濯足,醉而乐,醒而忧者,其才耶?其不才耶?抑或才与不才之间者耶?又念苏子舟游赤壁,因清风明月而悟变与不变之理。此固千秋之悟也,然则康乐园中,变与不变者,其人文耶?抑或草木耶?而逝与不逝,变与不变,其天意耶?抑或人事耶?且夫天意人事之与夺,草木人文之变迁,众生贤愚与文明顺逆,是非功过之间,孰辨孰论耶?

不知康园月色,今夕依旧否?亦不知马岗海棠,今岁仍在否?

马岗顶——绿色的书

中国大学自然景观之最美丽者,当数三大名园:珞珈山、燕园、康乐园。

提起康乐园,见过她的人都会想到那条老树青坪的林荫路,却未必知道那路只不过是马岗顶的长袖善舞而已。康乐园的风神仪态,其实是以清幽深邃的马岗顶为中心的。那里古木参天,绿茵覆地,春啭黄鹂,夏鸣鹧鸪,林花次第于四季,秀色迷人于朝夕。谁也说不清那里的细叶榕为谁婆娑,凤尾竹为谁渊默。一年一度,凤凰花红了,木棉花落了,看不尽的绿肥红瘦,为这里读书、工作、生活的人们装点着春夏秋冬。

所以说,只知林荫路而不知马岗顶的人,必定是走马看花的过客;而知道马岗顶却不知其美的人,那就只能是窥夫子之门墙却不能入其堂奥的俗人了。解读马岗顶,是既要有文化,又要有悟性的。

南朝宋元嘉年间,宋文帝将康乐公谢灵运流放广州,不久又“诏于广州行弃市刑”。那是元嘉十载,公元433年,公年仅48岁。他是晋室贵族,是大名士,是中国山水诗的创始人。“野旷沙岸净,天高秋月明”、“池塘生春草,园柳变鸣禽”等诗句广为传诵。如今的珠江南岸,在当时约略是一片汪洋,马岗顶或许是一座孤岛,正适合安置康乐公这样的钦犯。不然康乐村这个名字因何而来呢?1888年格致书院(美国基督教会所办)成立,1904年选址康乐村,改为岭南大学,1952年中山大学入主康乐园。

康乐公旧居早已无存,后人甚至无从考证马岗顶的茂林修竹间,是否曾经响起他优雅的木履声,但他临刑前所作的诗篇却载于史乘:“恨我君子志,不获岩上泯”。这千古遗恨回荡在康园夜色中,与惺亭的无言、黑石屋的神秘、寒柳堂的特立,以及这学府的百年变迁,都积淀为康园文化,令一代代后人敬畏着,感动着,思索着……

如今的马岗顶,林木大概不会比康乐公散步时更茂盛吧,但其文化蕴含无疑是与日俱增了。“玉在山而草木润”,近百年间,马岗顶一带一直是学术贤达、长校政要雅居之地。比如我们中文人熟悉的硕学鸿儒陈寅恪、王力、杨荣国、容庚、商承祚、王起等名师;又如著名校长钟荣光、陈序经、许崇清、冯乃超等。直到现在,从吴越移职岭南的中大现任书记和校长,也住在马岗顶古朴的红砖房里。马岗顶因此而海涵地负,隐喻着美德和人望,表征着名校名师事业,含蓄着一种大学风范。这风范中有执着进取、廉洁自律、清高自守;也有渊博与宽厚、高贵与淡泊、优容与雅量。这风范深得中大人的敬重和爱戴,如同马岗顶的苍茫云树,古老而富于生机。

现在中文系最年高德劭的名师吴宏聪先生也久居马岗顶。吴老曾和我说起马岗顶的地灵人杰、宗风懿范。林木掩映的数十幢红砖绿瓦的欧式小楼,似乎每一幢都珍藏着丰富的文化故事。马岗顶像一本绿色的书,存传着百年学府的风华神韵。那摇曳的树影和渊雅的小路,似乎总在讲述着曾经的故事,比如陈序经校长如何将一批批名师请上马岗顶等等。我不由得想起古人“山不在高”的名言,其实山水和大学一样,都须因人而名。

去年8月,南京大学主办宋代文学国际学术研讨会,一百多位海内外学者参加,在一次晚宴上,主持人命我诵诗助兴,我便赞美康乐园并朗诵了拙作《徘徊的马岗顶》。“三大名园”说颇得赞同,马岗顶引起许多人神往。说真的,我希望马岗顶名扬四海,希望马岗顶的可敬和可爱,能与她的清容秀貌一起,“与天壤而同久,共三光而永光”。

我记不清多少次对别人讲述我心目中的马岗顶了,我的师长、朋友、学生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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