_太阳神鸟_金箔图饰为朱利部落族徽说_关于成都金沙遗址出土金箔文物的文化阐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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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华文化论坛 2009年第1期 

“太阳神鸟”金箔图饰为朱利部落族徽说

———关于成都金沙遗址出土金箔文物的文化阐释

王 炎

〔摘要〕“太阳神鸟”金箔图饰出土于成都金沙遗址,为凤鸟与太阳崇拜的产物,因此,

应属杜宇王朝时期,其深层次文化内涵,为“农耕文化心理”。从图饰“镂空阴刻”的表现

形式,结合古蜀早已有的阴阳观念,这一图饰应是与杜宇部落联姻的朱利部落(帝妻帝系)的族徽标志。

〔关键词〕 “太阳神鸟”金箔图饰;古蜀;朱利部落;族徽

〔中图分类号〕K871.1〔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8-0139(2009)01-0005-06

〔作者简介〕王炎,四川省社会科学院历史研究所研究员,四川成都 610071。

2001年2月9日,成都西郊金沙村一工地在开挖下水道管道沟时发现了大量文物。闻讯赶往现场的考古专家们随后意识到,又一个重大遗址现身了!在出土的1000多件精美绝世的珍贵文物中,最引人注目的无疑是“太阳神鸟”金箔饰品。

那是在2001年2月25日,上午10时许,负责清理发掘工作的朱章义注意到一个拳头大小的泥块,它的一端露出了一只金光闪闪的小角,他敏锐地判断,泥土里一定包裹着金属器物!小心翼翼地把泥块捧在手里,一点一点地剥去“伪装”,被包裹着的金箔片渐渐露出了“真容”。刚出土时,金箔片已被揉成了一团,经过药水浸泡后,朱章义用镊子轻轻展开了金饰箔———圆形的金饰箔有着镂空花纹,上面清晰地刻画着太阳和鸟的图案。

“太阳神鸟”金饰外径1215厘米,内径5129厘米,厚度0102厘米,重量20克。外廓呈圆形,图案分内外两层,都采用了透空的表现形式。内

层图案为等距分布的十二条弧形齿状芒饰,芒饰按顺时针方向旋转。外层图案由四只等距分布相同的鸟构成。鸟均作引颈伸腿、展翅飞翔的状态,飞行的方向与内层图案的旋转方向相反。整件文物展示了古蜀先民卓越的手工技巧,是古蜀黄金

工艺辉煌成就的代表〔1〕

对金沙遗址出土金器样品进行成分分析,可以确定金器含金量均超过80%,其中“太阳神鸟”金饰的含金量达到了9412%,从造型特别精美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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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金量特别高这两点来看,这是一件格外贵重、格外具有文化含义的出土文物。据一般理解,“太阳神鸟”金箔图饰中间旋转的火球代表太阳,四只鸟代表一年四季,十二道光环代表十二个月。但考古专家们目前对此还有另外两种解释:一是根据《山海经・大荒经》中的“帝俊生中容……使四鸟”等有关太阳神帝俊的记载,旋转的火球是太阳神,围绕着它的四只鸟是中国古代神话中太阳神的四个使者,寓意东西南北四个方向;第二种解释是,旋转的火球是太阳,四只鸟是托付太阳在天上运动的神鸟,该图案展示的是“金乌负日”这一中国古代神话传说〔2〕。

在所有出土的中国古代有关太阳崇拜的文物图案中,无疑以“太阳神鸟”金饰的图案最为精美,它所表达的内涵寓意深远。十二道顺时针旋转的光芒与四只逆向飞翔的神鸟,表达了远古先民对生活的追求,对光明的向往。充满活力与生机的“太阳神鸟”给人以巨大的感召与动力,体现了古蜀先民的勤劳与智慧。

2005年8月,“太阳神鸟”金箔图饰被国家文物局看中,当选为中国首个文物保护标志。据国家文物局的解说,“太阳神鸟”是物质和精神的双遗产:物质的它只是一枚金箔,传达的却是如金子般闪光的精神。国家文物局的专家认定,“太阳神鸟”图案体现了“古代人民‘天人合一’的哲学思想”。“人者天地之心也”,倡导的是人与自然的和谐共处,传递的是以人为本的精神;国家文物局还指出,“四鸟绕日飞翔,体现了先民追求自由、美好、团结向上的寓意”。这“自由、幸福、和谐、向上”,也就是古蜀文化的精神向往〔3〕。

经过考古工作者长达4年的勘探与发掘,目前已确认金沙遗址面积超过5平方公里。大量与古蜀国最高统治者有关的遗存和遗物的发现,表明金沙遗址是三星堆文明衰落之后在成都平原崛起的又一个政治、经济、文化中心,推测应是商代晚期至西周时期古代蜀国的都邑所在。

金沙遗址的发现进一步证明成都平原是长江上游文明起源的中心,是中华古代文明的起源中心之一,是中华文明的有机组成部分。它与成都平原的史前古城址群、三星堆遗址、战国船棺墓葬共同构建了古蜀文明发展演进的四个不同阶段,填补了中国考古学研究的空白。

古代蜀人是世界上最早开采使用黄金的古老部族之一。四川广汉三星堆出土了69件金器,其中的金杖、金面罩、金虎、金鱼、金璋、金叶饰等黄金器物,已展现出古代蜀人高超的黄金加工制作技艺。成都金沙遗址出土的金器以金箔、金片为主,现已达200余件,其数量与种类远远超过中原地区和三星堆遗址,为中国商周时期金器发现之最。金沙遗址的金面具、金冠带、太阳神鸟金箔图饰、蛙形金箔、金喇叭形器、金盒等10余件金饰器物,更是图案诡异、风格奇特,其中最令人惊叹的便是“太阳神鸟”金箔图饰。其神奇的图案和绝妙的表现手法,在四川乃至全国都是罕见的考古发现。它以简练和生动的图像语言,记述了商周时期古蜀国极为盛行的太阳崇拜习俗,透露了有关古代蜀国人文传说的重要信息,为我们了解古代蜀人的精神观念和追溯古蜀时期一些重要的史实活动的真实情形,提供了极重要的资料〔4〕。

四川古代广泛出产黄金。《华阳国志》记载:蜀地以“岷山导江”,“泉源深盛,为四渎之首”,“其宝则有璧玉、金银、珠碧、铜铁、铅锡……。”〔5〕任乃强先生对此解释说:“璧玉,谓大块白石英可制为璧者,蜀西北江水本支流上游高原上随地有之。金,凡产白石英之地,与自此流出江河冲积台地,土沙中咸有之。金沙江、岷江、涪江、白龙江诸水沿岸,岁岁淘取不绝。”〔6〕证明古蜀人制作金器的原料,皆就地取材,来自本地资源。其中最著名的金矿产地有两处,一在岷江上游的松潘漳腊,一在大渡河上游的小金县附近〔7〕。这两处皆在古代蜀人活动的中心范围之内,可以反证古代蜀人与金器制作的关系。此外,在盆地西、北周缘的大江大河及其支流的河谷地带,尤其是河谷由窄变宽处、转弯处和支流交汇处往往都是砂金富集的地方,如涪江的平武古城矿区、白龙江的青川白水矿区、嘉陵江的广元水磨矿区等〔8〕。这些金矿距离平原较近,可能就是三星堆遗址和金沙遗址金器原料的来源地。

三星堆遗址和金沙遗址出土的金器,先是热锻成形,然后采用锤揲和镂刻工艺制成较薄的金箔或金片,有选择地对个别金器表面进行抛光处理,最后用铆接和粘贴等方法将其固定在其他器物的表面。据考古专家对三星堆金面罩青铜人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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