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画书阅读与经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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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画书阅读与经典
摘自《图画书——阅读与经典》
图画与文字相互补充、分别讲述、滑稽比照
曾经两次获得过凯迪克奖金奖的美国画家芭芭拉?库尼(Barbara Cooney)用一个形象的比喻说出了图画与文字之间的关系:图画书像是一串珍珠项链,图画是珍珠,文字是串起珍珠的细线,细线没有珍珠不能美丽,项链没有细线也不存在。
在绝大部分的图画书里,图画与文字呈现出一种互补的关系,缺一不可,具有一种所谓的交互作用。文字可以讲故事,图画也可以讲故事,但一本图画书的故事还应该是图画与文字一起讲出来的故事,即图文合奏。所以培利?诺德曼在《阅读儿童文学的乐趣》里面才会说:“一本图画书至少包含三种故事:文字讲的故事、图画暗示的故事,以及两者结合后所产生的故事。”
说到图文关系,人们提到最多的就是
《母鸡萝丝去散步》了。
其实,它所以会被人们奉为经典,就
因为它在画面里叙述了一个文字里并没有
提到的故事,让文字与图画形成一种非常
滑稽的比照。整本书十四个画面,一共只
有32个单词。如果单看文字,这本书叙述
的是这样一个故事——Rosie the hen w
ent for a walk(母鸡萝丝去散步)/acros
s the yard(穿过院子)/around the pon
d(绕过池塘)/over the haystack(翻过
干草垛)/past the mill(经过磨面房)/th
ough the fence(钻过栅栏)/under the
beehives(从蜂箱下面走过去)/and got
back in time for dinner(回到鸡舍,正
好赶上吃晚饭)——似乎一切正常,只不
过是一只母鸡在农场里兜了一个圈子,但
画面里出现了一只狐狸。于是,母鸡散步
的故事就变成了一个狐狸追母鸡的故事,后面的狐狸垂涎三尺
正如约翰?洛威?汤森(John Rowe Towns 前面傻乎乎的母鸡却浑然不觉end)在《英语儿童文学史纲》(Written 这就更让人觉得好笑了
for children: An outline of English-lang
uage children's literature,2003)里所说
的那样:《母鸡萝丝去散步》叙述的重点
在于隐藏在文字背后的事实。
文字的排列
在绝大多数的图画书里,文字还仅仅是一个叙述者,恪守职责,默默地承担着和图画一起讲故事的任务,在排列设计上并没有什么出格的地方。
不过也有的图画书里,一行行排列得好好的文字会像脱缰的野马,突然挣脱束缚,变得又大、又粗、又黑,甚至歪七扭八地扭曲起来——这时的文字就不仅仅是文字了,是图画,是情绪,给我们带来了一种视觉上的冲击~
画面的连贯与叙述
一本图画书有三十几页画面,这三十几页画面一幅
幅连贯起来,一个故事就被叙述出来了。其实,每一本
图画书的画面与画面之间都是被一根线串联起来的,只
不过这根线有时你看得见,也有时却是看不见的。
像谢尔?希尔弗斯坦(Shel Silverstein)的那本被誉
为“一则有关…完美?与缺陷?的寓言”的《失落的一角》(Th
e Missing Piece,1976),画面上就始终有一根象征着
地面的线。“失落的一角”在这根线上经历了漫长的等待与
失望之后,他遇上一个名叫“大圆满”的圆,于是,他走出
往日的孤单,开始上路,向着他自己都不知道的远方一
路滚去,去寻找他那失落的一角……就是这根举足轻重
的黑线,贯穿全书,把一幅幅画面串联了起来。
日本图画书大师长新太的《卷心菜小弟》、克罗克
特?约翰逊(Crockett Johnson)文/图的《阿罗有支彩色
笔》都是看得见的线的例子。
也有相当多的图画书,不是靠一条线,而是靠人物在画面里的一个个动作将画面衔接起来;有些图画书是靠一个接一个强烈的悬念来连接画面的;有些图画书是靠一个接一个重复的情节与句型来连接画面的;然而也有这么一类图画书,并没有一个一贯到底的故事,好似一盘散沙。串起这一幅幅画面的,是它狂野发散的想像力~画面不是被一根线,而是被许许多多根放射状的线连了起来。
潜在的节奏
多数图画书都有一个一气呵成的故事,情节环环相扣,不重复。然而,还有一类图画书,会有一个不断重复的结构,如果找出它的规律,把一幅幅画面按小组排列,我们就会看到一种类似音乐里的节拍般的节奏了。这种类型的图画书通过两拍子、三拍子、四拍子这样的排列方式不断地重复,让人产生一幅幅看下去的乐趣,并预想接下来的场面,盼望着翻页,渐渐地接近故事的高潮。
隐藏着的细节
在一本图画书里,常常隐藏着许多作者在经意或不经意之间留下的细节。它们有的与作品的主题无关,只不过是增加一点小噱头或是出自于作者个人的癖好,但也有的与主题息息相关,甚至可以说,缺少了这样一个细节,整个作品就缺少了一种发人深省的力量。
留白与空白页
留白既是一种绘画技巧,又是图画书里常见的一种表现手段。一本好的图画书,不一定要把画面填满,有时留下一片空白,反而会产生一种无形当有形的效果,为读者提供一片想像的空间。留白也可以用来表现距离。在《三只猪》(The Three Pigs,2001)里,当三只小猪坐着那架纸飞机飞起来的时候,大卫?威斯纳(David Wiesner)不但使用了大面积的留白,甚至还使用了整张的空白页。如果把这四页连成一个画面,你就可以看出三只小猪在天上飞过了怎样长长的一段开心而又刺激的距离了~
方向性
图画书有一个一成不变的准则,就是从右往左翻页。也就是说,我们看图画书时是从左面一页看到右面一页的,于是,就有了一个方向性的问题,即故事叙述的方向也是从左到右——故事的时间从左面流向右面,左图所发生的故事在右图之前。一般来说,百分之九十九的图画书都会遵循这个方向性。一旦这种方向性被强化,贯穿全书,就会形成一股流淌着的、充满了动感的韵律。
时间与空间
图画书是怎样表现时间与空间的呢,说到时间,松居直常举一个例子,就是《睡美人》里的那顶白帽子。这个故事里有一个小徒弟,当女巫的咒语实现的一刹那,不仅公主沉睡过去了,连小徒弟也跟着沉睡过去了。你看这幅画面,这已经是许多年以后的情景了,整个城堡都被蔓延攀升的玫瑰给紧紧地裹住了,只露出几个小窗口。注意右下角的那个小窗口,胖厨师就那么扯着小徒弟的耳朵睡着了——这时小徒弟的头上还戴着那顶白帽子。可隔了几页,到了一个王子拨开玫瑰丛俯下身去亲吻公主的那一页时,这顶白帽子却离开了小徒弟的脑袋,挂到了一边的玫瑰枝上。奇怪,城堡里所有的东西都在沉睡,是谁把它从小徒弟的脑袋上拿走了呢,是玫瑰。故事里说只有玫瑰在不停地生长,是玫瑰在一百年的时间里把白帽子从小徒弟的脑袋上拿走了。白帽子从小徒弟的头上到玫瑰枝上,这是一个空间的变化,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