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腊神话与西方文化源头第十二讲英雄传说

希腊罗马神话与西方文化源头

第十二讲:英雄传说之

俄耳普斯与欧律狄克

Orpheus & Eurydice

俄耳普斯与欧律狄克

Orpheus & Eurydice 爱是生命的火焰, 没有它, 一切变成黑夜。――法罗曼??罗兰爱别人, 也被别人爱, 这就是一切, 这就是宇宙的法则。为了爱, 我们才存在。有爱慰籍的人, 无惧于任何事物, 任何人。――法彭沙尔There is only one

happiness

----to love and to be loved 俄耳普斯 Orpheus , 大音乐家,音乐之神阿波罗的儿子。拒另一说，他是色雷斯国王俄尔戈斯的儿子。他的母亲是九缪斯之一的卡利俄珀。阿波罗送给俄耳普斯一把里拉琴，众缪斯亲自教授他弹奏。自然他就成了一名出色的音乐家，当他唱歌或弹奏时，野兽都会安静下来，失去兽性，顽石也会变软，树木也会点头，河水也会停止流淌―就连风儿也会驻足聆听他的歌喉或琴声。俄耳普斯曾与阿尔戈众英雄一同远征，帮助众英雄抵御了塞壬的诱惑。塞壬是海岛上的女妖，她们的歌声甜美异常，过往的水手往往经不住诱惑，被迷惑得如醉如痴，失去理性，将船儿驶向塞壬所居住的海岛，结果船只触礁沉没，所有船员葬身鱼腹。阿尔戈号返航途径塞壬的岛屿时，俄尔普斯弹起里拉琴，美妙的琴声比塞壬的歌声略胜一筹，使之丧失了致命的诱惑力。俄耳普斯的妻子是可爱而又美丽非凡的女仙欧律狄克，夫妻情爱甚笃，让所有认识他们的人羡慕不已，连众神灵都希望能像他们那样相亲相爱。但他们命中注定不能白头偕老。婚后不久，欧律狄克在野外草丛中游戏时不小心踩踏了一条毒蛇，被咬伤后很快死去。另据一说，养蜂与狩猎之神阿里斯塔俄斯见到欧律狄克，心生爱意而欲非礼，欧律狄克在仓皇奔逃中踏在毒蛇身上。俄耳普斯闻讯后痛不欲生，最后决心到冥界去索要回妻子。这种事尚无人胆敢尝试，因为凡人下到冥界是无法返回

人间的。他穿过泰那洛斯一个幽深的洞穴，来到了冥河斯堤克斯河岸，可是如何才能渡过冥河到对岸的哈得斯的冥国呢？这时他身边很快就聚集其一大群鬼魂，这些鬼魂是因为死后未能得到适当的葬礼而不能进入哈得斯的冥国的。他们凄厉地呻吟着，灰暗的影子在地上缓缓游走，似人非人，似鬼非鬼。他们的既非痛苦也非欢乐的呻吟声隐约可闻，就像深秋时节林中落叶的沙沙声。突然，远处传来船桨击水的响声。这是为死者亡魂摆渡的艄公卡戎划着船过来了。俄耳普斯请求他将自己送到对岸，可是被严厉的艄公拒绝了。无论俄耳普斯怎样请求，卡戎就是不答应。无奈之下，俄耳普斯拨动了金色的里拉琴，琴声犹如宽阔的波浪沿斯堤克斯河岸奔流而去，众鬼魂的呻吟声嘎然而止，斯堤克斯河也停止了喧嚣！美妙而忧伤的琴声也使卡戎迷醉了。他那颗从未动过感情的铁石心肠被那凄惨的琴声软化了，这位从生下来就不知道什么叫情感的艄公支起桨听歌手弹奏。最后他不动声色地邀请俄耳普斯登上船，划船离岸，小船在冥河墨黑墨黑的水中向前驶去，很快将俄耳普斯送到对岸。俄耳普斯离船上岸，弹着里拉琴，走进鬼魂所居的冥国，走向哈得斯的宝座，身边簇拥着许多听到琴声赶来的鬼魂。俄耳普斯来到哈得斯的宝座前，朝冥王鞠了一躬，然后猛地扣击琴弦唱了起来，他歌唱自己对欧律狄克的爱情，歌唱他和妻子在阳光明媚的春日度过的美好生活，可是幸福的时日匆匆消逝，欧律狄克已经逝世；俄耳普斯又唱起自己的不幸，爱情毁灭的痛苦，唱起自己对亡人的思念。哈得斯的整个冥国都在倾听俄耳普斯的歌声，大家都为他的歌声所陶醉。哈得斯垂手抵胸，倾听俄耳普斯唱歌，冥后佩尔塞福涅头靠丈夫肩头也在凝神倾听，悲伤的泪水在她睫毛上颤动。迷人的歌声使坦塔罗斯忘却了饥渴的折磨；西绪福斯也停止了沉重的、无效的劳动，坐在一直在推滚上山的那块巨石上，险入了深深的沉思；达那伊得斯姐妹陶醉于俄耳普斯的歌声，将她们注水的无底桶也忘掉了；威严可怖的三首女神赫卡忒也双手掩面，免得别人看见她泪水涟涟。就连从来不知怜悯的命运三女神也被俄耳普斯的歌声打动，眼中泪光闪闪。可是琴声越来越小，俄耳普斯的歌声越来越低，最后就像隐隐约约的悲叹，终于消失了！周围鸦雀无声，一片寂静。还是哈得斯打破了沉默，他问俄耳普斯为何来冥国，对他有何要求。冥王像所有的神祗一样凭斯堤克斯河的河水立下不可违背的誓

言，一定满足这位爱得如此痴情的歌手的要求。俄尔普斯对哈得斯说：“强大的哈的斯啊，我们凡人结束生命的时候，你把我们统统接纳进你的王国。可是我来此并非一睹冥国到处充斥着的可怖景象、也不像赫拉克勒斯来此是为了牵走冥国卫士三头恶狗刻尔珀洛斯。我是来请求你放我的欧律狄克回到大地上去。请你让她复活！你看得出我为她的死是多么痛苦！君王啊，你设身处地想一想，如果你的妻子佩尔塞福涅被夺走，你也会感到痛苦的。你放欧律狄克走，她不是永远不回来。以后她还会回到你的冥国。哈得斯啊，我们的夫妻生活很短促。你就让欧律狄克再体验人生的欢乐吧，因为她来你的冥国实在是太年轻了！”哈得斯沉吟了好一阵，最后对俄耳普斯说：“好吧，俄耳普斯，我把欧律狄克还给你！你带她回阳间，带他去见阳光。但你必须遵守一个条件：你跟在赫耳墨斯走在前面，赫耳墨斯领你走，欧律狄克走在你后面。在走出冥国前你不能回头。切记！如果回头瞧一下，欧律狄克就会离开，并将永远留在我的冥国。”俄耳普斯还能说什么呢？他立刻就答应了哈得斯提出的一切条件。快捷如思维的赫耳墨斯领来欧律狄克的灵魂。俄耳普斯欢天喜地地望着爱人的灵魂，想要拥抱她，但是赫耳墨斯拦住他，说：“俄耳普斯，你要拥抱的只是影子。快走，路途艰难得很呢！他们上路了。赫耳墨斯走在最前面，接着是俄耳普斯，其后是欧律狄克的灵魂。他们匆匆走出哈得斯的冥国。卡戎用船将他们送过斯堤克斯河。现在面前是是通往地面的小径。四周一片昏暗，走在前面的赫耳墨斯的身影若隐若现。这时前方远远闪出一点亮光，那是出口。现在近处似乎也不那么昏暗了。要是俄耳普斯转过身来，他应该能看得见欧律狄克。她是否跟在他们后面呢？她会不会还留在鬼魂所居的黑暗的冥国呢？她可能拉下了，因为路实在太难走了！要是她掉在后面，注定得在黑暗中永远徘徊。俄耳普斯放慢脚步，侧耳倾听。听不见任何声音。是啊，难道虚幻的影子会有脚步声？俄耳普斯越来越为欧律狄克担心了，他走走停停。四周越来越明亮，现在俄耳普斯应能看清妻子的影子了。他终于不顾一切，停下脚步，转身望去，他看见欧律狄克的影子就在自己面前。俄耳普斯朝她伸出双手，可就这当儿欧律狄克的影子却离他越来越远，最后隐没与黑暗之中。俄耳普斯绝望至极，像石头似的呆立在那里。他不得不为欧律狄克的再次死亡而痛苦，这样，妻子的再次死亡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