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析《茶馆》的语言特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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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文摘要……………………………………………………………………………………………关键词………………………………………………………………………………………………
一、幽默寓庄于谐 (1)
二、人物语言个性化 (2)
三、浓郁的北京方言 (3)
参考文献……………………………………………………………………………………………
[论文摘要]幽默是本剧语言的一大特色。作者把对黑暗社会的讽刺、批判与对劳动人民的同情、对祖国的热爱联系起来,在微笑中蕴含着严肃和悲哀,形成自己独特的幽默的风格,带着不易让人察觉的讽刺,这种幽默寓庄于谐,能给读者以回味和思考的余地。人物语言个性化是本剧的又一特色。老舍的《茶馆》善于从人物的身份、思想、性格出发,让他们说出符合自己个性的语言。每个人物的语言都是自己的,表达着自己的思想,显示着自己的性格。浓郁的北京地方色彩在这个剧本中特别突出。简短的台词,儿化词语的运用,地道的北京方言等,使作品更具特色,也更真实。
[关键词]老舍《茶馆》语言特色
分析《茶馆》的语言特色
老舍在谈到他写作《茶馆》的构思时说,在文艺创作要百花齐放的号召下,“我写了《茶馆》……从内容上看,《茶馆》写的是旧社会”,“从形式上看,我大胆地把戏曲与曲艺的某些技巧运用到话剧中来,略新耳目。”老舍还说他写《茶馆》的主要目的,就是要“参与埋葬旧时代的战斗”(《〈老舍剧作选〉自序》)。《茶馆》一共三幕,三幕刻画了三个可诅咒的时代。第一幕的时间是1898年,即戊戌变法失败后的晚清末年;第二幕写的是军阀混战的民国初年;第三幕写的是抗战胜利后解放战争爆发前夕的国民党反动统治时期。三幕戏犹如三帧风俗画卷,描绘了半封建半殖民地旧中国三个黑暗、病态、荒诞的社会发展片断,从历史的纵向和横向概括了50年社会历史发展过程和种种人物命运的变迁。它深刻地揭示出,在半封建半殖民地的旧中国,一切所谓的改良主义、个人奋斗、“实业救国”的道路都是行不通的。
一.幽默寓庄于谐
幽默是本剧语言的一大特色,作者把对黑暗社会的讽刺、批评与对劳动人民的同情、对祖国的热爱联系起来,在微风中蕴含着严肃和悲哀,形成自已独特的幽默风格。《茶馆》在艺术风格上,把悲剧和喜剧有机地揉合融会起来,以喜剧的形式表现了最为悲切的内容,形成了悲喜结合的特色。反映旧社会人吃人的黑暗现实,埋葬三个旧时代,构成了《茶馆》的悲剧基调,但是老舍却为这出人间的悲剧编织了一套喜剧的外衣。这喜剧外衣正是旧社会的
畸形和病态:吃人者张狂无耻、可憎可笑的嘴脸;弱小者被人吃掉的那一瞬间的奇异的情景,以及一些小人物的“人生零碎”。在阶级社会里,人吃人的现象是普遍存在、平平常常的,并没有什么可笑之处。但这些平凡普通的社会现象,一经老舍的概括提炼、生发改造,就达到了化腐朽为神奇的境界,就能使人发出含泪的笑声,达到对旧社会强烈讽刺的艺术效果。剧中那个半男不女、行将就木的老太监,竟还要买个15岁的姑娘当老婆;有钱人无所事事,为了一只鸽子雇佣大批流氓打群架;马五爷对常四爷大为藐视、不屑理睬,可是一听见教堂的钟声就立刻肃立正冠,学着洋大人的样子画十字;刘麻子拐卖妇女,还说为她们“分心”;小刘麻子在谈到他包揽买卖妇女的缺德计划时是那样眉飞色舞、恬不知耻,甚至把他老子被“大令”杀头也当作吹牛的本钱……,这些丑恶的现象有多么可憎、可恶、可鄙、可笑!老舍用喜剧的手法,把人世间这些无价值的东西撕破给人看,就取得了成功的喜剧效果。旧社会的畸形和病态,不独包括吃人者的丑恶与无耻,还包括被吃者的愚昧和可怜,这也是老舍编织喜剧外衣的材料之一。逃兵老林和老陈,想二人合伙娶一个媳妇,搞个“小三口”,不但没实现,还被特务抢走了现大洋;安分老实的松二爷自己正“瞪着眼挨饿呢”,可一提起喂黄鸟就顿时来了精神,说什么“我饿着,也不能叫鸟饿着!……一看见它呀,我就舍不得死啦”;能包办“满汉全席”的有名厨师明师傅,因为“这年头就是监狱里人多”而落得卖掉家什,去大牢里蒸窝窝头;聪明伶俐的小丁宝,明明知道“干这一行,活着身上就烂了”,可还是得参加沈处长主办的“花花公司”……这些都是可悲可咒的社会畸形与病态,也是可怜而可笑的人生命运。最令人啼笑皆非的,是王利发等三位老人自我祭奠,在台上扔着拾来的纸钱,用凄楚的、似哭似笑的声音自我解嘲的场面。所有这些,都形成了《茶馆》别具一格的悲喜剧色彩:这是悲中有喜,笑中带泪。人们在含泪的笑声中送别那可诅咒的旧社会。
《茶馆》的语言幽默风格还与讽刺、简练、流畅相结合的特点。老舍写东西从无虚华或故作惊人之笔,然而那种从生活中提炼出来的精粹语句,却常常含有惊人之处,令人拍案叫绝。他能一笔两笔就勾勒出一个人物,也能入木三分地刻画出人物的灵魂。他用不多的笔墨,就把唐铁嘴这个江湖骗子的油滑、无耻和满身的奴性,描绘得淋漓尽致。唐铁嘴是个大烟鬼,第二场出场时,王利发谈起他这个嗜好,他说:“我已经不吃大烟了!”“我改抽‘白面儿’啦,你看……,大英帝国的烟,日本的‘白面儿’,两大强国侍候着我一个人,这点福气还小吗?”几句对话,一个油嘴滑舌的江湖骗子,就活脱脱勾画出来了。当人们听他说“我已经不吃大烟了”,以为他改邪归正了,然而他出人意料地接一句:“我改抽‘白面儿’了”,人们不禁轰然大笑。但仔细琢磨却又蕴含着深意,却偏偏要自我炫耀,这是一种让人带泪的笑。老舍先生在剧本的台词里,巧妙地吸收曲艺相声的语言技巧,不时地“甩包袱”把一些合乎情理但出
人意外的“笑料”一甩出来就产生了一种强烈的幽默效果。
二.人物语言个性化
人物语言个性化是本剧的又一特色,老舍善于从人物的身份、思想、性格出发,让他们说出符合自已个性的语言。《茶馆》在语言方面的成就是十分突出的。这个戏里人物说的全是北京大白话,没有政治标语和口号,也没有一般的话剧腔。可是大白话说得有特色,既有地方的、时代的色彩,又有幽默与讽刺的风格;既符合人物的身份,做到了语言性格化,又说得那么简练、流利、形象、生动。比如王利发是《茶馆》的灵魂人物,他的的台词不但符合其茶馆老板的身份,而且表现了他性格的发展变化。剧的第一幕,王利发正当青年时期,雄心勃勃,他从父亲手里继承了裕泰茶馆,也继承了他处事的哲学,即多说好话,多作揖。他胆小、自私,又精明干练,善于应酬,对不同的人采取不同的态度。他真真假假,虚虚实实,上下应酬,左右逢源。这时他语言的特点是由精明带来的风趣圆滑。秦仲义到茶馆里来说要涨房租,王利发推托、应付说:“二爷,您说得对,太对了!可是这点小事用不着您分心,您派管事的来一趟,我跟他商量,该涨多少租钱,我一定照办!是!!”秦仲义说:“你这小子,比你爸爸还滑!哼,等着吧,早晚我把房子收回去!”王利发则说:“您甭吓唬着我玩,我知道您是多么照应我,心疼我,决不会叫我挑着大茶壶,到街上卖热茶去!”人们听到这些圆熟风趣、油嘴滑舌的对话,无不发出会心的笑声。第二幕是王利发的中年时期,由于军阀混战,民不聊生。在黑暗的旧中国尽管王利发善于应酬,善于经营,不断改良,却无法抵御各种反动势力的欺压。他对此也抱有强烈的不满,但表达得十分含蓄,苦闷中带有牢骚。幕启时,茶馆正准备重新开张,而他却说:“我要是会干别的,可是还开茶馆,我是孙子!”当听见远处有隐隐的炮声,他就冲着妻子王淑芬说:“听听,又他妈的开炮了!你闹,闹!明天开得了张才怪!”王淑芬说:“明白人别说糊涂话,开炮是我闹的?”其实王利发并非糊涂,而是因为心烦意乱、怨天尤人,才发牢骚讲怪话。第三幕是王利发的老年时期,就是这样一个精于处世的小商人,最终仍然没能逃脱破产的命运,王利发也彻底泄了气。此时他语言的特点是由绝望而带来愤世嫉俗的嘲讽和反抗。小丁宝向他问候:“老掌柜,你硬朗啊?”他不说身体好坏,而是说:“要有炸酱面的话,我还能吃三大碗呢,可惜没有!”小唐铁嘴奉庞四奶奶之命前来威逼他交出康妈妈:“王掌柜,我晚上还来,听你的回话!”王利发根本不正面回答,而是话中带刺、愤然反抗说:“万一我下半天死了呢?”王利发的悲剧是旧中国广大市民生活命运的真实写照。直到走到人生的尽头,这才明白几十年来的小心谨慎、苦撑苦熬,全算白饶,面对死的诱惑,他到底喊出了从来没敢喊出口的的话:“人总得活着吧?我变尽了方法,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