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论蔡元培的女子教育思想1

论蔡元培女子教育思想的成因和内涵

系别：历史学系专业：学科教学（历史）姓名：乐明月学号：51092902087

摘要：被誉为“学界泰斗，人世楷模”的蔡元培是我国女子教育现代化的先驱，毕生提倡男女平等，提倡女子教育，作为蔡元培教育思想重要组成部分的女子教育思想至今有着深远的影响。蔡元培提出该思想不仅受时代的影响而且与自身因素有着很大的关系；该思想的内容主要包含“女子不学，无以自立”，“形成完全人格”，以及开女禁，提倡男女同校三方面。关键词：蔡元培；女子教育思想

中国绵延千年的封建社会，传统的封建礼教根深蒂固，所谓“男尊女卑”，“女子无才便是德”更是把女子排除在受教育之外，不但使女子的身心受到了禁锢，而且也不利于社会的发展和进步。随着时代的发展，到了晚清时期，一些富有眼光和男女平等的先进知识分子受东学西渐的影响，开始提倡打破对女子的禁锢，发展女子教育，实行男女同校，蔡元培就是这些倡导者中的代表人物，他十分关注中国女子教育问题，并为女子教育构建出完整的思想体系。他呼吁社会重视女子教育，“求国富强，人人宜受教育”，[1]416既欲令人人受教育，自当以女子为最重要之事”。[1]418蔡元培是中国最杰出的教育家，在推进中国女子教育现代化方面，做出了开创性贡献。

一、蔡元培女子教育思想的成因

（一）受时代的影响

封建社会的“男尊女卑”思想使得传统教育有了男女的严重差异，女子教育只是男子教育的附属和一种近似冠冕堂皇的幌子，在如此大环境下，女子所谓的“闺阁“式的教育，其内容不过《三字经》《百家姓》《千字文》《千家诗》，以及类似《女儿经》《女四书》等封建读物，在教育层面依然使女子安于封建礼教的束缚。然而晚清随着封建社会收受了来自自身以及外部的种种挑战后，封建思想也逐渐开始松动，关于女子教育的思想开始萌发并发展开来。从鸦片战争到甲午战争，从维新派到资产阶级革命派，都对女学或多或少，或浅显或深入的提出了一些看法。鸦片战争震碎了天朝美梦，甲午战败，一些先进的知识分子逐渐认识到兵败的深层原因在于教育的落后，教育救国和女子教育的重要性被越来越多的人认识到；而在西方“天赋人权”“男女平等”思想的影响下，女性也开始觉醒，认识到主体意识以及女子教育对女子解放的关键性；另外西方教学在中国兴办女子学校，启发了先进的中国人。这就是蔡元培所处的时代，他从思想和实践两个层面推动妇女解放和女子教育的发展，从理论上赋予女子教育深刻的内涵，并把他一系列的主张贯彻到实践中，在北大开中国男女同校的先河，“正本清源，自女学堂始”[2]，无论蔡元培所提倡的女子教育思想还是创办的女子学校都在社会上产生了深远的影响。

（二）自身的因素

其一，源于蔡元培主张男女平等的思想。早在青年读书时代，蔡元培便已经从早期启蒙思想家俞正燮、宋恕等人那里接受了初步的男女平等思想，其中俞正燮的思想对他影响最大。他认为，“自《易经》时代以至于清儒朴学时代，都守着男尊女卑的成见，即偶有一二文人，稍稍为女子鸣不平，总也含有玩弄等意味。”[3]678而俞正燮在《癸巳类稿》及《癸巳存稿》中所作的《女子称谓贵重》、《女》、《贞女说》等文中，严厉批评男尊女卑的陈规陋习，如《贞女说》一文指出，“男儿以忠义自责则可耳，妇女贞烈，岂是男子荣耀也?”如是等等，他的观念“从各方面证明了男女平等的理想”，“我至今仍觉得有表章的必要”[3]678，是他深受影响的几本书之一。同时，他对宋恕关于“男女平等、婚姻自由”的主张也大加赞扬，认为这些主张是站在处于社会底层的广大妇女的立场上说话的。后来他在撰写《中国伦

理学史》时，还特别提到了宋恕所作的《大斋卑议》，并摘引了他的妇女观，赞扬其同情妇女、提倡男女平等的主张。蔡元培提倡男女平等的思想在自己的婚姻中也有所体现。蔡元培夫人王昭于1900年因病去世，蔡元培才33岁，为他说媒的人很多。他为了借此改革社会风俗，倡导男女平等，特别提出五项择偶条件：1女子须不缠足；2．须识字；3男子不娶妾；4．男死后，女可再嫁；5夫妇如不相合，可离婚。[4]321这几条在当时的情况下，条条离经叛道。蔡元培不顾外界非议，依然按自己的主张行事。后终于与江西黄世振女士喜结良缘。黄女士天足，工书画。与黄女士举行婚礼时，蔡不循家乡旧俗挂三星画轴，而以一红幛缀“孔子”两大字，又于午后开演说会，以代闹洞房。[5]这在当时都是惊世骇俗之举。

其二，源于对西方资产阶级教育思想的借鉴。19世纪末20世纪初，西方资产阶级的“天赋人权说”、进化论和女权理论也被引进了中国，并很快成了晚清资产阶级知识分子抨击封建礼教、倡导妇女解放的主要思想和理论依据。康梁以及严复都对这些思想做了相关的介绍。他吸收这些思想编选了《文变》一书，收录了一些关于女权的文章，如《男女婚姻自由论》、《女子亟宜自立论》等。而后，蔡元培又多次留学欧洲，前后时间达8年之久。在留学期间，他耳闻目睹了西方的女权运动，深受西方进步思想的影响，眼界进一步开阔，并将西方的进步思想，与中国传统思想的精华及中国的现实情况结合起来，择善而从，形成了较为成熟的男女平等思想。在他看来，所谓男女平等，就是一方面“妇女在法律上、政治上、经济上、教育上及社会上，与男子有同等的权利。”[6]在德国莱比锡留学期间，蔡元培大量翻译了西方资本主义文化教育哲学，并结合中国教育现状进行比较研究，在这过程中，他深切认识到女子教育的重要性，并形成了新型的、男女平等的教育观。在他看来，要提倡男女平等，首先得提高妇女的知识水平。因为女子人格丧失的一个重要原因，就在于女子长期缺乏受教育的权利，以至于缺乏谋生的能力，导致经济上不能自立，“女子不学，则无以自立，而一切倚男子以生存，至乃不惜矫柔涂泽，以求荣于男子。”[7]唯有通过教育才能实现女子的解放、社会的进步。

二、蔡元培女子教育思想的内涵

（一）“女子不学，无以自立

“封建社会，“女子无才便是德”被视为天经地义，为人们所宗信，女子因此而被剥夺了受教育的权利。蔡元培先生从“人人宜受教育”这一观念出发，特别强调办女学与妇女教育的重要性。他对女子教育的重要性，主要是从以下几个方面加以说明的。

首先，女子受教育是使女子独立，实现男女平等的重要途径，以往女子在家庭和社会没有地位，一个重要的原因，是被剥夺了受教育的权利，无法自立。蔡元培指出：“女子不学，则无以自立，而一切依男子以生存，至乃不惜娇柔涂泽，以求容于男子。”他所说的自立就是自己有一定的职业，以自谋生活，女子有了独立的生活能力，就能争取到相应的家庭和社会地位。人类社会之初由于分工不同，造成男女差别，而现代社会应不再依据该分工，，男女权利应平等，反对尊卑和强弱，女子必定有胜于男子之处。“革命精神之所在，无论其为男为女，均应提倡，而以教育为根本。”[8]将教育与女子自立和男女平等联系起来。

其次，从母性的特殊作用考虑，强调女子教育的重要性。蔡元培认为，女性负有教育下一代的责任，“人之受教育，当自小儿时起，而小儿受母亲之教，比之受父亲之教为多。”“与小儿周旋之人，未有比母亲长久而亲热者。苟问母亲无学问，则小儿之危险和何如乎？”他还提到：“孩提时处处受母亲影响，此时染成恶习惯，他时改之最难。”推而论之，他还论述母体胎教的重要性，他指出，“母教然犹不止于此，推本穷源，则胎教亦不可忽也，”

[1]416蔡元培认为，为使胎儿在母体内发育正常，要求孕妇保持心境舒畅，情绪平和，精神生活宽松饱满，居住环境舒适安静，做到目不视“恶色”，耳不听“恶声”，日不出“傲言”。总之，孕妇要“完全在平和活泼的空气里面，才没有不好的影响传到胎儿”。[1]418因此，良好的胎教源于良好的女子教育，教育提高女子的修养、学识、进而促使胎儿在母亲体内健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