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代教育家梁启超的师范教育思想探析_吴洪成

第22卷第2期2010年3月

教师教育研究

Teacher Education Research

Vol .22,No .2Mar .,2010

近代教育家梁启超的师范教育思想探析

吴洪成

(河北大学教育学院,河北保定　071002)

[摘要]梁启超是近代著名的思想家,教育家。他倡导师范教育,针砭传统教师的缺失,主张培养新式教师,并根据新教育制度目标任务、知识课程的规定及对学生发展特点的认识,具体提出教师组织教学、选择教学内容、采用教学方法的能力及素质。这些关于教师思想的深刻见解,不仅具有教育学术价值,而且有裨于当代教师教育的发展。

[关键词]梁启超;近代教育;教师思想;教学方法

[中图分类号]G 40-09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　1672-5905(2010)02-0030-05

An Analysis of the Modern Educationist Liang Qichao 's Thoughts of Teacher Education

Wu Ho ng -cheng

(School of Education ,Hebei University ,Baoding 071002,Hebei )

Abstract :Liang Qichao wa s a well -know n thinker and educatio nist in modern times .He initiated teache r edu -cation and adv ocated training new -type teache rs instead of traditio na l o nes .Specifically he put for war d a teache r 's abilities and qualities in o rga nizing teaching ,selecting the teaching co ntent and adopting cer tain teach -ing methods ,acco rding to g oals o f a new educational system ,stipula tions of kno wledg e cur riculum and students 'characteristics .T hese deep insigh ts of teacher no t only have a n educa tional and academic value ,but also are beneficial to co ntempo rary dev elopments o f teache r educatio n .

Key Words :Liang Qichao ,modern educatio n ,thought of teacher ,teaching method

[收稿日期]2009-11-04

[作者简介]吴洪成(1963年-),男,浙江金华人,河北大学教育学院教授,博士,主要从事教育史、教育学原理研究。

梁启超(1873-1929年)字卓如,号任公,广东新会县人,清末民国初期著名的改良主义者、教

育家。曾先后在北京大学、北京师范大学、南京大学、南开大学、清华大学讲学任教。梁启超首论师范教育,批判传统教师教学中的流弊,倡行教学革新及新教学方法实践,他的教师思想既带有时代特征,更寓有深刻的理论价值与现实意义。

一、倡导师范教育,培养新型师资

1896年梁启超在上海主编《时务报》,在其中所发表的《变法通议·论师范》一文最早较为系统地对中国师范教育诸问题进行了论述,形成了自

己较为完整的师范教育思想,代表了那时中国教育思想领域内对师范教育认识的最高水平。

梁启超是维新运动时期“开民智”的主要倡导者之一,他认为“中国之衰弱,由于教之未善。亡而存之,废而举之,愚而智之,弱而强之,条理万端,皆归本于学校。”[1](P 130)。即认定只有广兴学校,培育人才以开民智,才能使国家强大,摆脱民族危机。从普遍设学以“开民智”的基本需求出发,他较全面地论述了在中国兴办师范教育的迫切性和重大意义。日本明治维新时期首先设立师范学校,然后再在“国中普设大学校”,从而获得兴学成功。因此,师范教育是国家兴学的基础,“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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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DOI :10.13445/j .cn ki .t .e .r .2010.02.013

近代教育家梁启超的师范教育思想探析

范学校立,而群学之基悉定”。他还以所认定的中国自三代之后不注意学校、“不复养士”,从而造成了“风气日以下,学术日以坏,人才日以亡”的反面例子,指出“大师也者,学子之根核也。师道不立,而欲学术之能善,是犹种稂莠而求稻苗,未有能获者也。”[2](P143)这就进一步从教师的知识结构和素质能力对学生的直接影响出发,论述了建立师范教育的意义。

梁启超以“开民智”对教师素质提出新的要求为依据,对教师的现状进行了分析,首先批评中国“师范不立”,没有专门培养师资的学校,而那些书院山长、蒙馆学究,十有八九都是“六艺未卒业,四史未上口,五洲之勿知,八星之勿辨者”,如果以这样的人去担负“开民智”的重任,结果必然是“欲开民智而适以愚之,欲使民强而适以弱之也。”同时,他认为以往洋务派所办的同文馆、水师学堂等所谓的洋教习都不过是一些滥竽充数之辈,以这样的洋教习去“开民智”,实际上是“驱人而焚毁诗书,阁束传记,率天下士而为一至粗极陋之西人。夫国家岁费巨万之帑,而养无量数至粗极陋之西人,果何取也?”[2](P144)

依靠聘请外国教习的做法是否还可作为中国普遍设学中的可用之法呢?梁启超持否定态度:其一,西人言语不同,必俟翻译辗转,多半失真;其二,往往华文一两语可明,而西人教习衍至数十言,西人教师自以为明晓,而华文犹不能解;其三,西人于中土学问,向无所知,其所以为教者,专在西学,而于学者则“拨弃本原”;其四,所聘西人,不专一国,各用所习,事杂言庞,而未能一致;其五,西人教习,既不适于用,而所领薪俸,又恒倍于华人教习[2](P143)。这就是说,语言上不的同、管理上的困难、经费上的不支,尤其是知识结构上与融合中西去“开民智”要求之间的差距,注定了以往靠聘请外国教习来办新教育的方法是不可行的。

梁启超认定兴办师范教育是发展中国近代教育,完成“开民智”任务的关键和前提,在中国近代教育发展中,建立师范教育拥有重要而不可替代的意义。“故师范学校立,而群学之基悉定。”因此,“欲革旧习,兴智学,必以立师范学堂为第一义。”[2](P144)把师范教育视为是整个教育事业的“基础”,当成各级各类学校教育运行的工作“母机”,这种观点不仅是有见地的、深刻的,而且对今天来说仍具有现实意义。

梁启超还从建立近代学制的角度探讨培养新学堂所急需的大批适用师资的必要性:“是故居今日而言变法,其无遽立大学堂而已,其必自小学堂始。”即中国的普遍设学应该从先发展普通的中等和初等教育入手,而在这其中,师范教育占有重要的地位。他设计的方案是:自京师以及各省府州县,皆设小学,“而辅之以师范学堂”,以师范学堂之生徒为小学之教习,“而别设师范学堂之教习,使课之以教术,即以小学堂生徒之成就,验师范学堂生徒之成就”。教师的教学成效及教学质量主要通过学生的发展水平及学业成就得到展现并获得实证,这是有远见的教育测评理念,显示了梁启超教师思想已具有现代教育因素,因而是相对超前的。在他看来,如果能照此方法施行,“十年之间,奇才异能,遍行省矣”[2](P144)。如此一来,兴学堂、“开民智”的目标也就能达到了。

梁启超的教育视野十分广阔,论述教师的文字言论至为丰富而深刻,他论及了女学师资及教师的考核与管理的相关问题。他呼吁男女平权,发展女子教育,多次强调女子教育的重大意义,同时培养女子学堂的师资。“吾推极天下积弱之本,则必自妇人不学始。”[3](P99)把中国贫弱的原因,归结于妇女未受教育,虽然并不准确,但也有极强的针对性,并有转变观念、促动社会启蒙的意义。由于女学的兴办关系到家庭、后代和种族,在《女学堂试办略章》中,他计划在上海创办女子学堂一所,学堂设三科专门:“一算学,二医学,三法学,学生每人必自占一门”。在三科之外,另设师范科,培养师资,“专讲求教育童蒙之法。凡自认此科者,于各种学问,皆须略知本末,则不必于三科之中自占颛门。”[4](P791)

1902年,梁启超撰写《教育政策私议》一文,其中“学校经费议第二”这一部分就从教育管理的视角触及教师考核及教学督导管理等现代教育组织理念;“今中国不欲广开学校则已,如其欲之,则必当依如下之办法:……每省置视学官三四员,每年分巡全省各学区,岁遍。视学官之职,当初办时,则教授办法;既立校后,则查察其管理法及功课。教师之良者,学生之优等者,时以官费奖赏之。”[5](P248)这已经从教师的培养的立论观点延伸拓展,推广到了对教师的指导及评估,包融了现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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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年教师教育研究第2期

教师教育的督导培训内容因素。

二、教师组织、设计课堂教学的基本构思

梁启超主张“开民智”,改造国民性,以培养社会需要的“新民”。因此,他更为强调国民教育及初等教育的地位。这就使得他的教学改革思想偏于学校的基础教育。他对教师如何组织并设计课堂教学作了有益的思考。这反映了梁启超对中小学教师实现有效优化教学的职业素质及专业能力作了较为深入的思考。

梁启超在《蒙学报演义报合叙》一文中指出:“人莫不由少而壮,由愚而智。”所以“教小学急于教大学”。“他日救天下者,其在今日十五岁之童子”,“故教小学教愚民,实为今日救中国第一义”。但我国乡塾教师大都“蠢陋野悍,迂谬猥贱”,不懂教育,误人子弟,故“非尽取天下之学究而再教之不可”[6](P82-83,88)。因此,凡小学教师均须在师范学堂学习,掌握教育理论和方法,才能成为称职的教师。他对体罚———“扑教”提出严厉的批评。“中国之人,有二大厄,男女罹毒,俱在髻年,女者缠足,毁其肢体;男者扑头,伤其脑气。导之不以道,抚之不以术。地非理室,日闻榜扬。教匪宗风,但凭棒喝。遂使视黉舍若豚笠之苦,对师长若狱吏之尊。”[6](P86)这种教育不仅可以亡国,甚至足以灭种。怎样改造封建传统旧教育呢?正确的选项应该是推崇西方近代教育,尤其是先进的教学方法,运用通俗易懂的语言,生动活泼的叙述,符合儿童的接受能力。教学内容包括识字、算术、天文、地理、音乐、体操等多门学科课程,齐头并进,有序安排,以便起到相辅相承,彼此促进,相得益彰的作用,使儿童的身心获得和谐的发展。

1897年,梁启超发表了《上南皮张尚书论改书院课程书》一文,贯穿了他的综合课程观以及教师在学科教学中教育心理化的设计。“今之废课卷而用日记,废评列而用讲授,可谓黜弃枝叶、妙探本原者也。虽然,两湖诸生,固非若髫龀之子,未堪操觚,其斐然有述作之志者,殆不乏人也。学非一业,期于致用;言非一端,贵于可行。经学、史学、地学、算学者,皆将学焉以为时用也。故时务一门,为诸学之归宿,不必立专课,而常贯于四者之中。其经学、史学、地学、算学,则为日记以督之,以验其学业之勤惰。其时务一门,则为课卷以考之,以观其学识之浅深。讲时务而无四者之日记以督之,则无以正其本:讲经史算地而无时务之课卷以考之,则无以征其用。”[5](P226)

戊戌维新时期,梁启超曾主持湖南时务学堂,进行新式教学实践,培养维新人才。其间,梁启超手订了“湖南时务学堂学约十章”,提出教师教学的组织及态度方法。例如,“五日穷理,穷理之功课,每刚日诸生在堂上读书功课毕,由教习随举目前事理,或西书格致浅理数条以问之,使精思以对,对既遍,教习乃将所以然之理揭示之。”“七曰乐群,乐群之功课,俟数日以后,每月以数日为同学会讲之期,诸生各出其札记册在堂互观,或有所问,而互相批答,上下议论,各出心得,其益无穷。凡会讲,以教习监之。”“九曰经世,经世之功课,每柔日堂上读书功课毕,由教习随举各报所记近事一二条,问诸生以办法,使各抒所见;对既遍,然后教习以办法揭示之。”[7](P340-341)

梁启超是我国最早有系统地提倡教材教法的教育家之一,主张教师编排、选择教育内容应有适当难度。不应该以诱学生兴趣、学习中的快乐为借口,降低教育水准或要求。如他在《中国教育之前途与教育家之自觉》一文中所说:“近时教科书之深浅,种类之选择,课程之分配,仅足为中材以下之标准;稍聪颖者则虽倍之不为多,此在偏者教者或不欲过费儿童之脑力,然失主过宽,亦实有不宜之让。盖人类之可能性非常之大,教育之目的即在扩张其可能性,愈用愈发达,愈不用亦遂退化,证之生理学中不乏其例。”[5](P264)教学中存在着教学内容的难易及教学速度的快慢,其立论基础是学生的经验、知识程度及能力水平的实际状况。因此,适应而不是迁就,推进而不是拔高,适度、适宜的教学恰能引发学生的发展,过于宽松、容易或简单的设计被视为教学中的保守主义。可见,梁启超的主张寓有鲜明的现代性教学导向。

在对教学内容、教学方法以西方教育观念诠释及思考的前提下,梁启超主张教师对中小学课堂教学的程序阶段应该加以条理性的计划安排,做到中西结合,动静搭配,生意盎然。小学课堂教学计划及方法:1.每日八点钟上学,师生合诵赞扬孔教歌一遍,然后肄业。2.八点钟授歌诀书,日尽一课,每课诵二十遍。3.九点钟授问答书。日尽一课,不必成诵,教师讲解。次日教师按所问令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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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代教育家梁启超的师范教育思想探析

生回答,答完才授课。4.十点钟,刚日(单日)教算学、柔日(双日)教图学。5.十一点钟教文法。教师以俚语述意,学生以文言答之,每日五句渐加至十句。6.十二点钟散学。7.下午一点钟集合,习体操。略依幼童操身之法,或一月或两月教完一课。操毕,让儿童玩耍不加禁止。8.下午二点钟教西文,按照西人教儿童的书籍,日尽一课。9.下午三点钟教书法。中文、西文各半小时,每日各二十字,渐加至一百字。10.下午四点钟教说部书,教师讲解,多少不限。11.下午五点钟散学,师生合诵爱国歌一遍,然后回家。12.每十日一休沐。[6](P95-96)以上的教学活动考虑到了小学儿童的年龄特征,根据不同的教学内容采用相应的教学方法。中学课堂教学计划及方法:1.立志:求学目的不在求科第衣食,而在“以天下为己任”,求“立人”与“达人”。2.养志:功课有二,静坐和阅历,每日静坐一小时或半小时。“在学堂中无所谓阅历,当先行静坐”。3.治身:每日就寝时,用曾子三省之法。4.读书:应有选择,选择标准:“专求其关于圣教,有切于时局者,而杂引外事,旁搜新义以发明之”,“使学者于中国经史大义悉已通彻,根柢既植,然后以其余日肆力于西籍,夫如是而乃可谓之学。”5.穷理:“穷理之功课,每刚日诸生在堂上读书”,并采用讨论、问答法,引导学生探究与积极思维。6.学文:以“词笔锐达为上,不必求工。”每月交作文一篇。7.乐群:每月以数日为全学堂会讲之期,会讲时或讨论问题,或传阅学生的札记册等。8.摄生:饮食作息有定时,勿过劳,重体育锻炼。9.经世:“经世之功课,每柔日堂上读书功课毕,由教习选举各报所记近事一二条”,然后由学生回答自己的设想及解决方案,将知识运用社会,联系实际,学以至用。10.传教:“今设学之意,以宗法孔子为主义……他日诸生学成,尚当共矢宏愿,传孔子太平大同之教于万国,斯则学之究竟也。”所以堂中一切功课“皆以昌明圣教为主义,则皆传教之功课也。”[7](P340-342)从中可以看出,中学教育阶段教学内容已逐步加深、学科复杂多样,以及对学生心理及道德教育的高度关注,充分体现了中学教育阶段的特点及教育要求。就其具体条目的思想倾向看,仍有尊孔崇儒的封建道德遗留,但是其中已交织渗透着现代教育思想的观念及价值取向,则是十分明显的。 三、教师运用的新教学方法

梁启超仿效西方发达国家学制理论,比较明确地提出了有关教师采用教学方法的方案,他的立足点是根据学生的年龄阶段及身心特征施教,以及游戏、音乐在教育上的价值。受西方近代教育理论流派的影响,他尤其重视新教学方法改革,认为旧的教学方法是“导之不以其道,抚之不以其术,地非理室,日闻榜扬,教匪宗风,但凭棒喝,遂使视黉舍如豚苙之苦,对师长若狱吏之尊。”[6](P86)由此他竭力主张教师注重新教学方法的运用,学校应推崇新教学方法的试验。

1.兴趣教学法

教学内容和教学方法应灵活多样,这是引起学习兴趣的关键。梁启超在1922年的《趣味教育与教育趣味》的演讲中提出,对教育来说,趣味就是一切,一切为了趣味。趣味是目的也是手段。这就是说教学方法不可僵化,而应根据学生的身心特点,生动活泼,以激发学生的学习兴趣。他例举了多样化的教学方法并揭示其教育价值。“若夫学童者,脑实未充,干肉未强,操业之时,益当减少……但使教之有方,每日伏案一二时,所学抑已不少,自余暇晷,或游苑囿以观生物,或习体操以强筋骨,或演音乐以调神魂,何事非学,何学非用,其宏多矣。而必立监佐史以莅之,正襟危坐以围之,庭内秋溢,养气不足,圈禁拘管,有如重囚,对卷茫然,更无生趣。以此而求其成学,所以师劳而功半,又从而怨之也。”[6](P87)现代教学论注重学生主体性的发挥以及自主能动性的激发,兴趣不仅是心理的个性品质,而且是认知与能力发展的力量,以兴趣为基调或要素,调动学生学习的积极思维及自觉、主动地参与,是当今教学策略指导的重要观念,由此反映梁启超的上述主张是极有价值的。梁启超在《论幼学》中,介绍了西方国家有关儿童教育的方法。“西人之为教也,先识字、次辨训、次造句、次成文,不躐等也。识字之始,必从眼前名物指点,不好难也。必教以天文地学浅理,如演戏法,童子所乐知也。必教以古今杂事,如说鼓词,童子所乐闻也。必教以数国语言,童子舌本未强,易于学也。必教以算,百业所必用也。多为歌谣,易于上口也。多为俗语,易于索解也。必习音乐,使无厌苦,且和其血气也。必习体操,强其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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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年教师教育研究第2期

骨,且使人人可为兵也。日授学不过三时,使无太劳,致畏难也。不妄施扑教,使无伤脑气,且养其廉耻也。父母不得溺爱荒学,使无弃材也。学究必由师范学堂,使习于教术,深知其意也。”[6](P83)要求课程的安排及教学组织方法的设计要遵循儿童的年龄阶段和心理特点,体现了教学的科学性。古西童出就外傅,四年之间,其欲为士者,即可以入中学,仞专门以名其家,其欲为农、若工、若商、若兵者,亦可以略识天地人物之理,中外古今之迹,其学足以为仰事俯畜之用,稍加阅历,而即可以致富贵,故用力多少而畜德多,数岁之功,而毕世受其用也。

2.渐进性教学法

教学应由近及远,由易及难。采用渐进性教学方法,来扩大学生的知识面,奠定基础教育,为从通才中出专才做准备,是有远见卓识的。他把儿童应读的书分为七类:识字书、文法书、歌诀书、问答书、说部书、门径书、名物书,每类都各有教法。如教授儿童识字,先调查社会通用、常用文字,然后按汉字的特点,分为形、声、义二类。若以声为主的字,先学字母,后学拼音。若以形为主的字,先学独体,后学合体。教儿童联句成文,教师先口授俚语,由儿童以文言答出,有词不达意的给以改正。学习的内容,先用浅显的事物,然后再渐渐引申到议论。字数可先授一句,以后逐渐增加,慢慢就可以学会撰写小论文了。

3.理论联系实际教学法

梁启超于1917年1月在教育部作《中国教育之前途与教育家之自觉》的报告,讨论清末民初新教育改革的困惑及问题,认为其中之一是“学问不求实用”。在讲演稿中,他反对教学脱离生活实际,把学生变成书呆子。他把学问分成两类:一类是纸上的学问即书本知识,一类是事的学问即实际应用的知识。他提倡将纸上学问和实干学问结合起来。使学生既有书本知识,又有研究能力,更有实际操作和运用的本领。教师引导学生在书本知识学习基础之上,“令其研究一切社会应用之事,如专在低的学问上用功夫,则空耗脑力而已。”教师首先要做到“纸事学问相通达”,其次教师要严于律己,身体力行,堪称学生的表率。总之,梁启超肯定“学校与社会万不可以分离”。教师教育学生一方面使之“知识研究有素”,而同时应培养训练其“活动之能力”,如此则由学校到社会“其事业安可限量耶?”[5](P263)梁启超从教育社会学视角论述教学中的知行合一,学用结合论题,至今都具有理论及现实的意义。

4.自动教学法

梁启超曾在《时务报》连载其长篇论文《新民说》,提出国民教育的目标在于养成“新民”,这种理想人格,具有独立品质,“上自道德法律,下至风俗习惯,文学美术,皆有一种独立之精神”,而其养成之途径,一方面“淬厉所固有”,另一方面则“采补所本无”[8](P474)。提出要通过学校教育造就全体新民,即新式国民,为此就必须用“自动教学法”来培养。具体地说,就是用自动、自主、自治、自立教学方法来培养新民,这种方法以爱国感情、国民公德、进取精神、权力思想进行教育。通过这种方法的教学,使学生从学校走向社会,就能成为具有自动、自主、自治、自立能力的人,即成为学而不厌,自强不息的人,成为一个具有创造历史的自觉性和能发挥历史作用的人。这种教学方法对当时的思想界和教育界都产生过重大影响,而从教学论视域考究,它突出了学生主体,能动作用的发挥,以促进其个性的发展,是探究或启发教学思想的精神。

5.培养自学能力教学法

梁启超在时务学堂、清华大学和南开大学执教时,一贯强调真才实学主要依靠长期的刻苦自学。他坚持认为,凡能真正成才者必赖于自学。在教学中,他把培养自学能力的重点放在学生读书“博约结合”、“读思结合”、“精读与泛读结合”这三方面。他认为教学具备这三个结合,就能培养学生的自学能力。[9](P373-374)

在中国近代历史上,梁启超主要的角色及身份是思想家与宣传家,但由于维新变法运动对人才的急迫需求,以及教育在近代中国社会救亡图存、富国强兵历程中的特殊使命与责任,推动他对教育改革的出路、新教育的制度以及近代教育理论与实践不懈地探求,费心竭力,劳思搜索,奠定了其一代教育家的地位。但也正是这种主要角色定位使然,使梁启超关于教师问题的探讨与阐发,主要表现为宏大叙述的思考方式及思想启蒙的层面或视域,对如何从教育学专业及内涵揭示教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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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目化·体验型:化学名师培养模式初探

们各具特色,联成团队,对区域化学学科的发展提供了重要的引领和良好的支撑,被大家戏称为“××军团”。

3、形成了持续发展着的、越来越壮大的团队

学员们得到了提升,获得了继续前进的动力,发展了自我提高的能力,同时与一些知名专家、学者建立了联系,与许多高层次的伙伴建立了深厚的友情———形成了一个良好的学术研修团体。结业之时,学员们异口同声地说“今后班级散了,我们这个集体不能散,也不会散。”“我们就是`黄埔一期'啊”。

是的,现在老学员们有聚会、新老学员之间有交流,学员们一个个带领着他们自己工作室的学员……我高兴地发现:培训效果被滚雪球式放大了,产生了连锁反应,在更多、更大的范围内形成了好学向上的气氛,形成正在持续发展着的、越来越壮大的团队。

“项目化·体验型”名师培养模式在实践中逐步形成,不断优化。第二期基地的学员们也已经起步。……希望上述探索与实践能为新课改背景下的名师培养工作提供参考。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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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责任编辑:王　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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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学与心理及素质能力形成等微观论题,尚不够精细与系统,但是其视野宽广,立论宏远,顺应当时的教育趋势及欧美教育新潮的前沿水平,不仅具有教育历史的价值,而且对当今教育改革也有深刻的启迪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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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责任编辑:王　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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