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谈中国酒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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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谈中国酒文化
中国人爱酒,中国的文人更爱酒,嗜酒如命。会朋友吃饭要酒,勤于政事要酒,打通关系要酒,做文章要酒,做书法要酒,春风得意时要酒,悲苦自伤时要酒,平时自己自斟自饮也是无比的惬意,尤其是老人,大多数的老人们并不需要什么五粮液,什么茅台,如果能给他们一碟花生米,再来二两老白干,那便是老来人生得意之事。品了酒,也品了人生。中国被认为是酒的发源地之一,当然就的文化也是由来已久的,沉积千年的。这里我写亵谈酒的狂欢,也是取自醉酒后妄谈一切之意,亦不必为那些烦人的责任去承担什么,也不必去规规矩矩的写什么论文,谈到哪算哪,岂不自由,快哉!
中国的造酒技术甚早,那些史学家们大多认为源起于新石器时代,中国的酒为何人所造呢?这恐怕是说法不一的,有“上天造酒”、“猿猴造酒”、“仪狄作酒”、“杜康造酒”等传说,但这毕竟是传说,我们很难知晓,即便知晓又有何用呢?曹孟德云:“何以解忧,唯有杜康”,可以看得出来,酒的文化可以说是一种功能的文化。一些事物的起源往往不必究的得那么甚之又甚,欧洲诸国各说我们的酒文化才是真正的酒文化,我们有“酒神”,这有什么必要呢?酒大体上是农业文明的产物,你说你早,我说我早,大家都有道理,因为我们都曾经经历过。在中国,我可以说我们中国人个个都是“酒神”。醉酒后的狂欢,是一个平等的话语体系,在这个体系中地位、阶级的局限可以被忽视,人们可以纵欲,可以狂舞,一切都变得肆无忌惮,这就是酒的狂欢。然而酒的狂欢释放着人们天然的真意。仿佛我们忘记了痛苦。但仿佛又一说我们仿佛可以探得,中国的酒神仿佛就是远古的巫文化的代表--萨满。中国的祭祀少不了酒。王国维说:“盛玉亦奉神人之器谓之酉,推之而奉神人之酒醴亦谓之醴,又推之而奉神人之事,通谓之礼。”中国上古时期,在祭祀中,萨满以之那迷狂的舞蹈,使人神相通,上古的人民享有这一份迷狂的崇拜。我们也可以从这嗅出“酒神”的味道来吧!这仿佛在屈原那光怪陆离的诗歌更能窥得一斑。
酒的狂欢,是一种官方话语与民间话语的在一定时间,一定地点,一定的心理相互妥协的载体。酒可以使人释放出早已郁积在心中的郁闷,显现真的自我;但也可使人堕落,甚至亡国。夏朝,仪狄发明旨酒(当然一说也有杜康),
献给禹,禹品后叹言“后世必有以酒亡其国者。”“遂疏仪狄”。于是,后世真的有太康以酒亡其国,至夏桀嗜酒更甚,失其国。于是,西周始肇,周公即发布禁酒令。可见,周公是吸取了前代的教训。于是,中国的酒文化真正进入了正式和理智的发展时期。
中国的酒文化有一个显著的特点,就是在酒文化的发展过程中,仿佛无时无刻不与文人士大夫紧密相连的。文人之爱酒甚于爱己,这一点是显而易见的。中国文人的那种洒脱,飘逸和作品中所体现出来那种风骨,无不酒气香浓。从《诗经》中的“泛彼柏舟,亦泛其流。耿耿不寐,如有隱忧。微我无酒,以敖以游。”到屈原迷狂式的诗歌,从东汉三曹的“何以解忧,唯有杜康”到魏晋南北朝之雅士酒醉后的“此中有真意,欲辩已忘言。”再从李白的“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的豪情到陆游的“红酥手,黄藤酒,满城春色宫墙柳”的婉约,到辛弃疾的“醉里挑灯看剑”那种“老骥伏枥,壮心不已”的豪迈斗志,从秋瑾女侠的“浊酒不销忧国泪,救时应仗出群才。”救国豪情到郭小川的“舒心的酒,千杯不醉。”的喜悦心情。这些诗作无不丰富着酒文化的内涵。于是,酒便成了一代文坛特点的象征。魏晋时期的文坛是“竹与酒”的天下,“竹林七贤”避祸政治,修身养性,常聚于竹林,以酒为乐,尚于清谈。老庄的“养生”的思想充斥着中国当时的酒文化,但这种尚“养生”的风气的背后却隐藏着文人士大夫对政治的逃避,对统治者的无奈,这是酒便成了最好的排遣心中抑郁之情的工具。那时的文人士大夫“尚酒”而不“论政”,这是历史的悲哀,但却是酒文化的盛事。多莫具有讽刺的意味啊!在唐朝却是另一种局面,仿佛可以用“几家欢喜几家愁”这句俗语来概括的。唐是中国封建社会的顶峰,中国的酒文化也在这期间得以发扬光大。唐时期的酒文化可以说在很大的意义上是和当时的诗的发展分不开的,唐诗的题材是多元化的,其酒文化的内涵从此也就具有了多元化的特征,至少是酒文化在这一历史时期表现得非常具体。这个时期的“酒”有“大漠豪情的酒”,有“恬淡闲适的酒”,有“狂癫洒脱的酒”,有“淡淡离愁的酒”,有“思乡情切的酒”,有“体恤现实的酒”,也有“失意不遇的酒”其中的每种“酒”都有其特定的代表人物,高适激情澎湃的边塞诗便是第一种“酒”的代表,他在《送李侍郎
赴安西》中写道“功名千里外,心事一杯中。”将酒与功业和细腻的思乡情怀联系在一起,尽展驰骋大漠,笑傲疆场的豪情。与之似乎唱着反调,瓜田晓月下的自斟自饮的孟浩然为我们带来了斟好了一杯“恬淡闲适的酒”--“看轩面场圃,把酒话桑麻。”在政治上毫无自知之明的李白仿佛到死也没有了解政治是怎么一回事,但这位“诗仙”不仅在诗坛上独领风骚,而且在酒的文化上是一位不折不扣的“酒仙”。我们可以这样戏称他为“喝进去的是酒,洒下的却是酒性的诗篇”。他的《襄阳歌》所颂“旁人借问笑何事,笑杀三公醉似泥。鸬鹚杓,鹦鹉杯,百年三万六千日,一日须倾三百杯。要看汉水鸭头绿,恰似葡萄初酦醅。此江若变作春酒,垒曲便筑糟丘台。”《将进酒》中的豪语“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也留下了月光般皎洁的诗篇“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酒在李白心中是一种“洒脱,空幻”的印象。他喜爱这种印象,难怪李白死也要死在喝酒之上呢!一句“劝君更进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王维道出了那离别的忧愁和伤感。与此相应的表达了对家乡的怀念的杜牧却用了“借问酒家何处有,牧童遥指杏花村。”酒便成了乡愁的代言物。“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杜甫将“朱门”和“酒”联系起来,酒便有了“腐朽奢侈之义”。杜甫也有用“谁能更拘束,烂醉是生涯。”来自嘲,这又和不是杜甫对人生和现实的认识呢?初唐诗人王绩在《过酒家》中用“此日长昏饮,非关养性灵。眼看人尽醉,何忍独为醒。”来表达仕途上的失意。
在宋代那个积贫积弱的时代,“易安词”表现了十足的“酒性”。且看一位柔弱的身影为我们带来的“三杯两盏淡酒,怎敌他晚来风急?”再看英雄没落而不往沙场报国的辛弃疾“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宋代的时代特征多是将无奈,痛苦,感叹留在了酒文化之中,给中国酒文化增添了悲情的色彩。
中国的酒是文人的酒,尤其是那些历史上圣手们的酒,对于他们来说,酒是一种再好不过的精神上的催化剂,仿佛他们灵感的所来都是靠酒的。正如上面所讲的魏晋南北朝的那些诗人,唐朝的那些骚客,宋代的那些词将和溯及以后的那些在中国历史的文坛上闪现过自己风采和光辉的人,有哪一个不爱酒呢?酒有骚境,酒有风骨,酒有风华,酒有丘壑,酒有婉隐,酒有意气,酒所囊括的文化究其根本便是中国那一在文士中所盛行的“难得糊涂”。酒以解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