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谈汉乐府民歌中女性的爱情与婚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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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谈汉乐府民歌中女性的爱情与婚姻

摘的要:汉乐府民歌中涉及女性爱情婚姻的诗作较多,真实而生动地反映了汉代女性的爱情与婚姻状况,她们或大胆冲破束缚,追求爱情;或情感真挚,缠绵相思;或富贵不淫,威武不屈;或柔韧坚强、忠贞不渝,体现了汉代女性健康向上的爱情价值观,并揭示了造成她们不幸命运的社会根源。

关键词:汉乐府女性爱情婚姻

汉乐府民歌是继诗、骚之后我国古代文苑中的又一奇葩,它真实地反映了当时广阔的社会现实生活和人民的爱憎情感。现存的40余首汉乐府民歌,其中涉及女性爱情婚姻的

诗作几乎占了三分之一,许多篇目脍炙人口,至今仍被奉为经典。汉代是我国封建社会的定型期,也是封建礼教日益形成的时期,董仲舒的“天人感应说”假借“天意”将所谓的神权、君权、夫权绝对化和神圣化,明确提出了“三纲五常”的封建伦理观念。那些专为女性而设,用以维护男权的清规戒律,如“三从”、“四德”、“七去”等相继出台,女教也逐渐形成系统化理论,并在现实生活中日趋发挥作用,逐渐成为女性爱情与婚姻的束缚。在这种环境中,女性的婚恋观各不相同,有的敢于冲破束缚、追求婚恋自由;有的敢爱敢恨、

果断决绝;有的勇于抗争,坚贞不屈;也有的逆来顺受、悲悯哀怨;她们的形象,有的天真烂漫,有的柔韧坚强,有的泼辣洒脱,有的略显懦弱。本文试图从四方面来浅议汉乐府民歌中的女性形象及其她们的爱情与婚姻观念。

一、纯真少女,忠贞热烈

爱情,是人类永恒的追求。在汉乐府民歌中,不乏歌颂美好爱情的篇章,塑造了一些渴望美好爱情并勇于追求的女性形象。汉代,尽管一些封建纲常不断出台,但与明清相比,其对女性的束缚仍然相对宽松。因此在汉乐府民歌中,女性尤其是少女,对爱情的表达一般都较坦率直露、大胆泼辣。例如《上邪》:

“上邪!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这是一位痴情女的自誓之词,其以大胆的想象与夸张,连用五件千载难逢、极度反常的自然现象来表白自己对爱情的忠贞不渝,坦率真诚,热情奔放,犹如江河决堤,一泻千里,表现了汉代女性追求爱情专一、坚贞执著的价值观。

汉乐府中也有表现爱情委婉含蓄的,如《江南》:“江南可采莲,莲叶何田田!鱼戏莲叶间。鱼戏莲叶东,鱼戏莲叶西,鱼戏莲叶南,鱼戏莲叶北。”从表面看,这是一首采莲

诗,描绘了采莲青年愉悦欢快的采莲场面。但这实际又是一首爱情诗,古人常以“莲”谐“怜”,象征爱情,以“鱼”谐“侣”,一群青年男女沐浴爱河,嬉戏欢闹,天真烂漫,无忧无虑。诗歌意境优美,轻松活脱,在反复咏唱江南秀丽风光的同时,委婉含蓄地表现了采莲女与意中人嬉戏相恋的欢愉之情,以此代表了当时人们对自由、美好爱情的渴求与向往。

二、烈烈贞女,威武不屈

汉代贫富悬殊,在汉乐府民歌中也有真实的写照,穷者“盎中无斗米储,还顾架上无悬衣”(《东门行》),富者“黄金为君门,白玉为君堂”(《相逢行》),也正如班固所言“富者田连阡陌,穷者身无立锥之地”(班固《汉书?食货志》)。富贵权势者不仅过着奢华糜烂的生活,还凭借自己特有的权势与金钱,常到民间骚扰,搜罗美女,以满足淫乐腐朽的生活。《陌上桑》便是一首富有喜剧意味的叙事诗,叙述了一位名叫罗敷的采桑女,拒绝五马使君相调戏的故事。才貌双全,智勇兼备,面对权势逼人的使君,罗敷沉着冷静,不卑不亢,以巧妙机智的言辞回绝了使君的无礼求婚,并使使君知难而退。此诗塑造了机智、勇敢、不慕权贵、不畏权势、爱情专一的采桑女形象,寄托了汉代女性追求两情相悦而非

趋炎附势的爱情婚恋观。

晋人崔豹《古今注》说:“《陌上桑》者,出秦氏女子。秦氏,邯郸人,有女名罗敷,为邑人千乘王仁之妻。王仁为赵王家令。罗敷出,采桑于陌上,赵王登台见而怡之,因置酒欲夺焉。罗敷巧弹筝,乃作《陌上桑》之歌以明之,赵王乃止。”对此后人多有异议,但不妨备为一说。据范晔《后汉书?崔马因传》记载,汉代太守、刺史有春天巡行属县的惯例,说是“观览民俗”,“劝人农桑”,实际往往“重为烦扰”。《陌上桑》当缘此事而发,揭露当时官员巡行扰民的真相,暴露了上层社会一些荒淫官吏的本质,寄托了汉代女性不慕权贵,追求纯洁爱情的价值取向。

三、哀婉思妇,缠绵真挚

汉代征役与游宦较盛,因而夫妻分居、游子思妇也是常见的社会现象。如《饮马长城窟行》:

“青青河畔草,绵绵思远道。远道不可思,宿昔梦见之。梦见在我傍,忽觉在他乡。他乡各异县,辗转不相见。枯桑知天风,海水知天寒。入门各自媚,谁肯相为言!客从远方来,遗我双鲤鱼。呼儿烹鲤鱼,中有尺素书。长跪读素书,书中竟何如:上言加餐饭,下言长相忆。”

此诗又名《饮马行》,萧统《文选》题为“乐府古辞”,

徐陵《玉台新咏》题为蔡邕作,现一般认为是一首民歌。李善《文选注》说:“言征戌之客至长城下窟泉饮其马,妇思之,故为《长城窟行》。”此诗以思妇的口吻抒情叙事,前半写“思”,后半写“书”,通篇写“相忆”,虚实结合,将女主人公深切真挚、哀婉缠绵的相思之苦淋漓尽致地表现了出来。这里思妇所思的“在他乡”者,身份不明,或为征夫,或为役人,或为宦游之士,可见汉代的战争、徭役、游宦等社会现象也带给女性婚姻深切的痛苦与不幸。

两地分居,女性痴痴盼望,有时盼来的却是“在他乡”者有了“他心”,如《有所思》中“有所思,乃在大海南。何用问遗君?双珠玳瑁簪,用玉绍缭之”,女主人公日夜思念远在大海南的意中人,小心翼翼保存着他们爱情的信物,热切盼望其归来,但盼来的结果却是“闻君有他心”,思妇转眼沦为弃妇,其悲剧性质更深一层,反映了汉代各种社会原因给女性婚姻带来的不幸。

四、悲怨弃妇,柔韧坚强

汉代,随着董仲舒在“天人感应说”基础上提出的“三纲五常”的定性与发展,女性的地位日趋低下,夫权至上,男性成为女性的主宰,女性逐渐沦为男性的附属品。而《礼记》中“三从”、“四德”在这一时期更加强化,女性被套上

层层枷锁。即一方面男性主宰着女性,另一方面男性对女性要求日趋完美。女性稍有不慎,随时可能遭遇被休弃的命运。《大戴礼记?本命》载:“妇有七去,不顺父母,去;无子,去;淫,去;妒,去;有恶疾,去;多言,去;盗窃,去。”除了这七种理由,由于男性的喜新厌旧、他人的诽谤、父母不悦等皆可成为女性被弃的原因。这一社会现象在汉乐府中更有生动的展现。

汉乐府民歌中描写弃妇的篇章最多,为我们展现了形形色色,因各种理由而被弃的妇女形象。她们中,有的因年老色衰而被弃,如《怨歌行》中以“团扇”自喻的弃妇,年轻貌美时“出入君怀袖”,年老色衰时是“弃捐箧笥中,恩情中道绝。”有的是因他人诽谤而被弃,如《圹上行》中的弃妇,就因“众口铄黄金,使君生离别。”有的因男方有二意被弃,如《有所思》中“闻君有他心”,“相思与君绝”的女子,又如《白头吟》中“闻君有两意,故来相决绝”的女子。有的因家长不悦而被弃,如《孔雀东南飞》中品貌出众的刘兰芝,“精美世无双”,遵从“四德”,“十三能织素,十四学裁衣,十五弹箜篌,十六颂诗书”。嫁入夫家后,“君既为府吏,守节情不移。鸡鸣入机织,夜夜不得歇。三日断五匹,大人故嫌迟”,其孝顺公婆,逆来顺受,但婆婆却认为“此妇无礼节,举动自专由”,坚持让儿子将其休掉。有的是不知其因无辜被弃,如《上山采蘼芜》中的弃妇,诗中未交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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