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学家的爱情

《数学家的爱情》出自一个与病魔顽强斗争的女作家之手，让人格外注意。数学家精于数字计算，却对社会懵懂无知，最后他还是被一个不会算账的女人算计了。这是悲剧，还是喜剧，我们且不去管它。但从小说叙事的角度看，恰如春江凫鸭，表面平静而内藏玄机，耐人咀嚼。

“臣贼邪，且负国；拒战邪，则兵寡，奈何？

其后，忠武周岌受贼命，尝夜宴，召复光，左右曰：“彼既附贼，必不利公，不如毋行。”复光固往。酒所语时事，复光泣曰：“丈夫所感，独恩与义耳，彼不顾恩义，规利害，何丈夫哉？大丈夫感念的，只有恩义。有人不顾及恩义，不衡量利害，算什么大丈夫公奋匹夫而封侯，乃捐十八叶天子，北面臣贼，何恩义利害昧昧耶？”岌流涕曰：“吾力不足，阳合而阴

离之，故召公计。”因持杯盟曰：“有如酒！”复光即遣子守亮斩贼使于传舍。

秦宗权据蔡州叛，岌、复光以忠武兵三千入见之。宗权即遣部将王淑持兵万人从。复光定荆、襄，师次邓。贼将朱温、何勤逆战，大败，遂收邓州，追北蓝桥。会母丧，班师。

俄起为天下兵马都监，总诸军，与东面招讨使王重荣并力定关中。方贼之强，重荣忧不知所出，谓复光曰：“臣贼邪，且负国；拒战邪，则兵寡，奈何？”向贼寇称臣呢，对不起国家；抵抗贼寇呢，兵力却又太少，如何是好？复光曰：“李克用与我世共患难，其为人，奋不顾身，比

数召之，未即至者，以太原道不通耳，非忍祸者。若谕上意，彼宜必来。”重荣曰：“善。”复光以诏使至太原，克用兵乃出。

那以后，忠武军周岌接受贼军的任命，有一次在夜间设宴，叫杨复光前往。身边的人说：“他已经降附贼军，必然要害您，不如别去了。” 杨复光坚持前往。

在酒宴上，两人谈起时事，杨复光流下眼泪，说：“大丈夫感念的，只有恩义。有人不顾及恩义，不衡量利害，算什么大丈夫！您由

一介平民奋起，被封为侯，却抛开传承十八代的天子，向贼寇北面称臣，也太认不清恩义与利害了！”周岌流着眼泪说：“我的力量不足，与他们貌合神离，所以才叫您来商量。”于是拿起酒杯起誓说：“有如此酒！” 杨复光立即派养子杨守亮把贼寇的使者杀死在驿站的房舍里。

秦宗权占据蔡州反叛，周岌和杨复光率忠武军三千人马到蔡州去见秦宗权。秦宗权立即派部将王淑带领一万军队跟随杨复光去平定荆襄地区。军队驻扎在邓州时，贼将朱温、何勤迎战，结果大败。杨复光随即收复邓州，追赶败军，进抵蓝桥。适逢杨复光的母亲去世，便撤军返回。

不久，杨复光被起用为天下兵马都监，总管辖各军，与东面招讨使王重荣合力平定关中。当时贼军强盛，王重荣深为忧虑，不知所措，对杨复光说：“向贼寇称臣呢，对不起国家；抵抗贼寇呢，兵力却又太少，如何是好？” 杨复光说：“李克用与我世代共患难，他为人奋不顾身，近来多

次召他，他未能马上赶到，是由于太原道路不通，不是幸灾乐祸。如果向他晓示皇上的意旨，他一定能来。” 王重荣说：“好吧。”便派使者携带诏书前往太原，李克用于是出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