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成为一名优秀的教育学博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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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成为一名优秀的教育学博士

凯声教授讲座(完整版)

今天来到这里,我感到有点意外,因为主办方原来告诉我这是一个与博士生的座谈会。我没有想到会有这么多人。现在我把我将要讨论的提纲写在这里,我今天大致依据这四个方面,来回答你们的问题,即如何成为一名优秀的博士。

今天,在座的都是博士生,在日本,你们被称作博士候选人。这就是说,你们迈过了通往博士道路的第一步。其实我自己也经历了这样一个过程,也有一段时间,我也很焦虑,我也不知道如何成为一名博士,来让我们的老师满意。所以,今天我想把我的经历给大家做一个介绍,同时结合我们在新时代所面临的新的遭遇来谈谈我们如何应对。

一、遭遇后现代

在最近三年时间,社会变革的步伐越来越快,而且,这种变革正在冲击我们的学习、生活和思维,使得我们不得不去适应这个变化。在我们的专业领域,这个变化是一个明显的事实。我们发现,我们习惯的方法、话语,它的解释力已经被消解了,以至于我们不知道如何去解释、如何去适应变革了的社会。所以我说,我们遭遇后现代。根据我自己亲身的体验,从小学、初中、高中,然后下乡,一直到我来北师大学习,我学了5遍哲学,但内容大致类似。以至于我的女儿问我:爸爸,什么是哲学?我只能回答说哲学就是,世界是物质的,物质是运动的,物质决定意识,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辩证唯物主义等等,是的,我们不能摆脱这些哲学的束缚。在中国教育界,20世纪70年代末80年代初有一场非常热烈的争论,就是关于教育本质的争论,我自己当时作为一个学生参与了这场讨论,我本科毕业论文做的就是这方面主题。那么,在这场争论中,我们是如何去讨论教育问题的呢?我们讨论教育是上层建筑呢,还是生产力呢,这种分析思路,源于我们头脑中根深蒂固的哲学方法。我学过5遍哲学,归纳起来,这些哲学告诉我,大致上,我们把社会分为两个部分:一个是经济基础,它是由社会的生产力和生产关系构成的。经济基础之上,就是上层建筑,比如政治、思想、宗教、教育、法律、监狱等等。我们也很熟知它们之间的关系: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反过来,上层建筑反作用于经济基础。我们见到的教育学课本,都是把教育放到这样一种社会哲学当中进行分析,这样一种二分法,导致了我们会做出一个非此即彼的选择,即教育或者是上层建筑,或者是经济基础。应该说,这样一种哲学,在很长的时间里很有解释力,可以解释我们社会的很多现象,就是说他是管用的。人们在一段时间,把哲学看成一种显学,打乒乓球和卖大白菜都要讲哲学。那么,在20世纪90年代初,它遭遇了挑战,那么我们90年代发生了什么,使得这种思维方式不得不发生变化?

从九十年代开始,我们终于承认我们社会需要市场,开始建构市场经济体系。对这一点,我自己的印象非常深刻,我们讨论教育与市场的关系,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当时我自己作为教育法起草人员,参与了这样的教育与市场关系的讨论。但是,在那时,人们反对把教育与市场联系起来,人们普遍认为,教育是一个公益性的事物,市场是不能介入到公益性的领域。

这场争论一直延续了5年之久,以至于到了1995年,大多数人认为,教育仍旧不能进入市场,不能和市场发生关系。所以教育法第25条规定,任何组织和个人不得以营利为目的举办学校或其他教育机构。这样一个规定可以反映当时整个教育界对教育的一个基本认识。随着市场经济体制的发育和成熟,我们社会正在发生一个深刻的变化,尽管这种变化是缓慢的。我认为,这个社会的最大变化,就是在向多元化的发展。在计划经济中,整个社会是一个一元化社会,我的一位博士生把它称为“总体性社会”,或者是“一体性社会”,在这样的社会中,不承认个体的利益,强调利益的一致性、共同性,比如我们通常说国家的利益,集体的利益和个人利益是高度一致的,这句话,在过去的时代,过去的社会,表明不同利益、不同追求的表达是我们计划经济否定的。但是,市场经济中,多元化是最基本的需求,买家卖家有多个,它们的追求是不同的,而且可能存在冲突,也可能发生激烈的对抗。一个好的政府,可能不能同时代表买方和卖方,否则就是强买强卖。所以一个好的政府,可以协调不同利益主体,使得社会主体达成和谐。

所以,进入九十年代以来,我们的社会出现了新的情况。比如在教育领域中,我们从来没有看到,人们从来没有对教育出现这样强烈的表达,比如我们家长对孩子教育的设计,这种迹象非常普遍,这里面其实也暗含了家长的利益追求。作为一个教育研究者,我在培养我的孩子的时候,我逼迫他去学各种各样的特长,我们难道能说这种要求是错的吗?不能,所以这就是一个多元化的社会,新的社会现实使得传统的社会哲学开始失去他的解释力。传统社会哲学最大的问题就是:否定了我们社会是由一个不同主体组成的多元化社会。如果说这个哲学承认有不同利益追求的话,那它就把它解释成为一种阶级斗争,他导致我们遭遇了一系列问题。

那么,我们如何去解释教育领域里的这些现象,我们普遍遇到了困难,我把这种现象称为一种失语。教育领域目前有很多话语,比如经济学的话语,如教育产业化等等,还有哲学话语、社会学话语,当然也有我们独特的教育学话语,如素质教育、应试教育,多元化的话语愈演愈烈,那么教育学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学科?这些问题的提出,我觉得,反映了教育学领域中存在一种普遍的焦虑,即文化焦虑。何以见得?大家可以查查瞿保奎先生的《元教育学研究》,这本书反映的是80年代末人们展开的一场不大不小的讨论。非常有意思,在南方的上海,华东师大展开的是一场元教育学的讨论,企图通过教育学本身的反思来寻求教育学的科学性存在;而在北方的北京师大,我们则希望教育学与其他学科的交叉,来寻找教育学的新的生长点,来提高它自身的生长点。其实,无论是那种探索,其实都体现了一种文化焦虑:教育是不是一门科学,能否科学化,科学化的症结在什么地方?还有,我们还可以看到,随着我们整个社会发生变化,人们也不断讨论新的问题,比如知识问题,人力资本开发问题,全球化问题,终身教育问题,等等,这些问题似乎也在冲击我们头脑中传统的观念,我们很多原有的理论不足以解释新的问题。比如全球化问题,最初提出的时候,人们欢欣鼓舞,似乎是中国发展的重要契机,把它看成一个新生事物。实际上,很多中国人没有看到,全球化是一把双刃剑。前年哈贝马斯来中国做报告,一共做了三场,我听了两场。在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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