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中西神话的对比看中西民族文化传统的差异的文献综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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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中西神话的对比看中西民族文化的差异的文献综述
一、摘要
神话是指古代人类受生产力水平低下的限制,不能科学地解释外物和自身,便借助想象和幻想,把自然力和社会现象拟人化或超自然化,以远古诗歌或散文为载体,用以说明世界起源、自然现象、社会生活和人生奥秘的故事和传说,在用文字记录成文之前,大多是通过民间长期的口耳相传。神话是人类最古远的文化遗产,是世界文学的最初源头,也是原始民族观、信仰意识等精神文化内涵的主要载体,是人类集体无意识的雏形,对民族精神的形成与发展有着极为深远的影响。神话所表现出来的文化内涵与文化精神,制约着民族的思维习惯、行为方式,影响着民族的精神性格、生存方式与文化走向及社会发展。对于中西神话作比较研究,探索两地先民对自然万物、社会生活、人与自然的关系的认识的差异,探求蕴藏在神话中的潜质和依存在神话中的民族文化、民族意识、民族精神,对于增近了解、促进交往都有着重要的意义,尤其在全球化的浪潮中,适应形势的要求,都起着不可或缺的作用。
二、正文
神话,在世界浩瀚的文学史上无疑是一朵奇葩。神话记载的是神的活动,反映的却是人类的思想和理念,因而它是对现实生活的一种虚拟和想象,正如马克思在《<政治经济学批判)导言》中所说的神话是“通过人的幻想,用一种不自觉的艺术方式加工过的自然和社会形式本身,”是“用想象和借助想象以征服自然力,支配自然力,把自然力加以形象化”。神的产生依赖于人的“自意识”的形成,不同的社会环境和社会背景会有不同的文化和思想体系,因而也就会有不同的神话。
关于神话起源方面,蔡恒在《中西上古神话比较研究》中认为,由于生产力水平低下,类征服自然和改造自然的能力都十分的有限。他们在自然的力量面前, 显得无能为力。因此, 就把自然界各种变化的动力, 归之于神的意志和力量。他们认为, 这些变化莫测的现象, 都是一种超乎一切的神指挥着、控制着。于是, 在他们的心目中, 一切自然力都被形象化、人格化了。随后他们又在生产劳动中, 依照自己的英雄人物的形象, 创造了许多神的故事。
1、内容上差异性
(1)中国神话注重对女神的赞颂,西方神话中则是男性受到特别的尊崇。高红樱在《中国古代神话与古希腊神话之比较》中认为:在人类起源上,中国的神话中说,女神女娲造人,独立创造了人类,之后炼五色石补天,除恶龙,逐猛兽,填塞洪水,使民众重新安居乐业。更难能可贵的是她从不表彰自己的功劳,也不炫耀自己的声誉,因而被尊为“功劳上达九天,下及黄泉”的慈爱、谦逊、伟大的人类母亲。此外,“精卫添海”的神话中,炎帝之女女娃被水淹死,化做一只精卫鸟,衔西山树枝、石子以填东海,表达了中国女子改造自然的渴望和坚韧不拔的意志。希腊神话则把创造人类的功劳归于男神普罗米修斯,所造之人也仅仅是男人,没有女人。而第一个女人潘多拉却是宙斯为惩罚男人由众神拼凑出来的。她的出现给人类带来了灾难、贫穷、饥饿、瘟疫、疾病、战争和死亡。希腊神话中明显的反映的是扬男抑女的思想。
(2)中国和西方关于诸神诞生的神话有巨大的差异。
陈素萍(湖南科技学院中文系:湖南永州 425006)在《浅谈中国上古神话与古希腊神话之异同》一文中谈到:中国古代神话中的神和英雄大多是因感生受孕而出生,如关于颛顼的出生是“瑶光之星如蜺,惯月正白,感女枢幽房之宫,生黑帝颛顼”;关于少昊出生据记载是“黄帝时,大星如虹,下流华渚,女节梦接,意感而生白帝朱宣”;女狄吞水中月精而生夏禹,姜嫄感巨人足印而生周人始祖后稷,庆都感赤龙而生尧。西方神话中却绝少此类似的感生神话。古希腊神话中的神和英雄多是神与神、神与人交媾衍生出来的。赫西俄德的《神谱》中的以宙斯为主神的奥林匹斯神统中诸神皆为宙斯的血亲。宙斯是名副其实的“万神之父”。
(3)中西方神话体系不同。杨姗姗(桂林工学院外语系硕士研究生)在《略论中国古代神话与古希腊神话的差异》(《沧桑》2009年第01期)认为“古希腊的神话世界犹如人间,最高统治者是众神之神宙斯,在他的统治下,有大臣即各种各样的神。他们分工明确,血缘清楚,各司其职。如雅典娜是智慧的化身,专司纺织、雕刻、制陶等专业技术;太阳神阿波罗主管光明、青春、医药、音乐和诗歌;中国的神话世界虽然也有创世纪神盘古、女娲和后羿、夸父、禹、蚩尤等超自然力的神,但他们并没有形成一个血缘关系清楚、社会分工明确的神世界”。
2、思想观念上的差异
在神话观念方面,希腊神话中的神与人是同形同性的。众神有着凡人所有的喜怒、好恶、欲望等情感,而且各自具有鲜明的个性特征,如宙斯的风流、赫拉的极强嫉妒心,赫尔墨斯的虚荣等,众神并没有被塑造成抽象道德的化身。他们具有和人一样的喜怒哀乐、七情六欲,充满着凡夫俗子的种种感情欲望——恋爱、嫉妒、争斗等,真实全面地表现了人的品性和本性,有很强的世俗性。神与人的结合,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希腊神话更像是“人话”。中国神话中的“神秘”色彩则浓厚了许多。“神”在先民的心中庄严而又肃穆。对于“神”,他们是既恐惧又崇拜。具体到神的形象,也与人是不同的类别,中国神话中的“神”十分奇特,通常是与“怪”相联系,甚至从中能够追寻到原始社会图腾崇拜的痕迹。例如,创造人类的女娲是人面蛇身,神农氏是牛头人身。这些神的形象,都是典型的鬼灵精怪,给人一种敬畏感。此外,中国神话中的“神”不像希腊神话中的众神那样具有人的情态和内涵,他们的个性大多平面化,而且与生俱来,恒定不变,有时还成为某种抽象道德的化身。例如,女娲的身上始终体现的是仁慈善良的母性精神,而开天地的盘古,逐日的夸父,则被赋予了具有坚忍不拔的毅力,富有牺牲的精神。总之,在中国神话中的“神”身上缺少人的丰满的性格特征。
在审美情趣方面,中国神话与西方神话形成了庄严悲壮与活泼欢快的鲜明对比。人们熟知的女娲补天、后羿射日、大禹治水等神话,鲜明地透视出远古生存环境的恶劣、艰苦。灾难与痛苦使中国先民成为“早熟的儿童”,他们在险恶的自然环境中历经了大悲大痛后,经过世代的遗传,以集体无意识的形式积淀在神话世界中,用幻想的方式记载了创世英雄们为生存与自然拼死搏斗的悲壮场面,使得中国神话天生具有悲剧色彩,庄严沉郁,令人压抑。古希腊人是“正常的儿童”,天然的港口,富足的生活,使他们乐观向上、朝气蓬勃。其神话也处处呈现出儿童的天真活泼,神们都过着无拘无束、安居乐业的神仙日子,因而古希腊神话活泼明朗,很少有中国古代神话中沉重、悲壮的气氛。
李瑞仙(华中师范大学,湖北武汉 430079)在《从炎黄战争和特洛伊战
争神话中看中西神话的差异》(2008年9月今日南国总第103期)中认为“中
国留传下来的神话, 是产生于上古时代的“原始神话”;而希腊神话传说,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