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台故事相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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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台故事相传
2007年05月12日星期六 10:01
除了做过商和邢的都城,邢台还曾做过后赵的国都。后赵只存在了三十多年,其开国之主石勒在位也只有短短的十几年,但恰恰是从这个时候起,邢台故事现代动听起来。
一、后赵都城里的人事
后世一种比较普遍的说法是,石勒建立后赵,定都襄国,也为我们后来看到的邢州古城打下基础。以今天的标准衡量,石勒身上集中了人性的光芒与黑暗,功过是非鲜明。他是文盲,却雅好文学,会亲临大小学考诸学生经义,对成绩突出者大加奖励;在军旅,他以血腥杀戮的铁腕著称,又常令儒生读史书而听,“每以其意论古帝王善恶,朝贤儒士听者莫不归美焉”。作为开国之君,他“天资英达”,看重必要的讲究和排场,在他眼里,新生的襄国大兴土木该不该?应该应该,都城毕竟是整个国家的体面呀。
无论怎么说石勒的一生都可谓奋斗的一生。他一边忙着武功靖边,一边忙着城市和宫廷文化的建设。我们不敢恭维石勒的审美情趣,我们却不能低估他身边像张宾这样一些谋臣的审美,“机不虚发,算无遗策,成勒之基业,皆张宾之勋也”,张宾们的见识对石勒的王业可谓影响深远,一批青史标名的宫殿在石勒手上相继落成,建德殿、崇训殿、明堂、灵台、辟雍、桑梓苑等等设施成为后赵都城襄国华美的组成部分。
这一时期,一位跟石勒关系密切的著名僧人在后赵和邢台城市发展史上也如星光灿烂。他叫佛图澄,天竺人。他追随石勒来到襄国,率先建起净土寺,这也是邢台民间广为流传“先有净土寺后有邢州城”的开始。
有关佛图澄的神奇传说不但流布民间,官修的正史上也多有记载:一年都城西北的水源暴竭,城内闹起水荒,石勒请求佛图澄帮助解决,佛图澄便派弟子到泉源上烧安息香,咒愿数百言,“如此三日,水泫然微流”,“有顷,水大至”,一城吃水问题就此解决;佛图澄“妙通玄术”,“能役使鬼神”,又能听铃音断吉凶,后赵“百姓因澄故多奉佛,皆营造寺庙,相竞出家”……由这类极具传奇色彩的字句,我们可以感受到当年围绕佛图澄在襄国产生的明星效应。
然而襄国这座后赵都城在石勒死后便被遗憾击中,就像我们推定祖乙死后作为商都的邢被遗憾击中一样。同样的遗憾为什么会撒向同一个地方?
襄国因石勒年号“建平”而有了建平城之称,因石勒在位仅仅15年而猝然离世亦变得短寿。石勒死后,后赵都城南迁邺城,襄国降格成为襄国郡,但城内未完成的建设并未停工,仍在进行,有名的太武殿在石虎执政时期完成,《晋书》对这座建筑做过这样的描述:“
基高二丈八尺,以文石綷之,下穿伏室,置卫士五百人于其中。东西七十五步,南北六十五步,皆漆瓦、金铛、银楹、金柱、珠帘、玉壁,穷极伎巧。”
如此华美的建筑,伴随后赵的短命,不幸遭到灭顶之灾,如花朵凋谢于襄国的废墟。“石氏既灭,罢之。后魏复为襄国县”。
二、邢州流光
4月的流光跟我们一起在邢台的大街上逡巡的时候,喧嚷也一直追逐在我们耳边。我们想不到在邢台访问一座承载了历史风情的建筑,竟至如此之难。这样的经历我们在邢台已经不是第一次遭遇,那次在邢台城内寻找文庙的经历已经成为我们在邢台寻找经典的经典之行。
转入一条不太宽阔的林阴路,再拐进一条不太幽深的巷道,一座委身寂寞破败难堪的庙宇终于在尽头现身。没有珠光宝气,没有人专门莅临捧场,也没有香火缭绕出的热闹,孤零零,日迟迟,而又坦荡荡,这就是那座曾经享有盛誉的天宁寺。在今天的邢台,面对曾经有过的历史,绝非仅仅是前不久引发的“邢台市变邢州市”一个话题。
流光摇曳在隋开皇九年即公元589年的时候,襄国县改为龙冈县,“以西北有龙冈,因名之”。七年后置邢州,州治龙冈。唐朝因之。
邢州就这样因时而来。从隋来到唐,从唐又来到五代十国,从五代十国再来到宋。来到宋,邢州的名字有过短暂的“信德府”之变,但很快又恢复了;龙冈县的名字则被“邢台”取代,从此作为县名沿用至今。
天宁寺最早是唐朝的邢州捧给我们的礼物。唐朝的邢州随后又给我们捧出了开元寺。4月的邢台4月的古寺清晨,怀古幽情此时此地似乎能找到释放的出口。光天化日下,阳光正无声无息静静爬上一口金朝大定甲辰年即公元1184年铸造的大钟。大钟两米多高,15吨重,钟壁上的日月人兽牛鱼以及八卦图案,还有铭记监造人、资助者和工匠姓名、籍贯和身份的铸字,此时此刻也正无声无息静静迎接阳光打来。
在通达的世俗语境,开元寺与天宁寺在邢州城内东西遥相呼应,一个被称为东大寺,一个被称为西大寺。而今天我们所能知道的,两寺光彩辉煌的一页是在金末元初之际翻开的。两寺与原有的净土寺那个时候在邢州城内共同构筑了光大佛法的铁三角。
“古人一举一动,后世即传诵而不忍忘者,如倾盖之有亭,问津之有渡,岂其景物足以流连,亦其人之垂名不朽,有超乎迹之外也。”净土寺印下了万松老人的身影,他是禅宗名僧,承其衣钵的弟子中有法名从源的耶律楚材和刘秉忠的少年密友华严至温;天宁寺印下了虚照宏明的身影,“缘契相值,非偶然也”,“禅客生涯贵寂寥,幸居山寺远尘嚣。情
难断处千年在,心肯闲来万事消。新月看残还旧月,今朝过了任明朝。须知元气常流转,平旦无风自海潮”,他的弟子中有法名子聪的刘秉忠;开元寺印下了万安广恩的身影,“得道高僧不易逢,几时归去愿相从。自言住处连沧海,别是蓬莱第一峰”,正欲问鼎华夏的忽必烈两次亲临开元寺,仰万安遗风,“叹美再四”,开元寺随后成为蒙元皇室御用寺院。
公元1259年的邢州流光瞬息。“其地披山带河,为古用武之国。有鼓铸灌溉之利,且当南北往来之冲,故民物浩繁常甲于他郡。在承平时,登版籍者,恒不下十万户”。忽必烈相上了这里的风起水涌,在此大会诸王。那个时候以刘秉忠、郭守敬等人为代表的在邢州本土成长起来的风流人物,已走上或正要走上广阔的历史舞台,大有作为。
三、顺德之风
顺德路和邢州路是邢台市内两条主要干道。在邢台市内,这样的涵纳了城市历史信息的街道还有,比如郭守敬路和豫让桥路。如果追问它们的来历,我们就会发现一座城市的成长轨迹和生命律动。
有多少人会关心这样的追问?有时这样的追问宛如是在拷问我们苍白的文化知识,显得刀子般尖锐。这样的追问在邢台会成为我们的一笔财富吗?
元世祖忽必烈1259年获得的一笔个人财富是邢州之行,成为开元寺“大功德主”。
他在邢州的收获又何止这些?
公元1262年,邢州改为顺德府,三年后又改为顺德路,明朝再改为顺德府,直到公元1911年之后废除;“顺德二字来历无资料可考,可能和信德古名和帝王意识有关”。
明成化三年即公元1467年,在顺德府城内发生了一件值得纪念的盛事:知府黎光亨主持重建的清风楼完工了。黎光亨的生平事迹及为人为官如何?我们没有发现这方面的材料,不敢妄下断言,重建清风楼这件政绩工程却可划到他的头上。清风楼建自唐朝,后毁于战火,他着手重建这座府城内的标志性建筑,足见他政治觉悟之高。
竣工典礼的日子是他特意让幕僚选定的。他邀请了府城内外众多名流贤达文人学士来参加。“政暇集客登其上,四牖洞辟,徘徊远眺”,登上清风楼的人们首先感觉到了风,“风之来也,凭高者先得有伉,斯楼凉飙四集,爽我襟裾”,他们对眼前景象发表感怀,并由眼前景象推延开去,“有声之风足以袭人之外,无声之风足以感化人之中”,感怀君子之德风,“德之为风,入人也深矣”;议论前朝诸贤,像包拯等“以廉为吏,脱然不污至今,千百载之下,想其清节,犹使人兴起踊跃,如盛暑而御凉风也”。
“以清风名楼,使后之人将指斯楼为伯夷之居,亦将慨慕清风而兴起”。那天
登上清风楼的宾客说着客套的赞美的词语,黎光亨则谦虚地回应以动听的抒情的官话,他说:“皇风清穆,来自帝侧,我先宣之,播于八极。后于吏者,永如今日。保我皇图,巩如磐石,垂亿万年,吾愿始毕。”
那天一个叫黄庭经的“郡博”也在那群兴奋的人当中,他将宾主之间在清风楼上的对话,默记于心,然后告诉了好友陈音,陈音于是文思泉涌,写下了一篇《清风楼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