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辱八字悲惨一生

（三峡大学外国语学院少数民族预科生部预科九班）

孔乙己“长”“短”“站”“坐”“排”“摸”“腿”“手”

纵观孔乙己的悲剧一生，可用小说中的八个字概括，即：先“长”后“短”，先“站”后“坐”，先“排”后“摸”，先“腿”后“手”。我在讲授此文时，紧紧抓住孔乙己在咸亨酒店里这些表现的前后变化，以“荣辱八字，悲惨一生”为主题展开教学，效果颇佳。

一、先“长”后“短”

长所指内容：穿着的那件“又脏又破，似乎十多年没有补，也没有洗”的长衫。含义：标榜、炫耀自己是个有学问的读书人，思想上不愿与“平民”为伍。是迂腐而又清高的表现。

短所指内容：“穿一件破夹袄”（短衣）。含义：那件“脱不下来”的长衫最终被现实的无情之手剥脱，社会的凉薄冷酷最终使他沦为他一向所看不起的“短衣帮”。

二、先“站”后“坐”

站所指内容：站着喝酒。含义：身份及地位不伦不类。“站”这个动作与穿长衫之打扮相矛盾，表明他境况窘迫，不堪与真正的长衫主顾同日而语。

坐所指内容：被打折腿后，盘着两腿坐在柜外地上喝酒。含义：悲惨至极的表现。连“站”的资格也没有了。但即使到了如此地步，也还要喝酒。显示其身上的劣根性。

三、先“排”后“摸”

排所指内容：“排出九文大钱”。含义：炫耀自己有钱。可想其得意之情溢于言表。可怜、可哀、令人心酸。

摸所指内容：“摸出四文钱”。含义：不再有往日“排”钱的阔绰，摸出的是辛酸、悲苦。

四、先“腿”后“手”

腿所指内容：用腿走到酒店，用腿站着喝酒。含义：好歹算个正常人，至少可用双腿走到酒店喝酒，赖以存活下去。

手所指内容：以手代打折的腿走路。含义：以手代足——人情的凉薄及社会的黑暗不但早已剥夺了他仅存的一点尊严，还剥夺了他做人的权利，把人变成非人。

结论：封建文化和封建教育对下层知识分子的严重毒害以及封建社会的腐朽黑暗世态炎凉，使得孔乙己一生悲惨，最后被其吞噬。

从上述分析可以明确地看出，孔乙己悲惨人生的过程是一个由“长”到“短”，由“站”到“坐”，由“排”到“摸”，由以“腿”行走到以“手”代步的变化过程。他从人们捉弄、冷酷的笑声中走进读者的视野，又从这笑声中“坐着用手慢慢走去”。一生的荣辱欢悲，于不言中倾尽，正所谓：

长衫短袄看悬殊，前站后坐堪可悲。

一排一摸见荣辱，手替断腿苟残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