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在套子里的人》问题讨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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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装在套子里的人》问题讨论一

《套中人》里为什么采用第一人称的叙述方法?你同意下文的意见吗?为什么?

参考意见之一

课文《套中人》采用了第一人称(我)叙述方式;需要注意的是,契诃夫的原文中实际有2个叙述方式,就像《一千零一夜》那样,整篇小说采用第三人称(他)叙述方式,而小说的主体、包括情节的展开都运用的第一人称(我)叙述方式。这使得读者处于某种“窃听者”的地位。契诃夫采用如此复杂的叙述手段来讲述一个短篇小说,可谓用心良苦。但是,课文的编辑对《套中人》进行了改编,删去了第三人称叙述方式。课文的编辑为什么如此改编?这相当于进行再创作。

试图从一个人的行动推测他的动机是很难的,据说一个人的行动中至少包含5种心理动机;试图从一篇小说推测作者的写作动机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因为小说的构思往往经历一个长期的准备阶段,作家即使不作大量的笔记也会在心中反复推敲,何况,在小说的写作过程中极容易受外界偶然因素的影响。因此,我们只好从叙述方式来分析它对小说本身造成的影响。首先我们要明确编者进行了哪些改动。

《套中人》这篇课文共分为2部分:前半篇文章只是对别里科夫的描写,并没有故事情节,就像一段详细的人物介绍;后半部分,别里科夫的婚事和葬礼才是真正的故事情节。契诃夫为什么在小说的中间部分展开情节,此前的文字铺垫是否显得过于冗长?不要忘记,《套中人》是运用第一人称(我)来展开叙述的,也就是说,通篇文字都是布尔金在与兽医闲谈。正是这种闲谈的特定气氛导致小说叙事结构的松散,而这种松散的叙事结构却使小说的主题鲜明而富有凝聚力,也就是说,通篇小说是对别里科夫这个典型形象、典型现象的探讨,叙事已退居次要地位。这种哲学层面的探讨使得小说带有一点“复调小说”的味道。课文保留的是布尔金的大部分谈话,这使得“对话”式小说变为“独白”式小说。我们仿佛在欣赏一出“独角戏”。

我们不妨设想这样的场景,当我们翻开小说,首先面对的不是故事情节,而是人物,在阅读《套中人》时,我们首先只能以布尔金的眼光认识、观察别里科夫。只有经过更加深入地阅读后,才能在布尔金的背后发现契诃夫的影子。尽管这个影子是统率全文的灵魂。

接着,我们又有了新发现。《套中人》的讲述者,布尔金有自己的性格,自己审视事件的视角,事实上,是一个隐性人物,因此,我们面前《套中人》好比一个大舞台,无论是布尔金,还是别里科夫都是这个舞台上的演员。布尔金在叙述情节的过程中参与情节,并且他的看待事物的观点和视角与作者存在差异,这就造成了双视角的效果。使小说看起来更具立体感和纵深感。

并且,我们很容易受到布尔金的情绪感染,接受他的观点(如果忽略了课文的最后一段),即憎恨、厌恶的感情。而布尔金的妥协、默认的行动(如,开除2名中学生),告诉我们,布尔金之流归根结底也是保守分子。十九世纪末的俄罗斯保守主义思潮是如此的沉重,以至于它的拥护者,身体力行者都感到难堪重负,而怨声载道。这样一来,小说的主题思想就不再是哲学层面的,抽象的,而是形象生动的,并且,带有预言性质,就像一条吞噬自己尾巴的蛇,马不停蹄的奔向死亡。

既然布尔金与别里科夫同为人物,而不是第一人称小说意义上的叙述者。契诃夫为什么不采用,更明确、更易懂的第三人称,全视角的叙述方式,而一定要拐弯抹角地绕圈子呢?

从写作技法的角度来看,契诃夫生活的年代,正是古典主义戏剧遭遇浪漫主义戏剧,并败北的时代。但是,仍有许多作家奉行古典主义戏剧的创作原则,并对“三一律”做出更合理、更深刻的文艺理论解释,即将“三一律”的3条金科玉律的精髓抽取出来,总结出“印象整一性”这条法则。契诃夫本人就是杰出的剧作家。《套中人》创作于1898年,此时的契诃夫已经开始戏剧的创作,并有成功的作品问世。他以戏剧的手法写小说也是不足为奇的。

简而言之,契诃夫之所以在《套中人》中运用第一人称叙述手段,是受到戏剧创作原则的启发,他的目的就是达到印象整一性,使小说的主题鲜明,突出。

如果阅读原文,则会找到上述论点的直接证据。《套中人》原文的情节大体上是这样的,“布尔金与兽医行猎归来,在小屋中过夜,布尔金向兽医谈起别里科夫,引发兽医的感慨。”我们看到,故事的时间限制在几个小时内(傍晚到半夜);地点始终是乡村小屋;文中人物

的行动也只有对话和思索,恰好符合“三一律”,即时间整一性,地点整一性,行动整一性。这进一步证明了《套中人》的戏剧性。尽管《套中人》的课文,删掉第三人称叙述方式,把“对话”式小说改为“独白”式小说,但是戏剧的痕迹依然存在。

契诃夫运用戏剧手法进行小说创作固然是文学创作手法上的新尝试,同时也达到了强化主题的作用。这点可以从书名《套中人》中推断出。书名是小说文本的一部分——事实上,它是我们读小说时最早接触到的那一部分——因此,它在吸引和支配读者的注意力方面具有相当大的力量。书名能表明一个主题,对于作者来说,选择书名是他创作过程中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它可以使焦点更好地对准小说想要涉及的问题。《套中人》这个书名就是一个揭示小说主题的书名,它至少向读者提供2条信息:“套”和“人”,“人”在“套”中。

契诃夫的文学创作力主“简约”。这种第一人称的叙述方式可以有效的忽略掉不必要的情节和描写,又能细致入微的刻画人物,达到表现主题的作用。可以说是实践契诃夫的简约行文的最佳方式。

编者对原文的简化,删节也是出于同一目的:强化主题。因为,既使对于原文来说,第三人称的叙述(也可理解为全视角)也是居于相对次要的地位的。原文的叙述方式更突出了人物形象的塑造,除别里科夫、布尔金外,还对柯瓦连科、华莲卡的人物形象有所描绘。这些人物在某种意义上分散了主题的力量。课文《套中人》使除主角以外的其他人物居于次要地位。

综上所述,契诃夫为了强化突出文章主题,在借鉴戏剧创作手法的基础上,采用第一人称的叙述手法,构建全文。由于第一人称的(我)叙述手段在起源进即受到戏剧的影响,并始终留有戏剧的痕迹,而作为剧作家的契诃夫,恰到好处地挖掘到这一点,并利用它,于是有了《套中人》。

参考意见之二

上述文字从“戏剧”的角度,对《套中人》的叙述手段,进行了探索和深思。但是,“戏剧”的创作手法只能说是一个潜在因素。因为戏剧与小说在表现形式上毕竟存在着巨大的差异,两者间很难相互借鉴。而且,从契诃夫的创作生涯来看,写小说的时间要长于写剧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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