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年孤独》读后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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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年孤独》读后感
百年孤独这本书现在比较少人看了吧。

这本书融入神话传说、民
间故事、宗教典故等神秘因素,巧妙地糅合了现实与虚幻,展现出一
个瑰丽的想象世界。

今年的暑假,我带着一本《百年孤独》从上海返回中原老家。


奇异的叙述方式一方面引起我强烈的兴趣,另一方面又使我昏昏欲睡。

在返乡的硬座车厢里,我再一次将它打开,再一次从开头读起。

马贡
多村边的那条清澈的河流,河心的那些有如史前留下的巨蛋似的卵石,给人一种天地初开的清新之感。

用埃利蒂斯的话来说,仿佛有一只鸟,站在时间的开端,用它的红喙散发着它的香甜。

但马尔克斯的叙述的速度是如此之快,有如飓风将尘土吹成天上
的云团:他很快就把吉卜赛人带进了村子,各种现代化设施迅疾布满
了大街小巷,民族国家的神话与后殖民理论转眼间就展开了一场拉锯战。

《裸者与死者》的作者梅勒曾经感叹,他费了几十页的笔墨才让
尼罗河拐了一个弯,而马尔克斯只用一段文字就可以写出一个家族的
兴衰,并且让它的子嗣长上尾巴。

这样一种写法,与《金瓶梅》、
《红楼梦》所构筑的中国式的家族小说显然迥然不同。

在中国小说中,我们要经过多少回廊才能抵达潘金莲的卧室,要有多少儿女情长的铺
垫我们才能看见林黛玉葬花的一幕。

当时我并不知道,一场文学上的“寻根革命”因为这本书的启发正在酝酿,并在当年稍晚一些时候蔚
成大观。

我捧读着《百年孤独》,窗外是细雨霏霏的南方水乡。

我再次感
到了昏昏欲睡,我被马尔克斯的速度拖垮了,被那些需要换上第二口
气才能读完的长句子累倒了。

多天以后,当我读到韩少功的《爸爸爸》的时候,我甚至觉得它比《百年孤独》还要好看,那是因为韩少功的
句子很短,速度很慢,搀杂了东方的智慧。

可能正是由于这个原因,
当时有些最激进的批评家甚至认为,《爸爸爸》可以与《百年孤独》
比肩,如果稍矮了一头,那也只是因为《爸爸爸》是个中篇小说。


还记得,芝加哥大学的李欧梵先生来华东师大演讲的时候,有些批评
家就是这么提问的。

李欧梵先生的回答非常干脆,他说,不,它们还
不能相提并论。

如果《百年孤独》是受《爸爸爸》的影响写出来的,
那就可以说《爸爸爸》足以和《百年孤独》比肩。

这个回答非常吊诡,我记得台下一片叹息。

我的老家济源,常使我想起《百年孤独》开头时提到的场景。

济水,曾经是与黄河、长江、淮河并列的四条大河之一,史称“四渎”,即从发源到入海潋滟万里,自成一体。

济源就是济水的发源地,但它
现在已经干枯,在它的源头只剩下一条窄窄的臭水沟,一丛蒲公英就
可以从河的这一岸蔓延到它的另一岸。

站在一条已经消失了的河流的
源头,当年百舸争流、渔歌唱晚的景象真是比梦幻还要虚幻,一个初
学写作者紧蹙的眉头仿佛在表示他有话要说。

事实上,在漫长的假期里,我真的雄心勃勃地以《百年孤独》为摹本,写下了几万字的小说。

我虚构了一支船队顺河漂流,它穿越时空,从宋朝一直来到20世纪80年代,有如我后来在卡尔维诺的一篇小说《恐龙》中看到的,一只恐
龙穿越时空,穿越那么多的平原和山谷,径直来到20世纪的一个小火
车站。

但这样一篇小说,却因为我祖父的原因有始无终了。

假期的一个午后,我的祖父来找我谈心,他手中拿着一本书,那
就是《百年孤独》。

他把那本书轻轻地放到床头,然后问我这本书是
从哪里搞到的。

我说是从图书馆借来的。

我还告诉他,我正要模仿它
写一部小说。

我的祖父立即大惊失色。

这位延安时期的马列教员,到
了老年仍然记得很多英文和俄文单词的老人,此刻脸涨得通红,在房
间里不停地踱着步子。

他告诉我,他已经看完了这本书,而且看了两遍。

我问他写得好不好,他说,写得太好了,这个人好像来过中国,
这本书简直就是为中国人写的。

但是随后他又告诉我,这个作家幸好
是个外国人,他若是生在中国,肯定是个大右派,因为他天生长有反骨,站在组织的对立面;如果他生活在延安,他就要比托派还要托派。

“延安”、“托派”、“马尔克斯”、“诺贝尔文学奖”,“反骨”,“组织”,当你把这些词串到一起的时候,一种魔幻现实主义的味道
就像芥末一样直呛鼻子了。

“把你爸爸叫来。

”他对我说。

我的父亲
来到的时候,我的祖父把他刚才说过的话重新讲了一遍。

我父亲将信
将疑地拿起那本书翻了起来,但他拿起来就没有放下,很快就津津有
味地看了进去。

我父亲与知青作家同龄,早年也写过几篇小说,丰富
的生活一定使他从中看到了更多的经验,也就是说,在他读那本书的
时候,他是身心俱往的,并且像祖父一样目夺神移。

而不像我,因为
经验的欠缺,注意的只是文学技巧和叙述方式。

我的祖父对我父亲的
不置一词显然非常恼火。

祖父几乎吼了起来,他对我父亲说:“他竟
然还要摹仿人家写小说,太吓人了。

他要敢写这样一部小说,咱们全
家都不得安宁,都要跟着他倒大楣了。

”祖父将那本书从我父亲手里
没收了,并顺手带走了我刚写下的几页小说。

第二天,祖父对我说:“你写的小说我看了,跟人家没法比。

不过,这也好,它不会惹是生非。

”你可知道,这是我迄今为止听到的对我的小说最为恶劣的评价?
两年以后,我的祖父去世了。

我记得盖上棺材之前,我父亲把一个黄
河牌收音机放在了祖父的耳边。

从家里到山间墓地,收音机里一直在
播放党的十三大即将召开的消息,农民们挥汗如雨要用秋天的果实向
十三大献礼,工人们夜以继日战斗在井架旁边为祖国建设提供新鲜血液。

广播员激昂的声音伴随着乐曲穿过棺材在崎岖的山路上播散,与
林中乌鸦呱呱乱叫的声音相起伏———这一切,多么像小说里的情景,它甚至使我可耻地忘记了哭泣。

但是二十年过去了,关于这些场景,
我至今没写过一个字。

当各种真实的变革在谎言的掩饰下悄悄进行的
时候,我的注意力慢慢集中到另外的方面。

但我想,或许有那么一天,我会写下这一切,将它献给沉睡中的祖父。

而墓穴中的祖父,会像马
尔克斯曾经描述过的那样,头发和指甲还在生长吗?
看了《百年孤独》你有什么感想吗?或者有自己的想法吗?对我的
观点是否满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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