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城方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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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河东(运城)方言
中原官话/河东方言/客家方言
河东方言与关中,河南,燕等官话相比, 大概有什么不同和独特之处?为什么说河东方言与非楚的三南语, 赣客粤, 有相似之处? 是"体似", 还是"神似"?
我认为神似为主,实际上河东方言和晋语的差异实在太大,但二者是神似的,所以晋语区的人听河东方言会有一种很亲切的感受,只要用点心听懂它是没有太大问题的,而我能听懂客家广播的原因也在于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这样,一切障碍都不成什么问题了。
相反,晋语在很多方面和江淮、吴语相似(桥本万太郎、侯精一先生都有这方面的研究),但这完全是形似,他们的听感根本不同。河东方言和燕、齐的差异实在太大,相似点大约只有入声舒化、古全浊上归去声等很少的方面;
河南话古代显然应近于秦晋,但事实上现在已高度趋向于燕齐,所以河南话和关中话、晋语的同源词很多,但听感明显不同;所谓关中话,,在一二百年前(最多三四百年前)关中方言和河东方言应是同一种方言,但是后来在西北兰银、东面河南、南面上江的包围下被燕齐化了,所以关中方言明显具有了官话的特点,与河东方言七成神似,五成形似,但比河东方言好懂得多。
客家话似乎各地差别也不少。我曾听过一个客家话“月光光”的童谣觉得和陕西关中话有些像。曾在天涯社区的客家联盟的一个帖子上看到有人说,客家五华话和陕西关中话很像,不知是不是这样。
客家话听起来非常像南部晋语和晋西南的河东方言(中原官话汾河片),我完全不懂客家话,听客家广播却没有什么障碍。客家话的调类和山西东南部的长治话(属晋语上党片)相同或相近,感觉上其发音和山西西南部的运城话(属中原官话汾河片,是中原官话中最存古的,古全浊声母塞音、擦塞音也存在文白异读现象,和其他官话不同)。晋语中也有“月光光”这样的说法,晋语最重要的特点之一就是叠词丰富。
客家话像关中话是因为其像山西运城话,而运城话又有很多地方和关中话相同。客家南迁的起点是并州上党(今山西长治),虽然客家河南人的血统大些,但今天的晋语最晚在八百年前就和官话分道扬镳。山西话被称作汉语的“古化石”,大体上保留了宋代中原和西北的方音,所以南部晋语比河南话更能反映出古代中原话的特征,客家话显然更像晋南话。
晋西南的河东方言(中原官话汾河片),比晋语还要难懂,古全浊声母塞音、擦塞音今白读不分平仄一律读送气音,和客家话相同且听感很像,和官话却完全不同,西南跟中原语分开并不久. 关中语本来就有"戎"的成份. 西南语在元明之际形成时同时
受了关中,江淮,赣客等成份的影响,但中原语的成份还是大一点吧. 至于辅音方面当然受古蜀方言影响.古蜀方言是怎么回事我不感定论. 可能在某方面会很象客家话, 但当然不会是同
受楚吴的影响, 可能受关中的不断影响还更大.
就是这样,而且懂了山西运城话(晋、秦、洛交界处)就离懂客家话不远了,二者的特点实在太像,古全浊声母塞音、擦塞音今不分平仄一律读送气音——当然最好再懂一点入声分阴阳共阴平、阳平、上声、阴去、阳去、阴入、阳入七调听起来和客家话近似的抑扬顿挫型的晋语上党片长治话。
有一点敢肯定,除晋语区和关中地区以外的北方人几乎完全听不懂山西运城话(中原官话汾河片/河东方言),我就见过两个陕西汉中人完全听不懂(汉中方言为中原官话秦陇片);许多南方方言区的人也听不懂,我见过两个江淮人完全听不懂运城话,一个吴语区人称只可猜出20%。南方江淮应完全听不懂河东方言,闽、吴、湘能懂10%-25%左右,和河东方言近似的粤、客、赣可听懂75%左右(古全浊声母塞音、擦塞音今不分平仄一律读送气音)。
晋语并州片的老派方言(代表是平遥话):古全浊声母塞音、擦塞音今白读不分平仄一律读不送气音,而且[m]读作[mb]有演化为b[p]的趋势,这和闽语相似——当然,这不代表晋人可以听懂闽语;
晋语吕梁片、河东方言(中原官话汾河片)、东部关中方言(如韩城话):古全浊声母塞音、擦塞音今白读不分平仄一律读送气音,这个特点和粤语、客家话、赣语相同——这个方言区的人听粤语可能会有些障碍,大致听懂一些客赣则没有多大问题。
我也没有只说南部晋语像客家话,事实上晋语的听感和关中、西南、粤都有关系,但是与粤语比晋语的听感显然更像客家话(和粤语感受差异较大)——客、晋都属抑扬顿挫中较妩媚型的,而粤语是抑扬顿挫中很昂扬型的。
在古代的中原话里,洛阳语音是个中心,即使是在长安做首都的时代里,洛阳音代表的中原方言依然有相当大的势力。如果想探求中原话和客家话的历史比较,洛阳郊区的方言应该是个很好的入手点。(在洛阳附近的山区,如伊河两岸至今还有许多从汉代一直居住下来,在五胡乱华时候也未曾迁徙的居民,被人类学家视为活化石)而河南话形成今天的面貌之后,就一直是开封话做中心了。
比如洛阳方言的许多地区今天还有“弱入声”存在。但洛阳市区很大程度上被普通话化了(洛阳曾经是个国家重点建设的重工业城市,那里有大量的外地移民)
扬雄的方言可是把秦晋作为“通语/凡语”的。
我看虽然东汉时就迁都洛阳,但洛阳话能成为天下正音得归功于北魏孝文帝的迁都洛阳之举,以后再经过切韵体系的强化洛阳话才成为隋唐的语音规范——不过我认为那时的通行的口语还应是长安话,毕竟赴京做官讲京城话比较合适。
陕西的关中话和河南的大部分方言都属于中原官话,调类归类近似,但调值截然不同,甚至相反。比如洛阳话的阴平是个降调,而西安话的阴平是升调,阳平则正好反过来。而且关中话有很多鼻化音,很可能原先的洛阳话也是这样的(那个晋室南渡的故事,南方文人为了学“洛生咏”甚至捏住鼻子,可见那时的洛阳话还有很浓重的鼻音)。关中话重浊、粗砺,而河南话较为柔和,尖细。
至于晋语则差别很大,我听我的太谷、平遥同学的方言如天书,晋语听感酸软,河南农村至今有人说山西人说话和南蛮子一样很蛮,大概就是这个感觉。
其实,从郑州到洛阳这一线,是中国东部和西部的结合点。我记得一次从南京出差回来,一路上多是平原,树木植被或黄或绿,火车一过了郑州,很快的看到漫地风沙,大片裸露的黄土和沟壑交错,直立的黄土壁上的一个个窑洞黑黑的如同一张张嘴,让人感觉进了大西北的门。
我近日每天晚上看西安话的破案片,仔细体会了一下关中话的调:其上声、去声的调值和晋语的并州片(如太原)、张呼片(如呼和浩特)十分相近;其阴平和晋语的并州片(如太原)、张呼片(如呼和浩特)的平声十分相近,阳平和普通话相近(晋语并州片和张呼片平声不分阴阳,如太原、呼和浩特);去声听起来像普通话的阴平。
所以西安话听起来有些像太原话,但感觉挺别扭——主要是平声分阴阳和入声字读成平声所致。而且这样一变,关中话就变得“重浊、粗砺”了,和晋语的“酸软”感受明显不同,而且这也使关中话颇有官话味道,比晋语好懂得多。
我觉得仅以关中话像河南话那样清入、次浊入并入了阴平,就把关中话算作中原官话实在有点过分,其调值明显和晋语有相近,和河南话相差很远。
下面列出相关方言点调值以供比较:
中原官话的基本面貌,应该是形成于宋、金、元时代,尤其是金国可能是决定性的时期,因为正是从这个时期开始中原与“北方”的联系超过了一直以来与“西方”的联系。
到了元朝时期的《中原音韵》里描述的“中原语音”体系和今天的中原官话对应的相当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