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弗洛伊德的压抑理论看当代人的焦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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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弗洛伊德的压抑理论看当代人的焦虑
【摘要】本文通过对弗洛伊德的压抑理论梳理,结合他的人格阶段分期,追朔当代人各种焦虑现象的早期原型,从而对现象之下的焦虑本质作出初步的探索和了解。
【关键词】弗洛伊德;压抑;焦虑
在《图腾与禁忌》中,因对父亲霸占了种族内所有女人而不满的儿子们愤起反击,合谋策划杀死了自己的父亲,但却在他们大摆宴席庆祝这一胜利的时候,突然心生罪恶感,于是他们规定,把自己的父亲作为图腾供奉,代表一种信仰;而种族内所有女人,不能与其发生性关系,作为一种禁忌。他们把种族内的女人与其他种族进行交换,弗洛伊德根据马克思的物物交换概念,提出妇女交换,认为文明的起点就是建立在乱伦禁忌之上的妇女交换。从最初的文明到现在,飞逝了几千年的时光,尤其在工业革命以后,人类的发展更是突飞猛进,但我们的生活同时也逐渐坠入了利益交易至上的漩涡中,越漩越深,做一笔利润丰厚的交易来满足我们不断膨胀的消费欲望,是我们唯一的生活目的。文明,高度工业化,带来了更多的压抑,也带来了更多的文明病,各种精神疾病在近些年呈现了翻倍增长之势,而焦虑作为这些文明病的主要病源,更是在现代人的生活中扮演了不可或缺的角色,与我们如影随形。
压抑是所有精神疾病的根源,我们所有的症状与冲突都可以追朔到对于弑父娶母这一原初欲望的压抑,这构成了我们无意识的核心。所有的本能和冲动就像一口沸腾的坩埚,弗洛伊德称其为它我,
而道德机制就是严肃的超我,自我则是造成压抑的防御机制之一。焦虑是心灵冲突,是个人的本能需要与社会规范夹缝下的产物,自我困在了它我与超我之间。不管是:焦虑就是被压抑力比多的转换的初阶焦虑理论还是:焦虑是自我察觉到危险处境而压抑力比多的修正焦虑理论,都可以看到一个共同点:焦虑的威胁就是力比多受挫的威胁或力比多一旦满足便会受惩的威胁。
我们生活在竞争压力如此之大的当下社会,焦虑在我们的生活中无孔不入:升职晋升的寝食不安,考试复习的彻夜难眠,人际交往的辗转反侧,身体健康的担心忧虑等等,我们已经处在一个被焦虑所裹挟的时代,那么,万千似枝叶般繁茂的焦虑是否可以追溯到几个树干或一个树根呢?
焦虑在弗洛伊德的理论中占有重要位置,他认为焦虑是了解情绪与心理失衡的根本问题,他曾说过:“焦虑是神经症的根本现象和核心问题。”1这些症状在他看来无不是因为压抑所致,从最初的乱伦禁忌到大大小小各种不为我们文化的道德所接纳的重重欲念,压抑伴随着文明愈演愈烈,而症状也越来越凸显。弗洛伊德在临床中观察到,各种神经症都大致存在这样一个过程:用焦虑代替力比多。在恐惧症中,分析者会对他所恐惧的具体事物感受到强烈的焦虑,在强迫症中,如果分析者没有限制的去做她想做之事,她的焦虑就会降低很多,弗洛伊德推测症状必定以特定的方式代替了焦虑。未表达的力比多以症状的形式出现,而症状则代替了焦虑,具体来说就是当力比多遭受压抑时,它便以各种形式的焦虑,或者是与焦虑
类似的症状重新浮现。个体把解读为危险的力比多冲动压抑,力比多冲动便被转化为焦虑。
众所周知,弗洛伊德把成长阶段划分成五个阶段:口唇期,肛门期,生殖器期,潜伏期,生殖器。我们在不同的阶段到底分别遭遇了哪些力比多冲动的压抑?我们焦虑的原型到底是什么?
弗洛伊德认为:“焦虑是处于一种扩散状态的,气氛性笼罩的不安状态,恐惧与焦虑最大的不同在于,恐惧是针对特定危险的反应,,而焦虑是非特定的,模糊的和无对象的不安,它的特性是面对危险时的不确定感和无助感。”2一个人体验到不同的害怕,取决于他发展出来的安全模式;但一个人体验到焦虑却是这个安全模式本身受到了威胁。焦虑是基础的,潜藏的反应,是一个概括性的称呼,而恐惧则是同样一种能力的变相表达,一言以蔽之:焦虑是恐惧的恐惧。
我们所有的焦虑都来源于恐惧,恐惧蛰伏于生命中的各种分离,从脐带剪断时与母体的分离到死亡降临时与人类世界的分离,我们从各种具体对象的恐惧中衍生出直接敲击我们知觉经验的心理结
构基础,威胁我们安全模式的漫射性焦虑。
焦虑的最初原型诞生于对脐带阉割的恐惧。出生强迫我们改变生活环境,从母体内安逸温适的水环境被抛弃到一个需要“自力更生”的气环境,我们必须启动肺脏,胃肠去呼吸,去觅食从而去存活。处在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自我还未完全发展完善的自理能力,更是加深了这种威胁所带来的恐惧,随之而来的是对这种恐惧的恐
惧。
在口唇期,幸亏有母亲及时的喂养,大大降低了我们的焦虑,带给我们安全模式构成的内核,但是长到一定程度时,又不得不面对断奶的威胁。口腔阉割是对吞噬的一个禁止,我们必须压抑对于母亲喂养的享乐,转而去接受进入他人关系中的事实。
在肛门期,我们慢慢被教会清洁,不得不学会与自己身体的一部分——粪便分离。这种和粪便的分离也就是肛门阉割,发生在我们有自主运作能力的时刻,我们压抑与母亲一起进行许多生活操作的快乐,转而去慢慢获得自主性。
在生殖器期,我们慢慢也把目光从自己身上投向了别处,这时一个惊人的发现又一次引爆了我们的焦虑。我们发现了男孩子和女孩子的不同,但是不论是男孩子还是女孩子,只知道阴茎是唯一的生殖器,性别的对立被认为是阴茎与阉割的对立,我们被笼罩在一种深深的阉割恐惧中,焦虑不安。
在潜伏期,我们逐渐的形成超我,我们也同时处在了失去超我(社会规范,道德认可等)认可的恐惧状态。阉割恐惧在这一时期被发展成了良心的恐惧,也就是社会焦虑,自我害怕超我会生气,害怕被超我惩罚。而超我恐惧的最终转换形式便是对死亡的焦虑。
遭受了这么多次阉割的恐惧以后,我们从最初的与母亲相连的共生关系逐渐走入到一种社会关系,一种契约关系。所有这些恐惧都可追朔到与母亲分离。所以,焦虑的本质就是一种对分离的恐惧,其雏形就是个体诞生时与母亲分离的原始焦虑。
那么,现代人的焦虑体验是对怎样一些分离的反应呢?笔者认为,我们当代人最大的分离恐惧就是与资源的分离焦虑。文明和工业化带给我们更多的便捷和享受,但同时也带给我们更多的慵懒和退化。抛开外界的支撑,人是最羸弱的生物,动植物的生存工具都长附在他们的身体上,鹰有坚喙,狼有锋齿,狮有利爪,对于外界他们有着极少的依赖;而人需要依靠更多的外界,尤其是科学突飞猛进的今天,我们越来越多的依赖于科技,没有这些,我们举步维艰,因为抛开这些,我们一无所能。我们没有安全感,所以我们越来越深的坠入文明和科学编制的巨网中,去拼命的占取掠夺更多的资源。物欲没有尽头,掠夺便也不会停歇,我们奔波着,却也恐惧着,因为这些都是身外的,我们终究没有实实在在的安全感,所以我们焦虑着;文明同时让我们获得了更加强烈的超我,自我要发展的更为强大去压抑随时都在冒起的它我,自我在这两个日益强大的主人之间备受煎熬,恐惧着它我的进攻,害怕着失宠于超我,越加焦虑不安着,于是我们不断地强化自我,却离真实的自我越来越远,与真我逐渐分离,我们焦虑着!
【参考文献】
[1]弗洛伊德.焦虑的问题[m].车文博,主编.长春:长春出版社,2004.
[2]弗洛伊德.精神分析导论[m].车文博,主编.长春:长春出版社,200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