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羲之墨迹本行书尺牍风格之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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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书字势之特色:

在唐代以前,书家论书很重“势”,很少说“法”,所以,蔡邕有《九势》,卫恒有《四体书势》,索靖也有《草书势》,都是从总体着眼论笔势。唐孙过庭《书谱》云:“一点成一字之规,一字乃终篇之准。违而不犯,和而不同;留不常迟,遗不恒疾;带燥方润,将浓遂枯,泯规矩于方圆,遁钩绳之曲直;乍显乍晦,若行若藏;穷变态于豪端,合情调于纸上,…‥。”这无穷的变化端赖书家蕴含的气质性灵,连贯笔势运动而产生的,以一个字而言,第一笔落笔的取势特点决定了整个字,而第一个字的“势”则决定整幅作品的“笔势”,所以“字势”的根本,是源自于它。王羲之墨迹本行书尺牍风格之分析。

王羲之的新体行书,结合了实用性,同时更表现高度的艺术风格,以墨迹本行书尺牍为例,探就其字势的特点:

(一)、曲尽其态:字形本有大有小,有长有短,体态各异,天然不齐,唐太宗〈指意〉中云:“夫字以神力精魄,神若不和,则字无态度也。”字有态致,如插花美女,或如王谢子弟,其精神意趣,爽爽然有一股风韵,所以王羲之则据字遣形,曲尽其态,呈现出千姿百态、不同风貌的字势,如〈姨母帖〉,帖中字势,宽广均平,正面迎入,有古体本色,“姨母”二字敦朴圆厚,其横画是弧势,意谓重心居中,无所偏倚,〈丧乱帖〉则侧如危岩,“痛当”的字势均以斜势取胜,有妍美飘逸之气,清钱泳〈书学〉中说明:“一人之身,情致蕴于内,姿媚见乎外,不可无也,作书亦然。古人之书,原无所谓姿媚者,自右军一开风,遂致姿媚横生,为后世行草祖法。”羲之书法风格,变化甚大,一改横广为修长,遂开妍美之道。

(二)、离方遁圆:字的形体有方圆之分,明赵宧光〈寒山帚谈〉云:“笔法尚圆,过圆则弱而无骨,体裁尚方,过方则刚而无韵。笔圆而用方谓之遒,体方而用圆谓之逸。”,得知王书行书的用笔,亦转多为圆,且转中隐含折意,令人有云卷霞舒的艺术感受。但用笔之法,在此不加以解说,只就字势结构作一整理,清周星莲《临池管见》也说明:“晋人体势多扁,唐人体势多长,合晋唐观之,惟右军,鲁公无长扁之偏,而为方圆之极则。”王羲之作书,离方遁圆,不守绳墨,自作胜概,其气满于形体,行气贯通,筋脉相连。从尺牍中发现离方遁圆的字势,作以下之分析:

1、变直为曲:王羲之喜将横画和竖画,变斜变曲,在〈姨母帖〉的“日、顷、固”字,如画半圆,加强字的灵动感。三希之宝的〈快雪时晴帖〉的“雪、安”字,呈现圆润可爱之姿。

2、变长为短:在所有笔画中,横、竖、撇、捺较长,点最短。王羲之常把横、竖、撇、捺等长的笔画变为最短的笔画─点,如〈奉橘帖〉、〈快雪时晴帖〉、〈丧乱帖〉、〈二谢帖〉“末”字,左点偏离,右点左带,有宕逸之势。

3、变高为低:偶结之字,王羲之会视其字形,配合参差,改其体势,而云:“若平直相似,状如算子,上下方整,前后齐平,此不是书,但得其点画耳。”故大多是左文低,右文高的形式,己成贯例,但羲之不拘此法,〈得示帖〉“雾”字,右下垂脚,勇于破格,是另一创举。

(三)、似欹反正:“欹侧”是王体行书最典型的特点,唐太宗李世民所言:“凤翥龙蟠,势如斜而反直。”左欹、右侧、上欹下侧和左欹右侧局部是斜的,但整个字又是正的,如〈何如帖〉的“不”、“审”两字,是上欹下侧,而〈孔侍中帖〉,第一个“九”字,只有两笔,下端已是左低右高,再加上一点斜势,表现出欹侧欲飞的神态。第二行的“孔”字,左半向右倾斜,右面的竖弯钩也似乎在向右倒,但下部的拐弯平而有力,使这一笔起了墙壁的作用,顶住了左旁右倒的力量,表现出“似欹反正”的特色。〈丧乱帖〉中尤其特别倾斜,很多字带侧势如“离、荼、慕、绝、追”等字向左侧,“摧”字向右侧。这种从险绝中求稳定,从动态中求平衡,达

到“奇宕潇洒,时出新致,以奇为正,不主故常”的境界。

(四)、断中有连:行书,务从简易,相间流行,为了使运笔速度较快,会把互相分离的笔画连接起来,王羲之有时用明连,即用有形的游丝映带连接,〈快雪时雪帖〉“果为”两字,其游丝牵连,所体现的力度和气势,充满了阳刚之美,〈频有哀祸帖〉中的“不能自、省慰”,〈丧乱帖〉后段中“深奈何奈何”加上牵丝,一气呵成,更加的顺畅,〈得示帖〉中的“知足下”、“吾亦劣”其用笔更加连绵;有时用暗连,也就是靠无形的笔势使笔画与笔画互相呼应,综观墨迹本行书尺牍发现,王羲之用暗连多于明连,明连只是偶发引带,〈二谢帖〉“前患者善”似断还连是羲之字势的特点,唐太宗为晋书所写的《王羲之传论》中赞道:“观其点曳之工,裁成之妙,烟霏露结,状若断而还连。”揭示了书艺创造“断与连”的美学观点。

(五)、计白当黑:知白守黑,计白当黑,让黑白构成图的个性,书法作品中,如能分黑布白运用得宜,则可明亮通气,无笔墨处亦成画境,正所谓“精美出于挥毫,巧妙在于布白,体度之变化由此而分。”若将书法的结字,和建筑的结构原理作一比拟,其空间组合的虚实,有契合之处,清钱泳《履园丛话》云:“数间小筑,必使门窗轩豁,曲折得宜。”传统的林园建筑,是注重月门、漏窗、空窗等设计,以求建筑的空间,合中有开,实中有虚,打破闭塞性,避免局促感,寓不尽之意于有限的空间之中。王羲之尺牍作品,既没有大块密集的黑点画,也没有大块虚起的空白处,总是虚实相混,疏密匀停,静中有动,但动势不大;动中有静,但静而不僵,舒缓自若,清新隽逸,是一种最美的布白形式。而清笪重光《书筏》分空白为两类:“匡廓之白,手布均齐;散乱之白,眼布匀称。”

1、匡廓之字如〈平安帖〉的“当、复、悉”字,〈何如帖〉的“赖”结体中的“口”,生成较大的空间,与其它繁重的笔画,相映成趣。〈丧乱帖〉中的“毐、甚、心、纸”字,匡廓之白,如近于圆规的使转,别成一境界。

2、散乱之字如〈二谢帖〉的“再拜”、“所送议”字,〈孔侍中帖〉的“问”字,〈丧乱帖〉的“何言”字,散乱之白,无完整的匡廓,使黑白的布置,可以不齐而齐,如夜深初静,风烛摇曳未定,令人难以捉摸。王羲之墨迹本行书尺牍风格之分析。

二、墨迹本行书尺牍之特色

书法之美最早是借着自然美来形容的,把书法比作龙、蛇、鸟兽、花草、云霞、岩壑等,唐孙过庭曾言:“复有龙蛇云露之流,龟鹤花英之类,乍图真于率尔,或写瑞于当,巧涉丹青,工亏翰墨。”认为这是装饰画,加在文字上鸟兽虫草的形状,皆字体之外饰,非文字之常。但文字本身就是一种符号,和中国古代绘画的造型原理有所契合之处,谢赫《古画品录》中的图画“六法”之一,是“应物象形”,而许慎《说文解字序》中云:“象形者,画成其物,随体诘诎。”这两者的造型,是有所共性的,所以本文“造型”,也就是取绘画的“造型”概念,具有空间的、视觉的形态。进一步说,“造型”就是一种秩序和法则,用点、线、黑、白构成美的效果,在欣赏的视角中,我们并非一定要将文字读懂,在未辨读之前,书法的造型美已给我们观赏的满足感,所以书法欣赏,首着重于造型,而后结合文字内容,相辅相成,更臻完美。

中国文字在新石器时代陶文、随器锲刻,成了陶器的装饰与记号;甲骨文因骨片形状不同,而有形体大小,长短参差不齐的表现;商、周、秦、汉金文,瓦当文字则随器形不同有圆形、椭圆形、长方形、带状等,而至魏晋,行书大行其道,章法布扃的形式美,因而进入了一个新天地。对于章法的构成,清刘熙载云:“书之章法有大有小,小如一字及数字,大如一行及数字,一幅及数幅,皆须有相避相形、相呼相应之妙。”又云:“凡书,笔画要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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