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剧《原野》文学脚本及音乐戏剧整体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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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析歌剧《原野》文学脚本及音乐的戏剧整体性

摘要本文通过分析歌剧《原野》的文学脚本及音乐,总结出了文学及音乐的整体性意义,并阐释了歌剧文学与音乐原则的内涵,指出了这些原则在歌剧《原野》中的体现。

关键词:歌剧脚本音乐性戏剧性

中图分类号:j832 文献标识码:a

《原野》是中国民族歌剧发展史上的一个里程碑,它掀起了中国民族歌剧的一个新的高潮,被评为“20世纪华人音乐经典”,文化部授予“文华奖”,而美国乐评家约瑟夫·麦克里兰称其为国际保留剧目中占有一席之地的第一部中国歌剧。

《原野》这部歌剧是各艺术家按照歌剧艺术高度综合性的特点,充分调动各艺术手段,对所有参与舞台综合的诸元素进行有机的综合,从而使歌剧艺术综合美在舞台演绎中尽可能得到完善的体现。一歌剧脚本的“音乐戏剧性”

歌剧语言要求歌剧脚本有其特殊的品格,即戏剧的语言,语言的戏剧。脚本要写出人物的不同心情、心态;要推动戏剧情节的展开,表现矛盾的激化。同时,还要向音乐提供人物行动的支点和动力等。歌剧《原野》是根据曹禺先生同名话剧改编的。虽然,话剧《原野》这部戏被一般评论者与文学史家都持否定意见,认为这部作品“渗入了过多的神秘象征色彩”,是剧作家最失败的一部作品,但是话剧剧本戏剧性的展开,却具有丰富的音乐潜质。曹禺先生的女儿万方女士在保留话剧原作戏剧性的基础上,创作出了歌剧《原野》

脚本,将其中的音乐性充分挖掘出来,为歌剧音乐创作设计出曲折而紧张的情节、鲜明的人物性格以及强烈的戏剧冲突,使文学脚本与音乐的综合性和整体性得到了高度统一。

例如:第一幕仇虎越狱报仇,仇虎从白傻子那儿听到不共戴天的仇人已魂归西天的消息后,犹如晴空霹雳顿时陷入了一种极度失落、迷茫恍惚的状态之中。歌剧脚本作者把原话剧中仇虎的内心独白改写成歌剧的音乐歌词,通过音乐的加工与构建,在这种状态下形成了仇虎那强烈控诉的咏叹调:“那么,我是白来了,焦阎王,你怎么死了……”这首咏叹调的歌词中,通过人物的回忆与侧面烘托,为故事的进行做了必要的铺垫,而且还为塑造音乐形象提供了广阔的空间,在这一刻,全剧的主线得到了确立——报仇。在作曲家眼里,“焦阎王,你怎么死了”这首咏叹调是第一幕音乐进行中的一个支点,它的功能是“开门见山,直至矛盾冲突”。

复仇而无真正的仇人,难道不是一种更大的悲剧吗?人物一出现就订了一个悲剧性的基调,戏剧冲突由此而来,作曲家以广袤(横向原野感)、深远(纵向历史感),蕴含着野性被扭曲的美的交响冲突(在乐队与人声中)贯穿发展,坚定了“复仇”主题的基调。构成了交响性、史诗性的音乐。

歌剧的歌词写作话剧台词和歌曲诗词有所不同,相应的具有它的特殊本质:包括歌词的特殊写法,旋律与文字韵律、重音、节奏、词组的关系,旋律对歌词中情感的表现等。

如:金子经典的咏叹调《啊!我的虎子哥》:

啊!我的虎子哥,你这野地里的鬼,这十天的日子胜过一世!我又活了,我又活了活了,这活着的滋味呀,什么也不能比,黑夜变得是多么短,醒来心里阵阵欢喜,这一切啊都是因为有了你,我的亲人啊,我哪能不疼、哪能不爱、哪能丢了你!

这首咏叹调的歌词虽然只有短短几句,却充分体现了作者对人物性格的精准把握。歌曲的一开始,作者使用特定的语言来表现人物,极有吸引力的把你带入一种特定的情景中。“啊!我的虎子哥,你这野地里的鬼!”中语言表象是对仇虎恶狠狠的骂,内心情感却是对他深沉的爱,生动地体现了金子以骂示爱的个性。这一声“啊”表达了金子对这八年来失而复得的爱情所无法表达的内心感受,包含着这多年来积压在心底对虎子无尽的爱,也表达了她害怕再次失去仇虎的恐慌心情。泼辣、敢爱敢恨让人感觉亲切、真实,体现了人物特定的气质。“这十天的日子,胜过一世,我又活了,我又活了活了!这活着的滋味啊!什么也不能比”从中我们可以感受到金子婚后幸福可言的生活,又可以体会到金子火一样的激情与对幸福生活的渴望。“黑夜变的是那么短,醒来心里阵阵欢喜”这句话巧妙的表达了金子与爱人在一起后的幸福感、踏实感和身心得到释放后的喜悦,给人留下回味和理解的空间。“这一切啊都是因为有了你,我的亲人啊!我哪能不疼,哪能不爱,哪能丢了你!”作者用简单朴实的语言来刻画金子纯洁、美好的性格,对心上人刻骨铭心的爱,敢于冲破世俗的束缚,勇于追求自由幸福的个性。通过金子这首《啊!我的虎子哥》,可以看到歌词言简意赅,情欲的释放以

及人性的升华,让人回味无穷。同时也展现了词作者深厚的文学基础和强烈的戏剧感觉。

在本剧中,剧本不仅安排的有各人物的经典唱段,而且还有各幕的戏剧主题。如:戏剧围绕“仇虎复仇”作为主线,相应的失落——爱情——复仇——毁灭四幕戏剧结构形式展开。

剧中人物有六个,各具特点,都有各自的典型性、惟一性。如第二幕出场的常五,在整部戏中虽不是主要角色,但从出场到下场,这近十分钟左右的时间,就对观众诉诸了一个放荡够了、过了时的乡下公子哥形象。同时,常五的出现也对仇虎和金子的人物性格的表现起了一个很好地铺垫作用,为下一步的戏剧展开埋下了一个坚实的伏笔。

通过文学脚本的这些词句、人物、戏剧场景的安排,曲作者会深刻体会和研究并对音乐处理有一个全面的总体设想,用自己的旋律和情感处理展现刻画出人物应有的个性,包括音乐的速度、力度、音量、音色、演唱、伴奏等问题。

歌剧《原野》人物的性格与剧情的安排,两者之间的关系,精心编织而成的曲折故事情节和如此强烈的戏剧冲突,其中当然蕴藏着强烈的戏剧性和丰富的音乐性,为作曲家的音乐戏剧性展开,提供了正确的方向和巨大的可能。歌剧《原野》文学脚本既符合了歌剧界所倡导的“歌剧思维”,同时也符合了歌剧的文学脚本和歌剧音乐整体性规律。

二音乐创作特色

歌剧是用音乐展开的歌剧作者。歌剧具有戏剧品格而不同于其它形式的音乐作品;歌剧以音乐作为展开戏剧性的主要手段而不同于其它形式的戏剧作品。歌剧音乐必须具备音乐动机的戏剧性价值、和声与调性的精神含义、管弦乐队的戏剧功能、歌剧的整体结构等。金湘在音乐戏剧进行中,作曲家充分运用音乐的手段来推动剧情的发展。“序幕”中作曲家以合唱队的“哭喊”音响形态,唱出:“恨啊、天呀、黑呀”。营造仇狠的典型性环境,乐队则以建立在全剧中心和弦基础上的大七度、小二度的持续音,烘托这种气氛。在序幕临近结束时,由大提琴贯穿全剧的基本主题作出完整的呈示。这个主题的旋律音也在纵向结合,以立体的形象、柱式建筑式的音乐形象持续进行,采用复合调式写成,情绪悲凄、虚幻、压抑,是对广袤大地原野地表现和对主人公悲剧性命运的由衷感叹。

对唱、重唱在情节发展和戏剧冲突紧张激烈的关口,善于将剧中人物不同性格、不同心态、不同情感之间的交汇与碰撞组织在一个严密有序的对唱、重唱形式之中。通过这种对演唱形式所独具的多个独唱声部交织、展开其所造成的复杂音响和强烈对比,写情、写人、写戏、写冲突。

纵观《原野》这部歌剧,对唱、重唱是其最大的亮点。如第二幕的“爱情”主题,曲作者毫不吝惜的以欧洲19世纪浪漫派手法,大旋律、长呼吸、酣畅淋漓地写出剧中男、女主角的爱情咏叹调,在音乐中展现了温暖、柔和、充满了人性美。

金湘为剧中人物各声部设置了多段的对唱、重唱,其性质有的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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