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记忆容量的限制对第二语言语法加工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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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hinney 2005 ; Tokowicz & Mac Whinney
2005) 。由于母语的经验会影响到 L 2 语法的 加工 , 前人以拼音文字母语者为对象的研究结 果不一定适合以汉语为母语的学习者 。因此汉 语母语者加工英语语法哪些容易 ,哪些困难 ,也 是本研究关心的一个问题 。
综上所述 ,本文拟考察工作记忆容量的限 制对第二语言语法加工的影响以及不同语法形 式间加工难度的差异 , 旨在进一步揭示影响第 二语言语法加工的因素 , 促进第二语言学习者
程度上解释了不同句子类型语法判断成绩的差异 。
关键词 : 第二语言 、工作记忆 、语法判断
[ 中图分类号 ] H319
[ 文献标识码 ] A [ 文章编号 ] 100020429 (2009) 0120038208
1 . 引言
大量研究表明 ,晚期第二语言 (L 2) 学习者 语法判断的成绩低于早期学习者或者母语者
正式实验前 , 研究者以问卷的方式调查了 两组受试开始学习英语的年龄 。高 、低工作记 忆负荷组开始学习英语的年龄均为 12 岁 ,属于 晚期 第 二 语 言 学 习 者 。参 照 前 人 的 研 究 ( Haigh & J a re d 2007 ; Ha h ne 2001 ; McD o2 nald 2000) ,我们让受试通过 6 点量表评定英 语听 、说 、读 、写的熟练程度 。其中数字越高 ,表 示英语越熟练 。统计检验表明 ,两组受试在听 、 说 、读 、写四个方面均没有显著差异 。
(Bialyst o k & Mille r 1999 ; Bi r ds o ng & M olis
2001 ; J oh nson & Newp ort 1989 ; McD onald
2000 ; We be r2Fox & N eville 1996) 。日常生活 中也发现 , 晚期第二语言学习者 , 无论是 L 2 的 写作还是日常对话都容易出现语法错误 。这些 事实说明 , 晚期第二语言学习者语法的加工存 在着特殊的困难 ( Ha w ki ns 2001) 。为什么语 法加工存在困难 ? 如何提高晚期第二语言者语 法知识的掌握和应用 ? 这些问题的研究无疑具 有重要的理论和实践意义 。
为什么工作记忆可能影响第二语言语法的 加工 ? 研究者认为 ,相对于母语 ,第二语言是不 熟悉的 ,阅读过程中保持词汇和短语信息 ,以及 记住句子意义等活动占用了较多的工作记忆容 量 ,这无疑加大了句子加工过程中工作记忆的 负担 , 从而妨碍了第二语言语法知识的通达和 使用 。例如 , McD o nal d ( 2006 ) 考察了晚期第 二语言 (英语) 学习者工作记忆容量等因素与语 法判断成绩的关系 。结果发现 , 工作记忆的容 量与 L 2 语法判断的成绩存在显著的正相关 。 这一研究结果间接地说明 , 工作记忆容量的限 来自百度文库可能是影响第二语言语法加工的重要因素 。 Miya ke & Friedma n (1998) 也发现工作记忆容 量高的读者在语法加工中的成绩好于低容量的 读者 。上述这些研究结果非常重要 , 因为用工 作记忆容量的限制来解释晚期第二语言学习者 语法加工的困难能够更好地解释关键期假设不 能解释的现象 。但对个体工作记忆容量的差异 是否影响第二语言语法的加工并没有得出一致 性的结果 。
陈宝国 高怡文 工作记忆容量的限制对第二语言语法加工的影响
2006 ; McD o nal d 2006 ) 。工作记忆是在短时 记忆研究基础上由 B a d deley (1974 , 1986) 等人 提出的一个概念 , 它被定义为对信息进行暂时 存储和加工的记忆系统 。相对于短时记忆 (只 强调存储) ,工作记忆既强调存储 ,又强调加工 , 而且由不同的成分组成 。B a ddele y 等人把工 作记忆看作认知活动的工作空间 ,是一个保持信 息容量有限的记忆系统 ,工作记忆与人类复杂的 认知技能 ,例如问题解决 、推理、阅读理解等都有 关系。在心理语言学的研究中 ,通常要求受试事 先记住某些材料 ,然后再进行某种加工 , 这样就 可以考察工作记忆负荷的程度对认知加工的影 响 ( Ki ng &J ust 1991 ; V os et al . 2001) 。
J uffs (2004) 采用自定步速阅读的任务 , 考 察了个体工作记忆容量的差异对加工第二语言 (英语) 花园路径歧义句和非歧义句的影响 。结 果发现 ,工作记忆容量不同的个体不仅在回答 问题的正确率 (句子是不是一个可能的英语句 子) 上没有差别 ,而且在阅读花园路径句主要动 词的时 间 上 也 不 存 在 差 别 。J uf fs ( 2005 ) 和
( Ojima et al. 2005 ; Sabourin & Haverkort
2003) ; 一些晚期第二语言学习者能够达到类似 母语 者 一 样 的 语 言 水 平 ( W hit e & Ge nesee 1996) ; 即使错过了语言习得的关键期 , 第二语 言最终达到的程度依然与习得年龄呈负相关 (Bi r dso ng & M olis 2001) 。
2 . 2 实验设计 实验采用 2 (工作记忆负荷 : 高负荷组 、低
负荷组) ×7 (语法形式 :7 种) 两因素混合设计 。 工作记忆负荷为受试间变量 , 高工作记忆负荷 组要求受试在记住 7 个数字的同时阅读英语的
句子并进行语法判断 ; 低工作记忆负荷组要求 受试在记住 3 个数字的同时阅读英语的句子并 进行语法判断 。语法形式为受试内变量 , 详细 说明见实验材料部分 。
提要 : 本研究采用语法判断任务 , 考察晚期第二语言学习者工作记忆容量的限制对第二语言 (英
语) 语法加工的影响 。实验结果显示 ,高工作记忆负荷条件下的语法判断的成绩显著低于低工作记忆负
荷条件下语法判断的成绩 ; 不同语法形式句子的语法判断成绩存在一定的差别 。研究结果表明 ,个体工
作记忆容量的限制是影响第二语言语法加工的重要因素之一 。母语和第二语言语法结构相似性在一定
·39 ·
2009 年 外语教学与研究 第 1 期
语法知识的掌握以及改进第二语言的教学 。
2 . 实验
2 . 1 受试 本研究的受试为 44 名非英语专业大学生 ,
其中高工作记忆负荷组 (见下文解释) 22 人 , 平 均年龄 21 岁 ,低工作记忆负荷组 22 人 ,平均年 龄为 22 岁 。汉语为母语 ,英语为第二语言 。视 力或矫正视力正常 。实验后获得少量报酬 。
Felser & Robe rts (2007) 的研究也没有发现工 作记忆容量在第二语言语法加工中的作用 。
因此 ,工作记忆容量的限制是否影响第二语 言语法加工仍需进一步研究 ,本文的目的之一就 是要探讨工作记忆容量的限制对第二语言 (英 语) 语法加工的影响。与以往研究不同 , 本研究 通过操纵个体工作记忆负荷的程度 ,直接考察工 作记忆容量的限制对第二语言语法加工的影响 。 实验中高 、低工作记忆负荷组的受试分别在记住 7 个和 3 个数字的同时 ,阅读英语句子并进行语 法判断 。由于记住数字本身要占用工作记忆的 容量 ,特别是在记住较多数字的情况下 , 要占用 更多的工作记忆容量 ,因此我们预期 , 高工作记 忆负荷受试的语法判断的成绩将低于低工作记 忆负荷受试的语法判断成绩 。
上述研究虽然都采用晚期第二语言学习者 为受试 , 但是以拼音文字为母语的受试的研究 结果是否适合以汉语为母语的学习者不得而 知 。而许多研究表明 , 母语和 L 2 两种语言的 语法相似 性会 影响 到 第 二 语 言 的 加 工 ( B al2 aguer et al . 2005 ; Che n et al . 2007 ; Mac2
2009 年 1 月 第 41 卷 第 1 期
外语教学与研究 (外国语文双月刊) Foreign L a nguage Teaching a nd Researc h ( bimont hly)
J an. 2009 V ol. 41 N o. 1
工作记忆容量的限制对第二语言语法加工的影响3
北京师范大学 陈宝国 高怡文
另外 ,语法具有不同的形式 ,那么不同语法 的加工是否存在难度上的差异 ? 有研究发现 , 晚期第二语言学习者对英语句子的词序 、Yes/ N o 问题以及现在进行时等形式的语法判断成 绩最好 ; 对冠词和不规则复数名词等语法的判 断成 绩较 差 ( McD o nal d 2006 ) 。还 有 研 究 发 现 ,名词复数词素的加工较难 (J ia ng 2004) , 性 别一致性 (Sc he ra g et al . 2004) 、冠词和名词复 数的加工成绩较差 (Bialyst o k & Mille r 1999) 。
表 1 . 七种不同语法形式的英语句子
句子类型
语法正确的句子
语法错误的句子
冠词 第三人称单数 规则动词过去式 不规则动词过去式 规则名词复数 不规则名词复数 词序
The lady drove t he same car f or t he p ast 20 years .
The boy jumps w he never he is startled.
由于关键期假设不能很好地解释上述研究 结果 , 近年来研究者开始综合考虑影响第二语 言语法加工的因素 。一些研究者认为 , 加工第 二语言时 , 工作记忆容量的限制可能是影响第 二语言语法加工的重要因素 ( Cla hse n & Felse r
3 200722008 年度北京市教委重点实验室规划项目 。 ·38 ·
研究者从不同的角度解释语法加工困难 。 语言习得的关键期假设认为 , 语言习得存在一 个先天决定的关键期 ,错过了关键期 ,语言学习 的效率将会降低 (L e n ne be rge 1967) 。尽管语 言习得的关键期假设开始用于解释第一语言的 习得 , 但后来也被广泛应用到第二语言习得的
研究中 , 其观点是早期习得第二语言与晚期习 得第二语言有着质的不同 , 晚期第二语言学习 者 很 难 达 到 母 语 者 的 水 平 ( Bi r ds o ng 1999 ; L ong 1990) 。虽然语言习得关键期的假设得 到了 一 定 实 验 的 支 持 (J oh nson & Newp ort 1989 ; We be r2Fox & N eville 1996 ) , 但是该假 设受到越来越多研究的挑战 。例如 , 一些研究 发现 , 晚期第二语言学习者在加工第二语言某 些语法形式时能够达到和母语者一样的水平
2 . 3 实验材料 参照前人的研究以及汉 、英语法结构的相似
性 ,我们选定 7 种语法形式的英语句子 , 分别为 冠词 、第三人称单数 、规则动词过去式、不规则动 词过去式 、规则名词复数 、不规则名词复数和词 序 。由于汉英两种语言都是 SVO 的词序 , 因此 词序是两种语言相同的语法形式 ; 规则动词过去 式 、不规则动词过去式 、规则名词复数、不规则名 词复数这些语法形式汉英两种语言都存在 ,但表 达方式不同。例如 , 汉语用“了 、过”等来表示过 去发生的事情 ,但英语用词素的屈折变化表示过 去式 ,因此这些形式属于两种语言不同的语法形 式 ;英语第三人称单数和冠词在汉语中不存在相 对应的语法形式 ,因此它们属于英语独有的语法 形式 。7 种语法形式的句子各 16 句 , 基于语法 判断成绩计算方法的需要 (见“结果”部分说明) , 每种形式的句子语法正确的 8 句 、语法错误的 8 句 ,语法错误的句子见表 1 说明。实验共 112 个 英文句子 ,句子长度由 5 到 12 个词不等。
L ast night my f rie nd walked home af ter dark.
Yester day mor ni ng he t ook t he car f or a test drive .
2005) 。由于母语的经验会影响到 L 2 语法的 加工 , 前人以拼音文字母语者为对象的研究结 果不一定适合以汉语为母语的学习者 。因此汉 语母语者加工英语语法哪些容易 ,哪些困难 ,也 是本研究关心的一个问题 。
综上所述 ,本文拟考察工作记忆容量的限 制对第二语言语法加工的影响以及不同语法形 式间加工难度的差异 , 旨在进一步揭示影响第 二语言语法加工的因素 , 促进第二语言学习者
程度上解释了不同句子类型语法判断成绩的差异 。
关键词 : 第二语言 、工作记忆 、语法判断
[ 中图分类号 ] H319
[ 文献标识码 ] A [ 文章编号 ] 100020429 (2009) 0120038208
1 . 引言
大量研究表明 ,晚期第二语言 (L 2) 学习者 语法判断的成绩低于早期学习者或者母语者
正式实验前 , 研究者以问卷的方式调查了 两组受试开始学习英语的年龄 。高 、低工作记 忆负荷组开始学习英语的年龄均为 12 岁 ,属于 晚期 第 二 语 言 学 习 者 。参 照 前 人 的 研 究 ( Haigh & J a re d 2007 ; Ha h ne 2001 ; McD o2 nald 2000) ,我们让受试通过 6 点量表评定英 语听 、说 、读 、写的熟练程度 。其中数字越高 ,表 示英语越熟练 。统计检验表明 ,两组受试在听 、 说 、读 、写四个方面均没有显著差异 。
(Bialyst o k & Mille r 1999 ; Bi r ds o ng & M olis
2001 ; J oh nson & Newp ort 1989 ; McD onald
2000 ; We be r2Fox & N eville 1996) 。日常生活 中也发现 , 晚期第二语言学习者 , 无论是 L 2 的 写作还是日常对话都容易出现语法错误 。这些 事实说明 , 晚期第二语言学习者语法的加工存 在着特殊的困难 ( Ha w ki ns 2001) 。为什么语 法加工存在困难 ? 如何提高晚期第二语言者语 法知识的掌握和应用 ? 这些问题的研究无疑具 有重要的理论和实践意义 。
为什么工作记忆可能影响第二语言语法的 加工 ? 研究者认为 ,相对于母语 ,第二语言是不 熟悉的 ,阅读过程中保持词汇和短语信息 ,以及 记住句子意义等活动占用了较多的工作记忆容 量 ,这无疑加大了句子加工过程中工作记忆的 负担 , 从而妨碍了第二语言语法知识的通达和 使用 。例如 , McD o nal d ( 2006 ) 考察了晚期第 二语言 (英语) 学习者工作记忆容量等因素与语 法判断成绩的关系 。结果发现 , 工作记忆的容 量与 L 2 语法判断的成绩存在显著的正相关 。 这一研究结果间接地说明 , 工作记忆容量的限 来自百度文库可能是影响第二语言语法加工的重要因素 。 Miya ke & Friedma n (1998) 也发现工作记忆容 量高的读者在语法加工中的成绩好于低容量的 读者 。上述这些研究结果非常重要 , 因为用工 作记忆容量的限制来解释晚期第二语言学习者 语法加工的困难能够更好地解释关键期假设不 能解释的现象 。但对个体工作记忆容量的差异 是否影响第二语言语法的加工并没有得出一致 性的结果 。
陈宝国 高怡文 工作记忆容量的限制对第二语言语法加工的影响
2006 ; McD o nal d 2006 ) 。工作记忆是在短时 记忆研究基础上由 B a d deley (1974 , 1986) 等人 提出的一个概念 , 它被定义为对信息进行暂时 存储和加工的记忆系统 。相对于短时记忆 (只 强调存储) ,工作记忆既强调存储 ,又强调加工 , 而且由不同的成分组成 。B a ddele y 等人把工 作记忆看作认知活动的工作空间 ,是一个保持信 息容量有限的记忆系统 ,工作记忆与人类复杂的 认知技能 ,例如问题解决 、推理、阅读理解等都有 关系。在心理语言学的研究中 ,通常要求受试事 先记住某些材料 ,然后再进行某种加工 , 这样就 可以考察工作记忆负荷的程度对认知加工的影 响 ( Ki ng &J ust 1991 ; V os et al . 2001) 。
J uffs (2004) 采用自定步速阅读的任务 , 考 察了个体工作记忆容量的差异对加工第二语言 (英语) 花园路径歧义句和非歧义句的影响 。结 果发现 ,工作记忆容量不同的个体不仅在回答 问题的正确率 (句子是不是一个可能的英语句 子) 上没有差别 ,而且在阅读花园路径句主要动 词的时 间 上 也 不 存 在 差 别 。J uf fs ( 2005 ) 和
( Ojima et al. 2005 ; Sabourin & Haverkort
2003) ; 一些晚期第二语言学习者能够达到类似 母语 者 一 样 的 语 言 水 平 ( W hit e & Ge nesee 1996) ; 即使错过了语言习得的关键期 , 第二语 言最终达到的程度依然与习得年龄呈负相关 (Bi r dso ng & M olis 2001) 。
2 . 2 实验设计 实验采用 2 (工作记忆负荷 : 高负荷组 、低
负荷组) ×7 (语法形式 :7 种) 两因素混合设计 。 工作记忆负荷为受试间变量 , 高工作记忆负荷 组要求受试在记住 7 个数字的同时阅读英语的
句子并进行语法判断 ; 低工作记忆负荷组要求 受试在记住 3 个数字的同时阅读英语的句子并 进行语法判断 。语法形式为受试内变量 , 详细 说明见实验材料部分 。
提要 : 本研究采用语法判断任务 , 考察晚期第二语言学习者工作记忆容量的限制对第二语言 (英
语) 语法加工的影响 。实验结果显示 ,高工作记忆负荷条件下的语法判断的成绩显著低于低工作记忆负
荷条件下语法判断的成绩 ; 不同语法形式句子的语法判断成绩存在一定的差别 。研究结果表明 ,个体工
作记忆容量的限制是影响第二语言语法加工的重要因素之一 。母语和第二语言语法结构相似性在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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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 年 外语教学与研究 第 1 期
语法知识的掌握以及改进第二语言的教学 。
2 . 实验
2 . 1 受试 本研究的受试为 44 名非英语专业大学生 ,
其中高工作记忆负荷组 (见下文解释) 22 人 , 平 均年龄 21 岁 ,低工作记忆负荷组 22 人 ,平均年 龄为 22 岁 。汉语为母语 ,英语为第二语言 。视 力或矫正视力正常 。实验后获得少量报酬 。
Felser & Robe rts (2007) 的研究也没有发现工 作记忆容量在第二语言语法加工中的作用 。
因此 ,工作记忆容量的限制是否影响第二语 言语法加工仍需进一步研究 ,本文的目的之一就 是要探讨工作记忆容量的限制对第二语言 (英 语) 语法加工的影响。与以往研究不同 , 本研究 通过操纵个体工作记忆负荷的程度 ,直接考察工 作记忆容量的限制对第二语言语法加工的影响 。 实验中高 、低工作记忆负荷组的受试分别在记住 7 个和 3 个数字的同时 ,阅读英语句子并进行语 法判断 。由于记住数字本身要占用工作记忆的 容量 ,特别是在记住较多数字的情况下 , 要占用 更多的工作记忆容量 ,因此我们预期 , 高工作记 忆负荷受试的语法判断的成绩将低于低工作记 忆负荷受试的语法判断成绩 。
上述研究虽然都采用晚期第二语言学习者 为受试 , 但是以拼音文字为母语的受试的研究 结果是否适合以汉语为母语的学习者不得而 知 。而许多研究表明 , 母语和 L 2 两种语言的 语法相似 性会 影响 到 第 二 语 言 的 加 工 ( B al2 aguer et al . 2005 ; Che n et al . 2007 ; Mac2
2009 年 1 月 第 41 卷 第 1 期
外语教学与研究 (外国语文双月刊) Foreign L a nguage Teaching a nd Researc h ( bimont hly)
J an. 2009 V ol. 41 N o. 1
工作记忆容量的限制对第二语言语法加工的影响3
北京师范大学 陈宝国 高怡文
另外 ,语法具有不同的形式 ,那么不同语法 的加工是否存在难度上的差异 ? 有研究发现 , 晚期第二语言学习者对英语句子的词序 、Yes/ N o 问题以及现在进行时等形式的语法判断成 绩最好 ; 对冠词和不规则复数名词等语法的判 断成 绩较 差 ( McD o nal d 2006 ) 。还 有 研 究 发 现 ,名词复数词素的加工较难 (J ia ng 2004) , 性 别一致性 (Sc he ra g et al . 2004) 、冠词和名词复 数的加工成绩较差 (Bialyst o k & Mille r 1999) 。
表 1 . 七种不同语法形式的英语句子
句子类型
语法正确的句子
语法错误的句子
冠词 第三人称单数 规则动词过去式 不规则动词过去式 规则名词复数 不规则名词复数 词序
The lady drove t he same car f or t he p ast 20 years .
The boy jumps w he never he is startled.
由于关键期假设不能很好地解释上述研究 结果 , 近年来研究者开始综合考虑影响第二语 言语法加工的因素 。一些研究者认为 , 加工第 二语言时 , 工作记忆容量的限制可能是影响第 二语言语法加工的重要因素 ( Cla hse n & Felse r
3 200722008 年度北京市教委重点实验室规划项目 。 ·38 ·
研究者从不同的角度解释语法加工困难 。 语言习得的关键期假设认为 , 语言习得存在一 个先天决定的关键期 ,错过了关键期 ,语言学习 的效率将会降低 (L e n ne be rge 1967) 。尽管语 言习得的关键期假设开始用于解释第一语言的 习得 , 但后来也被广泛应用到第二语言习得的
研究中 , 其观点是早期习得第二语言与晚期习 得第二语言有着质的不同 , 晚期第二语言学习 者 很 难 达 到 母 语 者 的 水 平 ( Bi r ds o ng 1999 ; L ong 1990) 。虽然语言习得关键期的假设得 到了 一 定 实 验 的 支 持 (J oh nson & Newp ort 1989 ; We be r2Fox & N eville 1996 ) , 但是该假 设受到越来越多研究的挑战 。例如 , 一些研究 发现 , 晚期第二语言学习者在加工第二语言某 些语法形式时能够达到和母语者一样的水平
2 . 3 实验材料 参照前人的研究以及汉 、英语法结构的相似
性 ,我们选定 7 种语法形式的英语句子 , 分别为 冠词 、第三人称单数 、规则动词过去式、不规则动 词过去式 、规则名词复数 、不规则名词复数和词 序 。由于汉英两种语言都是 SVO 的词序 , 因此 词序是两种语言相同的语法形式 ; 规则动词过去 式 、不规则动词过去式 、规则名词复数、不规则名 词复数这些语法形式汉英两种语言都存在 ,但表 达方式不同。例如 , 汉语用“了 、过”等来表示过 去发生的事情 ,但英语用词素的屈折变化表示过 去式 ,因此这些形式属于两种语言不同的语法形 式 ;英语第三人称单数和冠词在汉语中不存在相 对应的语法形式 ,因此它们属于英语独有的语法 形式 。7 种语法形式的句子各 16 句 , 基于语法 判断成绩计算方法的需要 (见“结果”部分说明) , 每种形式的句子语法正确的 8 句 、语法错误的 8 句 ,语法错误的句子见表 1 说明。实验共 112 个 英文句子 ,句子长度由 5 到 12 个词不等。
L ast night my f rie nd walked home af ter dark.
Yester day mor ni ng he t ook t he car f or a test drive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