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夫卡短篇小说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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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夫卡短篇小说选》读书报告

卡夫卡是18世纪末生活于奥匈帝国统治下的捷克小说家。他生活在极权主义帝国濒临崩溃的时代,同时思想上深受当时尼采、柏格森等人的影响,其作品大都用变形荒诞的形象和“异化”象征的手法,表现被充满敌意的社会环境所包围的孤立又绝望的个人。想象奇特而诡秘,他那如反讽又如寓言体的表现力,使人评价他的作品为“表现主义”。现代主义小说家纷纷将其追为鼻祖。

卡夫卡这个名字在捷克语中是“寒鸦”的意思,这也是他潦倒孤苦一生的一种暗示。他于1904年开始写作,主要作品为4部短篇小说集和3部长篇小说。可惜生前大多未发表,3部长篇也均未写完。然而这些中短篇小说正是他创作的精华,本文将重点通过介绍、分析《在流放地》、《饥饿艺术家》和《地洞》这三篇来谈谈卡夫卡。

1.《在流放地》

流放地的故事无疑是一则完完全全的讽喻。讲的是一位探险家在流放地新司令官的邀请下去观看一个士兵的行刑。行刑是由军官和一架机器——卡夫卡在开篇就用“奇特”描述——来进行的。机器是旧司令官一手研制的,而军官是他忠实者,只有他在老军官死后仍旧坚持着以这架机器为核心的刑罚制度。

故事虽然可以用几句话就可以概括,但其中却充满了矛盾。这些矛盾的产生似乎是以介于胡言乱语和顺理成章的程度将小说继续推进。首先,刑罚的对象是一名犯了事的士兵,一开篇是这样被描述的:

“他像条驯服的狗,顺从得使人觉得把它放开,让他在这山沟里乱跑一阵,只要处决执行前吹个口哨,他便会应声乖乖地返回就范。”

这样的顺服的士兵犯下了什么罪行呢?违背上级,甚至在军官的描述中,犯人之前扬言要吃了自己的上级。不得不说卡夫卡在情节的处理上十分到位,犯人给读者的表象(第一印象)与军官的描述差距如此之大,由此就潜在地暗示出这种矛盾关系。其次,军官那种谄媚的、极其想要得到认可的心态和探险家的冷漠和不耐烦的情绪形成了一种怪异的反差。军官忙上忙下,对机器进行最后的检查,“非常疲劳,张着嘴,喘着气”却换来了探险家一句“在热带地区,这样的军服着实太厚了。”探险家仿佛是读者的化身,对细小的不合理之处做出自己的判断,并用聪明地用感叹的方式来表达。军官的解释是:“不过,制服意味着家乡,我们不愿忘记家乡。”这句话自身就充满了矛盾,对家乡的思绪仅仅停留在大热天穿着家乡的厚厚的军服,那就没有其他的东西使他不忘记家乡了吗?他的心里真的还有家乡吗?作者在细节上(无论关乎行刑与否),不断围绕着军官这个角色营造着反讽的气氛。探险家(或者是读者)开始怀疑、甚至憎恨他的种种荒谬,他缺不断地想要获得认同。他为了达到这一目的,自己亲身试验——用这台机器来对自己进行刑罚。结果是显而易见的,机器故障不断,还没有到规定的时间,他就一下被处死了。从荒谬的产生到终结,是卡夫卡巧妙设计出的一种情节倒转。卡夫卡把这种由意义到荒谬的颠倒十分连贯地贯彻在整篇小说中,由此我认为这篇小说的构造原则就是由意义想荒谬的倒转,知道这种荒谬最后自行破灭。

值得思考的是,卡夫卡想通过流放地的这台机器说些什么?在流放地,这台机器是法制、正义的中心,这种做法可以称之为对现代的语言蒙蔽。执法过程用一架机器来代替的做法看似是“客观的”,消除人为影响,但这已经陷入了死胡同。用哲学家德里达的观点来看,流放地体系可以视为一和逻各斯中心体系,体系自然具有体系性的。凡是存在的体系,最终都要回归它那可怕的真相,无论它现在或曾经从表面上看去多么地合理。小说在最后暗示了这一点,“有预言曰:若干年后,老司令必将复活,率其信徒收复流放地。坚守信念,等待时机!”这是一个危险的信号,我们可能会忘记这位军官是如何愚蠢地死去,但我们不能意识

到自己早已身陷“流放地”。在我们走向逻各斯的时候,要小心陷入逻各斯的危险。这是可能是卡夫卡真正想道出的。

2.《饥饿艺术家》

卡夫卡将饥饿表演设定为一种艺术的形式,叙述了一个饥饿艺术家“从前”与“今天”的故事。如开篇所说:“最近几十年,人们对于饥饿艺术家的兴趣已经大为淡薄了。从前,自行举办这类名堂的大行表演,收入是相当可观的,今天就完全不可能了。时代不同了。”主人公“饥饿艺术家”以在兽笼表演饥饿为生,并以这样的表演招徕大批观众。渐渐他对自己的表演产生了荣誉感,从没有自觉自愿离开过兽笼,还为别人不给他机会成为“空前伟大的饥饿艺术家”而深感苦恼。观众心满意足,“只有饥饿艺术家不满意,总是他一个人不满意”。可是随着时代的变迁,这位备受观众喝彩的饥饿艺术家发现自己被人们抛弃了,观众不再对所谓的“饥饿艺术”感兴趣。他只好“屈尊”加入一个马戏团,他的表演也成了一个次要节目。他不合时宜地仍想表现饥饿表演,想真正做到让世界为之震惊,可观众对马戏团的黑豹更感兴趣。他被人们忘却了,最后连同烂草一起被悄无声息地埋掉。临死前,饥饿艺术家才有所表白,他觉得他“只能挨饿”,因为他“找不到适合自己胃口的食物”,假如他能找到适合的食物就不会“惊动视听”,而像所有其他人那样“吃得饱饱的”。艺术家的坚守,在“现在”的人眼中是一种疯狂,而他自己是这么想的“只要继续表演下去,不仅能成为空前伟大的饥饿艺术家,而且还要超越自己达到常人难以理解的高峰”。福柯在《疯癫与文明》一书中所要阐明的基本思想就是:疯狂不是一种自然现象,而是一种文明产物。小说结局,饥饿艺术家遵循自己的意愿而死去,而貌似自由选择的死亡实则是在代表“理性”的观众强迫下作出的。观众从最初的将疯癫作为付出廉价同情的对象到最后把疯癫变成一种笑柄,使它变成了一种日常的平淡形式,经常再现于生活场景之中。

3.《地洞》

《地洞》是以动物为主人公,其实是一个被动物化了的小人物,通篇来看,这个小动物活的十分谨小慎微,卡夫卡用许多细节描写来表现主人公内心丰富的世界,它的恐惧,它的担忧,对死亡的畏惧。它之所以处心积虑,绞尽脑汁地建造一个地洞,让自己有一个安全的栖身之所,借此来保护自己。但是它又觉得地洞不安全,于是要在地洞中建造城郭,它要储藏足够的粮食,但是又觉得以城郭为防御基地又是危险的,所以为了确保粮食的安全,还要多挖几条通道来迷惑敌人。它时刻都处在一种即将被暴露的危机之中,认为自己很容易受到敌人的诱惑而落入陷阱,所以它经常修缮地洞,也经常离开地洞以便勘察四周的危机。它终日不知疲倦地挖洞、修洞,为了就是求一个心安,就像它自己所说的“即使从墙上掉下来的一粒砂子,不弄清它的去向我也不能放心。”这种不可名状的恐惧感在通篇的细节描写中都是显而易见的,正因为觉得自己渺小,所以那种危机感是时时刻刻都存在的,那会要了它的命。它所有的防备,所有的意志都高度集中,就是在等待着敌人对它致命的一击,而实际上呢,这一切都是它自己的假想,没有一个敌人出现。通篇的文字都泛着深深的恐惧,这种的情节看似荒诞可笑,让人无法理解,事实上揭示的正是极权主义压制下,普通小人物每天活在自保的躯壳里,在假想的危机世界中孤立绝望的心情,他们的无助感源于他们无法摆脱自身命运的悲剧,弱者的处境造就了他们人性的弱点。他们孤独、焦虑、惧怕死亡,面对日益失去安全感的荒诞世界,充满了担忧和恐惧,他们希望找到一个安全的容身之所,可现实却是危机四伏,世界总是在毁灭的边缘挣扎徘徊。这些荒诞的情节深刻地揭示了资本主义社会小人物无法自保的悲哀处境,他们患得患失,惶惶不可终日。

这些精炼的荒诞小说篇幅虽小,但却于荒诞之中蕴含着自然之中常见的情理,深刻地揭露了在日常生活背后所掩藏的真实面貌。这一个以荒诞为主题的创作方式是在拯救人类的心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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